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因山就势”:探索贵州特色小镇发展路径

摘要

贵州是典型的山地省,山多地少,城镇分布零散、基础设施薄弱。特色小镇建设可补齐城镇体系的短板,拓展城镇化增长的内生空间,是促进就地就近城镇化的重要平台。本文介绍了贵州特色小镇发展的概况,基于增长极和点轴理论,从空间发展的视角提出特色小镇发展应创建一种可产生极化效应和发挥辐射功能的牵引力,走层次分明、重点突出的“点—线—面”非均衡发展的道路,以推动就地就近城镇化。要实现这个目标,突破口在于:因势利导地发挥贵州在大数据、大生态、大旅游、大健康、大扶贫等方面的政策优势,以人为本地补齐城镇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的短板,因地制宜地寻找和发挥比较优势,打造出特色产业小镇、特定功能小镇、特有资源小镇,走符合贵州实际的特色发展道路。


1 引言


小城镇是城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大问题”“大战略”,承载着国家的梦想。2016年7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联合发布《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提出到2020年要培育1000个左右特色小镇。小城镇进入特色发展转型期,特色小镇迎来发展机遇期。特色小镇是城镇体系的重要组成单元,在连接城市和乡村方面发挥着承上启下的特殊作用,有明确的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功能、社区特征,是新时期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优化空间布局的重要空间载体,是新型城镇化的新空间。


1974年列斐伏尔提出“空间的生产”概念,指出空间集成特定时间和空间上的地点、思想、秩序、结构、关系、工具等多个要素,具有社会性,是物质、社会和精神领域的统一。从列斐伏尔的空间生产理论来看,特色小镇试图用最小的空间实现地域资源要素的最优布局,促使城镇价值的空间转移,推动着生产、生活、生态空间融合发展。


“特色小镇”起源于浙江省,成形于块状经济基础之上,旨在消除产业过度集聚的负效应。它相对独立于城市地区,非镇非区,是具有明确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和一定社区功能的发展空间平台,体现出产业“特而强”、功能“聚而合”、形态“小而美”、机制“新而活”的特点。我国特色小镇发展起步晚,系统的研究探索仍不足,且研究主要集中于东部平原地区,东西部地域差异大,加强对西部山地特色小镇发展的研究显得尤为重要。贵州属西部欠发达山区,山地特征鲜明,小镇布局分散,产业集聚力差,基础设施薄弱,发展孤立,因此,特色小镇的发展路径应不同于东部地区。


从“社会 — 空间”的空间生产理论研究范式看,城镇发展与空间生产是紧密交织的。特色小镇作为新型城镇化的新空间,其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产业转型升级、城镇功能提升、文化建设等社会活动都在不同程度上改变着小镇的空间,是从物理空间、社会空间,再到精神空间的转化过程。哈维认为城镇空间的创建过程是资本控制的结果,并提出了资本的三级循环流程[3]。从资本的三级循环流程来透视特色小镇的发展过程,即从“物本”到“人本”的转变过程,也是从对生产、生活资料的投入,到对基础设施的投入,再到对科教、卫生、福利事业等社会公共服务投入的过程。由此来看,贵州特色小镇和特色小城镇建设以行政建制类小镇为主要着力点,须加快短板补齐建设,以便通过联动发展实现就地就近城镇化。比较贵州与浙江的特色小镇,两者发展层次不同,形态各异。


综上,本文提出贵州特色小镇建设要从系统角度研究整体的发展方向,以行政建制镇为基础,探索“点—线—面”的发展路径;要通过政策牵引补短板,优先在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保障等方面重点进行扶持引导;要探索地域比较优势,找对特色产业以便引领小镇发展。

 

2 贵州特色小镇发展概况


2.1  山地特性


山地是指“具有一定海拔、相对高度和坡度的高地及其相伴谷地、山岭等所组成的地域”[7]。山地不仅是地貌学概念,更是资源环境、社会文化、经济、管理等诸多领域的综合概念,被赋予了多元特性。一是具有山体峻拔、河流遍布等独特的山地生态特征,表现出生态脆弱性和发展边缘性;二是能控制地理格局、控制水系发育,保持水土平衡,可孕育出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风能、矿产、景观、文化等资源,是支撑人类发展的重要资源与环境基础;三是用地分散、破碎,聚居规模小、封闭、外界难达,建设难度大,生活、生产方式粗放,是智力资源短缺、财政投入不足、水土流失严重地区,也是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难点区。

