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48年李金凤如今86岁龙国正去世19年多位知名演员已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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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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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部文艺作品，在不同时期，我们对它的评价，很可能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决裂》这部电影。

1976年1月7日，《人民日报》的第三版，就发表了一篇评论：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战歌——评彩色故事影片《决裂》。

然而3年之后的1979年1月10日，《人民日报》又在同样的版面，发出了“影片《决裂》是什么货色？”的诘问。

话说1976年的一天，已经49岁的郭振清，突然来到了北影厂，站在厂门口大喊：“我是郭振清，我绝不相信李文化是反革命……”

郭振清是电影《决裂》的主演，李文化是《决裂》的导演。

两人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建立起了深厚的创作友情。

郭振清这个人性格直爽，对待朋友也是古道热肠。所以当他听说李文化因执导了《决裂》、《反击》等电影而遭到批判，还被定为“反革命”的消息后，他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就赶往了北影厂，为李文化鸣屈喊冤。

但郭振清虽然是著名影星，可他的话语却份量有限。最终是更高层的领导出面，为李文化说了几句公道话，才使得李文化重新回到了导演的队伍。

但李文化经此一劫，也似乎看清了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他后来将创作重心放到了对娱乐片的深耕中，拍摄出了一系列备受观众喜爱的武打片，收获了票房佳绩。他对此深感满意。但说到电影《决裂》，他却更加感慨万千，仿佛有太多往事，想要诉说。

48年后的2024年，我们再看《决裂》这部电影，可能会有两个没想到。

一个是没想到它的豆瓣评分，竟然是8.1分。

要知道在那一时期出品的电影，很少有超过7.5分的。

另一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大家对这部影片的讨论，依旧那么激烈。

有的说，大学不是识字班和扫盲班，任何时代，都不应该将大学办成技校。

有的说，凭手上有老茧就能上大学，那是多么荒唐的年代，才会发生的荒唐事？

还有的说，看过这部电影，才发现现在教育的路已经走歪了，学而优则仕已深入骨髓，读大学的目的是为了升官发财，清北毕业的精英大多出国不归。

更有一些网友认为，进入市场经济之后，教育的成本越来越高，许多贫困山区的子弟上不起大学，然而一些大城市，却在教育资源方面，拥有绝对的优势。

而且现在的大学生，为何像电影中那个“穿皮鞋”的大学生一样，普遍轻视体力劳动者？是因为他们基本上已经完全脱离土地，大多被资本所控制，往往只能借由一些奢侈品来证明自身的价值和地位，已经沦为赚钱的机器却不自知。

所以，电影《决裂》其实提出了几个严肃的问题：教育究竟为谁服务？人才究竟为谁培养？

上大学的目的，究竟是要改造世界，为人民服务？还是要争当人上人？为“人民币”服务？

还有，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真正的“教育平等”？

因为这所有的问题，至今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所以这样的讨论，依然还在继续。

但这部电影的主创者们，却都已经经历了命运的跌宕，和世事的变迁。

他们当初创作这部电影时，是怎样的一腔热血？可后来，他们有的遭批判，有的受冷落，有的飞黄腾达，有的却早已被时代所遗忘。

这部电影的幕后故事，以及主创们的发展情况，甚至比电影本身，更加耐人寻味。

那么《决裂》是如何诞生的？李文化为何说“为自己的盲目冲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部电影的其他主创人员，后来又都有着怎样的变化？

今天，就让咱们在揭秘《决裂》拍摄内幕的同时，来看看影片的主创们的今昔变化和现状情况。

一、

1973年，因拍摄芭蕾舞剧“样板戏”电影《红色娘子军》而备受著名的北影厂摄影师李文化，踌躇满志地拿起了执导筒，拍出了一部名叫《侦察兵》的电影。这部电影情节生动，悬念丛生，又由著名影星王心刚担任主演，所以上映后，票房很好。

但这部电影在观众中的反响却很一般，主要是“太假”和“太空”。为此李文化还专门在《人民日报》上，写了检查。大概是想要改变自己当时的处境，所以他很想通过一部新的影片，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他就开始寻找下一个项目。

