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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业经济》观点精粹 | 国际贸易依赖网络的演化及内生机制
图片来源：https://m.baidu.com/sf/
作者：刘林青，闫小斐，杨理斯，宋敏
单位：武汉大学中国企业家研究中心，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原文刊发：《中国工业经济》2021年第2期，原标题为《国际贸易依赖网络的演化及内生机制研究》。
研究背景
开放是国家繁荣发展的必由之路。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是中国现代化建设不断取得新成就的重要法宝。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强调“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必然落后”。改革开放40余年，中国实施出口导向战略，从边缘走到中央，成为货物贸易第一大国。特别是当前新冠肺炎疫情的大流行更凸显了全球对“中国制造”依赖程度的加强，从而使得中国与世界各经济体形成了高度互赖的命运共同体。
传统的经济学研究过分关注贸易顺差或逆差，使得贸易依赖问题的研究局限在传统的两国双边贸易。而当今国际贸易的本质是贸易网络，两国贸易的相互依赖程度不仅取决于它们之间的贸易关系，同时也受到两国与其他贸易伙伴的相互依赖水平的影响，即“第三方效应”。因此，中国关注的焦点不应仅仅是贸易顺差或逆差，更需要考虑如何走到贸易网络的中心位置，即有多少国家愿意将中国作为最重要的贸易伙伴；此时，网络中的节点中心性成为关键指标，进口和出口变得同等重要。基于复杂网络视角审视国际贸易依赖关系，分析国际贸易依赖网络中经济体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及背后的演化机制，有助于科学合理的审视当前的国际贸易格局，为进一步提升中国的国际竞争优势提供新的思路。
研究发现
刘林青、闫小斐、杨理斯和宋敏发表在《中国工业经济》2021年第2期的论文《国际贸易依赖网络的演化及内生机制研究》对以上内容进行了探讨和分析。该文运用国家贸易依赖新测量构建了1995-2017年包含125个经济体的国际贸易依赖网络，对其结构特征展开分析和可视化，进而基于网络理论推断影响其网络演化的内生机制，并利用时间指数随机图模型进行实证检验。主要的研究发现有：第一，各经济体间贸易联系日益密切，贸易一体化趋势增强，且随着贸易依赖关系可替代性的增强，各经济体间的贸易依赖程度表现出下降趋势。第二，国际贸易依赖网络整体上呈现“中心—边缘”的典型结构特征，中国的国际地位日益凸显，将中国作为最重要的贸易合作伙伴的经济体数量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位居第一，在贸易依赖网络中的位置也由边缘向中心转移，成为新兴经济体的代表，超越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此外，中国由贸易依赖社群中的参与者成长为重要的领导者，以双子星结构和美国共同领航最大贸易社群“亚太贸易圈”，第二大贸易依赖社群“欧洲贸易圈”则由德国主导。第三，国际贸易依赖网络表现出路径依赖特征，其演化受到互惠效应、偏好依附效应、连通效应、传递闭合效应和时间依赖效应等内生机制的驱动。因此，将内生机制和外生机制同时考虑来探索贸易依赖网络关系形成和演化具有必要性，忽略任何一个方面均会导致对国际贸易依赖网络形成和演化机制的研究存在偏差和缺陷。本文对贸易依赖的研究从传统的双边层面转移到网络层面，有助于形成基于网络视角的复杂经济学研究新范式。
研究启示
第一，中国和美国分别作为全球最大的发达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的代表，经历了多年的经贸合作，已成为高度依赖的共同体。中美两国作为全球最大贸易依赖社群的双子星领导者，对国际贸易格局的稳定和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是双方长期积极参与国际贸易取得的成果。双方协同带领社群内经济体推动全球经济与贸易水平的提升。
第二，加强贸易多元化，积极倡导并践行多边主义。应跳出紧盯双边贸易关系带来的思维局限，而从复杂网络视角重新审视贸易依赖关系。偏好依附效应促使中国作为贸易依赖网络中的关键枢纽节点，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国家，贸易进出口额大幅增长，这归功于中国长期坚持的互利共赢、多元化贸易战略。因此，应该进一步加强贸易多元化战略的实施，坚持多边开放与区域开放、发达国家开放与发展中国家开放并重，和越来越多的经济体建立长期共存的贸易依赖关系，做开放型世界经济重要的建设者和贡献者。
第三，继续坚持高水平全面开放，巩固和强化国际贸易依赖网络中心地位。为此，中国要以世界上第一个以进口为主题的国家级博览会——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为主要抓手，强化中国经济循环对国际经济大循环的吸引力，以国际循环充实国内循环，实现两个循环彼此促进。具体来说，要以创新驱动高水平的开放，优化多层次的开放格局，重点推进服务贸易领域，加快培育竞争新优势，逐渐提升中国参与国际分工的地位，从而巩固和强化中国在国际贸易依赖网络中的中心地位。
第四，协同各经济体共同参与并完善全球经济治理，积极应对贸易依赖网络的脆弱性。偏好依附效应既说明了国际贸易依赖网络具有鲁棒性，也意味着贸易依赖网络在面临危机时表现出脆弱性。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和“逆全球化”破坏了全球产业链和全球供应链的稳定，中国作为全球进出口贸易额第一大国，理应有所担当，协同世界各经济体一起，将全球共同治理的理念贯彻到实践，推进全球治理体系的制度改革，消除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回潮，创建和维护公平互利及包容开放的经贸环境，推动全球经济再度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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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洪银兴，桂 林.公平竞争背景下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路径——马克思资本和市场理论的应用[J].中国工业经济.2021,(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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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主编：覃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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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业经济》是应用经济学和管理学类综合性权威理论刊物，重点覆盖国民经济、产业经济、工商管理、案例研究等学科领域，专门刊发以重大前沿理论和现实问题为研究对象的前瞻性、引领性、规范性最优秀研究成果。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第一批重点资助期刊，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首批试点学术期刊；曾荣获第三届国家期刊奖（最高层次奖），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学术期刊特别奖（2020）、第二至四届优秀期刊奖连续3届一等奖，第三届全国百强报刊；为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工业经济类第一名（历年），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综合评价AMI权威期刊（2014、2018），连续9年荣获中国最具国际影响力学术期刊（2012—2020）称号，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管理科学部认定的管理科学A类重要学术期刊（历年），中国工业经济学会核心会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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