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流行下的全球舆论战：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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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分析
阴谋论正成为解决世界上所有现有矛盾最方便的方法。
（正文约 3900 字，预计阅读时间 11 分钟）
继丹麦媒体辱华事件之后，外国部分媒体针对中国的攻击、抹黑几乎不曾间断过。虚假、无依据的报道不断见诸于各类大小媒体。但这样的民间“小打小闹”在美国面前就相形见绌了。
截至目前，美国的感染人数已超55万，几乎是多个疫情严重国家的总和。但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先是美国传染病专家福奇被迫停止参与新闻发布会，后是特朗普女婿被爆将防疫物资据为己有，联合大公司漫天要价。各州为了优先获得防疫物资不得不用尽手段，甚至被迫向大型公司支付额外的货款。
但联邦政府的高官们似乎并不在乎国内混乱的防疫局面，一心想着怎么把锅甩到国外去。
由于中国的防疫成果越来越多的得到肯定，多次污名化中国的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又把目光转向了俄罗斯和伊朗。在白宫记者会上，蓬佩奥声称中国、俄罗斯、伊朗散布虚假信息，以此将世界拉入混乱的局面。
好一个山巅之国、民主的灯塔。对中国的各种怀疑、猜测不是媒体的街访，就是来自所谓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官员，拿不出一点实锤的证据。
新闻周刊：彭配奥说中国、伊朗、俄罗斯关于冠状病毒的虚假情报活动试图“在世界制造混乱”。
疫情大流行之下，伊朗多次要求美国暂停制裁无果，不得不面临经济、疫情的双重压力。而俄罗斯方面，俄罗斯内务部已经将散布各种疫情虚假信息视为犯罪，包括涉及美国的虚假信息。任何不实信息如后果严重都将触犯俄刑法第213条。
但美国却在放任各种针对别国的辱骂、谣言，包括美国总统。世界卫生组织在二月份就将虚假信息定义为危害巨大的传染病。欧美疫情失控以来，假新闻、意识形态攻击和恐慌的传播速度比病毒本身快了许多倍。
所有这些表明，疫情大流行时期的舆论战已经开始。
福奇对特朗普错误表态的纠正，《柳叶刀》主编对中国防疫成就的肯定，世卫总干事谭德赛面对种族歧视时依旧认定事实的态度，都和某些政客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一些西方人和极少数中国人的头脑里，美国即便是错的也是对的，中国即便是对的也肯定有错的地方。
借用王阳明的一句，“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如果各国在一开始就能放下成见和傲慢，也许不会是今天这番局面。破病毒之贼已然困难，政客们、无良媒体们的心贼愈加难除。
心贼之一——偏见和阴谋论
病毒威胁人们的生命的同时，也为一些人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大脑动力，唤醒了阴谋论者们丰富的想象力。藉由键盘和社交媒体，各种毫无依据的阴谋论猜测不断传播。
为了流量，不论是美国的、欧洲的，还是中国的、俄罗斯的，媒体们忘记了新闻应该坚持的原则，大肆用各种夸张的“故事”夺人眼球。
从共和党参议员汤姆·科顿的所谓武汉病毒所源头论开始，算是彻底打开了假信息大流行的潘多拉魔盒：欧美的右翼媒体和小报大肆转载，将信口而来的言论当成了攻击中国的舆论武器。
此后两个月内，仅推特上就有数千人转载了该议员的不当言论。甚至包括《每日邮报》和《华盛顿时报》等知名出版物也在报道上对此予以了支持。
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参议员认为自己和总统一样，比医学专家们更精通病毒的专业理论，还是忽略了武汉病毒所由中国和法国联合建立。
如果如他所说，中国在此生产生化武器，难道法国也有一份？好在专业人士都看不下去了，包括《自然》杂志在内，刊载了多篇回应科顿言论的文章。
在这种地摊文学风格的无端揣测中，甚至还有的认为中国的目的是借助病毒清除中国过多的老年人口。
然而讽刺的是，枉顾老年人等弱势群体生命的事恰恰发生在了自由民主的欧洲和美国。
当中国还在抢救九十岁以上的老人时，英国半强迫老年人签署放弃救治机会的同意书，西班牙、意大利的老年人被拔掉呼吸机等待死亡，美国的贫困人口根本无力负担高昂的治疗费用。
如果仅仅是调查病毒的源头，自然可以理解。但上来就是“洗衣粉”那样张口就来的扣帽子，恐怕没有国家可以接受。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美国并未对本国生物实验室关闭事件及一系列提前针对病毒采取的行动作出解释。在反复声称要对中国进行调查的同时，美国却不敢像中国那样，邀请世卫组织的联合专家组到国内现场观察防疫情况。
2月2日起，出于某些原因，美国开始对华关闭边境。不知是认为病毒只会来自中国，还是对于中国的偏见，并未对来往更密切的欧洲采取对等措施。
在感染者突破四十万的关口，《纽约时报》发文证实，多数纽约的感染者来自欧洲，而非亚洲。
纽约时报：基因组显示，纽约多数新冠病例来自欧洲
除了一些自欺欺人的政客、媒体，各国官员、专家、普通人都已经看清了各自国内和全球的疫情现状。
美国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前助理国务卿、丹佛大学校长首席顾问克里斯托弗·希尔在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发文称：美国感染了“意识形态病毒”，恢复务实的、非意识形态的解决问题的态度才是当务之急。世卫总干事谭德赛也呼吁将抗疫和政治分隔。
病毒不分意识形态，也不会在普世价值观面前止步。破不了偏见的心贼，欧美的抗疫只会更难。
心贼之二——强盗逻辑，以己度人
