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男神专题 | 尼金斯基：几乎触碰到神的彼得鲁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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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的主角是有
“世界第八奇观”之称的舞神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
Vatslav Nijinsky
▼▼▼
“其貌不扬”尼金斯基
瓦斯拉夫·尼金斯基是1889年3月12日生于乌克兰基辅的波兰后裔。
他是天生的舞者，学跳舞像走路一样自然。10岁那年他报考圣彼得堡帝国芭蕾舞蹈学校，在考试中他像瞪羚那样跃起，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才轻轻落下。
几乎你在网上能看到的所有关于尼金斯基的介绍，大家都原封不动地引用了百度百科的原文，形容尼金斯基为“其貌不扬”。讲真，对着这样一张帅脸，你们说得出“其貌不扬”4个字吗？
尼金斯基是他那个时代少数能跳足尖舞的男舞者，以高超的技巧和表现力闻名于世。他最被称奇的是由他保持的至今无人能破的空中击腿记录：他能高高地跳起，仿佛摆脱了地心引力一般在空中击腿12次之后，再落回地面。
除了难以超越的技术外，尼金斯基诠释角色的能力也使他成为传奇。在《吉赛尔》中，他饰演的渣男公爵除了“渣”之外更有一丝忧郁与痛苦，让人觉得公爵也是个可怜人。
《玫瑰花魂》、《彼得鲁什卡》、《牧神的午后》这些传奇芭蕾更是由尼金斯基主演。他在《玫瑰花魂》（另一译法为《玫瑰精灵》）中饰演中性美的玫瑰花妖，一改男舞者在芭蕾中只是陪衬的作用。在《彼得鲁是卡》中他饰演的木偶是别人眼中笑柄，却是苍凉的悲剧。而《牧神的午后》不仅是尼金斯基的舞蹈作品，更是他的编舞作品。该作一反学院派强调的“开、蹦、直”，以舞者保持头部侧面，身体为正面的姿态来表现古希腊的美的理想，在当时的艺术界引起强烈的地震。
玫瑰花魂
彼得鲁什卡
牧神的午后
雕塑大师罗丹看过《牧神的午后》后变成了尼金斯基的迷弟：“处处显示出神与形，情与舞之间高度的和谐与融洽。他的身体活脱是他思维的外化，他具有古代壁画和雕塑的美；他是所有画面和雕塑家梦寐以求的最理想模特。”
▼罗丹雕塑的尼金斯基像
尼金斯基寡言罕语的性格搭配他的帅脸奇妙地营造出一种雌雄莫辨，男女通杀的美。《玫瑰花魂》演出期间，每天尼金斯基都是衣冠不整地回到后台，因为疯狂的女观众们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舞衣上撕扯一片玫瑰花瓣作为纪念。
除了罗丹外，尼金斯基的名人粉丝还包括卓别林、诗人高克多和“现代舞之母”伊莎朵拉·邓肯等等，邓肯甚至曾直接向尼金斯基本人表示过要给他生孩子。
遇到他，是运还是劫？
然而这位舞蹈奇迹的命运，却能称得上多舛。他的父亲抛妻弃子和情妇私奔，之后母亲不得不独自拉扯3个孩子，哥哥不慎从高处跌落摔到了脑袋，终生在精神病院度过。
18岁尼金斯基从舞校毕业后，他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当年35岁的佳吉列夫。
佳吉列夫，芭蕾史上彪炳千古的一个大名，尽管他自己完全不会跳舞，但由他创立的俄国芭蕾舞团领导了现代芭蕾的革命。我们罗列一下在俄国芭蕾舞团供职过或与之合作过的艺术家名单：米哈伊尔·福金、斯特拉文斯基、毕加索、香奈儿、萨蒂、夏加尔、巴甫洛娃、后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创始人尼内特·德瓦卢娃、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的缔造者乔治·巴兰钦、引领法国芭蕾复兴的利法尔等等。
白天，尼金斯基是佳吉列夫的舞团首席，夜晚，则是佳吉列夫的男宠。不得不说，佳吉列夫相当捧他，动用一切关系让全世界最一流的艺术大师与他合作，在发现尼金斯基的编舞才华后也尽全力给他施展的空间。
在这样的条件下，才有了《牧神的午后》和《春之祭》的诞生，甚至在这两部作品在当时遭受非议时，佳吉列夫也能坚定地站在尼金斯基这边，比如在《春之祭》排练时，由于尼金斯基采用内八的肢体语言与芭蕾语言大相径庭，引起舞者强烈抵触，对此佳吉列夫表示“他们愤怒也是好事儿。”
▼宝冢剧《尼金斯基》中关于▼
描述尼金斯基与佳吉列夫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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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强烈控制欲的佳吉列夫完全把尼金斯基看作自己的从属品，限制他与除自己之外的人单独相处交流。比如上文我们提过罗丹曾为尼金斯基塑像，但由于佳吉列夫吃醋，他提前从大师工作室领走了尼金斯基，并再也不让这二人单独见面。
最终尼金斯基受不了佳吉列夫把自己当做木偶一样牵制的做法，在舞团巡演到南美时（佳吉列夫怕坐船所以没去），偷偷与舞团的一个女芭蕾舞者同时也是他的迷妹结婚。
▼尼金斯基与女儿
此举彻底激怒了佳吉列夫，尼金斯基为自由付出了代价。他不得不自立门户，但由于经营不善，很快就举步维艰。而尼金斯基的精神状况也出现问题，在29岁时因精神分裂症彻底告别舞台。在他的最后一场演出，他在台上站着一动不动将近半个小时。
据他的妻子回忆：“观众就像被催眠了。最后，他告诉观众：‘我要为你们舞出战争，舞出战争带来的痛苦和死亡……你们没有尽什么力来防止这场战争，所以，你们对它也应负责。’他的手势都是伟大的。观众像是被弄呆了。他跳出了一种像毕加索的《格尔尼卡》那样的舞蹈。”
▼毕加索的《格尔尼卡》
从此这位舞神彻底沉入到他个人的世界中，就算是弗洛伊德和荣格这样的心理学宗师也没能把他拉回凡人的世界。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很怕人，他们要我跳令人欢愉的舞蹈。我不喜欢欢愉，我只喜欢生命。”
“我是个有情感的丑陋的人，所以我跳驼子和畸形的舞。我是个懂得形式和美的艺术家。美不是相对的。美是神。神在情感和美之中。美在情感之中。我喜欢美，因为我深刻地感觉过美，我了解它。那些又思想的人关于美所写的一切都很愚蠢。人不必讨论美，也不必批评。美并不是批评，我也不是批评。批评是聪明的，我不需要聪明，因为我去创造美，我感受到美并感受到爱。”
尽管只有10年的舞台生涯，且编舞作品基本全部失传，但尼金斯基对芭蕾依然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他极大地扩大了芭蕾的动作语言，增加塑造形象的手段，使芭蕾得以在20世纪从古典芭蕾到现代芭蕾继续发展向前。然而热闹是别人的，什么都没留给他。
曾经有一段时间
我很怕看《彼得鲁什卡》
因为总会不自觉想起尼金斯基悲伤的脸
世人把它当喜剧看
可为什么还会落下泪来
一个木偶是不应该有“心”的
1950年尼金斯基病逝
他被安葬在巴黎蒙马特公墓
在他的墓碑前坐着的
正是 彼得鲁什卡
尘世的快乐、悲伤、迷茫、
挣扎、绝望都结束了
请从上帝的小丑
做回 上帝的孩子
▼ 芭蕾男神指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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