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丝 | 随笔二则

《中国美术报》第85期 美术副刊

聪明与智慧

以前上课的时候,跟学生谈起过聪明与智慧的区别.

那是一个关于幸福的话题，我告诫在座的女孩子说，在选择爱人时，不要选那些聪明外露的，历来那些爱耍小聪明的，往往得意一时，最后摔得很惨，这种人，倒霉就倒霉在他们那份聪明上了。

聪明再多，也是小聪明；智慧只要一点点，就是大智慧。

我说这话时，一位男生在下面鼓掌。

不过当时,我没讲清楚聪明和智慧的区别,原因很简单：我自己也没想清楚。

那天突然有一次，灵光乍现，我似乎窥到了聪明与智慧的根本区别：

聪明都是小视野的、自我出发的，往往损人利己，但世事就是这样，损人注定不会利己，循环一圈之后，作茧者往往自缚；

智慧则是大视野、为他人考虑的，面对问题权衡利弊时，往往从大局出发，做出有利于他人的决定，但世事往往也是这样，利他的花环传递一圈后，到达自己手里的，仍是一束芬芳。

后来与一位朋友说起这个话题。朋友是佛教徒。她说，从佛家的角度看，聪明来自于妄心，而智慧源自本心。妄心杂乱，所以容易以假作真；本心清净，才能辨清利害。

我想，她的解释更接近本质，我的解释可能更容易被理解。

还是那句话，聪明再多，也是小聪明；智慧只要一点点，就是大智慧。

简单纯净，但是丰富坚强

突然想起“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

其实，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像愚民政策也可能会给民众带来一点幸福，只是这幸福极易坍塌。

要求女子无才，实际上是希望将女人保持在一种单纯的状态中，因为单纯，所以易满足；满足了，便会内心安宁；而女人，特别是为人妻母的女人，是家庭的后院，女人内心安宁了，家庭便也安宁了。

这个道理，有点像《大学》中的修身齐家，“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那一套。

单纯的境界，可以分为三层。

第一层是初始的单纯，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种。它源自天性，无需雕饰，是那种孩童式的明澈。拥有它，不难，失去却更容易。这种单纯，虽然美好，却极脆弱。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它恐怕只能属于孩子。

第二层是迷失单纯。人生识字忧患始，心灵如白缎，点上颜色，就不容易洗掉了。我们大多数人，都会经历这个由单纯到迷失的过程。

第三层是丰富的单纯，我更愿称之为智慧。就是经历许多事后，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朴，由混浊重回澄澈那种。心灵的白缎，染上颜色后，洗掉几乎不太可能，要想重归洁白，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调和。智慧就是帮助我们自我调和的。

由智慧而达至的单纯，还有一种好处，就是“坚固”——它有自洁能力，通过自我调和而复归于简单纯净，复归于宁静。

◆弘扬中国美术精神 彰显中国美术气派

◆关注美术前沿热点 报道中外美术新闻

主管单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  

主办单位：中国国家画院

国内统一刊号：CN11-0292  

国内邮发代号：1-171

海外发行代号：C9257  官方微信：izgmsb

►联系我们：[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