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2020年返乡记｜刘泽达

2020年返乡记● 刘泽达
2014年春节到2020年春节，屈指一算，整整六年，我在长沙务工。年年返乡回家过年，偏僻的湘西南小山冲有我土砖青瓦温馨的小家。春节为天下游子阖家团圆的日子，春节最快乐。2020年1月22日（农历12月28日）长沙县城星沙到长沙市汽车南站，换乘二趟公交车。排队，安检，过机。候车室人山人海，几个年轻人背着挎包，戴着口罩。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远在武汉，并没波及长沙！也许大多数人不放在心上。我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自由呼吸着侯车室杂七杂八的浑浊空气，似乎这个病毒没什么了不起，这里也不见有人发病，疫情离我们远着呢？有些长途车司机还高声大语在候车室吆喝着拉客：没带口罩，唾沫横飞！大巴车检票员满脸微笑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她也没带口罩。一切看起来秩序井然，武汉疫情没有翅膀，飞不起来。大巴车在长潭高速路上畅通无堵，窗外青山绿水，窗外村落靓丽。有些民居还是铁将军把门，主人公或许还在城里，或许正在车上。年味随着乡距的拉近越来越浓，人心都飞向久违的年节。往年，都搭乘堂兄弟的小车回家过年。他住在浏阳河畔（长沙市芙蓉区东湖街道）。今年，他说儿女们都长高长大了，不能超载。早几天就听说长沙高铁站一票难求！只好在星沙汽车站买了长途汽车票。市里到县里，县里到镇里，再租摩托车到山沟沟里，回家已傍晚时分。2020年1月23日（农历12月29日）一波波打工者回到家乡，乡村逐渐热闹起来。手机功能强大！替代了电脑电视。儿女看手机，妻子看手机，我也看手机。本来小范围的疫情，随着城乡一体化的通达，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的信息如雨后春笋，在微信圈以不同媒界的资讯冒出来，山雨欲来风满楼！鼠年开端成了没有硝烟的“抗毒战场”。震惊，武汉破天荒地封城一一城际公交、地铁、高铁、火车等交通工具瞬间停运。一场比2003年“非典”更为严峻的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的阻击战正式打响！1000多万的特大城市，九省通衢的交通枢纽，需要多么大的政治魄力呀！英明的中国人，在病毒蔓延的紧要关头，壮士断腕，只为家国。武汉人不许出，外地人不许进！这是抗击传染病最有效的方法。晚上不眠，并未发热，轻微咳嗽，有痰。2020年1月24日（农历12月30日）我们的乡村习俗早上过年，天蒙蒙亮，起床准备饭菜。过早年。村里响起鞭炮声，鞭炮声后就代表吃年饭了。城里是严禁烟花爆竹的，相对来说，乡下民居稀散，燃放小鞭炮的安全系数很高，仍有北宋年味“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高龄的伯父今年十月份因病而去，伯母一个人住，老人家孤单，在我这个侄儿家过年。虽然饭菜一般，但孝敬老人，重在一份心意。吃年饭，贴春联，购年货，话家常。乡亲们久盼的年味似乎涂满了喜庆！但手机里众多的微信群，都在关注武汉疫情。鼠年不寻常：一边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春节，一边是可恶的冠状病毒传染。全国各大卫视都在关注报道疫情！全国人民都在焦急关注疫情！这个春节怎么过？不走亲戚不拜年，人情礼节微信祝福。晚上不眠，咳嗽，联想起“武汉”这两个敏感字，我有点怀疑武汉人。1月22日（12月27日）的下午，有位读者来还书，她说是湖北人，在长沙超市上班。武汉人在长沙务工，多着呢，怎么能这样想。又联想起在长沙车站，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怎么可能呢？或许普通感冒吧。咳嗽，让我更关注武汉疫情：人人只有保护好自己。这样，国家才能轻而易举战胜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2020年1月25日（大年初一）天未亮，村里各家各户饭菜飘香。新年新气象。鼠年的春节不一样，万众一心抗病毒。老实呆在家里，就是为祖国做贡献。我不走亲访友，也不串门拜年。然而，中国广大农村春节期间的风俗习惯，岂非一人之想而力挽狂澜！鞭炮声声此起彼伏，农村仍有拜年者，农村老人们见亲戚朋友来了，仍然脸上笑咪咪。2020年1月26日（大年初二）初一崽，初二郎……拜年有歌谣有顺序的。就是说大年初一，崽要给父母拜年；大年初二，女婿要给岳父岳母拜年；大年初三，侄儿侄女要给姑姑姑父拜年，依次给舅父舅母、爷爷奶奶等长辈拜年。开着小轿车，大老远奔来拜年，总不能吃闭门羹吧！呆在家里，打开电视，听着电视声音，看着手机朋友圈。武汉封城，可有几百万人赶在封城之前离开这座城市，他们行踪不定，散居在全国各省过春节。想想，有些真的是隐形“炸弹“，携带病毒的飘流瓶！2020年1月27日（大年初三）岳父母家在县城，妻子儿女初二就在岳父母家。我一个人呆家里确实无聊，况且也不咳嗽了。吃了早饭，骑摩托车去县城药店买口罩，心慌慌的！问这家没有，问那家没有。拿下一袋板蓝根，一袋银翘解毒冲剂，总算安下心。前几天的咳嗽，再用这二味中药材加强，没什么可怕的。2020年1月28日（大年初四）天气好，骑摩托回农村。一日三次抗病毒的中药，爬山锻炼，森林就是空气净化器。一些农村小伙也不敢聚众打牌，都往旷野散步。