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 | 企业级开源解决方案先驱 : SUSE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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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出自明代文学家杨慎《临江仙》的上阙，而开源领域亦是如此，无数优秀的科技公司承前启后，为后面的开源和操作系统发展打下了一片江山。自1991年Linux正式诞生后，围绕 Linux 出现了很多伟大的公司，而SuSE就是其中极为成功的代表之一，想要研究开源操作系统的发展和成功经验，以及欧洲的开源生态，SuSE的成长和发展路径是很值得探索的，这也是笔者写这篇文章的初衷。
作者 | 阿法兔
公司简介
前几年笔者参加云栖大会时，偶然遇到一只可爱的绿色小蜥蜴：这就是SuSE的官方LOGO——一只绿色的变色龙，官方名字为 "Geeko"， Geeko命名源于Gecko（一种蜥蜴）和geek的组合。
SuSE创立于1992年，总部位于德国，是一家专注企业Linux操作系统的开源解决方案提供商，还提供包括容器管理、存储以及边缘解决方案服务，主要业务是提供企业级Linux发行版，同时也参与包括openSuSE在内的多个开源项目的开发。
SuSE原名 S.u.S.E，是德语“Software und System-Entwicklung”的首字母缩写，英文的意思是“软件和系统开发”，最后更名为 SuSE，一直沿用到现在。
SuSE的企业客户包括：德意志银行、汉莎航空、德国电信、伦敦证券交易所、宝马、SONY、Sesame Workshop等等。（下图为SuSE的部分客户及合作伙伴）
综述和商业模式
SuSE的产品都是采用开源模式开发的。SuSE员工会持续和其他开源社区的工程师一起，持续参与开源社区的项目，不断迭代软件版本、修复错误。总体来说，SuSE目前的产品主要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是SuSE本身的产品，另一部分是SuSE RANCHER产品。
其中，SuSE产品包括：
企业服务器操作系统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SLES）是一个以Linux内核为基础的类Unix企业服务器操作系统，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for IBM Z..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for POWER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for Arm（分别对应不同的指令集架构和应用场景）
（以上几种产品的区别是？以及这些指令集架构有何区别？
IBM Z：这是IBM的支柱产品，都是大型机，都是机柜式结构的。这一类产品面向不能容忍故障停机的大中型企业，包括大银行、经纪公司、电信服务提供商，以及拥有大型数据库而操作复杂的企业。目前主要有四个子系列产品在国内销售，它们分别是S390、Z800、Z900和Z990。其中Z800系列目前在市场中得到了广泛应用。IBMz系列800（z800）是一种小型的z系列服务器（所谓"BabyzSeries"）。z800架构是为64-位运行设计的，可为电子商务提供所需的基础设施。64-位存储支持显著减少了内存分页开销，并真正缓解了存储方面的限制。
Power（Performance Optimization With Enhanced RISC）是最通用的几种 CPU 架构之一，它具有高度通用、高性能等特性，支持从嵌入式系统到超级计算机等平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它在汽车、医疗设备和军事/航空航天等领域都有一席之地。可以说 Power 是适用于物联网、网络和无线、工业和环境控制系统、个人计算、企业服务器以及手持设备和移动设备等领域的一款 CPU 架构。
ARM架构，过去称作进阶精简指令集机器（Advanced RISC Machine，更早称作：Acorn RISC Machine），是一个32位精简指令集（RISC）处理器架构，广泛地使用在许多嵌入式系统设计。由于节能的特点，ARM处理器非常适用于移动通讯领域，符合其主要设计目标为低耗电的特性。）