这时有一个别人都不敢碰的剧本，摆到了他的面前。结果，一向对政治并不敏感的李文化，并没有多想，就接了过来。

这个剧本，就是《决裂》。

说到《决裂》电影剧本的诞生，与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一位明星黄宗英，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早在1965年的4月，黄宗英就来到了江西，想要创作一部表现“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电影剧本。她带去了上影厂的文学编辑金大漠作为助手，江西方面安排了“共大”的干部胡春潮、省文化局的干部周杰、剧作家马正太等前来协助。当年8月，黄宗英所创作的剧本完成，取名为《闯出一条路》（后又改名为《代代红》）。

但不久时间来到了1966年，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蜂拥而至。黄宗英被打倒，她所创作的剧本，当然也就束之高阁，甚为遗憾。

这件事似乎也就不了了之了。因为接下来的好几年，我国的故事片生产，几乎为零。

话说到了1974年7月，我国“故事片创作会议”才在北京召开。在这次会议上重点强调了要在拍摄的故事片中加大“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力度”，和完美塑造“无产阶级影响形象”的创作方向。

恰在此时，北京电影制片厂正在举办一个电影剧本培训班。而在结业的时候，每个学员要交“作业”。于是两位来自江西的作者，也就是当年协助过黄宗英的胡春潮和周杰，他们将《我们山上的大学》和《万代红》这两部小说进行了改编，合作完成了《决裂》这个电影剧本，上交给了北影厂。

北影厂收到这个剧本后很重视，立即作为重点影片进行打造。

影片原本所讲述的是一所“抗大”式农业大学的成长故事，表现了共大的创办过程和办学方向，以及两种办学思路之间的矛盾。然而在新形势下，这部电影中必须加入“路线斗争”，于是就把“教育之争”，提到了“究竟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样“你死我活”的高度上来。

而且当时，我国政治风云不断变换，电影《决裂》的剧本，也不断根据时局的变化而添加各种政治佐料，这就使得这个剧本成了一个敏感的“雷区”，没人敢接。

或者说，很多“聪明人”这个时候都在静观其变，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所以，《决裂》这个剧本锁在编辑部的抽屉里，一搁就是好几个月。可是李文化却不信邪。他见别的导演不愿接，他便主动要求执导该片。厂领导当然很高兴，立刻就批准了。李文化于1975年5月组建剧组，6月就带着人马到位于辽宁铁岭的朝阳农业院取经（因为这里在1973年树立了一个交白卷的“英雄”张铁生），7月就奔赴江西拍摄外景，可见其办事速度和效率之高。

这部电影的主创人员由导演李文化、副导演黄健中、摄影师郑煜元、罗丹等担任。主要演员经过了层层筛选。当时北影厂有多位男演员都在积极争取龙国正这个角色（毕竟大家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拍戏了），女演员们则都想演李金凤。但最终李文化却确定了郭振清和王苏娅。

他们一个是因出演《平原游击队》、《独立大队》等电影而走红的“银幕硬汉”，一个是曾在《战火中的青春》中出演过高山的王苏娅。而且王苏娅当时也是北影厂最被看重的女演员，演完《海霞》中的阿洪嫂之后，又和陈强主演了《海上明珠》，然后又进入《决裂》剧组，饰演李金凤，真是忙得不得了。

其他的演员，则由温锡莹（扮演唐副书记）、葛存壮（扮演孙子清）、陈颖（扮演曹副校长）、李世江（扮演江大年）、徐展（扮演徐牛崽）、吴竞（扮演肖萍）、相虹（扮演曹小妹）等组成。

此外，北影厂的李健、杨启天、周森冠、李连生、侯冠群、王秉林、刘安泰、劳力等演员，也都有在其中出演了角色。

剧组的工作人员上上下下都热情很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拍完了外景。但这时剧组中又开始流传着《决裂》是极左的产物，所以电影即将停拍、剧组即将解散的说法。可是因为没有接到正式的通知，所以李文化带领大家，还是将所有外景镜头，拍摄完成了。

然而在电影拍摄的过程中，还有人不断地往里面加东西，比如影片的结尾处，原本是曹副校长幡然醒悟，然而这时却又改成“顽固不化”。为什么会这样？大家可以去看看影片中那个支持曹副校长的赵副专员，人物扮相像谁？也许就明白了，这部电影究竟在影射和针对谁？

