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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怀念斯卡帕?

一条生活馆图书组 城市设计 2023-02-06

长期被建筑界忽视;
看过他作品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
这两种看似矛盾的说法,却真实地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就是来自意大利威尼斯的建筑师:卡洛·斯卡帕。


古堡博物馆三层带顶走道

之所以被忽视,源于他是时代的逆流。
卡洛·斯卡帕毕生以历史建筑的修复、改建以及一些小规模的设计项目为主。

而在70年代之前,这些并非是建筑活动中的主流,在当时的建筑圈,没有一个建筑师是以改造现存建筑而闻名的。


卡多雷圣母堂的天窗细节

但卡洛·斯卡帕并不在乎,他不需要固定的工作室、不需要追随者、不需要任何流派加持、不需要语出惊人的词藻。

而对于为何、如何从事建筑事业,他却有着自己稳定的内在秩序——历史感。


卡多雷圣母堂从建筑形体中凸出的窗户

卡洛·斯卡帕偏爱历史环境中的创作,威尼斯出生的他,对本土有着深深的依赖和眷恋。
他曾说:“历史总是跟随并且在不断为了迈向未来而与现在争斗的现实中被创造,历史不是怀旧的记忆。”

古堡博物馆画框细节

所以,他对历史建筑物的修复和扩建都是对建筑物情感的填充,倾注了他全部的智慧和心血。

新与旧既非笨拙的模仿,也不是张扬的划清界限,而是充满了生命力的延续。

细观他的作品,总能看到与前人的呼应,也有着让后人感动的力量。


这样纯粹、毫无“人设”的卡洛·斯卡帕,也让他的作品无论是于他还是于观者来说,都是自由的存在。
在设计时,他无需迎合他人的期许,默默将哲思、意念与美融入创作的每个细节与角落。

在“阅读”时,观者也只需全部投入这些建筑语言的细节中,不用在意作者是谁,是否“大有来头”,是否话题多多,因为好的内容,已经抛给作品本身。


卡多雷圣母堂带玻璃凹雕的十字架形侧门

八十年代之后,建筑界开始关注对历史建筑的处理,卡洛·斯卡帕也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
人们不禁赞叹于他对建筑细节极致纯粹、强迫症式的考究。

他的空间是叙事性的,空间缓慢展开,节奏如同音乐,每个细节都经过设计,理性中,高雅与简洁同时存在。


加维纳商店

正如路易斯·康对他的评价:

“在卡洛•斯卡帕的建筑中美丽是第一种感觉,艺术是第一个词汇,然后是惊奇,是对形式的深刻认识,对密不可分的元素的整体感觉。

设计顾及自然,给元素以存在的形式,艺术使形式的完整性得以充分体现。各种形式的元素谱成了一曲生动的交响乐,在所有元素之中,节点是装饰的起源,细部是对自然的崇拜。”

今天,就让我们在这本《卡洛·斯卡帕 超越物质》中,一起走近卡洛·斯卡帕。

本书由女艺术家帕翠西亚·皮奇尼尼从其独特角度阐发出斯卡帕的设计精髓,还特邀了红砖美术馆的设计建筑师董豫赣教授倾情作序,专业探讨、导读全书。


书中精选了斯卡帕的十个建筑项目,从教室、商店、办公大楼到博物馆、教堂、墓地,场景多样。

虽然很多曾是老建筑的一部分,但经斯卡帕之手点化,古迹焕新颜,全新的生命也自此开始。


不仅如此,全书内含百余张高清图,皆由意大利摄影师洛伦佐·佩纳蒂拍摄,他用专业摄影高精再现细部中的诗与艺术:
从古堡博物馆打破不自然的对称;
到卡诺瓦石膏雕像博物馆中用光升华雕像;
再到卡多雷圣母堂中融合自然与人工;

以及布里翁墓地中用“双环”联结生命的尽头......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图像拍摄视角独特,很多建筑细部少有地以影像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无疑是带给读者的一场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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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斯卡帕的关键词 

卡洛·斯卡帕建筑设计的内核,离不开以下几个关键词。


奎里尼·斯坦帕利亚基金会博物馆

关键词一:理水

众所周知,斯卡帕的威尼斯是一座水城,为阻挡潮气侵扰,水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但在斯卡帕的建筑中,这无形灵动、有涨有落之水却成了一种需要精雕细琢的材料。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斯坦帕利亚基金会博物馆这个项目,当有人明确要求要他将潮水挡在建筑外时,斯卡帕却说:“流进来,让潮水流进来,就像它流进整座城市那样,这不过是容纳它、引导它的问题,要把它作为一种波光粼粼的反射性材料去利用。”


