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走出南京”,南京人对鸭子的执着与迷恋,始于六朝,延续至今。在南京,鸭子店就如奶茶店一般的存在,错落于街头巷尾。据统计,南京人一年吃一亿只鸭,每年吃的鸭子能绕地球一圈。南京的鸭子店数不胜数,要问本地人最爱哪家,多是各有各的定夺和掂量。
荣获金陵“最美鸭王”的陈桥烤鸭,老店位于迈皋桥菜市场,每天能卖出上千只鸭,若逢假日,想买上一只鸭子,得等一两个钟头。但对南京人来说,值得。每日的南京人,怕不是被“想吃鸭”的执念给唤醒的。大清早,市民们不约而同地排在店门口,静候店员斩鸭件。点鸭的专业术语,是每个南京人从小耳濡目染的必修课。“脯子”指鸭前身,“座子”指鸭后身,按个人喜好选择搭鸭头或鸭脖。誉满天下的南京盐水鸭,是鸭中头牌。制作盐水鸭,一般选用寒冷地区的山鸭,每只都要精准达到6斤的重量。
南京盐水鸭的制作少不了花椒盐。鸭子洗净,撒上花椒盐,反复揉搓,腌制3小时。盐腌鸭子渗出的精华,和9种香料混合,便是进一步腌制鸭子的老卤。
鸭子在老卤汁中浸润近3小时后,还要自然风干7小时。卤制鸭子前,需要清洗鸭子多余的盐份。为了防止鸭头在高温汤汁中煮烂,还得将鸭头逐个塞入鸭身中。
刚出炉的盐水鸭,表皮会渗透出细密的水珠。丰满的鸭身肉质紧实,盐白的肉色均匀清透,就是单吃几块,也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南京古称金陵,当年朱棣迁都北京时曾带走了不少南京的烤鸭高手,因此金陵烤鸭说起来还是北京烤鸭的祖先。爱北京烤鸭的,大多钟情于它的肥美多汁。而南京烤鸭多是皮酥肉嫩,配上用烤鸭汁卤制的红卤,外酥内嫩,满口溢香。一只烤鸭的诞生,往往需要7小时的风干晾晒、炉火锤炼。风干前,鸭子过水清洗,挂上麦芽糖熬制的糖水,让其充分渗透到鸭子内部,这样烤出来的皮才能光亮酥脆。鸭子进炉前,灌入秘制卤料,鸭尾再塞上一截木桩,防止风味流失。
南京的烤鸭,是焖出来的。风干好的鸭子挨个进炉,中途翻动,用炭火余温慢慢炙烤1小时。这样的鸭子,肉质鲜嫩酥软,饱满多汁。
出锅的烤鸭拔去木塞,让鸭腔里的汤汁流出,这汤汁即是制作蘸卤的重要原料。
锅中倒入葱姜、花椒、香叶、白芷等香料,混合早前去除的鸭翅,加上秘制老卤和烤鸭卤水,慢火熬制,是店家引以为傲的独门秘诀。曾是宫廷御膳的金陵鸭子,如今已成为寻常百姓家中常见的佳肴。“无鸭不成席”的南京人,秉承着对鸭子的一往情深,将吃鸭文化融入一日三餐,将做鸭的工艺发扬光大。每一个游历南京的人,都会经不住留恋街头巷尾的那一口,回味无穷的金陵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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