其实这个时候李文化的内心，已经开始备受煎熬了。可他只是一名导演，很多事情，岂是他能左右的？

为了增加这部电影的可看性，他还邀请了海政歌舞团的吕远，和战友文工团的唐诃，专门谱写了一首插曲叫《共大赞歌》，由郭兰英和吕文科演唱后，大受欢迎。

《决裂》这部电影在1975年的10月就已经全部拍完了。可这时厂里又下达指示，要求在影片中加入“批判走资派”的内容。李文化只好照办。但其实他也知道，这时的《决裂》，与他最初的设想，已经相距十万八千里了。

当时的很多电影，如北影厂的《海霞》、长影厂的《创业》等，都因为“不符合三突出”的标准，所以在拍完后都是审了又审，难以通过。然而《决裂》却在1976年的元旦，畅通无阻地上映了。

电影上映后，其实是一直争议不断的，影片中的许多台词如“马尾巴的功能”等，也不胫而走，一度成为流行语。

在当时的环境下，许多人和媒体都对这部电影大唱赞歌，然而也有一些人观众提出，大学录取新生，不能违背一些常识和标准，如果“手上有茧”就能上大学，那么如何还能保证大学的教学质量？另外，如果“白卷先生”随心所欲地想上大学就上，那么大学还算是神圣的殿堂吗？

后来，那场运动结束后，又有很多人将这部电影加以批判。有媒体在评论中这样写道：龙国正说“手上的硬茧就是上大学的资格”，这句话看起来很“革命”，很“左”，实际上很反动，很右。

如今，关于《决裂》所提出的几个问题，依然争论不休。

如果咱们仅从艺术的角度来分析的话，《决裂》这部电影还是有诸多可取之处的。

比如人物的塑造还是较为成功的，龙国正、李金凤、徐牛崽、曹副校长、孙子清等都性格分明。

另外叙事技巧驾轻就熟，戏剧冲突一波三折，虽然台词中有很多“口号”，但是引人入胜的故事，还是能吸引我们看下去。

再有演员的表演富有激情，把那时候人们的精神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它毕竟具有太明显的时代特点，所以现在重新翻看的话，就会感觉又“又陌生又遥远”。

那么48年之后，当年参与创作这部电影的那些主创人员，如今都有怎样的变化呢？

二、

1976年上半年，李文化还是被北影厂所力捧的“红人”，又马上安排他执导了一部带有更浓重的政治色彩的电影《反击》。然而下半年，他就被“关押”起来，成了被批斗的对象。

而且北影厂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李文化专案组”。

当初簇拥在他身边支持过他的许多人，此时纷纷倒戈，并向他发起了猛烈的抨击。其中有一名副导演，当年跟在崔嵬身边做副手，可当崔嵬被打倒的时候，他首先跳出来殴打崔嵬。后来他又做起了李文化的助理。崔嵬劝李文化小心一点，李文化大大咧咧的也没往心里去，结果当他真出事的时候，那位副导演便再次跳出来，向李文化挥舞着手中的揭发材料，历数他的“阴谋”和“罪状”。

这让李文化感到无比心寒。他和郭振清等剧组的人员，都凌乱在风中。

好在当这场风波过去，北影厂的厂长汪洋，继续让李文化当导演，并把孙谦和马烽创作的剧本《新来的县委书记》交给了他。

这就是李文化于1979年执导的电影《泪痕》，在第三届大众电影百花奖的评选中，这部电影获得最佳影片奖，李文化因此打了一个“翻身仗”。

不过这之后，他却再也不肯拍摄与政治沾边的电影，而是对一些娱乐片情有独钟。80年代他又执导过《海囚》、《金镖黄天霸》、《无敌鸳鸯腿》、《索命逍遥楼》、《京城劫盗》等电影。从这些片名看就知道都是一些武打片。这时的李文化，显然更为关心自己所拍的电影是否卖座和受欢迎。

说到曾经执导过的电影《决裂》，他始终都有自己的看法，他承认这部电影受到了“左”倾思想的影响，但他认为自己在影片中所投入的感情，是无比诚挚的。

2012年6月19日，我国著名电影摄影师、导演李文化因病去世，享年83岁。

副导演黄健中，后来又在电影《小花》剧组担任了副导演，并声名鹊起。他俨然成为了北影厂第四代导演中最受重视的一位，又执导了《如意》、《良家妇女》、《过年》等电影，和《笑傲江湖》、《越王勾践》、《大秦帝国之裂变》等电视剧。他才华横溢，并获奖无数，如今83岁。