环境部署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for SAP Applications 是适用于 SAP HANA、SAP NetWeaver 和 SAP S/4HANA 解决方案的Linux 平台。该平台已经获得了 SAP 的认可，有助于降低服务中断风险、最大限度地减少系统维护过程中的工作量，并让您可以更快地在本地和云中部署服务。
（SAP是总部在德国的全球知名的企业级应用软件供应商,中国客户包括TCL、小米、中国华电、中国核电、碧桂园、安踏等等）
SuSE Linux Enterprise Real Time ：基于最新的实时 Linux 内核，包含开放源代码社区的最新实时增补程序集 — preempt RT，增补程序集支持自适应锁的占先功能、每台设备的中断线程和优先级继承。它还支持 CPU 屏蔽、资源指派和高精度计时器，以及用于 OpenFabrics Alliance (OpenFabrics Enterprise Distribution [OFED]) 提供的最新开放源代码 RDMA 软件堆栈的内核驱动程序。
SLE Micro ：是一款专门针对容器化工作负载打造的轻量级的操作系统。它利用了 SuSE Linux Enterprise 经过企业安全强化的安全和合规性组件，并将它们与现代、无法篡改、易于开发人员使用的操作系统平台相结合,适合任何去中心化计算环境，如边缘、嵌入式或工业物联网部署，而无需锁定供应商。
SuSE Linux Enterprise Desktop：为混合环境设计，包括一整套支持员工提高工作效率的必备业务应用程序。SLE Desktop 与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共用一个核心，并配备了增强的安全机制，可为企业数据提供保护。
SLE HPC ：为高性能数据分析工作负载（如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提供了一个并行计算平台，为在基于 Arm 的低成本硬件上应用超级计算机而打造。
公有云：经 SAP 验证，在公共云中运行 SuSE Linux Enterprise for SAP Applications 为所有 SAP 关键任务工作负载提供了可靠、易管理且高度可用的平台。为云托管的 Kubernetes 提供一流支持。
SuSE Rancher 为 Amazon EKS、Azure AKS 和 Google GKE 上托管的 Kubernetes 群集提供全生命周期支持。用户可以直接从一个控制台导入、监控、保护和配置所有托管群集。在公共云中运行 SuSE ，可获得安全增补程序、增强功能和错误修补程序，需要更多容量时，可将本地 HPC 群集扩展到公有云。
管理扩展模块
SuSE Manager：SuSE Manager 是一款一流的 Linux 管理解决方案，专为企业 DevOps 和 IT 运营团队而设计 - 支持多种发行套件（SLES、Red Hat Enterprise Linux、Oracle Linux 和 Ubuntu）以及多种架构（x86、IBM Power Systems 和 z Systems）
SuSE Linux Enterprise Live Patching：使用 Live Patching，可以缩短停机时间，安装关键内核补丁，保证业务连续性，内存中数据库应用程序（如 SAP HANA）的用户可以省下数小时间，以避免内核更新后的漫长重新引导周期，在安装补丁时，可以检查补丁的源代码，优化合规性和审计工作。
SuSE Linux Enterprise High Availability Extension：SLE HA 扩展包括 Geo Clustering，支持在全球任何地点的本地或云端管理群集服务器，减少因损坏或故障造成的数据丢失。
SUSE RANCHER产品
通过SuSE Rancher ，DevOps 团队可以以通过 Kubernetes 部署应用程序，交付关键型服务。
（DevOps:DevOps是一组过程、方法与系统的统称，用于促进开发、技术运营和质量保障（QA）部门之间的沟通、协作与整合）
Rancher Kubernetes Engine (RKE)：RKE 获得了 CNCF 认证的 Kubernetes 发行套件，可解决 Kubernetes 安装的常见复杂问题。
(CNCF，全称Cloud Native Computing Foundation（云原生计算基金会），口号是 坚持和整合开源技术来编排容器作为微服务架构的一部分 ，其作为致力于云原生应用推广和普及的一支重要力量，不论您是云原生应用的开发者、管理者还是研究人员都有必要了解。)
SuSE Rancher Hosted: 通过使用 SuSE Rancher Hosted ,企业可以扩展 Kubernetes 环境，辅助数字化转型。
