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38 万元，我克隆了爱犬｜故事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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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 1982 年上映的电影《银翼杀手》？

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是，我们现在正在度过的 2019 年 11 月份，正是这个电影第一部的故事发生的时间。

在这个电影的设定里，2019 年的人类已经完全进入了科技高度发展的新世代——赛博朋克化的城市里，除了人工智能，人类还创造出了人造人、复制人、仿生人……

虽然如今在现实世界里 2019 年已经快结束了，人类科技也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科学技术在日常场景中的出现，我们能够越来越清晰地感到自己好像已经站在了未来世界的大门口。

在这两年里，令我非常震惊的事之一就是克隆技术的商业化运用。

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上一次在媒体上听到「克隆」这个词，还是九几年那会儿克隆羊多莉的出生。当时的我觉得这是一件特高端、离自己特遥远的事，但是没想到 20 年后，在 2019 年 10 月的一个晚上，我在上海的一处普通的居民楼里亲眼见到了一只被克隆出来的小狗。

■ 克隆狗妮妮

国庆节的第二天，我专程坐着高铁从北京到上海，见到了这只身价不菲的小白狗和它的主人。张 yiyi 是一位 85 后的上海姑娘，目前从事着与红酒相关的行业。

她十几岁时，领养了一只邻居家遗弃的名叫妮妮的小狗，一养就是 17 年，直到去年秋天，19 岁的老妮妮因为器官衰竭去世，她决定克隆一只，于是就有了新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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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象过克隆狗吗？

刘逗：您之前养的那只小狗也是叫妮妮？

张 yiyi ：对，也是一样的名字，妮妮，好像 90% 的克隆宠物的主人都会叫克隆小狗一样的名字。好像是昨日重现，还是它。我昨天还跟（新）妮妮在开玩笑。我说，「宝宝，妈妈跟姐姐都老了，而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刘逗：妮妮是什么品种的狗吗？

张 yiyi ：就是杂犬，没有什么品种，感觉有点像马尔基斯或是西施这种。

刘逗：新妮妮和老妮妮长得一模一样吗？

张 yiyi ：从外观上讲，是完全一样的。而个性呢，是会根据主人养育他的方式而改变的，但是我觉得我也没变，居住环境也没有变，原则上不会差太远。

它现在这个年龄太活泼了，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因为要磨牙，它几乎会咬家里的一切，我之前没有经历过老妮妮这么小的时候。

但是你从基因学上看，大的性格上是内向或者外向，还是随基因的。更具体的个性是跟它后天的生存环境和受到的教育有关。但是狗其实不是人嘛，它受不了那么多教育的，我觉得其实是没差的。

刘逗：原来那只狗也很活泼？

张 yiyi ：对，原来那只狗也是外向的、甚至是有点凶的。

■ 2014 年的老妮妮 图/张 yiyi

我和张 yiyi 坐在餐桌边聊天，不到一岁的妮妮像所有年幼的小狗一样，在客厅里哒哒哒地跑来跑去，偶尔凑到我身边，兴奋地用两只小短腿吧啦我的腿，评估我带来的各种新气味。

如果不是在来之前就听说了它的身世故事，我很难想象，这只在门口的脚垫上又蹦又跳的小狗，是一只价值 38 万人民币的科学成果。

张 yiyi ：宠物狗克隆的技术好像已经出现了十多年了，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

当时是看到美国女星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克隆了她的小狗，她的狗有匍匐前进的习惯，它们会前面两只腿弯着，后面两只腿直立着，向前挪动。当克隆狗交付给她的时候，她发现被克隆出来的小狗也会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行走。

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觉得好像有了希望，消解了一些对于妮妮会死亡的恐惧感，至少有这样一个方法，不用担心生命中会没有它。我当时就很心动的，我觉得我会尝试的。

但是后来看到了价格，十万美金克隆一只，确实是太贵了。那个时候，我的妮妮还没有那么老，我也没有认真地思考那么远的事，就是在心里记下了，觉得总有一个办法不用那么快地面对死亡。

