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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莉不在了,死亡是对世界最决绝的反抗,任何推测式发言都是对逝者的冒犯,我们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昨天下午,迅速火爆到服务器瘫痪的热搜着实让人非常震惊,但我猜不止我一个人,已经有了真实·目瞪口呆,但又能迅速平静接受现实的能力。
在微博评论、朋友圈,“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出场率奇高,仿佛这一句已足够饱含震惊、惋惜、批判、理解等种种复杂情绪,凸显自己的理性视野和感触颇深的在意。
今天一早再打开微博,“魏晨成功求婚”也“爆”了,热搜来来去去,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长青。关于“雪花有罪”这件事,仿佛已经成为网络舆情乃至网络暴力的代言金句。网络作为“最快捷的交互平台”、“最广泛的发言器和表决器”、“最廉价的监督场”正被越来越多的受众接收并利用。
勒庞在群体心理学研究中认为“非理性的行为、情感爆发,以及所谓的群体骚乱和人脑失调,它们不再是过失或错误,或人性的扭曲,它们是反映水底运动的潜望镜, 是当我们从事日常事务,社会按其常规乏味而无意义地运行时,生活本身所表现出的隐藏的模式”。
由于参与主体的广泛性、表达形式的多样性,网络传播失实、网络舆论“混沌”的现象也伴生而出。网络传播的发展使得人类最大程度上摆脱传统“群氓”的枷锁与束缚,但是社交媒体的兴盛也因种种原因不同程度、不同形式地影响舆论,网络传播已经遭遇“后群氓时代”。
“群氓”一词来自于法国心理学家勒庞的《乌合之众》一书, 根据勒庞的观点,“群体就是聚集起来的表现为同质均一心理意识的人类群体,他们拒绝理性而复杂的思考,对提供给他们的各种意见、 想法和信念,只简单地选择两个极端,或者全盘接受,或者一概拒绝,将其视为绝对真理或绝对谬误 ”。
网络时代赋予“群氓”新的内涵,凡是参与某事件的网络抗议或声讨的人们都被称为“群氓”,参与者或是谩骂讨伐、揭露他人隐私,或是在网络中联合更多人来抗议或声讨某些行为和言论,这一切使得网络舆论的“群氓”现象成为研究和关注的热点。
在网络“群氓”滔滔不绝的过程中,一些具有代表的个人显露头角,行使群体“意见领袖”的权力,表达群体声音。
但是当这些“意见领袖”被推到台前,站在某事件的风口浪尖,在某些议程中具有一定的组织、引导乃至决策权力时,他们可能因为敏感、警觉、谨慎或是有所畏惧等原因而收起锋芒,“各打五十大板”,或者直接改变立场,无法代表群体的声音,无法担任群体喉舌的角色,无法承担角色转变所附加的言论责任。
如果说网络群氓时代重在群氓的参与,那么网络舆论“后群氓时代”问题的焦点在于网友参与层次提高,“群氓代表”角色转变后的一系列不适应症。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指出:“媒介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帮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和着色,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
在网络传播空间里, 网络媒体强化关注的内容会使受众产生同方向的强度关注,这只是网络舆论的一个方面。网民对互联网内容的信任度关注没有随即增加,加上网媒开始迎合受众情绪,公信力在内容设置和舆论引导的过程中被淡化、弱化,乃至忽视,网络舆论不免陷入缺乏公信力验证的“偏瘫”境地。
网民参与社会问题讨论的密度和广度都在增加,尤其是面对社会重大事件的时候,网络平台成为现代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表演舞台,形成了整体的参与热潮,没有人监督,也不需要监督。
与此同时,沉默的螺旋压倒理性声音,大部分网民的融入事件、深刻分析事件、陈述表达观点的程度不高,舆论一时高潮随即戛然而止,雪花落地,无声无息。
舆论繁荣,是社会进步、网民意识觉醒的重要标志。网络议题往往能够引发普通民众的关注和讨论,持续形成并渲染高昂的社会情绪,呈现出主张解构现有社会秩序,但又不能提出建设性意见的现象。
动辄指责上层建筑权责不明,相关部门办事不利,认为“警方正介入调查”只是托辞,而更符合群众想象,更有爆点的“知情人士爆料”才能大开眼界,于是“死亡”——“严重抑郁症”——“网络暴力”或者“死亡”——“工作压力”——“高层潜规则”等等推测顺理成章,匿名状态下指向模糊的反省太好说出口了,谁都不去想或许有过一次,或许不是这次,自己和“他们”曾居同一个雪山头。网络舆论遭遇“后群氓时代”,网络“意见领袖”角色不适,立场不坚,我们只能借力于网络传播场中的各方共同努力,来培养高素质的网民,寻求新环境中得与失的平衡,引导网络舆论良性发展。
网络媒体作为“第四媒体”,在渐趋民粹化的网络舆论场中必须承担好“把关人”的责任,履行“把关”的义务。这里的把关有别于传统媒体,传统媒体组织机构严密,有较强的他律和自律机制, 而大多数的网络媒体则需在把关方面更加主动,更加强调自律。
网络媒体机构中可以设立专门部门对信息进行甄别、分级处理,改善和优化网络传播环境,做到严格律己,在节省传播成本的同时提高网络舆论的质量。
一方面,针对网民在社会事件中参与度高,融入度低的问题,必须强化网民自主意识,消除“群氓”自发性、无序性的弊端,激励更多素质较高的网民参与其中,以原创言论,形成强大多元的言论阵地,营造健康舆论氛围。另一方面,针对中国网民整体素质参差不齐的现状,要在积极引导正确舆论的同时,采取相应教育培育等措施,提高网民整体素质。 吉登斯在《现代性的后果》中写到,我们目前正处在一个风险社会之中,现代性给社会群体带来了极度的焦虑情绪。越来越多人在网上暂时抛弃自己在现实社会中的角色认知和社会规范,简单依靠键盘高谈阔论,来表达诉求和情绪,弥补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落差感。
他们在意的往往不是事情的真相或者是对他人造成的恶劣影响,而是自己焦虑情绪的释放。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当前我国公民在现实社会中需求得不到良好满足的现象。
因此,长远来看,社会舆论的良性发展只能依赖于更加文明、健康的现代化社会环境,以提升人们的现实获得感来消解网络极化情绪。
《搜索》中一句台词说:“生命短暂,我比烟花更灿烂;妄加言辞,人比黑夜更惊悚。”无论是事前的“雪花”,还是事后的“评论家”,生活渴望温暖纯良,案件只认直观证据,死亡已经不给旁观者追悔认责的机会了。
尼采说,大多数人都太忙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可能有恶意。朋友们,我们就忙自己的吧,把表达欲留在尘埃落定后,不要让争论干扰宁静,对于死亡,只需心存敬畏。
愿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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