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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院长十八赢——第五赢:设计院里的盖茨比

法科尢东特泰奥优 钉鞋掌兼拔虎爪刺 2024-04-18

新批判现实主义不长也不短小说,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驴院长十八赢》

作者:法科尢•东特泰奥优

长期以来,工程设计行业一直被仰视,因为那些设计大咖、工程专家鲜有走到聚光灯下。当你进入这个世界,会发现,一切都是与你的认知那么不同,甚至有些震惊。不信?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第五赢:设计院里的盖茨比

说谎和沉默可以说是现在人类社会里日渐蔓延的两大罪恶。事实上,我们经常说谎,动不动就沉默不语。

——村上春树

第二天,院办的每个人依然沉浸在驴院长昨晚为大家贴心安排的经典工作餐中,吧嗒着嘴巴,似乎还残存着对斑蝥香汤的味道,脸上洋溢着笑意。

杨洪涛刚出电梯,爽朗的笑声自电梯厅就开始在17楼无拘无束地响了起来,绕楼三圈十八弯儿,仍不绝于耳。

杨洪涛,原市政院挖沟三院经理助理,因设计院管理层对时任财务部副经理的薄眼停东挑西掘,搞得财务部能人离职,鸡飞狗跳很不满,将薄眼停调离岗位,到下属公司搞搞财务。傻黑粗的设计院请仰慕已久的高富帅市政院支援一名财务人员,汤痿顺水推舟将马子杨洪涛塞进设计院。杨洪涛到设计院跨界任财务部经理后,紧接着就是汤痿运作已经在市政院千夫所指的驴蹶痿到设计院换岗,所以待院办原主任退休后,为了给即将光荣到来的驴蹶痿进行权力卡位,就指令杨洪涛为财务部经理兼院办主任,一马双跨,设计院引狼入室,肠子都悔青了。

此时的杨洪涛,因与汤痿、驴蹶痿同为市政院出身,自动成为市政帮的首批骨干,春风得意。

“哦,战友们,阿拉驴院长嗓子老结棍了,堪比韩磊!和阿拉驴院长说说去报央视节目‘想挑战么?’”傅筱田摆个POSE,表达横无际涯的崇仰之意。

“调子老高了,有58度没?阿拉院办就可以办个重金属摇滚乐队!肯定比枪炮和玫瑰还要火。”吕锋接过话说。

“矮油,阿拉驴院长,表演的那个深水炸弹,阿拉也头一次看。介下阿拉真是开眼了!”依靠国有房地产企业任职总经理的老公昂应伟的权势和资源,悄无声息地做起房地产掮客,近水楼台闷声发大财,不但开了数家房产经纪公司,装修公司,而且已经攀上胡润隐性富豪榜的康青说。

“周处,周处,你没去亏大了。阿拉驴院长昨晚不但派发红包好几万,还表演了绝活‘皇家礼炮’,这‘皇家礼炮’,阿拉在市政院都没见过!” 看着正在埋头工作的周处,杨洪涛的得意似乎刻在了脸上,自从驴来了之后,已经半年还没散去。

杨洪涛声情并茂地讲述丫的驴院长的皇家礼炮。

据杨洪涛有滋有味地描述,所谓皇家礼炮,是江湖传说一种罕见的吸烟方式,一般人吸烟是一支吸完,再接着吸另一支。而驴蹶痿表演的绝活是终极解决方式,同时吃20只烟,就是将一整包软中华,20只,一季头塞进驴嘴里,用ZIPPO打火机“啪”的一声同时点燃,那驴头顿时浓烟滚滚,把酒店装修三年都不知道是不是好用的爱德D系列AI火灾报警系统都触发了,“嗷嗷” 直叫。

看着杨洪涛手机实拍的所谓“皇家礼炮”表演视频,周处惊叹,这得需要多大肺活量啊!一般人能到4000ML,估计这头驴能到40000ML。怪不得能从低音F2的猪叫声,到高音F5的骡子叫声,你拉驴院长都游刃有余!