K3s ：是一个 CNCF 沙箱项目，提供了一个轻量级经过认证的 Kubernetes 发行套件。与 SuSE Rancher 配合使用时，K3s 适合在资源受限的远程位置或物联网设备上运行生产工作负载，K3s 用户通过SuSE Rancher可以使用 GitOps 驱动的持续交付功能管理数千个基于边缘的群集。
SUSE公司的发展之路
SuSE公司成立于1992年, 创始人是Roland Dyroff、Thomas Fehr、Burchard Steinbild和Hubert Mantel.除了Thomas Fehr已经毕业在做软件工程师之外，其他三位创始人当时都还在大学读数学专业。起初他们创业是打算做软件开发和咨询业务，但是进行的并不顺利。而后，这个创业小队转了方向，开始了针对Linux领域的探索。
SuSE首先创立了名为SLS（Soft Landing Systems）的Linux版本。后来，他们与Slackware（1993创立的GNU/Linux 发行版）创始人Patrick Volkerding合作制作了一个德语版本的Linux操作系统。在翻译和修复Slackware的过程中，SuSE发现Slackware中缺乏合适的安装和配置工具，于是，SuSE决定生产属于自己的发行版。
接着，SuSE以Florian LaRoche的Jurix(早期Linux发行版的一种)发行版为起点，开始开发YaST。
在这里科普一个知识: YaST是什么？
Linux和其他类似unix的系统可以像坚果那样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我们称其为内核，另一部分我们称其为壳，很多软件在壳上运行，我将他们称之为壳软件。内核负责处理的东西在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接触不到的，因此对于使用者来说，壳以及运行在壳上的软件是他们接触最多的。
随着软件增多，一个问题就是如何管理这些软件和他们依赖的软件，我们称之为包管理。逐渐形成了两大流派，一个是Debian的，另一个是Red Hat的;而Debian包管理的我们用dpkg这个缩写来代表，Red Hat的我们用RPM这个缩写来代表，后面又有人在这两个的基础上开发了更好用的软件，包括apt,yum,YaST,zyppa之类的。
这些软件在后来除了负责管理壳软件之外，内核作为软件的一种也逐渐交由他们管理。所以在安装系统和软件时候他们就现身了，他们也开始接管了软件的配置之类的操作。但仍然能够通过使用编辑配置文件的方法进行配置。
1996年5月，SuSE首个Linux发行版正式发布，编号为4.2。
1998年，宏观大环境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根据IDC的报告，98年Linux市场份额从6.8%跃升至17.2%，客户购买Linux发行版的数量同比1997年增加了两倍多。
我们来看一下，当时Linux市场迅速增长的原因是什么？
时任IDC分析师Dan Kusnetzky认为，1998年Linux市场的迅速增长主要是因为：首先，当时美国司法部对微软提起反垄断指控，大众对微软有一定抵触；其次，Linux性能确实非常强悍，在实际场景能满足业务的需求，再次，Linux定价较低，能被大部分用户接受。并且与其他操作系统不同的是，Linux可以根据用户的需求进行定制，代码部分可以根据实际需要进行修改或删除，有很大灵活性。
1999年，知名Linux开源厂商红帽Red Hat在当年夏天成功IPO，巨头如IBM和Apache合作，Oracle 和大多数其他主要数据库厂商已经发布了适用于 Linux 的本机版本，这都为Linux发展打造了非常好的环境，采用Linux系统是当时的一种流行趋势；
在这期间，SuSE也开始开始与 IBM、SAP、Oracle 和行业中的其他巨头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技术合作，正式进驻亚太市场。同年，SuSE开发了YaST（以RPM为基础的操作系统安装与设置工具，设计独特却广受推崇的图形安装和配置框架）。
2000年，SuSE发布首款Enterprise Linux：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用于IBM S/390），并开始帮助AMD将Linux移植到x86-64体系结构中。
而此时，宏观环境再次发生变化：2001年，宏观经济陷入衰退，原因又是什么？
因为当时很多计算机用户和程序员担心，计算机将在1999年12月31日停止工作。于是乎，股票市场在2000年3月疯狂下跌，很多网络公司纷纷破产，当美联储为阻止经济过热而连续提高利率时，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经济彻底陷入了衰退。
这就是为什么开源解决方案在当时迅速受到市场欢迎的宏观背景：经济衰退导致开源的使用和采用呈直线上升趋势，使用开源应用能够直接节约成本，企业可以从技术和人员的角度来节约成本。