出于历来的孤立主义传统，疫情爆发以来，美国远没有承担起一个大国该有的责任，反而对在疫情期间对其它国家提供援助的中国、俄罗斯、古巴等国横加指责。
经济上国内首先崩盘，获知信息的高官议员们提前抛售了股票，赚的盆满钵满；底层的民众只能被迫面临失业的境地。
政治上做不到全球领导力，二十国集团峰会由沙特牵头，世卫组织客观评价中国抗疫就要退群。
医疗上，满眼都是“美国优先”、“富人优先”的大字。
疫情已经是全人类所面临的危机，五常的另外两个大国中国和俄罗斯自然而然得承担起作为大国的应有责任。但即便是有限的人道主义援助，也能被看做是中俄等国在地缘政治上同欧美的竞争。
俄罗斯作为意大利的传统伙伴国，向罗马派驻医疗队，提供有限的象征性援助。而在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报道下，俄罗斯此举则是出于克里米亚危机后争取北约、欧盟内部势力的地缘政治竞争举措。
且不说意大利在美英德法这样的经济、政治大国面前有多少话语权，即使是美国，在欧盟各国驻军都没能完全让欧洲国家听从自己。
俄罗斯作为苏联的法理继承国，本就是欧洲人意识中最具威胁的存在，仅仅依靠一支小型医疗队，又怎么能影响到克里米亚问题的进程？叙事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张口就来，开口就把这样的观点安在了意大利大部分民众身上。
俄罗斯无论如何，尚且还是资本主义国家。而同样驰援意大利的古巴作为现社会主义国家，自然更躲不过欧美的怀疑。
作为美国后院的经济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对意大利这样的欧洲国家援助，无疑是具有政治目的的。一种推测是，古巴此次援意，是为在美国加大制裁的背景下尽可能获得国际的支持，向国际社会展现友好的国家形象。
然而按照意大利伦巴第大区福利部门主管加莱拉的说法，此前该大区已经联系古巴方面。之后意大利古巴友好国家协会也曾致信意卫生部长，请求合作。
反观张口人权，闭口民主的美国，却封锁了古巴，把中国对古巴的援助扣在了美国。
而中国更不可能躲过如潮水而来的指责。
向意大利、塞尔维亚派遣医疗队是破坏欧洲团结，推行中国的价值观；对外人道援助，不是附带政治条件就是强行推广5G的目的。
法国外交部资助运营的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称中国的援助是“口罩外交”，目的是收买人心；而据法国总统府透露，本月2日马克龙与武契奇的通话中，强调欧盟对塞援助远多于中国。
操作不当导致的检测不准确，被西班牙卫生部门表述为中国的产品不合格；英国智库亨利•杰克逊协会的调查建议，约翰逊应该向中国索赔价值3510亿英镑的新冠病毒疫情赔偿......
至于言论自由下的媒体有多少是大笔一挥，便给中国罗织罪状，就更难以计数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
谎言和恐慌是一种危险的情绪状态。在疫情制造的紧张情绪下，任何人都更容易受到虚假新闻和主观结论的影响。在后真相时代中，错误的认识和集体的谬误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说病毒的来源尚且难以确定，那么舆论的流行病完全是一场人为制造的精神病毒。政府放任媒体，资本控制媒体，原本少数政客的心贼也就同化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
虚假新闻、阴谋论、操纵情绪，在任何危机中，这都无法避免，无论是疫情大流行，政治对抗还是战争。认识到这一明显事实是保持信息卫生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确定它们的源头和信息在网络时代的传播路径。
在信息过多，压力过大，不确定性增加和情绪紧张的情况下，个人往往试图找到复杂问题的简单答案。因此，对阴谋理论家、宣传家和操纵者提出了对阴谋理论和集体情绪宣传的需求。
欧洲大学宗教人类学中心主任亚历山大·潘琴科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生活在信息高速流通的时期，不断增加的风险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阴谋论正成为解决世界上所有现有矛盾，理解甚至影响正在进行的过程的最简单、最方便的方法”。
第三步是为确定可靠的信息来源。
下到媒体人，上到议员、总统，除非其接受过医学教育，或者本身就是病毒学家、流行病学家，否则都不应该成为可靠的信息源头，至少不能是唯一的信息源。
“更高级的”人道主义和已经戳破的“人权”更不会是全球通用的万能药。在虚假信息大流行期间，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
结语
盐水漱口、食用生姜大蒜、吸烟饮酒，面对新病毒，偏方土方也在欧美占领了市场。
带货这事儿，商人出身的特朗普更是不遑多让，氢氯喹类药物销量增长不少。然而美国已有多位民众食用此类药物死亡，特朗普的老对手希拉里也在推特上吐槽，不要听从一个肉眼直视日食的男人的医疗建议（特朗普曾不佩戴护目镜观看日食）。
希拉里推特：不要相信一个裸视日食的人给出的医疗建议
疫情之下的信息卫生与身体的健康同样重要。头脑中根深蒂固的病毒比冠状病毒更难根除。对于个人、国家都是如此。
在新的情况被证实，证据被确定之前，任何人都无权过早做出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损人不利己的舆论操控和阴谋论都将被戳穿。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不妨先把心病治好了，再来谈治疗病毒的事。打口水仗、泼脏水的同时，也得先给自己照照镜子。
作者：殷镇岳，民智国际研究院研究助理，南京师范大学俄语系
文字编辑：王晓槑
图片编辑：王晓槑
图片来源：网 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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