 

2.2  贵州山地小镇发展存在的问题


贵州是全国唯一一个没有平原支撑的山地省份,92%的土地为山地、丘陵,塑造出了“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地理格局。2016年贵州省地区生产总值预计完成1.17万亿元,增长10.5%,发展速度快,但与全国的生产水平相比,差距仍较大;同时贵州也是贫困人口最多的省份之一,2015年10月全省召开扶贫开发大会,指出全省有贫困人口493万人,贫困发生率比全国水平高出10.8%,扶贫开发任重道远;2016年贵州的城镇化率达44.1%,城镇化进程明显加快,但与全国的发展水平相比,其城镇化发展仍显滞后,还有近60%的人口生活在农村,城镇化处于提质增速的关键时期。截至2015年,贵州省共有乡镇1212个,其中建制镇727个,乡485个。


小镇分布零散,集聚能力不足。综合历史、地理、发展基础等多方面因素,贵州山地小镇发展内生动力不足,存在区位条件差、特色不鲜明、集聚度不高、基础设施薄弱、制度滞后、资金筹集难、空间结构局限等严峻问题,难以承载农村剩余劳动力和生态移民的重负,难以发挥集聚与扩散效应,难以有效地实现地域资源的资本化与产值化。


因此,我们亟须在复杂多变的山地环境和经济社会环境坐标体系中求解出贵州山地特色小镇的发展路径。其基本要义在于“因山就势”。这包括两层含义,一是要因地制宜,认清贵州“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地理格局;二是要因势利导,把握贵州经济社会发展的形势、后发赶超趋势、城镇化进程加快态势和地域资源要素的比较优势。

 

2.3  贵州山地特色小镇发展的典型案例


贵州生态环境良好、资源丰富、文化底蕴深厚,各小镇依托各自的比较优势,积极探索小镇特色发展的路径,正逐步形成“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发展新格局。目前贵州已探索出茅台镇“厂镇一体,融合发展”、旧州镇“文化带动,镇村联动”的特色发展路径。


2.3.1茅台镇:“厂镇一体,融合发展”


茅台镇地处贵州省西北部,赤水河中游,拥有深度切割的喀斯特地形地貌,是典型的西部内陆山地小城镇,被誉为“中国第一酒镇”。茅台酒产自茅台镇,其独特的生产环境、生产工艺在中国酒文化史上独树一帜,是古老传统工艺与现代科技的完美融合,可谓自然天成、匠人匠心、无可复制。


茅台镇充分利用茅台酒这一民族品牌影响力以及自身中国酱酒产业发源地和聚集区的比较优势,共谋酒镇和茅台集团的合作发展,走“厂镇一体,融合发展”的道路。茅台镇将产业功能、城镇功能、生态功能等融为一体,通过优化配置厂镇之间的生产要素,使厂镇保持持续、协调发展的动态过程,实现产业化带动城镇化,城镇化促进产业化,构筑出宜居宜业的城镇发展格局新模式。2015年茅台镇城镇化率达到61.6%。


截止到2015年,茅台酒厂帮扶茅台示范镇17个项目已投入32.68亿元;茅台示范镇建设政府投入已累计完成投资81亿元,辖区内民营企业投入已累计完成投资21亿元。此外,茅台镇采取股份制改造、出让、租赁等方式,对小酒厂进行兼并重组。目前,镇内酒厂已由842家整合到235家,从业人员达2.8万人。茅台镇这一发展模式类似浙江特色小镇的发展模式,是在“酒”产业突出发展的情况下自然形成的,也是历史选择的必然结果。

 

2.3.2旧州镇:“文化带动,镇村联动”