2001-2002年的经济低迷时期，很多大型企业做出了转向开源技术的决定，随着开源市场越来越火热，知名公司Novell在2003年底考虑发起对SuSE的收购，2004年，美国Novell公司以2.1亿美元收购了SuSE Linux。
openSuSE是Novell收购SuSE之后的神来之笔。
openSuSE是基于Linux内核的GNU/Linux操作系统，由openSuSE项目社区开发维护，发行量在欧洲占首位。在2004年2月Novell收购SuSE Linux之后，Novell公司决定以100%开源产品发布SuSE Linux专业版。
SuSE提供基于openSuSE的企业级产品SuSE Linux Enterprise,openSuSE项目除了提供发行版，还包括一个Open Build Service，openSuSE的目的是提供提供一个稳定的基础并让用户通过Open Build Service得到额外的更多更新的软件。
2005年3月，Novell Open Enterprise Server（基于SLES 9）发布，标志着Novell实现了将其NetWare产品与Linux集成的意图：Open Enterprise Server使NetWare的核心功能成为在Linux上运行的服务，而不是操作系统本身，并在这个平台之上提供Novell的目录服务和管理软件的版本。
2006年，微软公司和Novell宣布了业务和技术合作协议，这项合作协议会一直持续到2012年。在这种新模式下，可以继续改善Windows®和Linux之间的互操作性和管理性。
2007年，发布SuSE Linux Enterprise 10，2009年，发布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11 released with KVM；
2010 年，SuSE宣布和VMware的合作关系：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for VMware 是唯一经过优化并与 VMware vSphere ®捆绑在一起的企业 Linux 发行版,2011年，SuSE发布SuSE OpenStack Cloud；2012年，SuSE推出适用于微软Windows Azure 的 SuSE Linux Enterprise，在美国召开第一届全球开源大会SUSECON™。
2013年，SuSE 进一步扩大了与 VMware 的合作伙伴关系，通过 VMware vCloud® Hybrid Service™ 提供适用于 VMware 的 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2014年，SuSE加入Micro Focus集团，发布SuSE Linux Enterprise 12和SUSE Manager；2015年，SuSE发布基于Ceph 的 SUSE Enterprise Storage，加入Cloud Foundry；2016年，SuSE CEO加入Micro Focus董事会，收购openATTIC Storage Management资产；2017年，SuSE Container as a Service Platform 发布；2018年，SuSE Linux Enterprise 15 发布。
EQT收购SUSE
u2019年3月16日，投资公司EQT从Micro Focus收购SuSE，SuSE因此成为独立企业。2019年，时任SuSE的CEO Brauckmann说，EQT收购SuSE，可以让SuSE保持开源社区的持续活动和之前管理层的稳定性，同时根据外部科技宏观环境的变化，继续拓展SuSE在物联网、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方面的技术边界。
2020年7月8日, SuSE正式收购Rancher Labs（Rancher能够提供市场领先的Kubernetes管理平台）
（Kubernetes相关知识请参考：关于云原生的基础知识总结）
SuSE收购Rancher和快速飙升的云原生市场有关。据Gartner预测，到2024年，成熟经济体中的大型企业将会有75%以上应用云原生应用和基础设施。Rancher Labs是一家位于美国的公司，主营业务主要有二：一是 Rancher 提供简约版的操作系统 RancherOS，可用来单独运行 Docker。二是 Rancher 平台可以将 Dockers 编排（Rancher 可同时支持 Kubernetes 和 Docker Swarm）进任何基础设施环境，Rancher 还有一个优势是可支持各种公有云、私有云以及数据中心的部署。
这里继续普及一下：什么是kubernetes?