不过,对吸烟不感冒的周处没觉得惊奇。到是对你拉驴院长能毅然决然地打开鸡架门,从疏可走马、密不容针的裤裆里珍藏的绣着黑色大丽花的小荷包内掏出数万块,感到惊奇。

按照当时集团管干部的薪酬,设计院的负责人在年薪20万左右。这驴蹶痿喀嚓甩出数万元,与国人对上海小男宁的刻板印象不符啊?这市政院来的驴蹶痿果真出手不凡?今日方知驴是驴!按照蒙代尔不可能三角理论,没有亿万身家怎会如此豪横,难道去了几趟东北,拿下了东北订单,摆平了吉林倒桥,就狂日恰恰了?还是设计院真迎来了菲茨杰拉德笔下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的挥金如土的伟大的盖茨比?


此时,不堪被密集举报的集团侦缉大队大队长何裤子,经过组织部门的关心、呵护和运作,美滋滋地找了一个可以躺平收钱的国企养老。王红缸,似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以经常进行1000以上数字运算的多年的地铁财务部门经理的显赫资历,被昔日上司,同样为地铁系统晋升为国资委主任的白主任力挺,接任何裤子,执掌侦缉条线。

主要工作是年终交个总结应付一下组织的何裤子年薪128万,流光水滑的比贾玲还帅的王红缸年薪比照何裤子也不会低于这个档次。王红缸新官上任伊始,干劲十足,主动担当作为,充分发挥了地铁系统干部出身的速度优势,毅然决然地点起了三把熊熊大火。第一把火,烧向内部,刀刃向内,加强内部人员素质及能力培训。积极听取职工群众的强烈建议,进一步加强集团侦缉大队各级侦查员的1+1=?的计算能力,安排纪委大咖去少儿数学辅导专修班进行了三期强化培训;第二把火,烧向管理层,齐了喀嚓,对领导层进行了大胆调整,包括将善于发言,善于计算超过2000数字加减法的周海米调进侦缉队,实授十五级五杠六星巡视员。把老莫卡刺眼的十八级九杠八星侦察调研员商大剥离到二级单位弄个监事闲职,等待退休;第三把火,深入探索制度+科技在侦察实战中的应用,将地铁调度技术、信号技术、模块技术、微机联锁、ATC(列车自动控制)、防火墙技术等,大胆应用在侦缉人员组合中,比如王红缸将马子梁大母猪及原何裤子重用的天天喝柬埔寨咖啡的十八级侦查员神探吕二,组合男女配,干活不累。

↖深喉披露的职工寄公开信给王红缸,要求侦缉队加强人员培训,人员素质太差了。据了解,至今王红缸没有任何积极回应。密切党群干群关系,成为口号!

经过少儿数学辅导专修班培训毕业的集团侦缉大队各级侦查员大咖们,文明、规范执法水平得到了进一步提高,收到市纪委、市委巡视组交办的举报信件,能煞有其事地打电话通知控告者本人了!计算能力也有了飞速的进步,很快就公布了侦查结果。驴哪有亿万身家,虽然在市政院捞了不少钱,肥得流油,但是还没到亿万小目标。上海宁还是上海宁。另外,驴也没发好几万,仅仅只发了1.98万元(瞧:侦缉大队大咖竟然已经能计算到小数点后两位数字,么么哒),一路发,一点毛毛雨了!不算奢靡作风。这点儿小钱,在作为世界500墙的集团根本不算事儿,比徐正皇帝年终给49个宠臣及心腹太监一发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差远啦!

驴,按照既定的策划,重新塑造人设——打不死的小强,打开了尴尬局面,代价是一只驴眼又布满了血丝。

随着自信心的暴涨,驴的耳眼鼻喉等七窍顿开,似乎有青烟袅袅升起,特别是被黑四一脚抵定之后变得一向不知香臭的嗅觉也百转千回,突然神气起来。

每当院长座驾4.0排量的黑色奥迪A6缓缓驶过中山西路,驴就降下车窗,合上独眼,问从市政院带来的专职专车驾驶员曹操是否闻到什么味道?

