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新闻以“内容为王”作为发展的基础，而对于生物科技投资者来说，生物科技投资也离不开生物技术这个基础，这仍决定着谁将是这一领域的赢家。随着COVID-19盛宴即将落幕，当全球疫苗接种率登顶，其业绩可能出现大幅下滑。那么，当浪潮退去，谁在裸泳？谁又能成为最后的赢家？顶级投资者是如何在近20年来最长的生物科技熊市中穿行的？RBC资本市场医疗保健部门部门策略师Chris McCarthy与HealthCor的Ben Snedeker和Omega Funds创始人Otello Stampacchia讨论了关键基础、宏观意识和COVID的持续影响。2021年是近十年来，并购表现最差的一年，主要原因是去年3月，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 (FTC) 声称：将与欧洲、加拿大和其他全球监管同行建立一个工作组，研究制药业并购是否导致高药价，进而有可能导致对并购进行更为严格的审核，同时FTC的表述非常模糊，给市场带来了很多不确定性。受FTC的影响，2021年第二季度创下近十年并购最惨淡并购数量和金额，但从三季度开始，行业并购有恢复的态势：赛诺菲并购了Translate Bio和Kadmon，辉瑞收购了Trillium Therapeutics 和Arena Pharma，默克收购了Acceleron，诺和诺德收购了Dicerna，优时比并购了Zogenix等，这些并购在审批层面并未看到明显的阻力。2022年，生物医药行业的并购有望迎来反弹，普华永道认为今年行业并购的总金额可达3500亿～4000亿美元。近段时期，大型药企纷纷剥离非核心业务，进一步为并购提供资金，辉瑞、强生、诺华等大型药企现金充足。辉瑞、Moderna、BioNTech等大型药企更是依靠COVID-19疫苗手握大量现金。此外，生物科技领域股价经过近一年的下跌，中小医药公司市值已经非常便宜，近百家公司的市值低于现金流，这些都为并购与合并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生物技术指数可能在下跌，但Snedeker和博士Otello Stampacchia （Omega Funds的创始人兼董事总经理）都看到了市场中的机会。在Snedeker看来，投资者需要寻找那些有潜力实现可观收入增长的公司，尤其是那些在当前熊市中股价被低估的公司。Snedeker说，“投资仍然需要从根本上驱动——拥有优秀产品、卓越创新、获得过成功进展、具有良好执行业绩的管理团队、有效的沟通能力、资金充足、符合从患者需求的角度的重要领域的公司。所有这些都是绝对正确的。我们仍将是基础的投资者，专注于医疗生态系统中的独立公司，但所有这些都需要通过宏观视角来看待。”Stampacchia还相信基础并着眼于开发管线。他说，“我们在内部花费大量时间是在临床试验开发战略和竞争分析方面。我非常自豪的是，我们投资的公司已经推出了47种产品，这在我们的行业中是前所未有的，每一种药物和产品都让我们学到知识，并应用到我们的投资战略中。因此，如果你愿意在这个行业拥有一定的持久力，我认为它会产生不成比例的影响，”不得不说，COVID-19大流行间接的将生物技术行业推上的巅峰，围绕着新冠疫苗这一产业，创造了很多“一夜暴富”的企业传奇故事。如中国生物制药2021年盈利增长超400%，科兴疫苗贡献约900亿；辉瑞/BioNtech新冠mRNA疫苗销售额400亿美元。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生物技术创新创造了疫苗，使世界摆脱了COVID-19大流行，但该行业目前正在走下坡路。这一大流行病的影响是多种多样的，并将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产生积极和消极的影响。从估值角度来说，新冠疫苗的收益并不是每年可持续的，这决定了这部分业务的估值上限。尤其对于非常依赖新冠疫苗业务的如康希诺、科兴、智飞生物等厂商，当全球疫苗接种率登顶，其业绩可能出现大幅下滑。虽然COVID-19“盛宴”即将落幕，估值回归，但疫情也为疫苗厂商带来更长久的价值。新冠疫苗作为增量的收入来源，让大多数疫苗厂商股价飞涨，无论是从经营和资本市场上获得的收益都可以用于研发，增强自身实力。同时，新冠疫苗的销售经验和技术层面的历练，也将为未来的其他产品奠定了基础，Stampacchia指出:“学术界对这种病毒的研究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转移，它为我们的免疫系统如何与病毒和宿主因子相互作用提供了大量的见解。所以我认为这项研究的红利，不仅是对抗病毒研究，而且是对自身免疫和罕见疾病，都有着惊人的收获。我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企业创新速度、监管机构审批速度、生产和分销速度加快是冠状病毒带来的另一个现象，但其后续影响是，一些投资者和企业预计这一速度将成为新常态。Snedeker说，“加速进入市场的路径，加速产品发布的速度，非常迅速地为新推出的产品带来巨大的收入潜力，我认为这些都是目前市场上存在的动态。我们从冠状病毒中看到，它改变我们对行业将早期创新产品推向市场这一过程的看法。”Snedeker表示，“我们需要认识到，针对重大疾病而开发的产品，不一定是针对全球大流行的产品，它的市场路径将与我们看到的针对大流行治疗的产品不同。”从长期来看，医疗行业表现出众的最佳指标是收入增长，但从短期来看，则是资金流。Snedeker认为，这是过去几年生物科技股动荡的核心原因之一。
他说:“从2019年到2021年初，你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资金流入治疗领域，数量惊人的新上市公司，所以基于这些资金流动，我们看到了短期表现出色的真正有意义的增长。我们面临的挑战是，我们无法将资金流动的爆炸式增长转化为开始看到有意义的长期营收增长的机会。”随着市场适应疫情后的世界，Snedeker预计生物科技股不会再次飙升。他说，“熊市过后，你会看到缓慢的反弹。有一些公司在最初的道路上领先，其他公司开始追赶。有时会有一些影响因素，比如并购活动，但就熊市如何结束而言，这实际上更多是一种例外，而不是规律。”但这并不是说投资者在当今市场中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Stampacchia说，“现在市场上有很多机会。我相信，有超过120家公司的股价低于现金流，在某个阶段，这种效率需要套利。”买股票应该在公司股价低于其内在价值时买。归根到底，买股票就是买公司。在巴菲特的投资理念中有这样一条，“凡是投资的股票必须是自己了如指掌，并且是具有较好行业前景的企业。不熟悉、前途莫测的企业绝不投资。”投资不仅要找到真正优秀的公司和优秀的管理者，更需要做好“功课”，在自己真正懂的技术领域中有潜质的投资目标。牛熊交替是每个行业无法逃脱的规律。有的企业选择专注产品，蓄势待发；有的企业逆势而上，用销量说话；有的企业选择竭泽而渔，企图用劣币驱逐良币。不同的选择终将走向不同的结局。正如巴菲特所说，只有退潮了才能知道谁在裸泳。要判断一只股票值不值得投资，只能让它去经受熊市的考验才能知道，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因此，熊市或许是考验企业是否如其所描述的那样具有价值，也是股市泡沫后的冷静。大浪淘沙，适者生存，我们相信，唯有做好产品与服务的品牌，才能熬过熊市迎来新一轮的增长。生物科技投资领域的投资也是这个道理。参考资料：
1、https://endpts.com/sp/biotech-investors-how-to-find-value-in-a-bear-market/
2、2022年十大生物医药潜在并购标的，有望翻倍
3、其他公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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