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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上编的老人们(3):戚铭渠

高克勤 上海出版史研究 2021-12-26

三、戚铭渠

在中华上编,具体负责党的工作的是戚铭渠(1914-1990)。

戚铭渠,浙江上虞人。浙江省立高级中学肄业,担任过小学校长。他是老革命,老军人。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时期,任浙东抗日根据地慈(溪)镇(海)县县长、镇海县县长兼县自卫大队长。解放战争时期,任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政治部对敌工作部副部长、解放军某军政治部民运部长。建国后,任志愿军某军后勤部政委。1955年被授予上校军衔。1957年2月转业到空军十三厂任党委书记。同年12月调任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副社长。中华上编成立后,任副主任、副总编辑。中华上编结束后先后任新华书店上海市店负责人、上海人民出版社《辞海》编辑室负责人、上海市出版局副局长。1978年3月起先后任上海古籍出版社党支部书记、党组书记,1980年2月起又兼上海古籍出版社总编辑。他与俊老一起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做了大量工作,仅半年时间就为四十余位同志作了彻底的平反、改正。

除了党务工作,戚铭渠也参与中华上编的业务工作,作为副总编辑兼任编辑部选注研究组组长,分工主持普及读物、知识丛书和《中华活叶文选》的编辑、审稿工作。行销数百万册的《唐诗一百首》,就是在他主持下编写的。他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他发扬打仗的精神:“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在工作中学习,用比别人多得多的时间刻苦学习,向行家学,向书本学,努力使自己从外行转变成内行。他组织编辑尤其是青年编辑学习“三史”(中国通史、中国文学史、中国古代思想史);组织学术讲座,由专家、学者讲演,如请金兆梓讲经、谢国桢讲史、夏承焘讲词,活跃社里的学术空气。与他共事数十年的钱伯城先生说:“他的古典文学修养相当丰富,知识面很广,对判断古籍的精华与糟粕,能提出精辟的见解,常使专业出身的编辑也为之钦佩。他特别重视古典文学的普及任务,认为这是培养民族文化修养,提高人民文化素质的重要手段,所以必须做好选目、说明和注释工作,要选择最好的作品,编写正确详尽的说明、注释,以此推荐给广大读者。”(《铭渠同志的精神长存》,《风范——纪念戚铭渠同志文集》,中共党史出版社,2001年版)除了普及读物,他也重视老专家、老学者的著作。1962年5月,他赴广州期间拜访陈寅恪先生,得知陈先生在撰写“钱柳因缘诗释证”稿(后来易名《《柳如是别传》》),当即约稿,蒙陈先生同意。《章太炎先生家书》和傅惜华、汪原放整理的《龙图耳录》等,就是他亲自抓的选题。

戚铭渠严以律己,清廉自守,尤以生活俭朴出名。他常年穿一套中山装,登一双布鞋,住的是两间普通的公房,一直没有换过。上世纪六十年代,单位为他家安装的一部电话,他移至室外公用走廊里,让大家使用。编辑按惯例赠他由他策划的《龙图耳录》样书,他也拒绝。真是做到了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在何满子眼里,戚铭渠“确是个言规行矩,即通常所谓一板一眼的干部,对公事固然如此,私人相处也极少讲究人情世故那一套,表里如一,心口如一,样样照规章制度办事,在原则上不会挪动一步”。但他也并非铁石心肠、不通情理的人。在何满子落难时,戚铭渠为他不幸的遭遇而黯然,说过“我们没有预料到会这样”的话。那时是困难时期,衣食都较紧张,戚铭渠还送给他一点粮票和购日用品的供应劵,这在当时是十分珍贵的。(《言规行矩的戚铭渠同志》,同上)

1984年,戚铭渠离休。离休后,他着力于回忆录的撰写。他去世后,其家属把他的著作、文稿捐赠给上海出版博物馆。

(本文摘自《传薪者:上海古籍往事》,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版。本文摘录仅限研究学习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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