曹答“没闻到”。

抵近富豪大厦,这个味道就越浓烈,劈头盖脸,四处弥漫。

驴坐在刚装修好的豪华办公室,经常下意识地狼奔豕突,左闻右嗅,什么味儿呢?莫名其妙!

说不好是什么味儿,可以确定的是,和自己同类,有点撩人。

在职能部门调研时,驴终于解开了烧脑月余的斯芬克斯之谜。

随着杨洪涛的介绍,阅女无数的驴眼,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掠过财务部人员。

“介个刚毕业,皮肤吗还算细嫩,五官么,还算端正,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介个老设计院,挺会嘎讪胡,在设计院时间最长,一冈是个元老,身材么虽然一马平川,老腰噶粗掌中行,行行重行行,行行又行行,行行再行行,嗯,挺丝滑。毛茸茸的小短腿,还穿个旗袍,不过看上去挺嫩吗!特别是那大红嘴唇抹地,挺有劲!”

“介个,介个嘴巴有点大,横过来能放一整块功德林椒盐味的牛舌饼,或两块都一处驴打滚……”

“介个,介个~”

驴忽然又嗅到那种奇怪的气味,似乎从驴的盲肠里酝酿,慢慢上移,挤过大肠,在装满了狗屎咖啡的胃里“咕咚咕咚”盘桓数圈,狼奔豕突,又毫无顾忌地顺着食管喷涌出来,直冲鼻腔。

驴的贼光游弋着,像一台装着1024nm芯片的国产二手3D打印机一样,“嘎吱,嘎吱,嘎吱”舞动着扫描枪,在元老的长脸上反复扫描,塑形,盘算。“嗯,这张长脸,比住在阿拉心影婆娑的100多米深那个周红,有过之,而无不及。”驴情不自禁在笔记本上划拉着。

“薄眼停,侬哪里人?”

“阿拉浦东。”

“浦东哪里?”

“东沟。”

“哦,东沟!”

东沟,让驴陷入了沉思。驴脑里开始幻化出童年,那些刻在记忆里的生动画面。

浦东,东沟港。

天刚蒙蒙亮,几缕朝霞挤破晨雾,照在这片静谧的河滩上,几只白鹭在河滩徜徉,觅食。金色的潮水退去,河滩上出现一个一个泥眼,每个泥眼里往往住着一只跳跳鱼。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挽起裤管,背着鱼篓,在浅滩上抓跳跳鱼。但见一个泥眼里出现咕嘟咕嘟的气泡,接着忽地冒出个小黑点,短嘴,大头,黑身,慢慢钻出来,东张西望。小孩一个前扑,那跳跳鱼在拇指与食指的缝隙间跳将开来,三跳两跳,已经钻进泥里。没有扑到跳跳鱼,小孩脸上溅着泥巴,背着的鱼篓却已甩出几米开外。这个小孩就是驴蹶痿。

没有抓到鱼,驴蹶痿回家注定挨顿揍。

公元1591,广西腾县陈家一男孩出生, 5岁那年,他被一个姓驴的槟榔贩子收为养子,从此就改为驴姓,这就是后来的驴士英。1644年4月,李自成率军攻克北京,崇祯在煤山上吊身亡。乱世中,握有重兵的驴士英恃势逼迫史可法等同意立福王朱由崧为帝,年号弘光。驴士英等因为拥戴有功,把持了朝政大权。弘光政权占据江南半壁,这一地区大都未经农民军和清兵骚扰,经济状况好于北方,因此弘光政权的财力雄厚;这个政权的军事实力也颇为强大,兵员超过入关的清兵;同时,政权中优秀的治国之才众多,是最有希望复兴大明的力量。然而,弘光政权完全继承了明末的腐败,纵情声色,大兴土木,并排斥史可法等忠臣。仅一年时间优势丧失殆尽,弘光政权昙花一现即消失了。1645年5月,清军八旗兵南下,攻入南京,弘光政权灭亡,驴士英在逃亡中被杀。驴士英死后,其后人东躲西藏,辗转迁徙到浦东落户,在东沟地区逐渐形成了村落——驴家村。驴蹶痿就出生在这个驴家村,整个驴家村都尊驴士英为先祖。