（Kubernetes相关知识请参考：关于云原生的基础知识总结）
(kubernetes，简称K8s，是用8代替名字中间的8个字符“ubernete”而成的缩写。是一个开源的，用于管理云平台中多个主机上的容器化的应用，Kubernetes的目标是让部署容器化的应用简单并且高效)
SuSE的优势在于企业Linux、边缘计算和人工智能，而Rancher Labs的优势在于Kubernetes。Rancher和SuSE的结合会使得云原生业务能力极其强大；Rancher的Kubernetes与SuSE坚实的开源软件解决方案可以更好地满足企业级用户的需求。
截至2020年10月31日，SuSE营收超过4.5亿美元，收入和利润达到两位增长。
2021年2月，SuSE正式宣布与SAP达成合作（SAP思爱普是总部位于德国的企业软件供应商，也是世界知名ERP和企业服务软件的代名词，服务15,000+家中国企业，更覆盖90%以上福布斯全球企业2000强）SuSE Linux Enterprise Server (SLES) for SAP Applications现已成为SAP Endorsed App，可在SAP App Center中使用。
2021年5月，SuSE在德国法兰克福证券交易所正式IPO,定价为每股30欧元（36.49美元），
2021年10月底，SuSE公司宣布收购NeuVector（提供端到端安全的全生命周期容器安全领域的公司）这一收购，增强了SuSE Rancher容器管理平台的企业级安全能力。
探讨：SUSE成功的原因在哪？
一是持续打磨独有的技术：在90年代末，SuSE有几样东西几乎是别人没有的。首先，YaST是当时最先进的（比rpm和dpkg先进得多）SuSE的DVD发行版功能非常全面，可以用来在离线环境下安装一个相当全面的多功能系统。
二是独特的德国式工程师文化：由于SuSE成长发展于欧洲，与美国模式有所不同，SuSE的工程师文化比较独特：它会鼓励工程师长时间打磨一个领域，因此造就了很多顶级技术人才。技术方面不少著名的Linux内核黑客和开发者源于SuSE Labs，David Jones（后来写了trinity fuzzer)，Robert Love（他写的LKD是很多人内核开发入门教材），Greg K Hartman等。因此，SuSE在安全方面也是非常厉害，早年安全组成员Olaf Kirch在90年代后期做出了技术上的重磅贡献，Sebastian Krahmer也是战神级别的传奇黑客（很少有一个黑客同时精通系统安全和密码工程）。
根据笔者从SuSE早期成员处了解到，2010年代SuSE老员工/前员工都会觉得非常骄傲的一件事情就是：SuSE在90年代中后期是唯一支持ISDN驱动的GNU/Linux发行版，至今依然不倒的核心原因还是其工程师文化以及欧洲的开源商业模式的支撑。
三是抓住了早期开源发展的黄金时期：SuSE时任产品VPDaniel Nelson,认为："部分特殊行业的独有开发案例，让SuSE能够致力于特有的产品开发，服务于不同环节，从数据的计算处理，再到数据存储，再到大数据分析应用等。例如，汽车行业逐渐开始以物联网（IoT）为中心。这是因为现代汽车载用了很多种带有各种传感器的软件，以至于汽车本身实际上已成为了一台计算机。”
SUSE和红帽的的区别
之前阿法兔写过关于红帽Red Hat的文章（战略 | 从红帽公司的崛起聊聊开源商业模式），大家也经常会拿Red Hat红帽和SUSE作对比，但是这两家公司还是有一些区别：
早期，Red Hat和SuSE都提供盒装Linux软件的销售。但是，Red Hat提供了与盒装产品中的CD相同的ISO镜像供下载；SuSE则不会提供ISO镜像下载，但允许通过FTP安装。SuSE对YaST安装和管理工具的再分配设置了许可限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争议的：虽然源代码仍然开放，但不允许在提供销售的媒体上再分配YaST，这防止了SuSE盗版软件的扩散。
然而，自从SuSE被Novell接管后，YaST的许可证被改为GPL，ISO镜像也可以通过FTP获得。这两个变化都可以看作是Novell对SUSE在Linux市场上的领导地位的信心的标志。
与红帽公司相比，SuSE对公司的企业和C端版本进行了更明确的区分。红帽公司在推出其企业版Linux时，在其盒装Linux软件产品（Red Hat 7.x, 8.x等）提供了商业软件维护和支持系统，但是当它推出企业版Linux后，就撤销了对盒装Linux版本的维护支持，许多用户对红帽撤销维护支持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满，有相当一部分用户转向了SuSE。
