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与特产(音频)| 李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河南洛阳话)
(杜康酒厂大门)
“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或云仪狄,一日杜康,有饭不尽,委余空桑,郁积成味,久蓄气芳,本出于此,不由奇方。”——晋人江统《酒诰》
壹 杜康酒的来历
相传在黄帝时期,由于农耕发展粮食每年都大丰收,数量多不好存储,经常发霉坏掉,杜康作为管理粮食的官员便想办法保存粮食。机缘巧合下,他将粮食放入枯死大树空荡的树干里,一段时间后发现存放粮食的树干附近有很多疑似死去的动物,原以为是粮食存放出了问题,研究后发现是放粮食的树干裂开了几道缝,从缝里流出来带有香气的水,动物们应该是喝了从缝里流出来的“香”水晕了过去。杜康大胆尝过之后发现神清气爽,便将之带回去给大家品尝,酒就这样在民间逐渐普及开来。那棵树为空桑酒树,而酿酒之地便在今天的河南省洛阳市汝阳县蔡店乡杜康村——中国酒文化的摇篮。
《直隶汝州全志》载:“伊阳古迹杜康坝,城北五一里,杜康造酒外,弟茅柴传其酿法,有杜水,名康河。”杜康河西岸,杜康祠门前有一个雕栏池,其中长着一棵老态龙钟但枝叶繁茂的暴皮柘桑,人们都称之为“酒树”。据传,杜康就是在这里透过“空桑秽饭”之现象,发现了秫酒酿造的奥秘。伊阳即今天的汝阳。
贰 杜康酒的传说
传说杜康曾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告诉杜康将赐予他一眼泉水,杜康需要在九天内找到三滴不同的人血滴入其中,能得到上好饮品。杜康在九天之内先后收集到了文人、武士和呆傻之人的血并滴入泉中。泉水翻滚而后清香扑鼻,因九日和三滴之故,命名为“酒”。据搜索,人们饮酒时“第一阶段举杯互道贺词,互相规劝,好似秀才吟诗作对般文气十足;第二阶段,酒过三巡,情到胜处,话不多说,一饮而尽,好似武士般慷慨豪爽;第三阶段,酒醉人疯,或伏地而吐,或抱盆狂呕,或随处而卧,似呆傻之人不省人事、不知羞耻”与那三滴血关系密切。
古书云:“天下好酒数杜康,酒量大的数刘伶。饮了杜康酒三盅,醉了刘伶三年整。”刘伶是晋代竹林七贤之一,性别男,爱好酒,酒量之大,不止两个烧烤架。刘伶和杜康酒的缘分始于他对当时政治的不满和一副对联。“猛虎一杯山中醉,蛟龙三盏海底眠”,横批“不醉三年不要钱”。刘伶不服气,结果三杯酒下肚,三年账未还,三载睡酒池。最后还是杜康前来讨酒钱时将刘伶叫醒的,他醒来后连声称赞“杜康好酒”。便有了“杜康好酒,一醉三年”之语。汝阳县城中的杜康大道和刘伶路与刘伶醉酒或许有些关联。
叁 前世与今生
《汝阳县志》中提到,杜康酒历代为宫中用酒,周迁都雒邑(今洛阳)后,定杜康酒为宫中用酒,并追封杜康为酒仙,称杜康村为“杜康仙庄”。杜康酒从此名扬天下。汉代至唐宋时期有较大规模的发展,形成专业酿造。金代人许古在退居伊阳后有词写道:“细数闲来,几处村醪”。可见当时发展之繁荣。明末,李自成义军李岩部从嵩县得胜寨进军汝州,夜宿杜康村,遭明军袭击,庄主杜髦明饷官军,暗向义军送情报,被明军查知,杜氏一族被杀戮百余口。“杜丰”、“康福”两大酿酒作坊被毁。此后,杜康村酿酒业转为民间酿造。
1972年,遵照周总理“复兴杜康,为国争光”的指示,中共汝阳县委作出决定,在当年杜康造酒遗址上合并民间作坊,建立机械化的杜康酒厂,将传统工艺与现代化的酿酒技术结合起来,使这个历史名酒重放异彩。到1992年,年综合生产能力达1.5万吨,畅销全国各地,并出口52个国家和地区,是汝阳的经济支柱。而民间工艺《杜康酿酒工艺》也被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千年前杜康酒解曹操之忧,千年后杜康酒解汝阳生计之忧。
(杜康仙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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