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过事,你必须要知道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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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过事,你必须要知道的规矩!
文 | 辛 克
又是一天秋雨霏霏,时而大,时而小,这让本就萧瑟的村子显得更为寂寥。昨天下午出得单位大门,我就直接驱车回村子。父亲前几天电话告知,家族中的一位老者过世,按照传统习惯,周六要举行吊唁仪式,我既是在家门口工作,时间又逢周六,当然要回去帮忙,这是义务,也是责任。
打小记事起,村子无论红白喜事都是大事,两者相比,白事(丧事)更要耗费精力和时间,但凡老人仙逝,主家必定会请阴阳先生占卜时分,确定是按照五天、七天甚至更多天来处理后事,这与逝者的生辰八字和去世时分都是紧紧相连的,普通人看不懂这么神秘的玄学,一切都要听从先生的指示。家族中过世的老者我称呼为“大大(西府方言,指伯母)”,近一年多都是卧病在床,病情时好时坏,大大的长子已经年过六旬,论辈分和我以兄弟相称,在老母亲患病期间,大哥一直是不离左右,侍奉前后,直到老人安详离世,大哥的孝道为乡邻称赞,更是我们做小兄弟的榜样。五点多我就回到老家,吹鼓手开始响动,母亲说是孝子们去墓地回来了。席棚已经搭设完毕,前来帮忙的乡邻三三两两地在棚内聊天喝茶,我一一打过招呼,径直进了主家的院子。灵棚搭设在院子的空隙处,孝男孝女分列而跪,我按着老规矩烧纸、磕头,这算是进门来的第一件事情了。大大一生养育六个儿女,农村人讲究的人丁兴旺在此一刻显得颇为重要,灵堂前坐满的孝子贤孙已经说明了这一切,这是老人平凡一生最值得自豪和幸福的资本。如果按照前几年的习惯,今天的场面肯定少不了秦腔戏的演出,搭台子,唱大戏,这算是给故人亡灵的告慰,平淡一生,辛苦一辈子,儿孙们以唱大戏的方式给逝者送别,这在农村是司空见惯的祭奠方式。大大的儿子和孙子中有在政府上班的国家干部,村委会刚刚在前几天召开了村民大会,一致通过了红白事一切从简的政策要求,所以即使有请戏班子出演的想法,逢着国家厉行节约的趋势和村子的要求,大戏也就免了,但几百年传承的吹鼓手班子却是必不可少。唢呐一声声的哽哽咽咽把丧事的氛围烘托到极致,这是丧事的象征,也是生者的屡屡哀思。
从院内到门外,我转悠了几遍,前来帮忙的相邻几乎都是四十多岁以上的中老年,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说到不自在,实际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缺少了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没有语言的交流,自己倒显得有些落寞了。帮忙的相邻有我的上辈,也有年龄很大,但论辈分却在我之下的老者,见面仅仅也是打声招呼,问候几句。丧事越来越变得简单,从服务队的一条龙,再到愈发精简的礼节程序,帮忙的几乎没有多少具体事情可干,但没有这么多人前来帮忙,就显得过事过的冷清了。工作十几年,但凡家族或是乡邻有红白喜事,我都会尽可能的参与,一则自己离得近,二则父亲常常在耳边念叨,凡是过事既是帮别人,亦是帮自己,如果平时不参与这些事务,别人必然会有想法。最直接的莫过于家里要是逢上红白喜事,即使准备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别人也不一定买你的帐。父亲反复说过的这些话我都认同,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农二代,村子里有那么些细心人,往往参加完某一户人家的大事都要仔细统计,看看哪家没有人回来帮忙,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清楚了哪些人会坚持参与,哪些人几乎从不“现身”,对于很少参与这些事务的人来说,长期的缺席不会让他损失什么,但往往家里要是逢上红白事,这个才是真正让他长见识的时候。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背后街道的一户举家在县城定居,平时很少回老家参与红白事,家中老人突发疾病去世,按照遗愿,丧事要在老家举办,老人的儿子们都是事业有成,总认为有钱可以遂愿,谁知从灵柩运回老家宅子起,除过本家的叔侄兄弟前来料理后事,乡邻几无过问者,原想风风光光给老人下葬,但看到这般现实光景,儿子们终是如梦初醒,最终由本家长辈领着兄弟几人逐一登门拜访,乡邻们碍于情面帮忙,勉勉强强办完丧事。此事已过几年,但逝者的儿子们从当年的不闻不问已经彻底改变,只要逢着村子里过事,兄弟中总有一人回来参与。这是村民们最朴实、最纯粹的义务,容不得任何人践踏,容不得任何人忽略,传承几百年的老习惯用一把无形的戒尺约束着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我也必须去遵守、履行。不论几十年之后社会如何变化,乡俗还是乡俗,不论你身在何处,该做的一定要做!
【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来源:时光捡漏
ID:google1982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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