■ 2015 年 15 岁的妮妮 图/张 yi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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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一只狗，需要几步？

从 1996 年克隆羊多莉的诞生开始，科学家们已经成功克隆出了 20 多种的哺乳动物，比如克隆小牛、克隆小猴子、克隆小猪、克隆兔子等等。但是你可能没想到，在这个领域中，我们常见的宠物狗反而是比较难克隆的一种。

世界上的第一只克隆狗出生 2005 年，是一只叫 Snuppy 的阿富汗猎犬，它是由韩国的黄禹锡教授带领团队制造出来的。从那之后，他所在的韩国秀岩生命工学研究院一度是全球唯一一个掌握犬类克隆技术的机构，他们也对外提供宠物狗的克隆服务，价格是十万美金一只。

■ 黄禹锡怀抱克隆狗Snuppy（右）及Snuppy的「克隆本体」 图/视觉中国

直到 2017 年，北京的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培育出了中国第一例体细胞克隆狗 “龙龙”。我早先就对这家公司有所耳闻，他们克隆一只狗的费用是 38 万，克隆一只猫的费用是 25 万。即便是顶着这么一个在普通人看来挺不可思议的价格，这家公司在去年一年，已经做成了 20 单生意，张 yiyi 的小狗妮妮就是其中之一。

我这次也去了这家公司位于北京昌平的实验室，听那里的技术人员聊一聊克隆狗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刘主任：我们会先采样，然后细胞建系，就是养细胞。等细胞培养完了，就可以作为供体细胞了。

然后我们会从另一条母犬身上，采集卵母细胞，进行细胞去核后，把供体细胞和去核的卵母细胞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重构胚，再把重构胚移到代孕母犬的输卵管里。

最后，经过正常的孕育过程，就可以生出来我们要的克隆犬了。

听到这里你可能跟当时的我一样，还是一头雾水。我来用通俗的语言跟大家解释一下，克隆一只狗大概需要的步骤：

首先，他们需要从你的狗狗身上取下一小块皮肤组织，一般是从大腿内侧，这个步骤即使是在狗狗去世后的一段时间内完成也是有效的。

然后，技术人员会从他们养的实验犬身上抽取未受精的卵子，抽走里面的细胞核，再把你的狗狗的体细胞移植入到这个卵母细胞中，等养到了一定程度再把胚胎植入到那只帮忙代孕的狗狗的子宫里。

最后，代孕狗怀上孕之后，大概再有个 60 天就会生下这只小克隆狗了。

■ 韩国Sooam生物科研基金会的克隆狗  图/视觉中国

单就克隆的流程来讲，其实每种动物的差别并不大，如果你想克隆一只小猫，基本上也是这个思路。但是为什么克隆狗就要比克隆猫贵十来万呢？

刘主任：像一般的动物发情一样的，犬发情了它会排卵，卵母细胞会到输卵管里面（如果受精了，就会到子宫里边）。我们做克隆的话，就要等卵子排出来之后，把卵母细胞收集到，这个操作在狗身上是一个比较难的过程。

狗的生理构造比较特殊，排出的卵会在输卵管里成熟，从成熟到卵化只有几个小时的窗口期，需要技术人员精准把握卵细胞成熟时间，所以相对而言克隆狗的难度更大，在商业上的体现就是费用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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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与张 yiyi 的故事

也许不养宠物的人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花 38 万去克隆一只狗，甚至经常有网友质疑这些人是不是钱多到没地儿花了。那天在上海，在张 yiyi 的那套面积并不大的单室套公寓里，我也问了她这个问题。

张 yiyi ：大家都说狗的一辈子只有一个主人，其实人的一辈子也想只有一个宠物的。它曾经是我整个青春期的陪伴，现在技术允许了，我好像也可以跟妮妮相伴一生一世。当然，我也不是说要永远停在过去，我觉得克隆这个举动是在现实生活中反映出我有多珍惜妮妮、珍惜它这些年的陪伴。 

