植物志（音频）| 钟海英：“鸡爪子”——拐枣（于都桥头客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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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这边有这样一种树，长得高高大大，可达10米多高，是一片常绿阔叶林中少见的落叶乔木，能开花结果。这倒没什么稀奇的，怪就怪在它的果实，长得那叫一个七歪八扭。别的果实都是长得“端端正正”，要么圆，要么扁，它可不一样，一根枝上能长出好多个“爪子”，扭打在一起，形状就像是立体的万字符“"卍”，因此有“鸡爪子”和“万寿果”的别称。但在我们家乡，拐枣叫做“林檎子”，而其他地方有叫万子梨、鸡爪连或金钩梨。除了形状的奇葩之外，拐枣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种子裸露在果肉之外，不像其他果实是包裹在果肉内部的。

     老家的小溪边就有一棵，傍水而生，长得很壮，是劳作时的纳凉佳地。年幼之时，并不晓得它的果实可以吃，只是眨巴着眼睛望着它的“爪子”出神。待到稍年长的时候，邻居家的大哥哥，拿着长长的竹篙捅树上的果实，才知道它可以吃。第一次尝的时候，摘了一串灰皮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就立马吐掉了，实在是太涩了，整个舌头都麻掉了。后来才知道，拐枣要吃红皮的，那才是熟透了的。它吃起来甜甜的，嚼的感觉很像黄花梨，是一种清甜的口感。特别是霜降后的拐枣，涩味尽褪，甜蜜生津。

      关于拐枣，在《诗经·小雅·南山有台》曾有记载：

“南山有枸，北山有楰。

乐只君子，遐不黄耇。

乐只君子，保艾尔后。”

南山生枳椇，北山长苦楸。君子很快乐，那能不长寿。君子真快乐，子孙天保佑。枸（jǔ），树名，即枳椇，枳椇亦作“ 枳柜 ”，是拐枣的学名。明代，李时珍 《本草纲目·果三·枳椇》中记载，“枳椇木高三四丈。叶圆大如桑柘，夏日开花，枝头结实，如鸡爪形，长寸许，纽曲开作二三歧，儼若鸡之足距，嫩时青色，经霜乃黄，嚼之味甘如蜜。”

     虽然拐枣长得奇奇怪怪，样貌有些骇人，但它却大有妙处。在《滇南本草图说》中就记载了万寿果（拐枣）泡酒的功效，“治一切左瘫右痪，风湿麻木，能解酒毒；或泡酒服之，亦能舒筋络。小儿服之，化虫，养脾”，指古人用其来治疗风湿等不适。《随息居饮食谱》中也曾提到过，“解烧酒毒，以枳椇子煎浓汤灌”。除此之外，在《本草拾遗》也有迹可循，“止渴除烦，润五脏，利大小便，去膈上热，功用如蜜”。

本期编辑 | 钟海英

本期审读 | 冯啸

责任编辑 | 甘于恩

图片 | 网络（侵删）

方言点 | 于都桥头客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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