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教育馆
声明:此文纯属玩梗,绝无影射任何事物。有关部门透露,复学之后,大中小学在线教学将从“新鲜感”走向“新常态”。在国外,荷兰莱顿大学甚至已经开始讨论线上教育永久化了。因此想到,万一以后人们所接受的教育全部变成线上方式,“学校”这一教育载体如果消失,那以后的考古学家们发现“学校”这类遗址,会不会不知道其用途……
古老的教育馆
在一般情况下,可以断定:发掘到用途不明白的遗物,都跟祭祀活动有关;性质不清的遗迹,都归于灰坑。
——俄国考古学家渥·兹集硕得
一、发现
刚开始,这类遗址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那个时代有很多功能不同的建筑——或者说建筑群。比如说,最开始被识别出来的是住宅楼:研究者通过对其功能进行分析,结合周边遗迹和出土物,可以断定这是21世纪初的人类,日常居住的地方。
但这次发掘的遗址,却让考古学家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遗址半身来说,面积十分庞大,有很多建筑,随着发掘的继续,又发现这些建筑似乎可以构成一些不同的建筑群,奇怪的是,部分建筑群周围有一块空地,呈方形或者椭圆形,几乎没有任何遗物,更别说遗迹了,而所有的建筑群似乎都围绕着一块面积更大的长方形空地——这除了使发掘人员能清楚的判断这一片建筑同属于一个大遗址外,只能让人们更加困惑。
事实上,随着古老城市的发掘工作逐步进行,我们已经认识到了那个时代的城市中很多建筑,比如刚刚说的住宅楼,还有生活设施、娱乐设施等。可惜的是,由于数据库在2134年被外星病毒入侵后,我们损失了关于那个时代几乎一切的信息,能流传下来的,除了老人们口耳相承的信息外,只有后来从移动硬盘里恢复的消息——但数量极少,所有信息被汇集到一块硬盘中,且都是断断续续的,根本不够我们研究。因此,大量建筑(和建筑群)的具体用途我们并不知道。
二、进展
最初,主流的观点,认为该遗址是宗教场所,考虑到中心有巨大的广场,学者们推测这为仪式用地,至于附属在广场四周的建筑,则应该是信徒们居住的地方。每一类这类遗迹中,都有许多可以清楚地判定为住宿的建筑。而且对相关建筑的功能探讨,有一栋建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该建筑被命名为“空架子楼”,之所以这样命名,是因为学者们通过3d建模将建筑复原出来,发现建筑里都是架子,可惜的是,上面盛放的是什么却不知道。通过对少量残留物做分析,发现应该跟木浆做的东西有关系,推测是宗教活动中需要用的某种物品。说到科技分析,面对该遗址最兴奋的是植物考古学家,因为离“空架子楼”不远处的一处建筑里,发现了大量食物遗存,植物考古学家通过检测,甚至可以推测出当时人们的食谱。
诡异的是,随着时间的推进,考古学家们发现问题更加复杂,首先是,除了特别小的村寨,在大中小各个等级的城市里,都发现了这类遗址,而且发现了很多缩小版的这类遗址。所谓缩小版的遗址,也是经过了大量发掘和研究,才被判定为是缩小版的。在发现这类大型遗址的同时,也出现了很多小型遗址,开始,人们并未意识到这俩是同类遗址,毕竟,他们面积的差异实在太大了。但通过与其他各类遗址进行对比,发现有一点与大型遗址很类似:都至少有一块空地,空地旁边围绕着建筑。但是,这些遗址究竟大小不一,差异过大,而且多数小型遗址并没有清晰地发现住宿楼的遗迹。因此,这又引发了新的(或者说延续着旧的)争论:大小两类遗址,到底是不是同一类型的遗址?