水门码头的金属格栅细部

于是,这造就了斯坦帕里亚基金会博物馆的一处景观,那便是水门码头空间。

在这里有一扇具有明显伊斯兰风格的金属格栅门,随着泻湖的涨潮,水会漫过金属格栅门,填满台阶的凹槽中。


涨潮时水会漫进室内,注入沟渠
在斯卡帕的精心设计下, 每日随处可见的水也能再次燃起人们的期待,泛起他们内心的涟漪。

在潮水没有灌入沟渠之前,在整个房子还没有被水包围起来的时候,这件作品是不完美的,似乎也在告诉每个观众,有水的威尼斯才是绝佳和完整的。


拿破仑·波拿巴胸像石膏:光随时间的流淌改变了房间里的氛围

关键词二:光线

从斯卡帕的作品中处处体现出其是一个运用光线的大师,正如本书作者所说:“光是塑造建筑体形的韵律,是卡洛·斯卡帕用来将空间赋予超越想象的实体的第四维度。”

不仅如此,卡洛·斯卡帕的诗意也在光线的运用中放到最大,就好像给建筑开一扇天窗,在他心里是“剪下一片蓝天”。

光塑造出的《三美图》细节

卡诺瓦石膏雕像博物馆的设计中,时间变幻带来的自然光对展品发挥了关键作品。

他为《三美神》做了一扇高高的窗,将阳光引入,让空间沉浸在生机盎然的光影中,赋予了石膏雕像鲜活的生命。

能够感受到,他倾向于通过博物馆设计,将展品与参观者放置在一种直接的对话关系中,让观众完全沉浸于其中。

《丘比特与普绪喀》雕像上的光影变幻

所以,斯卡帕的作品是流动的、不断变幻的、稍纵即逝的,在不同的时刻,会注入不同的感悟与内涵。

正如摄影师洛伦佐·佩纳蒂在拍摄时,时常会在不同时刻返回场地重新拍,生怕错过那个更佳的时刻。

加维纳商店列柱之一上的双环局部

关键词三:双环

在斯卡帕的建筑中,相连的双环已成为斯卡帕设计的象征。

它在不同的建筑语境中,有着不同的诠释。

布里翁墓园中相交双环形
其中,布里翁墓园的双环让许多人过目不忘。
布里翁墓园纪念了奥诺里娜·布里翁·托马辛与其丈夫朱塞佩·布里翁亲密而长久的关系。

所以斯卡帕设计了一对双环,透过双环的开口,可以看到墓室侧面是敞开的,这对夫妇的石棺仿佛彼此依靠着彼此。


布里翁墓室
透过这个双环,看到的并非是死亡的压抑,相反,它的主题是爱,一切痛苦仿佛奇迹一般消失了,只留下内心的深沉与平和。
所以,“在布里翁墓园,你会感到真正的生命力。”
我想,这便是斯卡帕建筑最大的魅力,他以最简单的线条表达着内心的诗意。

正如本书的作者帕翠西亚·皮奇尼尼所说:“最后,我们会明白,外观与内容是统一的。形式并非包含构思,它就是构思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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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诗意的意大利建筑之旅 

全书内含百余张高清实景大图,由建筑艺术摄影师洛伦佐·佩纳蒂拍摄。

摄影师洛伦佐·佩纳蒂曾经在家具公司和摄影公司担任商业产品摄影师,他的作品充满着故事性,非凡的光影和独到的后期,让他的每个作品都像一部时尚大片。

维罗纳古堡博物馆

在他的拍摄中,远景凸显空间感,近景彰显肌理感,整体与细部结合,呈现出了斯卡帕的设计思考。


诺加拉广场

这些美轮美奂的图像,带着我们开展了一场以卡洛·斯卡帕为主题的意大利之旅。

从威尼斯、维琴察、特雷维索到维罗纳、博洛尼亚......

目光每跋涉一处,便能从中得到斯卡帕在此处投入的思考与诗意。

威尼斯马里奥·巴拉托教室

“(我)感兴趣的是通过窗户和室内空间的组织探索同外部世界的关系。因此,木桩与窗并列在一起。通过位置和几何形,它们构成了一种单独的存在;而材料的变化则展示出建筑不同的特征。”



奥利韦蒂商店
“这是造价不菲的一个楼梯,但奥利韦蒂担负得起。对于一位国王来说,你是可以为其建造皇宫的。”


维罗纳古堡博物馆

“我决定延续一些向上的价值,打破那不自然的对称。哥特式风格需要它,哥特式风格、威尼斯的哥特式建筑风格,并没有那么对称。”


奎里尼·斯坦帕利亚基金会博物馆

“流进来,让潮水流进来,就像它流进整座城市那样,这不过是容纳它、引导它的问题,要把它作为一种波光粼粼的反射性材料去利用。”


威尼斯布里翁墓地
“这是我最愿意去看的作品,因为在我的其他作品中,我只看到了错误和缺陷。”

维罗纳大众银行总部 
“我试图让楼梯给人带来在空间中行走的体验,这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空间事件。” 

卡多雷圣母堂

“没有哪座房子应当盖在山上或是什么东西上。它应当属于那座山,与其合一。山与房子应当共生共存,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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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压纹,凸显质感。

精美装帧大开本,全彩印刷,诚意之作。



157克进口哑粉纸,色彩还原度高,呈现细部的感动。

锁线装帧,可平摊阅读。

两百多页的厚度,内容丰富详实,非常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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