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8年,电影《我不是药神》上映,随着票房浪潮的席卷,“格列宁”、“仿制药”、“白血病”等词一度成为社会焦点,也上许多人知道了背后陆勇和格列卫的真实故事。2021年,另一位“药神”——“铁马冰河”(网名)出现。与陆勇境遇相仿,“铁马冰河”因海外代购精神类药品氯巴占被中牟县检察院以“贩毒”提起公诉。“铁马冰河”与氯巴占的故事也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两个“药神”及背后的患者,面临的困局相似,但犹有不同。
2002年,也是中国加入了WTO的第二年,诺华针对白血病研发的靶向药:“格列卫”进入中国市场。当时的定价为2.3万一盒,病人需要每月一盒,一年12盒,每年治疗费达到28万以上,即使放在今天,也仍超过了许多家庭的年收入。专利保护、高研发成本、没有充分市场竞争等原因导致了专利药的高定价。于是陆勇像每个被专利药压垮的人一样,都会把目光投向被誉为“世界药房”的印度。印度有着全世界最丰富和廉价的仿制药,这些仿制药只被允许在印度使用,一旦离开印度本土,即为违反专利法的走私。这些印度“仿制药”,尽管不受国外法律的保护,出生平凡,但同样有效。相较于仿制药,专利药需要巨额的前期研发投入,医药界有个的“双十定律”:每研发一款原创新药,都需要10年时间、10亿美金的投入,这种窘境并未随着技术的发展而减缓,反而随着“低垂的果实”被摘取而出现严重的趋势,出现了“反摩尔定律”。2013年,格列卫在中国的专利保护到期,次年,中国豪森的同款仿制药上市,每盒售价仅为124元,仅为格列卫的两百分之一。专利保护的结束,仿制药的出现,就宣誓着“专利断崖”的发生。专利断崖一直在上演:譬如罗氏芬,这是用来治疗呼吸道感染,肺炎等多种适应症的药品,由瑞士罗氏研发生产,售价80元,专利到期的第二个月,市面上就出现了十多款国产仿制药,平均价格5块钱。2012年,辉瑞公司生产的万艾可“西地那非”,在韩国专利到期的第二天,有着28个“伟哥”仿制药出现,均价仅有万艾可的1/3。全世界有近90%的药企都在盯着专利表。专利药高昂的价格让许多患者只能转而购买非法仿制药。从药品存在的意义来说,这对患者时有利的,但如果不保护专利,放任仿制药横生,打击了原研的动力,对健康事业来说是更长远的伤害。陆勇面对的是原研产品的专利墙,而“铁马冰河”面对的是另一堵“墙”。
氯巴占最早于1970年2月6日在澳大利亚获批上市,早已没有专利保护,目前已经在100多个国家和地区获批上市,自20世纪80年代起,就是国际上广泛批准使用的难治性癫痫药物。
作为一款老药,我们已经没有了专利困境,那为什么直至2021年,“铁马冰河”为首的病患家属在国内依旧无药可治?只能不惜触碰法律的底线,去海外购药。国内一直没有氯巴占,是因为没有药企做,哪怕是仿制药。
癫痫市场容量有限,氯巴占(相对)更是受众极少,产品的营收无法覆盖研发投入,因而,愿意研发的企业也少。
早在2017年5月,氯巴占就被列入我国《第二批鼓励研发申报儿童药品建议清单》。2021年7月以来,各地病友陆续反映,氯巴占被海关查扣,大量癫痫患儿面临断药危机,直至今年的9月20日,人福医药终于拿下氯巴占首仿,即使是在明知道未来市场的回报率可能很低的情况下。正如人福所说:“我们发现氯巴占有巨大的临床需求,虽然市场情况不是特别好,但公司了解LGS是最难治疗的儿童常见癫痫综合征之一,国内儿童患者急缺新药来缓解病情,我们还是决定开发这个产品。”人福的首批也离不开相关监管机构的支持:今年3月29日,国家卫健委官网发布公告,就《临床急需药品临时进口工作方案》和《氯巴占临时进口工作方案》公开征求意见,国家卫健委将组织提出氯巴占临床需求量,确定使用医疗机构名单,选定牵头进口的医疗机构,组织拟订药品使用规范和处方资质要求,明确患者知情同意和医生免责要求。不仅仅是氯巴占,罕见药都将迎来红利期。同年九月,国家药监局对《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实施条例》公开征求意见提出了各项鼓励罕见病研制和创新的法案。随着监管机构的落实与支持,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药企,如人福一般,愿意走进临床,去倾听医生和患者的声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是为了鼓励去大力发展仿制药,而是要因地制宜,立足“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
热门靶点扎堆立项,哪怕再难也要上;临床急需无人问津,仿制药也不愿做。在仰望星空的同时也要脚踏实地。
相信未来中国药企也将拥有越来越多属于自己的专利,趟过泥泞的阻碍,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患者”俱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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