旧州镇地处黔中腹地,始建于1351年。地域内生态良好、环境优美、文化丰富,是中国屯堡文化的发源地和聚集区之一。屯堡文化旅游资源在全国具有独特性及稀缺性。2015年旧州镇屯堡旅游游客量为53.1万人次,占全国大屯堡旅游市场游客总量的68.3%,成为旧州镇的主导产业。


旧州镇以文化为带动力,充分利用传统屯堡文化资源和生态环境良好的比较优势,确定了生态文化旅游小镇的发展定位,逐步形成了以旧州、天龙、云峰为重点的大屯堡旅游圈,并且,旧州镇把特色小镇建设与全面小康结合起来,构建起“以镇带村、以村促镇、镇村融合”的“1+N”镇村联动发展模式,把镇打造成为连接城乡的重要纽带。旧州以安顺中心城区的屯堡大道为主线,通过改造提升区内的路网和对外的通道,把周边的双堡、七眼桥、大西桥和刘官、黄腊等乡镇串联起来,形成具有辐射带动作用的城镇集群。


旧州镇还率先实践了城镇基础设施的“8+X”项目建设模式,完善了交通运输、污水处理等基础设施,优化了教育医疗、文化、体育等公共服务设施,提高了特色小镇的内生动力。同时,还加强与政、企、校多方的合作,从外部牵引小镇的发展,如与清华大学城市研究所深度合作,在浪塘村打造“微田园”,改善乡村人居环境;与葡萄牙里斯本大区维苗苏镇、黄果树旅游集团公司合力打造“山里江南”旅游综合体等项目,吸引农业转移人口向城镇集中。此外,旧州镇把特色小镇与易地扶贫搬迁结合起来,将生活在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发、环境条件恶劣区域的贫困户集中安置到镇区附近。“文化带动,镇村联动”的旧州模式,进一步推动了贵州的就地就近城镇化。


湄潭县永兴镇引入“国际慢城”的理念,积极打通特色小镇发展的国际化通道,依托自身生态环境优越、人文底蕴丰厚、特色茶文化凸显等比较优势,延伸“慢生活”的内涵,让城镇重塑地方文化精神,前瞻性地探索西部以“生态、怀旧、文化、旅游”为特征的“国际慢城”的发展路径,实现异地村民化,助推城乡统筹一体化。惠水县百鸟河镇聚焦大数据产业,打造大数据产业基地,探索数字小镇的发展路径等。特色小镇最大的特点在于特色,特色是小镇之魂。贵州要因山就势地发挥“长板”优势,利用比较优势,补齐短板,打造特色产业小镇、特定功能小镇、特有资源小镇,走出符合自身特点的发展路径。

 

3 贵州探索:“点—线—面”的发展主路径


3.1  理论探讨


空间是社会的反映,城镇空间应是综合城镇化的反映。由于集聚能力不同,集成价值也不同,小镇在空间上则表现出不同等级,这种非均衡性,产生了“价值的空间转移”。在小镇众多的情况下,发展不能均衡用力,应在空间上优先选择一部分极化点作为核心来重点突破。


1955年,法国经济学家弗朗索瓦·佩鲁从经济空间的视角首次提出“增长极”理论,认为经济空间类似于物理上的“磁场”,存在一定的“磁极”,会产生离心力和向心力,且总是处于非平衡的动态过程[9]。由此来看,地域小镇群也类似一个“大磁场”,单个小镇为一个磁体,具有“磁极”,拥有各自的磁场。同时小镇“磁极”间有不同程度的“量子关联”,产生不同大小的“向心力”和“离心力”(图1)。其中关联性强、作用力大、条件优越的小镇“磁极”最有可能成为小镇发展的“增长极”,即通过集聚资源要素,形成集聚经济效应和乘数效应促进极化发展,由“点”逐渐培育过渡到“极化点”。它对周边地区有扩散辐射或离心力作用。但这种辐射作用是有适用前提的,只有在核心节点对周边区域的辐射力大于吸引力时,增长才能从核心节点扩散到边缘区域。由于我国西部欠发达地区的地理环境恶劣,基础设施缺乏,生产、生活活动分散,限制了极化点的扩散,需要政府有序牵引,特别是在生态、基础设施与产业联动方面。这样做可以缩小城乡差距,弥补过度极化带来的负效应,规避“飞地”型的增长。“极化点”通过不同渠道向外有序地扩散,形成“增长轴”(图2),影响着整个区域的发展。多个点轴交织,有利于资源要素的自由流动,从而建立起非竞争的“发展联合体”,促使城镇以更大的振幅振动,形成推动全域发展的“共振面”,实现全域从不均衡到均衡的发展。




