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宗教”还是智慧的“毒药”：读史如何开卷有益？

一千余年前，司马光曾总结过中国人持续苦难的终极原因：”人之患，在于不读史。” 然而，尽管无数后人将司马光奉为“至圣先师之一”，甚至收藏、精读过他的巨著《资治通鉴》，但是他的这句名言，却并不是很符合中国的现实。

对国人来说，读史从来不是问题。有人说，尽管中国人不一定爱读书，但一定最爱读史。还有人说，我们的历史完全可以取代宗教，外国人有神谕、有审判、有地狱的惩罚；而我们有历史教训、历史裁决、还有代替地狱的历史耻辱柱.....

不过，尽管历史热似乎永远不会降温，“读史明智”的智慧始终处于纸上谈兵的尴尬境地。“99.99%的人”读的，是被事实、认知窄化的历史——要么将历史当做逃避现实的“安全屋”；要么被“历史决定论”绑架带着前置结论看历史；就算给现实开药方，也往往聚焦某种一劳永逸的智慧，而遗忘了思考问题最需要的不是结论，而是厘清复杂问题的理论、框架和方法。

实际上，历史不可能被改变，但却可以被重新定义——好比，当无数史家忙着给明朝皇帝明神宗丰碑立传时候，黄仁宇却跳出传统史学窠臼 ，以“大历史观”视角写下史料稳准，观念独到的现象级著作《万历十五年》，影响了一代国人。不过，在史学界，有这样一位历史学家、在中国知名度远不如黄仁宇、费正清、汤因比、麦克尼尔、彭慕兰等人，却是被史学界公认的最有影响力的人。

他是《论历史》作者，年鉴学派第二代掌门人布罗代尔——一位在纳粹德国的战俘营中，凭超凡的记忆力和天分，完成开创性的史学巨著构建的传奇人物。

到今天，布罗代尔的影响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每个现、当代史学家都可说是布罗代尔的“孩子”。关注历史、研究历史却不知道布罗代尔，犹如经济学读者不知道亚当斯密，物理学爱好者不知道爱因斯坦。

不过，国内最熟知布罗代尔的群体中，通识爱好者更熟悉他《文明史》《法兰西的特性》这样聚焦“大历史”“文明史”的经典；史学专业爱好者偏爱他《十五至十八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资本主义》《地中海与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世界》等大部头专著。

而这本足以囊括“布罗代尔”思想精华、并代表他史学观的大成之作《论历史》虽然尤其值得推荐，也最受冷落。

反思之下，原因大致有3：

1. 逻辑顺序上，本书是理解布罗代尔、理解其史观的必读、甚至前置作品。但由于营销、甚至书名太过学术等原因，本书进入中国市场后一直不温不火，知名度远逊于他的其他作品。

2. 由于书中内容涵盖了布罗代尔演讲、回忆录、对话录等多元化形式，容易被误解为欠缺思想厚度的杂文集。然而，不论是将其视为“布氏治史方法之精华”（豆瓣书友语），还是认为它是认知年鉴学派的“核心之匙”（书店小编语），都必须翻阅此书后，才能发现。

3. 本书在国内岌岌无名，更重要的原因是太多国人将历史当被当作一堂“确定的课”，尤其缺少对某些“历史套路”进行辩论、甚至说不的能力。因而，这本书虽然堪称能帮助掌握批判性思辨的群体习得真正的“读史方法”，却对无法“对症下药的大众”并无任何吸引力。

总之，历史一直被视为“中国人的宗教”，然而，除非能正确地、思辨性地读史，否则读史不但难以开卷有益，反而会教人罔顾信仰与道德，专门汲取那些“名义上要被淘汰，却在现实中屡试不爽”的虚假智慧。

为此，诚荐布罗代尔这本引进便遭雪藏、却极值得被通读、分享的《论历史》（先知书店独家好书）。本书库存已不多，建议尽早入手。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还可一并选购“布罗代尔作品集”）：

▍延伸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