老妮妮是去年 10 月份走的。大概在 3 月份的时候，隔壁的邻居家发生了火灾。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着火了！」「救命！」的声音。我跑到窗边一看，邻居家的那一边已经是火苗冲天了，我们家里也是半截烟了。我当时真的超绝望，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开门，只能期待消防人员能快点到。

妮妮那个时候已经老到着火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我当时心里就在想，着火的有毒气体飘进来的话，可能反而是宠物趴在地板上更安全。

我一个人在家里，思考要不要给爸妈打电话，但又觉得打电话的话除了让他们担心，其实也没有任何帮助。我当时真的是在想，「就这么完了吗？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看着妮妮，我好像有了一些安慰，有了它的陪伴，再怎么样我也不是孤独地死去。 

后来，终于等到消防员来救人了。开门后，他给了我面罩，让我赶紧走楼梯逃生，我什么都没有拿，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抱上妮妮就往外走。

消防员看见了还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狗……」

我想着，「什么时候也是要抱狗啊！」

这可能是我当时一个非常本能的反应。

■ 张 yiyi 和妮妮  图/张 yiyi

刘逗：妮妮后来是生病了吗？

张 yiyi ：其实也不算什么病，它就是老了，年老会伴随着各种器官的衰竭。它大概在 17 岁的时候，确诊了慢性肾衰。那个时候就给它换了专门治疗这个病的处方粮。我记得那个处方粮还蛮贵的，七十几块钱一罐，它一天大概要吃 2/3 罐。

刘逗：它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张 yiyi ：去年的 10 月份，等于就是 18 岁的尾声。

刘逗：那会儿您就已经准备好克隆它了？

张 yiyi ：它 8 月份的时候进了一次医院，当时是突然一下子就不行了，大小便都不成形，身体指标已经非常差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请宠物克隆公司的人来提取了它的皮肤组织。

它在医院还呆了一两周，治疗了也没有明显的改善，医生就说还不如带回去，给它开了一个礼拜的药。其实后来在家里还养了两个月，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有点辛苦的，它当时已经是完全大小便失禁了，站也站不起来，我要随时帮它清理。 

妮妮在最后一年还得了癫痫，我买了个吸氧机，给他吸氧。因为希望它能睡得舒服、安慰一点，我会尽量去抚慰它、帮它按摩，等听到它的鼻腔里有一点微微的鼾声出来，我才去放心地睡。但是它因为痛会经常惊醒，维持不了多久它又会觉得很难受。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帮它打针和吊水。

■ 张 yiyi 按照妮妮的样子做的挂件 图/张 yiyi

其实我不并是一个太温柔的人，但是妮妮会唤起我的温柔。我的朋友讲，「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像爱妮妮一样地爱一个异性。」我说，「我也没有觉得有一个异性会像妮妮那样爱我。」

妮妮最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陪着它，因为已经回天无力了，我当时觉得最好的方式就让它在我身边了。 

它最后呼吸非常急促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拍它，告诉它我有多爱它，多感谢它这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也跟它说，「姐姐已经克隆了，希望你快点回到我身边。」

妮妮去世以后，我非常难受，真的难受到不行。它当天火化，我第二天就去云南教书了，一待就是一个多月。

我没有办法在一个到处都有它的影子的地方自己生活。它去世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它睡觉用的小垫子上，哭得眼睛肿到跟核桃一样。

我觉得当时的我是有点走不出来的，但是想到克隆这件事，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对死亡的恐惧和焦虑。我就想，还好还好，我还有得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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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妮妮来了

在老妮妮去世前两个月病危的那一次，张 yiyi 就已经联系了北京的那家宠物克隆公司，让他们的技术人员来到医院提取了妮妮的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皮肤组织。2018 年 10 月份妮妮去世的那一天，张 yiyi 给克隆公司打电话，让他们着手开始了新妮妮的克隆。经过了四个月的培育和喂养，新妮妮在 2019 年 2 月 15 日张 yiyi 生日那天被交付到了她的手里。

