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历史的四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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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不读历史的人会重蹈覆辙,读历史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读历史的人重蹈覆辙。
但其实,人与人最大的认知差别、人会不会重蹈历史覆辙,其实不在于是否读历史,而在于读什么历史。
作为一个中国人,最日常、最熟悉的阅读,就是历史。中国有着最悠久的历史记载,有学者甚至说“历史是中国人的信仰”。
然而,最良莠不齐、最容易让人走入误区的,也是历史著作。在官方正史的波澜下,还潜藏着真正主导历史走向的暗流。
因此,作为一个现代中国人,如果要在汗牛充栋的历史著作中,选出两部“非读不可的经典”,那么面向中国的,一定是司马迁的《史记》;而面向世界的,则非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莫属。
如果说司马迁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展现了传统史学的三个极致追求;那么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则向现代人展示了“好历史的四个特征”。
无论中西传统社会,人们对“历史”的定义,几乎就是“政治/军事史”。
比如中国的《资治通鉴》,充斥着权谋宫斗,对李白、杜甫这样的伟大诗人,竟然只字不提。
西方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基本上也只记载了地中海各国争霸的军事史。对当时的经济生活、宗教信仰、社会组织等最底层、最鲜活历史事实,也基本上没有提及。
于是,古今中外人类历史,就变成了帝王将相史、帝国争霸史,至于经济、社会、生活、思想等“人类生活状态”,都沦为可有可无的背景介绍。
直到20世纪中叶,“文明”史观出现,人们才逐渐意识到“工业革命远比拿破仑战争的意义更为重大,“牛顿、达尔文、爱因斯坦远比任何君主更重要”。
而杜兰特夫妇的鸿篇巨著《世界文明史》,就是“文明史观”的首部人类通史,也是迄今为止无人超越的巅峰之作。
这部11卷的巨著,以文明及时代特征为单元,叙说了全部人类历史。涵盖政治、经济、军事、科技、宗教、文化、哲学、历史、教育,甚至音乐等诸领域。
阅读这样的历史,不仅可以看见“文明的进程”,更可以看见“人之为人的生活与价值”:
在我们脚下的土地上,曾有过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像我们一样快乐过、勇敢过、挣扎过;他们汲取前人的教训,又变成我们的教训;他们很难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就像我们很难意识到,自己活在他们生命的延长线上……
现代社会是专业分工的社会,学科壁垒越来越高。绝大多数人一生都专注于狭小的领域。比如西方学者普遍相信,“只有天才和蠢材,才敢无所不谈”。
于是,历史学在现代逐渐走向了两个极端:
一方面,“历史学究”们拒绝跨学科方法的“历史学究”,把历史变成了象牙塔、故纸堆里的学问。他们的书里充斥着庞杂的史料,狭隘的偏见、拗口的术语,令人望而生畏。
另一方面,热衷宏大叙事的“简史”类作者,动辄上下几千年,看似无所不知,实则错漏百出、贻笑大方。
因此在现代社会,只有极具勇气和毅力的绝世天才,才可能有能力打破专业壁垒,。
威尔·杜兰特,就是这样一位熟练跨学科方法,俯瞰人类文明历史的绝世天才。
他早年研究自然科学,并广泛涉猎人文学科,并以《哲学的故事》闻名世界。他对西方科学史的梳理,至今是沟通自然、人文学科的经典读物。
他比胡适更早投入杜威的门下,却完全超越了杜威的实用主义。可以说是一位兼具高超科学素养和人文关怀的史学大师。
比如在《世界文明史》中,无论是谈及亚历山大之死,秦始皇统一中国,还是拿破仑征服欧洲,杜兰特对当时的自然地理、经济结构、社会心理乃至宗教信仰,全都可以信手拈来,融会贯通。
他还指出,文明着某些贯穿始终的、无可推诿的要素,是全人类共有的。
但是文明的进步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有的社会由于拒绝文明,走向衰落和崩溃;有的社会甚至无法接续祖先的文明。
更难能可贵的是,《世界文明史》的词句精炼优美,毫无学究气。
所以季羡林先生评价:“杜兰特博士心胸如海,妙笔生花,见识超凡而极富冒险精神。他冒着专门史家的各种批评,一往无前的冲进了人类文明的致命深处。”
历史学完全依赖于真实、充分的史料记载。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历史学者最大的使命,就是如实记录真相。
因此,那些面对强权威慑,敢于舍身捍卫真相的历史学家,永远值得我们铭记。比如先秦的董狐笔、太史简,汉朝的司马迁。
然而,人类理性是有限的,无论多么详尽的记载,都会有意无意的遗漏或歪曲。并且在某些国家和时代,越是重大的历史事件,就越容易遭受掩盖和篡改。
因此,现代人看似掌握了浩如烟海的史料,其实能够获得的真相极其有限。
当史料不足以证明真相,历史学者就必须保持谦卑、适当留白,而不是以偏见筛选史料,凭猜想“发明历史”。
杜兰特夫妇之所以发下宏愿、重写世界通史,就是因为他们痛感,“绝大部分历史都是猜测,其余的部分则是偏见。甚至那些想超越对国家、种族、信仰或阶级的偏爱的历史学家,在材料的选择上,在形容词的细微差别上,也暴露了他内心的偏爱。”
终其一生,他们不仅竭力还原历史真相,更反复警醒世人:
历史是个怪胎,不要相信任何强权主导的历史,更不要指望依靠它获得真相和教训。
很多历史著作还总是用静态、孤立的思维看待历史。
所以他们的历史观,总是被各种“决定论”左右着。有人相信种族、有人相信阶级,有人相信生产力,有人相信文化。更有甚者,还相信未来有一个完美的“理想国”可以被设计出来。
而杜兰特则坚持一种演化的、互动的历史观。
他认为,文明的火种源于自由的思想市场,良善的法律来自习俗和利益的冲突,思辨则源于人类个体的交流、合作与竞争。
比如,地中海文明之所以始终处于领先地位,就是因为频繁的商业贸易,带来了自由、开放、竞争的思想市场。
他认为,文明的兴盛和衰落,不是过去就完结了。
先进文明的强大基因,可以通过普适的人性需求传递下去;而衰落的文明,比如中华文明,只有汲取新的思想资源,填补信仰的空白,才可能获得存续和发展。
杜兰特更不相信相信什么黄金时代、理想国。
他说:人类绝没有黄金时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理想国是一成不变的社会,是僵化、厌恶创新的遗老世界。
它只有科学,没有艺术;只有秩序,没有自由。它在名义上崇尚美,却要放逐创造美的艺术家。这并不是真的理想国,而是斯巴达或是纳粹。”
人们常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但前提是,这个“历史”一定是好的、正确的、高级的“历史”。毫无疑问,威尔·杜兰特这套皇皇巨著《世界文明史》,是好历史的代表之作。
这套长达11卷、15册的鸿篇巨著,全书1500万字。从书中任何一页开始读起,都是文明的光辉。
遗憾的是,由于语言、文化、政治等原因,威尔·杜兰特虽然在西方备受推崇,在国内却少有人知。本书在1998年首次引进后,更是数度绝版,后来更名为“文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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