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自由的代价

编者按：本文来自网络，创作于2010年9月。17年前的911，改变了美国，也改变了美国人对自由的态度。究竟如何理解宪法第一修正案的宗教自由和言论自由？ 911事件以后，美国人在限制自由的路上还会走多远？遵从感情还是遵从宪法？8年前的旧文，今天读来，依然值得深思。

9年前的911事件，深刻地改变了世界也改变了美国。9年后，911事件的影响仍在继续改变世界和美国。 

911事件后，美国打了两场战争，目前刚刚从伊拉克撤出战斗部队。在阿富汗战场，美军还深陷其中不得脱身。911事件导致世界格局被重写，包括金融危机的发生，中国的崛起，世界重心开始倾向东方。911事件导致中东格局被重组，在伊拉克，美国虽然付出了重大的代价，但是建立了准军事同盟，加上以色列，基本达到了中东的战略目标。 阿富汗战争也为美国在中亚的战略目标打下楔子。未来世界只能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因此说911事件深刻地改变了世界。 

但是改变最大的还是美国。911事件，美国在本土上第一次遭受如此巨大的攻击，死亡人数将近3000人。911事件给美国人留下了巨大的伤口，至今未能弥合。更重要的是，911事件改变了美国人对一向珍爱的自由的看法和做法。 

911事件发生以后，美国国会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爱国者法案》（USA PATRIOT Act）。根据这项法案，当局有权搜索电话、电子邮件、医疗、财务和其他种类的记录，控制、管理金融的流通活动，尤其是针对外国人士和政治有关的金融活动，并加强警方和移民局的权力，同时也扩大了恐怖分子的定义，包括国内恐怖分子等等 。 

这项法案颁布后，沉浸在悲伤中的美国人并没有多少人真正了解该法案对自由社会的含义。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人越来越发现，为了保障生命安全，他们已经在个人自由上后退了许多。争论也随之日益尖锐，民权主义者认为，从披露的一些案件来看，《爱国者法案》是对美国民主自由的直接伤害；支持者则认为，为了不受穆斯林激进分子的威胁，美国人应当放弃部分自由，允许秘密调查和接受诸如机场X光检查之类毫无隐私可言的的措施。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加强国土安全是必要的，但是要以美国的立国之本为基础。 

自由和平等，是美国的立国之本。美国的宪政制度，确认和保障了个人的自由和权利，限定和限制了政府的权利和特权。宪法第一修正案里关于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的表述，是美国人自由的基本保障。 

在911事件9周年之际，美国有两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件是穆斯林团体在离911遗址两个街区的地方修造穆斯林文化中心，包括一座清真寺。一件是佛罗里达州一基督教堂牧师琼斯扬言要在911那天焚烧可兰经。这两件事都引发了关于宗教自由和言论自由的争论。 

在911遗址附近建造清真寺，最为痛心的是911死者的遗属，他们认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据调查，持反对态度的美国人有58%，两个街区的距离，显示了美国人911的伤口远未弥合，以及美国社会对穆斯林的成见日益加深。但是穆斯林民众和许多人权组织却支持建造清真寺，支持者包括美国总统奥巴马，理由是根据宪法第一修正案里关于宗教自由的表述，穆斯林有权在那里建造清真寺。 

911事件以后，美国社会许多民众对穆斯林的成见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佛州牧师琼斯欲焚烧可兰经的极端行为，引起了从克林顿国务卿到美军驻阿富汗司令以及许多民众的批评和谴责，其中美军司令彼得雷乌斯的言论还引发了军人干政的批评。在全球，琼斯的行为也导致教皇的谴责，以及穆斯林世界的强烈抗议。但是也有为琼斯辩护的，认为琼斯的做法是非政治言论和非言论性表达，属言论自由，也应该受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反对者则认为，宪法第一修正案允许表达任何意见或情感，但也并不是允许任何表达意见和情感的方式。 

在911遗址附近建造清真寺，是否受宪法第一修正案宗教自由的保护？ 911事件9周年之际焚烧可兰经，是否受宪法第一修正案言论自由的保护？究竟如何理解宪法第一修正案的宗教自由和言论自由？ 911事件以后，美国人在限制自由的路上还会走多远？遵从感情还是遵从宪法？是摆在美国人民面前的一份试卷，911 事件还会改变多少美国，只有美国人自己的选择可以解答。 

09.09.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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