明永乐元年(1403年),户部尚书夏元吉着手整治苏州、松江地区的水患。逐渐形成黄浦江航道。

到了清代,浦江东岸出现老白渡、烂泥渡、陆家渡、高昌渡、南仓渡、永济渡、杨家渡和周家渡等有名的“八长渡”。1843年,上海开埠,浦东沿岸开始掀起了兴建码头和厂栈的热潮。到了1911年,塘工局租用一艘轮船,往来于东沟渡口至上海外滩铜人码头,浦东才正式开始进入“轮渡时代”。轮渡也带来了东沟港的繁荣。

东沟港周围村落陆续有人到东沟码头讨生活。据东沟码头工作40多年的李友九老先生介绍,驴爹就是那讨生活大军中的一员,扛水泥,搬大米,推带车子,送冰块,帮倒马桶,什么活都干,每天很晚才回家。为了贴补家用,驴蹶痿经常步行1小时去河边抓跳跳鱼。如果抓不到鱼,或者抓的鱼少,驴总要挨顿打。隔三岔五,小驴头就鼻青脸肿。

跳跳鱼肉味美,很受富人的欢迎。有一次,小驴跟着老驴去东沟码头卖鱼,见到了高大的厂房,宽宽的街道和勾栏的喧嚣。小驴决心长大后要到东沟港讨生活。

暴躁的老驴对学业倒是挺重视,因为自己没文化,就想自己的驴崽有文化。

10年后,驴蹶痿竟然考进了位于浦西的上海城市建设学院,村里考了第二名,这是本村五年来没有过的事情了。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尽管浦东陆续建起了酒精厂、烟厂、船厂、纱厂等,但与号称东方巴黎的浦西相比,犹如云泥之别。在那个天堑尚未变通途的年代,大多数浦东人去趟浦西仿佛过节一般。

走的那天,村里敲锣打鼓,甚至老村长还送了呢!为了凑足学费,村里捐了1000块,驴爹还变卖了不少家当,包括变卖了祖传的弘光皇帝给驴士英朱批等。但是,心里美滋滋的,这是光宗耀祖啊。送驴蹶痿在东沟上了渡船后,老驴特意又跑到集市上,买了些黄酒、瓜果、点心,到驴士英的灵牌前进行了正式的祭拜。

钻进象牙塔,驴蹶痿没有乐和几天。看看男生,个个都是风流倜傥的上只角。看看女生,哪个都是青春妩媚的冯程程。看看自己,特别是那张驴脸,怎么看都是土包子。

驴很不善于言语,甚至有些木讷,尤其是见到女同学,基本是不敢正眼看女生。举个栗子,有一次,班里女生来找男生打扫卫生,正好驴单独在寝室。女生说了半天,没有听见驴说清楚一个字。驴不但不敢看女生,而且也不敢和女生说话,驴不得不和某个女生交换意见的时候,基本是需要二传手帮忙。

随着时间的推移,驴的见识多了,胆子逐渐大了,比如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敢和女生借借作业。每当熄灯前,寝室定期的荤笑话晚会,偶儿也来个旁白,弄得寝室开心一笑。比如驴在床铺下,不知何时竟然深藏着一本厚厚全彩《人体摄影》和用一张《解放日报》精心包着两层书皮的手抄本《少女之心》。再比如,有人竟然还亲眼看到过驴和班里的女生顺路回过家。一向不苟言笑的驴,还哼唱起了崔健的《花房姑娘》,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其实,驴喜欢系里的一个女生,叫周红。周红同样奇貌不扬,身材好似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但皮肤白皙,一白遮百丑。嗲声嗲气,含糖量挺高。特别是那张长脸,真是非一般的长,简直就是苏东坡的“去年一滴相思泪,如今才流到嘴边”中的苏小妹。但是,周红是系里唯一和驴主动说过话的女生啊,驴忘不了!神通广大的室友发现了端倪,也有意拿周红打打趣儿。每到周三,全寝室定期组织集体学习,收听心照不宣的《午夜伊甸园》节目,听到穿着水裆裤的车老板跃上马车时,不小心将枪头坐扁的桥段,便开始生拉硬拽扯上周红的玩笑。驴心肝肺肠子都驿动了,成为“长脸控”。驴觉得周红千好万好哪都好,就是那张长脸也是那么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磁力系数预测能达到N90,甚至更高。驴还动过找周红上自习的念头!可用勾股定理反复论证,经过慎重考虑还是没敢。又觉得周红似乎对哪个男生都那样,有点像~像东沟勾栏里的又鸟。

