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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序曲:神奇的三皇(三)

张老师人在加国 张老师海外聊史 2020-10-13


神农开发药物一开始风险极大,什么都亲口尝尝,死过好几回。


这种舍生忘死的崇高就值得后人敬仰,他“专门利人,毫不利己,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上天被他感动了,于是赐下一根神奇的赭鞭,从此以后神农才不用看见陌生的植物就咬一口。


民以食为天,何况神农还兼顾了人民的医疗保健,其德高望重完全是民意的体现,是真正的“人大代表”,神农自己都不好意思不选自己做头领。


不过说他老人家著有《本草经》一书,本人委实难以相信,理由和不信伏羲造书契一样:那时还没有文字啊,我不相信通过给绳子打结可以写出一本书来。


我家有很多麻绳,我也会打结,可我甚至不会用结表达“认识你,真好”如此简单的话来。


神农的出生和伏羲一样根正苗红。神农的母亲叫女登,她没有看见巨人脚印,所以她没有跳房子。


其实也不能看见大脚印就跳的,如果是熊掌的印记,可能生下的就是“熊孩子”。


女登的母亲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不知道为什么独自在湖边散步,也许是从“桑林”归来吧。


如果她热爱音乐,身上可能携带一把不知道多少根弦的瑟,边走边唱摇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呢?”,唱着唱着,忽然感到头顶发热,一抬头看见半空中一双黄澄澄的龙眼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女登吓得掉头就跑,瑟也不要了,一路跑回家。那次对视的结果便是怀上儿子神农。


远古圣人们的英雄母亲名字都留下了,而父亲无籍可考,这从另一面证实了母系社会浪漫史的萍水相逢属性。


写史书的人已经被文化熏陶了,知道为尊者讳,所以不好意思说华胥和女登“自桑林返,乃生伏羲、神农”。


神农氏的丰功伟绩里,我们应该注意到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它是火,而火与神农无关。


“三皇”的说法有六七种之多,无论谁“投票”,伏羲和神农都稳居其二(除了比赛谁头多的“天地人”外)另外的候选人有女娲,祝融,共工,黄帝和燧人氏。


如果不把女娲当人看的话(这不是骂人话,而是她老人家做的都是神迹,而且非父母所生),那么这个位置应该给另外一个人,也许是一伙人。


        这个人是燧人氏。这个名字很质朴,以至于不像一个人的名字,而像是一个同伙的名字。


燧就是洞穴,燧人氏就是穴居人了。燧人氏的专利只有一个:钻木取火。


     这项专利技术成型,也许真的不是一人所为,而是众多穴居人长期实践并且是偶然发现的结果。


当时的情景有可能是这样的:石壁上光溜溜的,没地放贝壳,兽骨或者 鱼骨等珍贵首饰,于是穴居人就想做个家具。


那时没有铁器,给木头打孔是件高难度的活,只能用削尖的木棒子在木块上钻。


那得钻多长时间啊?木头不耐烦了,于是“着急上火”。看见木头冒火,穴居的先民们肯定吓坏了,丢下做了一半的家具就跑,心里直嘀咕:肿么啦?这种事再发生几次,穴居人就会从大吃一惊变成喜出望外。


火把洞里的“家具“和”首饰“都烧光了,但把洞里的猎物烤熟了,满室生香,穴居人尝尝觉得味道好极了。现在的烤肉也许是远古的遗风吧?


     火不仅改善了人民的饮食,还增强了人民体质。肉烧熟了,细菌也杀死了,生病的机会就少了,效果比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好多了。


那时的人可生不起病,倒不是没钱(也确实没钱),而是没医生,普通的肠道感染就足以要命。“药物总监”神农要到三千年后才出生。


火还是文明的曙光,没有火,人类将永远生活在旧石器时代几百万年的漫漫长夜里。


朱熹曾引用一位蜀地无名氏的名言: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作为一位儒家子弟他推崇这句“广告词”无可厚非。燧人氏不生火,那才叫万古如长夜呢!


有了火,很多东西就水到渠成。文化生活也丰富了,陶器也诞生了,接着铜器也诞生了。


没有火的夜晚是寂寞的夜晚,天一黑除了睡觉别无选择。当然也可以躺在草地上欣赏一下星星,不是数星星,那时人不识数。


有人说神农时人们才学会结绳记事,我不这么认为。虽说那时人们还不会制作麻绳,但天然“绳子”,也就是蔓藤多的是。


大事系大结,小事系小结,这种方式不要多少技术含量,用不着麻烦神农吧?老人家已经够操心的了。


当时保存火种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遮风挡雨处建一火塘,这一习俗至今仍在边远地区被原汁原味地保存下来。


火塘的好处太多了,除了烤肉烤红薯(如果有的话),取暖外,也提供了大家一个社交场所。


大家手牵着手,蹦蹦跳跳,那可能就是原始的舞蹈。有人说舞蹈起源于祭神大典,我觉得大典上的舞蹈已经接近于杨丽萍的现代舞,火塘边无拘无束的“舞蹈”也许更朴素,更原型化。


很难想象,蹦蹦跳跳的人们会一声不吭,怎么着 也得吼几嗓子吧?那些无意义欢快的吼声,也许正是诗歌的起源。


《诗经》很多诗质朴得让人想哭,比如说“林有朴樕,野有死鹿”,朴樕就是小树,充斥着大量的语气词“兮”字,我疑心这是喊岔气的尾音。


鲁迅先生认为诗歌诞生于劳动时喊号子,也算一解,不过喊号子好像没有进化,一直都是“唉嗨,唉嗨嗨”,如果不是这么喊的,还哼着小调,那说明他们不在劳动,而是从事文娱活动。


我这里谈的是火塘,关于诗歌和舞蹈的起源就不多做考证了,反正火塘就是好,就是呀个好。

        

火塘边看对眼了的,还可以牵着手进小树林,没人觉得尴尬。不过进林子要小心些,当心踩着别人。


人学会不好意思,是在衣服出现之后,是在圣人出现之后。圣人们峨冠博带,穿得严严实实的,说“非礼勿视”。 “林中有小树”那首诗我后面还会提,圣人们对这首简单而生猛情诗的解读实在别开生面,让人目瞪口呆。


(待续。。。)


文明的序曲:神奇的三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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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海外聊史公众号:HISTORYCA,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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