两家公司工程师文化也有一些区别：SuSE更重视工程师文化，大背景上也是欧洲小微企业生态占比很高有一定关联性，举个例子，比较大的德国甲方可以接受多个专业小团队卖的方案，这对甲方的技术架构和业务理解都有很高的要求，而这种情况在中国和美国都很难实现。对比到SuSE的个体，你基本可以看到uUSE背景的工程师中个人战斗力爆表的不在少数，而这点在Red Hat很难看到，当然这跟德国和美国产业生态差异有关系。
那么，欧洲和北美的开源生态到底有哪些不同呢？
欧洲和北美的开源生态的不同来自于主导方不同。在欧洲，政府主导着开源软件的应用，欧洲各国的政府的IT工作者往往比私营企业的IT从业者更能够充分地接受开源理想。
北美则完全不同，多数开源应用是由追求降本增效的私营企业推动的，IT开发者具备开源理想，而企业的法务部门通常对此持怀疑态度，对风险和义务的理解也较为匮乏。北美企业的法务部门大多希望采购合同不要产生太多变化，以免招致风险。
1992年四个德国年轻人决定成立SuSE公司，再到2021年上市。29年的历程，小蜥蜴已经一步一步地，从欧洲走向了全世界。
*本文特别致谢：Shawn Chang
*感谢老汪、二甲双弧、zgq354、tison在专业知识上给予的帮助
*感谢Ning
*感谢技术生活进化论所有的好朋友们对笔者多年来一如既往的支持
参考文献：
1.https://www.channelfutures.com/open-source/suses-role-in-the-history-of-linux-and-open-source
2.SUSE【德国独角兽企业】，公众号发现德国，作者雪中独立的熊2019-07-16
3.https://techcrunch.com/2019/10/09/suses-openstack-cloud-dissipates/
4.https://www.cnet.com/news/linux-shipments-up-212-percent/
5.https://www.investopedia.com/ask/answers/08/microsoft-antitrust.asp
6.https://ir.suse.com/websites/suse/English/4400/news-detail.html?newsID=2136128
6.https://www.suse.com/c/how-suse-builds-its-enterprise-linux-distribution-part-4/
7.https://www.quora.com/What-is-the-main-cause-for-the-success-of-SUSE-Linux
8.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k-tech-suse-idUKKBN28B4WL
9.https://baike.baidu.com/item/Rancher%20Labs/19664346?fr=aladdin
10.https://baike.baidu.com/item/kubernetes/22864162?fr=aladdin
11.https://www.halolinux.us/suse-9-guide/linux-history.html
12.http://www.geekpark.net/news/273760
13.http://www.zrway.com/news/2992.html
14.https://www.suse.com/
15.https://www.thebalance.com/2001-recession-causes-lengths-stats-4147962
16.https://news.microsoft.com/2006/11/02/microsoft-and-novell-announce-broad-collaboration-on-windows-and-linux-interoperability-and-support/
17.http://blog.sina.com.cn/s/blog_c0d1c1950101b6lm.html
18.https://www.sohu.com/a/336888187_827544
19.https://blog.csdn.net/u011537073/article/details/5173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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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兔研究笔记：AlphatuDai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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