有一天,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在驴常坐的阶梯教室的黑板上用粉笔写了“庸琐鄙夫,饕残恣恶,驴士英”一行字。弄得驴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回家问驴爹,过早衰老的老驴无言以对。

驴偶然在图书馆发现了《明史·奸臣传》内关于驴士英一章的记述。书中评论,驴士英自从掌握了弘光朝大权后,他结党营私,残害忠良,搜刮民财,以满足他的权力欲和金钱欲,耗尽了弘光朝仅存的一点精气。驴士英最终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可耻下场。

书中交代,在南明战败后,驴士英逃到台州,被清军抓获,将其剥皮,挖掉一只眼睛,装上草,立在路边,和跪在西湖边的秦桧一样,供路人谴责唾骂。

震惊、愤怒、羞愧、怨恨、痛苦、绝望、哀伤、悲鸣、无助、沮丧、愤懑……驴五味杂陈,甚至摔了宗祠里供奉的驴士英的灵牌。老驴沟壑纵横的布满厚茧的手,抽出一支纸烟,“啪”地划着火柴,吧嗒吧嗒地吸纸烟。

“阿痿啊,狗尿苔不济,长在金鸾鸾殿上。啊”,蹲在地上的老驴在浓浓的烟雾中慢吞吞吐出了一句,显出了万般无奈。

此后,驴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除了寝室偷偷放毛片之外,雷打不动。

毕业了,大家劳燕纷飞,各奔东西。有当兵的,有留在浦西的,有去乡下的。听说驴经过家族的运作,进了市政院。尽管当时还没有市场化,还赚不了几个钱。当时,百姓手中同样都没钱,买鸡,买鸭,买鱼,买肉,买布,买粮,买煤,买自行车都要票,买啥都凭票。但市政院那是事业单位,吃皇粮的。

据东沟一村的刘阿婆回忆,驴毕业后就一直住宿舍,基本不回家,后来听说在浦西买了房。驴什么样,没有印象,只记得脸大,没少挨揍。

一年后,在周红的热闹的婚礼上,在松下双卡收录机反复播放的朱明瑛《回娘家》的欢快歌曲声中,大家有幸再次看到了驴,除了那张招牌式的A1号驴脸没变,其它全变了。

那天,驴成为新郎之外,最忙活,最闪亮的人。穿了三年多的土布蓝色四个兜的学生服,做了减法,换成了灰里透绿的三个兜单排扣两侧开叉的笔挺小西服,紧贴驴身。加配枣红色碎白花宽式领带,紧紧勒住肥厚的驴脖子。二八式分头,油光崭亮,做了加法,除了抹足了“蝴蝶”牌发蜡,再用“施华蔻”摩丝固定得一丝不苟,泾渭分明。原本摸鱼的粗糙的双手填补了空白,左手上戴着几圈小叶紫檀手串打着金刚结,右手则是新款“上海牌”全钢机械表。蒜头鼻子上原来架着的地摊儿手工亮黑色塑料框眼镜,换成了热播神剧《万水千山总是情》的男主同款象征斯文的“杰士邦”半框秀郎近视镜。

特别要划重点的是:脚下那双花了驴一个月的工资买来的42码“美乐”牌棕红色钉着钢制鞋掌的半高跟圆头水牛皮鞋,擦的锃亮,苍蝇落上去都会滑个跟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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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院长十八赢——第四赢:皇家礼炮

驴院长十八赢——第三赢:转战设计院

驴院长十八赢——第二赢:东北双赢

驴院长十八赢——第一赢:市政院“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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