张 yiyi ：新妮妮是双 12 那天出生的。他们是要养到两个月再交给我，本来应该是 2 月 12 日交付给我，但是 2 月 15 日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就决定那一天让他们把妮妮送到家里。

我把爸爸、妈妈、嬢嬢、叔叔等等的家里人都请到了家里，当时现场还有来采访的记者，大家准备好了蛋糕、酒什么的，一起等着这个最好的生日礼物。

当时是几个人从北京开车把妮妮送过来的，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好像并没有很强烈的「啊妮妮回来了！」的感觉。因为小狗刚出生不久，它会有一层深色的胎毛，眼睛、四肢也还没长开。

因为老妮妮差不多是两岁才来到我身边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它这么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当时也没有觉得太像，感觉就是来了一只小狗。

■ 第一次到家的克隆犬妮妮

我记得我爸爸、妈妈也抱它来着，当时两个人脸上也蛮尴尬的。别人问他们说，「像吗？」

他们一通「嗯」「啊」之后，有点敷衍地说，「嗯……尾巴这边好像有点像……」

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不像，但是后来我们好像摸了摸它的头，一下子可能把眼皮给吊起来了，结果我跟我妈两个人就看到它眼睛里有一个血管瘤，我们就很默契地对视了一下——老妮妮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血管瘤！

刘逗：那它现在长大了以后，像了吗？

张 yiyi ：它第一次剃完胎毛以后，就非常像了，我当时就觉得，「啊原来真的是克隆啊」，这种感觉。

我们小区里好多人都知道它，我有时候出去遛它，碰到别的狗，他们的主人都会跟自己的狗开玩笑说，「你别碰它！不要弄他！不要伤到它！人家很贵的！」

有时候我朋友到家里来打麻将，也会薅它的毛。因为它很贵嘛，说是要带到澳门去赌博什么的。因为它实在太皮了，有时候咬了朋友的脚或者拖鞋，有人也会开玩笑说要把它炖了，但是另外的人就反问，「你炖得起吗，一会儿主人要把合同拿出来了……」

刘逗：你会觉得它是一种对于原来的安慰吗？

张 yiyi ：肯定的。你知道它不是原来的狗，那你又觉得它就是它。我每天看着它，都会觉得很感恩。我觉得在我这一辈赶上了宠物克隆这件事，我真的是觉得挺开心的。

人这辈子永远是在赚钱的，不管你自己工作也好，还是打工也好，没有人不辛苦的。我们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不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呢？

前两天，我和我妈一起出去，她在车上还跟我讲，「我觉得你克隆狗太对了。」

我说，「怎么说？」

她讲，「真的，有什么想不通的，你的钱不花在这个上面，你也可能去美容院充个卡，或者买个车、加个护牌，对吧？」

我可以不买车。

我所听说的克隆宠物的都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有钱人。基本都是爱狗爱都不行，宠物养了十几年突然离世的。

外人可能不知道，每个人和宠物之间的故事都是很精彩的，宠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亲近的家庭成员。面对宠物的突然离世，主人就会觉得受不了，觉得太遗憾了——这个故事还没有完，我要把故事讲完。

■ 上海久牵志愿者服务社的小朋友和妮妮一起玩，张 yiyi 在这里教外地来沪务工人员子女英语

不可否认的是，选择克隆宠物的人一定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但是他们也大多不是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富豪。

上海的金女士，从九年前开始收养流浪狗，当她收养的第一只小狗去世后，并不太富裕的她选择了分期付款 38 万元克隆了它。

北京有一位老奶奶，为了克隆爱犬，把家里 120 平的房子换成了 80 平的房子，她当然知道克隆出来的只是原来爱犬的样子，他们拥有着同样的基因，但不会复制原来的记忆，老人家是用 38 万换回一个念想，而这只克隆小狗很可能将陪伴她直到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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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狗背后的狗