尤其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和现代化交通工具的发展,小镇“磁极”间的关联网络会出现变形,不仅有近距离的“邻磁极”,还存在着一些较远距离的“长程链接”(图2)。这样的长程联系减少了小镇“磁极”间的障碍,缩短了时空距离,提高了集聚性,实现城镇价值的空间转移。在理论上,大量紧密相连的局部链接配上少数长程链接,易构建起小镇发展的关键骨架,即形成影响小镇发展的“小世界网络”结构,使得整个地域的小镇网络体系处于一种可持续的稳定状态(图3)。如同仇保兴在2017年中国新型城镇化论坛暨“千企千镇工程”上所指出的,小镇是一个动态变化的复杂系统,具有自适应、自组织性,使得整个系统在共同演化中向着混沌的边缘发展。



简单地运用增长极理论来指导贵州特色小镇的发展,在实施效力上受到地域经济发展阶段的约束。它要求地域产业间形成基本的投入产出链,区域各种基础设施已基本具备,城镇体系基本形成,否则易因过度极化加大差距。贵州属欠发达地区,小镇点多面广,发展参差不齐,不具备经济优势,不能形成市场需求,不能直接套用已有的经验,要走有层次、有重点、有突出的点、线、面结合的非均衡发展道路。

 

3.2  贵州山地特色小镇发展的顶层设计


理论上,这种大量紧密相连的局部链接配上少数长程链接的结构易使整个区域小镇的网络体系处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临界状态。为稳定地域小镇的网络结构,需要发挥政府的作用,建立系统性的政策制度组合框架,在系统内形成有效的执行力,助推小镇发展。贵州狠抓谋篇布局和顶层设计,改革创新,构建了较健全的保障体系,指导特色小镇在点、线、面上的系统化、差别化发展(图4)。



3.3  实践做法


2012年以来,贵州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因时而动,探索出一条“极化点—增长轴—共振面”的“示范引领、特色提升、整县推进”的特色发展路径。首先,在全省重点建设100个示范小城镇,以“8+X” 项目推动,将示范小城镇由点转化为“极化点”;其次,通过“1+N”镇村联动模式、“6+X”、“10+N”等项目推动,建立镇村联动轴,作为地域发展的增长轴;最后,以整县推进小镇建设的方式,形成发展共振面,全域推动贵州特色小镇发展。具体来看:


(1)从“点”到“极化点”,贵州于2012年确立要重点打造100个示范小城镇作为我省“后发赶超跨越发展、脱贫攻坚同步小康”的重要战略支撑点和发展极化点。100个示范小城镇通过产业培育、扩权强镇、“8+X”项目建设,以增强“向心力”,实现极化发展。其中,“8+X”项目的建设加强了示范小城镇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降低了“增长极”发展模式的扩散作用对欠发达地区发展的限制。到2016年,100个示范小城镇增至142个,地区生产总值比2012年上升了约1564亿元。此外,在全国率先建立了以镇为单位的全面小康统计检测指标体系,在示范小城镇的基础上融合小康社会建设,极大地促进了示范小城镇迈入全面小康的进程。


(2)从“极化点”到“增长轴”,贵州通过对示范小城镇“离心力”的有序牵引,增强了其对周边农村区域的辐射作用,形成“增长轴”,实现联动发展。首先,构建“功能互补、联系紧密”的新型镇村体系,即“1+N”镇村联动模式;其次,在全域规划的基础上,深入实施“1+N”镇村联动模式,按照美丽乡村创建点占镇域行政村数量的比例达30%以上的要求,扩大镇村联动覆盖面;最后,推进“四在农家·美丽乡村”建设,编制完善村庄规划,根据“6+X”项目建设,推动小城镇路网、电网、信息化设施等基础设施向农村延伸,实现村庄基础设施、配套服务等方面与镇区的“联动、联美、联建、联富”。通过镇村联动、以镇带村,镇村融合、联动发展,促进就地就近城镇化发展。