村庄的高音喇叭（广播）一遍又一遍播放最新疫情，指导村民怎样防疫，不信谣传谣，要相信党和政府。2020年1月29日（大年初五）抗击非典，钟南山功不可没，闻名全国。抗击武汉新型冠状病毒，84岁高龄的钟南山院士再次请缨上阵，在高铁上的坚毅神情让人肃然起敬。他是一位老人，一位已退休二十多年的医学泰斗，竟然还战斗在医学前沿，这次国有难，耄耋之年却义不容辞，冒着生命危险去疫情中心，这气度这胸怀，多么伟大的中国人呀！大家要敬重我们国家的英雄，相信支持他说的话：只要全国人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二个星期，隔断疫情的传播链，中国人民一定会打赢这场特殊的战争。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不向任何困难低头的民族：抗击洪魔，胜利了！抗击非典，胜利了！抗击武汉新型冠状病毒，一定会胜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习主席号召下，全国人民齐心协力共抗疫情：李克强总理来了，驰援武汉的全国医疗小分队挂帅出征了，驰援武汉的医用物资来了，国际援助来了，华人华侨的支援来了……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以历史上最快的速度施工建设，工人挥汗，挖机挥舞，为赢取一场争分夺秒的“大战役”而夜以继日加班加点……武汉加油！中国加油！1月30日（大年初六）呆在家里，家国天下。看着电视，湘鄂有情。疫情像恶魔的翅膀！随着武汉返乡人流的盲动，各省相继确症输入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从当初的人不传人到人传人，这是天壤之别。巨大的春运人潮，抗疫难度可想而知。白衣天使们临危受命，铿锵誓言出征援鄂，奔赴荆楚战场“不计报酬，无论生死”令人敬佩！医务人员柔弱的双手托举着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是真正最可爱的人。如果说战争，还有子弹枪炮声的提醒，但医务人员的战场，没有任何声响，肉眼看不到的冠状病毒，无时无刻在找机会侵入他们的身体。有些医务工作者被病毒感染，自己也成了隔离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向所有抗击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的医务人员致以崇高的敬意。1月31日（大年初七）晴空万里，阳光很好。我在农村，中国的农村。这个春节特别。往年，工厂差不多都开工了，返乡者又都返城了。但，村里还有很多年轻人，他们呆在家里，都在关注都在等待疫情回落，好安全外出打工。这几天，关键期。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的潜伏期7天到14天。工厂延迟开工，公益性场所关闭，旅游局休假，大中小学开学未知。一切的一切，都在发力，为打赢这场疫情战而努力。农村广播功不可没。在阻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起到正确的舆情导向。广大的农民朋友，从广播声中明晓了武汉疫情已向全国蔓延的严重性，出门戴口罩，没事呆家里。没有人再敢一张桌子四条凳面对面，任性打字牌搓麻将。村干部组织动员党员队长巡逻村庄，敲铜锣喊口号，疫情猛如虎，不要往外跑！老实呆家里，利人又利己。搞好村里环境卫生，排查武汉回乡人员，限制外来人员入村，中国农村成了抗毒的后方根据地，鲜艳的党旗飘扬在各个村庄。2月1日（大年初八）上午下了点小雨，下午天气好转，晚上零星又下了点小雨。本来打算去长沙，但疫情仍很严峻，正处在防控的最关键阶段。我的邻居在长沙蓝思科技上班。今天，带着他两个小孩子在山上挖野葱。问他，何时去长沙，他很无奈地说，等厂里通知。交通又不便，城里公交车停运，家里又没车。村庄有个小伙子三十多岁，在隆回县一超市租了个柜台卖蛋糕，他说包车去要好几百元。而他的柜台租金一天200元，不去又不行。另一个伙伴打电话回家说，他租的超市柜台一天卖的货开员工工资都不够，别说挣工资了！打了个电话给长沙一朋友，他说疫情严峻，哪敢去理发店营业！就是下楼买买菜，就上楼关禁闭了。平时喧哗的农贸市场，人人捂着口罩，一场突如其来的武汉肺炎让这个春节十分安静！人流车流都被贪婪者的食欲彻底控制！保护野生动物，保护大自然本来的模样，才是人类社会文明应该做的。乡下，城里；城里，乡下。务工者像一群群奋飞的鸟，都向往着水草丰茂的地方。但愿疫情随着春暖花开而散去，还大地明媚的春光和人们幸福安康的生活。——2020年春节于邵阳农村陋室作者简介：刘泽达，湖南省邵阳县人，现工作于长沙县某图书馆。曾有诗歌散文发表于各级报刊和网络文化传媒上。有散文作品入选《油茶花开》《圣地花开》等书籍。原创作词歌曲《长沙》在中华演艺网发表，听唱人气量数十万。散文《南楚古都，一个有梦有故事的地方》发表于北京大型时尚文艺杂志，读者遍及海内外。《长沙城里的辛追》发表于《湖南散文》转载于北方逐梦文艺今日头条。诗歌《寸草心》荣获2015年北京中外诗歌散文邀请大赛三等奖。推荐阅读：1、【时评】网络开课，每一个角色都要精心在线｜山栀子2、【时评】抗疫“土味横幅”更能吸粉网众｜山栀子3、【时评】抗疫前沿，先锋旗帜最耀眼｜山栀子4、【主播日志】第一次当主播｜刘继蓉5、【时评】如何化解手机控引发的“手机痛”｜山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