不过，克隆宠物这件事之所以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和讨论，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科学伦理与动物保护的问题。

在北京那家宠物克隆公司的实验室里，我见到了一只实验用的比格犬，我问工作人员，「这里的狗平时有人遛吗？」

他们回答，「因为物业的限制，实验室里的狗是不能带出去遛的。」

在那个有点昏暗的走廊里，那只小比格犬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宠物，它看着我的样子我一直没法忘记。

刘主任：这些狗在这儿是在等着被取卵，也有的是代孕妈妈。等我们做完实验，这些狗会被运回基地。

刘逗：如果想要克隆一只狗，需要几条代孕犬呢？

刘主任：就一条，生一个就一条代孕犬。

刘逗：但是取卵母细胞是需要在好几条狗的身上取？

刘主任：对，需要几条，因为会有一个克隆效率。

刘逗：这些狗代孕完了以后，会去哪儿？

工作人员：我们自己用的代孕母犬有的是运回我们基地，有的是克隆狗的主人领养，我们会比较推荐领养。

刘逗：有没有规定一只代孕犬一年内代孕几次？会让它一直生吗？

工作人员：不会让代孕犬一直怀孕的，因为我们要保证克隆狗的营养，如果一个代孕妈妈一直生，它自身的营养很难调整过来，所以肯定会影响克隆狗的营养。我们一定会找健康的代孕犬。

刘逗：有规定这些实验犬工作多少年、取卵或者代孕多少次，就让他们结束工作，给大家去领养吗？

工作人员：没有，这个没有什么标准。

■ 中国第一家提供宠物克隆服务的生物技术公司对一只比格犬进行代孕手术。

国际人类基因组织伦理委员会在 1999 年曾经发表过一则《 HUGO 伦理委员会关于克隆的声明》。这个声明中有提到，动物克隆应遵循与其他动物试验一样的动物福利的原则；克隆动物的目的应该明确规定，程序也应该符合已建立的伦理审查机制。

2005 年，为了制造世界第一只克隆狗，韩国的黄禹锡团队一共把 1000 枚胚胎，分别植入到了 123 只代孕犬体内， 结果只有三只代孕犬成功受孕，一只流产，一只早夭，另一只成为了全球知名的第一只克隆狗 Snuppy。

当然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被卷入到克隆流程中的实验犬数量是在逐渐减少的。但是不可避免的是，还是会有一定数量的实验犬和克隆犬在这个过程中受到生理伤害。

美国普利策奖获得者 John Woestendiek 曾经写过一本有关宠物克隆的书，在这本书里，他特别表达了对于商业克隆行为的担忧：

虽然在生物和疾病研究的过程中，也会用到一些动物。但是在美国，这些研究型机构因为受制于政府的资金支持，必须接受美国农业部的监管，还要上报实验动物的具体数量。

■ 2018 年 10 月 11 日，北京，编号 NTR1917 的比格犬正在哺乳 24 天大的克隆狗。

可是一旦涉及到商业领域，宠物克隆公司并不能得到有效监管，随着市场需求的增长，还意味着可能将有更多的猫猫狗狗被卷入克隆产业。

美国保护动物就曾经对美国的 BioArts 公司提出了抗议，他们认为商业性质的宠物克隆「是一项伴随着失败和动物痛苦的非正常的科学行为」，这家公司的 CEO 也在 2009 年发表了声明，表示公司已经不再提供与宠物克隆相关的商业服务。

不知道听了今天这期节目，各位对于宠物克隆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如果你的宠物去世了，你会选择克隆它吗？点击下方的小程序卡片参与讨论。

-封面图及未注明来源图片

由 受访者 提供

 Staff 

讲述者 | 张 yiyi 刘主任

主播 | @寇爱哲

制作人 | 刘逗

声音设计 | 孙泽雨

文字 | 刘逗

运营 | 翌辰

 BGM List 

01.Hans Zimmer - Tears In The Rain

02.Nils Frahm - The Roughest Trade

03.Looking For

04.Bass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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