不过,争议没多久就停止了,因为在后来的发掘中,也发现有些规模稍大一点的小型遗址也发现了住宿的遗迹,甚至还有像大型遗址那样的“空架子楼”。最关键的是,有少部分大型遗址不远处发现了小型遗址,它们之间很有可能就隔一条街道,甚至挨在一起或者小型遗址包含在大型遗址里面。所以,这除了少部分人仍有争议,主流观点都认为大小两类遗址属于同一类型的建筑群。在之后的深入研究中,学者们又划分出不同等级的类型。但总的来说,虽然每个遗址的面积差异巨大,通过研究发现,就数量级而言,大概存在“大”、“小”两大类,换算那时的面积单位的话(当然,不一定准确),大型遗址的面积可达上千亩,小型遗址几十上百亩。
因此,在确定大小两类遗址为同一类型的遗址后,同时,世界各地都发现了类似的遗址,当然由于地区差异,这些遗址具体表现形式差异巨大。对于原来的观点,就有人不断提出反对意见,原因归纳起来,其实很简单:结合宗教学的研究,在很多不信教的地区也发现了大量这类遗址。因此,宗教场所这一说法到最后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在,随着遗址的增多,研究认为可以利用软件,将这类遗址的规模及其分布范围表示在图中,试图通过数据化处理,从宏观角度分析这类遗址。但是,除了继续深化对遗址间相互关系的研究外,甚至划分出了相应的功能区,可关于实际用途,人们还是一筹莫展。
三、突破
真正对研究有突破的是一位年轻的博士生,他梳理了全球这类遗址的情况,通过对遗址功能的判断,并结合远古时代文献,判断出这类遗址应该是文献里记载的一种提供学习的场所。但是,除了他的研究发表在某本不知名的刊物中,并未引起学术界的注意外,更关键的是,他利用的文献资料是“硬盘资料”,所谓“硬盘资料”,就是指那次病毒入侵后,所遗留下来的极少量材料。对于这类文献,虽然是上古时代的产物,但是由于当初破损得严重,学术界对其争议不断,在默认的一般情况下,此类资料只能用于某些观点的辅助性材料,不能当成直接性证据。因此,对于他的研究,并未有人关注。
幸而,在之后的时间里,语言学的学者从侧面证明了他的观点。在对历代语料库进行分析时,语言学家们发现早期文献中有个叫“钉钉”的词语,并推断为某种软件,且可能为现在社会广泛流行的线上教育模式的最初版本。虽然也是从硬盘里得到的信息,但是,这一发现却可以和现如今仍然存在的事物相联系,且有年长的老人模模糊糊记得自己的爷爷奶奶辈似乎当年曾用过这样的东西。因此,这一研究并未遭到人们的质疑。
通过这项语言学的研究,引发了人们一个更大的困惑:在线上教育开展前,人类是怎么进行学习的?当然,这疑惑也很快得到解决:线上教育开展前,与之对应的,自然是线下教育。既然是线下,那就一定要有相应的场所。这时,人们才突然反应过来,以前就有人对某一类考古遗址做过分析,结合起来,似乎可以判断为线下教育的场所。
考虑到那个时代的人类,喜欢把许多建筑称之为“馆”,尤其是这种偏文化类或者高大上的场所,比如流传至今的“图书馆”和“博物馆”。结合功能,因此,最后学者们统一将这类遗迹命名为“教育馆”。
至此,一桩学术公案就此告一段落。
四、疑惑
然而,有一个问题,却始终萦绕在人们的心里:当初从“教育馆”式的线下教育转换为“钉钉”为始祖的线上教育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仅仅是因为技术的进步吗?像,又不像。从考古学证据来看,全球“教育馆”遗址废弃的时间竟然惊奇的一致,似乎短时间之类,所有人都抛弃了原来的教育模式,如果是技术进步的话,考虑到地区发展不平衡,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差,而且同一地区,线上教育和线下教育两种模式应该会共存一段时间。但可惜的是,我们找不到这样的证据。这,很引入深思。
而我所讲述的,也只不过是一百年前考古学史上的一个小故事,对于我们,既不需要线上教育,更没必要坐在“教育馆”里学习了。
教育,通过芯片就可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