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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怀念80年代时,在怀念什么?
所有这一切,表征着渐行渐远的20世纪80年代,但它们又不是1980年代的全部。那个以“文化热”著称的年代到底是怎样的面貌?
年轻一代的读者可能稍微有些陌生,但查建英的小说《到美国去!到美国去!》和《丛林下的冰河》开了1980年代“留学生文学”的先河,刘索拉、友友、严歌苓、虹影、刘西鸿等紧随其后。
在当年北大的文学刊物《未名湖》上编发同学刘震云的小说《瓜田一夜》,查建英还以编辑的身份一本正经地找来刘震云谈话。
而认识北岛和《今天》的诗人们是大一大二的时候,“逃课骑自行车进城,在一个四合院听他们读作品”,“北岛是我们当时的‘文学偶像’”。
“与其做一个特别糟糕的学者,不如做一点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尽管没有回到哥大读博士,查建英后来在双语写作上的成绩是无愧于夏志清先生的。
最近20年,查建英先后在北京、纽约、芝加哥、休斯敦、香港和佛罗里达居住,2003年秋天又回到北京定居,每年回纽约两次,“北京和纽约是我最喜欢的城市”。
有心追忆1980年代的查建英后来受朋友洪晃的《乐》杂志之约做阿城等文艺人物访谈,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后来朋友们的真知灼见让查建英甚至中断了自己另外一本英文书,开始郑重其事地做《八十年代》。
整个对话保留着强烈的原生态,陈丹青既会兴之所至地讲几句粗口,也会很绅士地征询“可以吸烟吗?”查建英听到陈丹青不加遮掩的精彩表达也大笑“你到底说出来了!”
访谈中的细节令人印象深刻,陈丹青与阿城的交往还历历在目:“不久我去美国了,一大早阿城到校门口送我,他要上班,不能和大家一起去机场……那时连拥抱都不会,就那么扶着胳膊,流他妈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