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北京几十年,这位新疆烤肉大叔有着怎样的传奇经历?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熟悉的曲调和歌词时时刻刻萦绕在新疆大叔艾力克的心头。他小的时候从电影中看到了雄伟的天安门城楼,那时艾力克心里就想,等他长大了,能不能去北京看天安门?
如今,艾力克大叔早已扎根在北京,体态浑圆,让人感到朴实、平和、脚踏实地,他面目和善慈祥,总带着笑意。
回忆起当年,艾力克大叔自己也感慨道:“没想到,这一留,就是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扎根北京的新疆烤肉
1972年,艾力克·阿布都热依木19岁。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毛主席,醒了以后他特别高兴,“跳蹦子了!”想着一定要去天安门。
这年五月,他真的来到了北京,每天在天安门转来转去,饿了就去大栅栏,那里有清真餐馆,在北京待了一个星期。
回忆起当年,艾力克大叔满脸欣慰。
1982年,改革开放没多久,他在乌鲁木齐南门市场开餐厅,北京的考察队说问他能不能去北京,把农贸市场搞得活跃一些。
这和艾力克大叔对天安门的向往不谋而合。
作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去北京做生意的新疆人,来到北京后,艾力克大叔先是卖新疆的水果,像哈密瓜、阿克苏苹果等。
有一回,艾力克大叔想吃烤肉,把肉买回来在自家院里烤着吃,街坊邻居也闻到香味,他便把邻居们喊过来一起分享。
这时有人说,“这么好吃,你们去卖多好啊!”经这一提醒,艾力克大叔真的去买来肉,自己串起来,拿去街头卖。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艾力克大叔对当年的生意记得特别清楚,仿佛发生在昨天。
艾力克
“当时肉也很便宜,一斤羊肉才八毛六,咱就卖一毛钱一串。头一天卖了几十块钱的,接着再多买些肉,生意慢慢就搞起来了。”
1986年,北京给五百多户羊肉串摊位办了营业执照。艾力克大叔不仅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来北京的新疆生意人,也是最早一批在北京卖羊肉串的新疆生意人。
难念的经
通往艾力克大叔的家要途径一条逼仄的巷子,巷子两旁晾着花花绿绿的换洗被褥和衣服,杂七杂八地堆着自行车和杂物。
艾力克大叔的家不大,却很温馨,瓶瓶罐罐整齐地码在窗台,钟表、冰箱、柜子,每一处都能感受到一个家庭旺盛的生命力和女主人的用心。
艾力克
“1997年,孩子得了脑瘫。他叫努尔艾力。”
从那以后,艾力克大叔一家就开始给儿子治病。在看上去春风满面的艾力克大叔说出这句话之前,很难想象到这个家庭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努尔艾力是艾力克大叔的第三个儿子。儿子生下来一岁半的时候,还不会坐,脑袋也抬不起来。
儿子渐渐长大,尝试过扎针灸、按摩治疗。艾力克大叔说,孩子每天扎七八十针,头上全是满的,脊背、大腿后,全是扎的针灸,作为父母,看着心里也难受。
一开始扎针,努尔艾力疼得直哭,看着孩子哭,艾力克大叔说:“那会儿咱们大人也跟着哭。”
治了三年,每天的治疗费都一千多。先前卖羊肉串赚的钱,悉数花在了治病上。由于费用太高难以负担,他们只得中断治疗。
一米八多,二十多岁的儿子只能躺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
儿子努尔艾力偶尔会叫出“爸爸”和“妈妈”,就会这两句。在家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喂饭、穿衣服、大小便全要人陪。
艾力克
“做父母的,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的儿子。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们这个家难念的经比较严重一点。爱的力量支撑着我们,有周围的朋友帮忙,就这样子努力去坚持着,要把这个孩子病要治好。”
艾力克大叔选择到北京打拼,而同样从新疆走出来的阿布却去到了更南的地方。阿布全名叫阿布来提·买买提,来自新疆,他是广州某家俱乐部的创始人,也是一名滑翔伞运动教练员。年轻时的阿布是一名歌舞团演员,他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却选择离开舞台,拥抱天空。
阿布说,“人就能活到两万多天,我总得为自己选择一次。”他的这个“不太靠谱”的人生选择,源自于他的童年回忆,那个叫做巴楚县的新疆小县城。
6月15日至20日
纪录大时代《我从新疆来》
六集连播,敬请观看
编辑:王鼎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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