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灵魂,你何时才能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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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灵魂,你何时才能站起
文/山栀子
早晨秋风习习,下午乌云密布,到了夜晚,就暴雨如注。
人的心情,就如同这天气,初秋的天,一变天就让人觉得冷,防御少了或不及时,就有冬天突袭的味道。
没有什么比天高,比天大,即使是地,永远在天的后面,所以有词“天地”,从来不曾说“地天”。北京城,有天坛,地坛,但天坛什么时候都比地坛有名望。
人,就更不必说了,渺小的时候,如蝼蚁;卑微的时候,就如草芥。
早晨和陈主任去政府大楼办事,未到政府门口就听到一阵惨不忍闻的痛哭。近看,围着好多人,看来是有上访的。果不其然,一位老妇怀抱着一年轻男子的遗像,坐在地板上痛哭不已。几名政府工作人员在安慰和劝说。事急,只待下楼的时候才驻足细看了几眼。一看就是一种揪心的痛。不为是什么缘由的悲情,只为那一坐一站的两名老者,看起来就跟流浪者差不多,头发零乱,衣衫褴褛,弱不禁风。有时候,上天真是不公,越是底层挣扎的弱者,越是难得上天的眷顾,不测总是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不论老人此举的对与错,但多是实属无奈,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社会,都是天下的大悲。面对这撕心裂肺的悲号,没有人会去计较他的行为方式。我匆匆而去,只能在心底祝福,逝者已逝,生者好过;只能在心底祈盼,他们的困难和诉求,都能得到合理回应和解决;我依然坚信,这是个有着悲悯情怀和社会良心的大家庭,虽然大家不同,同愿大家都好。
下午,去荆州办事。居然在临近大桥的地方遭遇堵车。一堵就是N个小时,又逢倾盆大雨,自己车技不好,只能小心谨慎,不免为那些车大、车好、胆大、技好的人所欺,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好不容易有几户人家的门口,趁机来了个弯道超车。不料,一声大喊“停车!停车!!”,随即一名比我父亲还年长的老者迎面扑在我的车前盖上。然后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拍打我的车窗,指责我:我的门口是你车跑的地方?你说怎么办?
我懵了。我说,你门口没有拦着,也没有告示,我才走了。再说车堵得这么厉害,才绕道,又没有损害你什么。
不能走就是不能走,我修的场子不是给你走的,给钱。
这莫非也是传说中的碰瓷?
24年前,同样的故事发生在沙市红门路附近。彼时,我读师范一年级,从洪湖回沙市已是傍晚。刚一下车准备进站。一年轻人在我面前扑腾了一下。然后拉着我说我绊了它,它腿受伤了,拉着我去医院,就在争辩中,一群开麻木的司机围了上来帮衬它。还是学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虽然知道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动,也没有办法。衣兜里仅有的15元被强行擂去。当我准备步行回松滋,走到江边船码头无助地张望时,幸有好心的司机载我一程,得以平安回家。
今天,当同样的情景再现时,我没有丝毫的畏惧。“你就是倒在我车前,我也不怕。”我在心里说。
“你抢钱啊?没有!我报警。”堵车堵得慌,反正走不动,干脆我也不走了。
“你叫警察来,你看我怕不怕?”老人依旧趴在车前,老人依旧指着我叫嚣。
我相信它的话,警察它不怕。因为,曾经常听闻埠河是个两不管的地方,黑得很。
但今天我是故意的。一路堵来,不见一个警察疏导交通。司机们急得各显神勇、各展车技,路上乱得一团糟。我正想引得警察来。
它闹得越来越热闹。我打开天窗,拿起手机,边拍边大叫:车匪路霸啊,大家都来看!车匪路霸啊!拦路抢钱啊!!
大家的车子都动不了,司机们都下来看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听那老人申诉,老人竟恬不知耻地说,我又没有找它要几百,几十块就行了!然后有人劝我,给它几个钱。我愤然!宁可把钱撕了,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得逞!
就这样耗着。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劝走了两个老者。一个步履蹒跚,一个弱不禁风。
我透过车窗,看那老人的背影,佝偻的背影,破旧的衣衫。大言不渐、装腔作势的外表下,掩藏不了一颗卑微、可怜的内心。
刘墉的眼里,有似鲑鱼般在生命之流里挣扎的崇高人生;在林清玄的笔下,有比亿万富翁更宝贵的人格尊严。
人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已很不易。一个人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低到尘埃里;但是,一个人的灵魂却无关贫富高低,绝不可以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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