(3)从“增长轴”到“共振面”,贵州按照“以点带面、特色引领、典型示范”的原则,通过“8+X”“6+X”项目、“1+N”模式、多规融合等方式,突出组团式、串珠式等山地布局特点,构建基础设施相连通、主导产业相依存、产城景文旅相融合的小城镇群,形成“共振面”,推动全域小镇发展。2016年,贵州全力打造特色小城镇升级版,开展以县为单位整县推进小城镇建设发展的试点工作,确定包含贵阳市开阳县、遵义市播州区在内的20个县区为首批整县推进小城镇建设发展的试点县。省政府加大支持力度,提出依托大数据、健康、现代山地特色高效农业、文化旅游业、新型建筑建材业等五大新兴特色产业和烟、酒、茶、民族医药、特色食品等五大传统特色产业创建特色小镇;全面实施“1+N”镇村联动、“8+X”项目建设,整合“四在农家·美丽乡村”等六项行动计划,建立美丽乡村建设“6+X”项目库,整村、整镇连片推进小镇建设(图5-6)。




4 结论


特色小镇是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空间布局优化的重要空间发展载体,是新型城镇化的新空间。因地制宜地探索贵州特色小镇发展的路径就是要认清贵州“九山半水半分田”的地理格局,要因势利导地把握贵州经济社会发展的形势、后发赶超的趋势、城镇化进程加快的态势和地域资源要素的比较优势。


现阶段,贵州特色小镇发展还存在要素整合难、产业提升难、基础改善难、特色提升难、体制创新难等多方面的问题,发展必须注意:


(1)要进一步提高认识。健康城镇化和特色小镇的发展一定要有充分的产业与就业,但有充分的产业与就业不一定就是健康的城镇化和特色小镇,更重要的是,要与市场需求紧密结合,把就业引向市场,突出对“市”培育的重要性,促使供需在更高层面的平衡,实现就业、市场需求、城镇化三者的有机结合;


(2)将维度扩大到“面”上,作为全域协同发展的重要环节。在整个地域城镇体系中谋划小镇发展,更有效地避免千镇一面、重复建设等严重问题;


(3)以县域为坐标原点,借助“原点”辐射和带动作用,清晰地找到特色小镇在整个城镇体系中的定位和关键发展结构的“小世界网络”,加强发展小镇的内在动力;


(4)注重依山就势,建立良好的生态环境,注重以人为本,补齐城镇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短板,注重因地制宜,寻找和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打造出符合自身实际的特色产业小镇、特定功能小镇、特有资源小镇。总之,贵州山地特色小镇的发展应走“点—线—面”的非均衡发展道路。由于增长极理论存在缺陷,特色小镇建设须依赖政府政策的有力指导,避免投资消费关系失衡、产业转型升级难等发展隐患,防止跌入行政决策陷阱。未来发展还须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引导特色小镇从“他组织”向“自组织”发展。


此外,2017年1月,国务院公布《国家人口发展规划(2016 — 2030)》和《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把“以人为本”和传统文化传承提升到新高度,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未来,如何把“以人为本”和传统文化更好地践行在特色小镇的建设与发展中将成为下一步研究的重要内容。     


*本文原载于中国城市规划协会会刊《城乡规划》杂志2017年第6期。


相关文章



公众号内回复关键词“会刊投稿”

获取在线投稿链接


为了更好的为大家提供服务,城乡规划微课堂准备了一份调查问卷,很想认识你,知道你是谁、你的需求、你的建议。


参与方式

长按识别下方二维码,轻松参与问卷。



中国城市规划协会


我国城乡规划工作的非营利性行业组织。致力于制定城市规划执业规则、推广规划相关行业标准、搭建行业研究交流平台。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