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归来
凌晨三点半,在火车疾驰的嘈杂声中努力睁开眼,两边太阳穴痛的难受,胃里就像是撒了一把火红的辣椒面,阵阵刺痛涌上心头。我费劲地回忆着几小时前的支离破碎的片段,究竟是怎样上的火车,我真是有些模糊了!
自己对于喝酒实在是能力有限,尤其是对于白酒,两三盅下肚,脸上开始泛红,要是再来两盅,必定是全身上下通红一片,更让自己难以忍受的是脚脖子因为喝酒而发作的无休止的奇痒,医生说这是个人体质关系,肝功能对酒精的化解能力有限,由此便会产生一系列反应。自己不善喝酒,所以大多场合也上不了,即使坐在酒场,本能地因为个人原因而保持沉默,不劝酒,也不敬酒,对于酒文化更是知之甚少。可就是基于这样的囧状,某些时候竟也会把持不住自己,来一次肆意地“醉生梦死”!
我必须得承认酒是个好东西,对于像自己这样口笨舌拙的愚人,尤其不会把心里真实的感情通过语言表述给特定的对象,此种时候,也只有酒才能把无声的感谢表达出来。自己也是越来越“任性”了,就为与上千跑友共同参加一场比赛,跋涉千里,来到自己从未涉足的陌生之地,又因为遇见一伙掏心掏肺的故友而瞬间变得“勇敢”!没有多少华丽动人的感激之词,只有斟满心意的杯杯美酒。自己是个不善于与陌生人接触,在陌生圈子里快速混个脸熟的人,可面对这样的一帮汉子,心中不由得豪气顿生,竟也完全不顾及对酒精的特殊反应,挨个打关,挨个碰酒,大脑变得异常活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激动,语言逐渐失去条理,我知道自己喝大了,晚上十一点多的火车,必须要在十点多去车站。走出房门,与个个兄弟拥抱告别,这是酒精的催化让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得到了升华,一次说走就走的跑步加旅行,可以结识几位侠肝义胆的朋友,这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杨兄一路搀扶着我“蹒跚学步”,心中清醒,视线却已迷离,双腿不听任何使唤,全凭杨兄的力气护着,挪动着进了候车室。我也是把凤翔人的脸在榆林丢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候车室看到了醉汉一般的我!幸亏自己只是无名小卒一个,不足以引起别人持续长久的关注!杨兄怎样把我弄上火车,我已无任何概念,隐约只记得杨兄把我安置在床铺上,给我脱鞋,掖紧被子,又交待了放在桌子上的饮水,直到列车即将启动之时,杨兄才独自离去,自己这样的表现该会让老兄如何牵挂!
酒精的麻醉终是抵挡不住对面下铺的如雷鼾声,我挣扎着坐起身,除过酒精留下的脑袋阵痛之外,一切安好!洗一把冷水脸,靠坐在窗前,大脑因为凉意而清醒不少。一天两夜的榆林之旅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划上句号。因为跑步而造访一座城市,认识了更多志趣相投的跑友,尽管以自己的酩酊大醉而收场,但短暂而又充满友情与惊喜的经历却永远刻画在脑海中。我愿意回味每一个场景,对于第一次线下马拉松,而且是只身一人来来往往,把比赛与见识相结合,真正做到“鱼翅与熊掌兼得”,收获友谊,领略异乡风土人情,这也不失为一种富有诗意的生活体验!
归根结底,自己是当了一会彻头彻尾的凤翔愣娃。大醉归来已经是第二天,酒精依然还有残留。自己是性情中人,即使在榆林嗨大了,说句心里话,无妨!
再次想起杨兄,好兄长,小弟永远记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