在影片中扮演男主角的郭振清，他认为自己这一生演得最好的两个角色，一个是《平原游击队》中的李向阳，一个便是《决裂》中的龙国正。他的确在影片中呈现了朴实无华而又充满张力的表演，撑着竹篙，驾着小舟，穿越激流的画面，永远地铭刻在了我们的脑海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决裂》这部电影的影响，这之后不久，他便由长影厂回到了老家天津，进入电视台工作。此后又参演《小字辈》、《四等小站》、《荒娃》等电影。与他年轻时候的银幕形象相比，步入晚年的他笑容慈祥，和蔼可亲。

只可惜他身体不好，70岁左右的时候各种老年病接踵而至，75岁那年又和老伴李晓功双双瘫痪在床，受尽折磨。2005年8月24日，他因肺部感染而去世，享年78岁。距今已有19年。

相比郭振清，王苏娅的晚年生活要幸福安稳了许多。她在拍完《决裂》之后，就又为上影厂出演了一系列电影，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生动的形象，如《子夜》中的老九、《七月流火》中的杜金光彩、《阿Q正传》中的吴妈、《邮缘》中的丁母等。

她1984年担任了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的厂长，1987年担任云南文化厅电影处处长。王苏娅退休后回到了北京，和丈夫过着平静的不被打扰的生活，如今86岁。

葛存壮在《决裂》中的表演，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尽管他是我们最为熟悉的反派演员，然而当他以一个教师的形象出现，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惊喜。他生动地创造了一个严谨认真却不被认可的知识分子形象，使得“马尾巴的功能”深入人心。

葛存壮此后成为了北影厂的首席“反派演员”，在《小花》、《神秘的大佛》等电影中都呈现了精湛的演技。当然他更值得骄傲的作品，就是他的儿子葛优，从90年代开始就成为了观众最喜爱的喜剧明星之一。

葛存壮晚年也曾因患中风而入院治疗，后来还导致半身瘫痪。2016年3月4日，他因病离世，享年87岁。

扮演唐副书记是温锡莹，在七八十年代上影厂所拍电影中的出镜率特别高，像在《第二个春天》、《渡江侦察记》、《庐山恋》、《血，总是热的》、《飞向太平洋》、《飞吧，足球》、《绑票》等电影中，都有出色表现。2008年12月14日去世，享年88岁。

扮演赵副专员的演员，名叫鲍烈，他来自中央实验话剧院，此后又出演过《山花》、《巍巍昆仑》、《康熙大帝》、《相伴永远》、《铁齿铜牙纪晓岚》、《重案六组》、《钱王》、《大清御史》等影视剧，出演过众多历史人物，是位不折不扣的老戏骨。

而扮演曹仲和的陈颖呢，他当年在电影《创业》中所扮演的章易之，是多么的令人难忘？后来他又出演过《钟声》中的乔光朴、《人间正道》中的老省长等角色，人各有貌，2014年8月28日因病离世。

通过这部电影，两位年轻貌美的女演员，也从此登上了银幕。她们一个是在其中扮演肖萍的吴竞，一个是扮演曹小妹的相虹。她们俩后来一个成了上影厂演员，如今依然常在影视剧中出现，一个呢，演完《决裂》便进入了中国广播艺术团电视剧团当演员，随后主演《新岸》、《迟到的春天》、《泥人常传奇》等作品。80年代末结婚后随丈夫去了国外。

其他那些我们曾经非常熟悉的演员，如饰演老大娘的李健、饰演张大叔的周森冠、饰演余发根的王秉林、饰演钱秘书的杨启天、饰演余钢的侯冠群等，均已经去世，而扮演杨志豪的李连生，今年81岁，扮演徐牛崽的徐展，今年72岁，扮演江大年的李世江，今年70岁，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48年前，一部《决裂》的诞生，令人深思，继而引发了一系列关于教育问题的大讨论，比如影片中的大学，算不算是真的“大学”？如何将教育的普及性和选拔性有机地结合？还有现在的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只会照本宣科、死读书、应付考试，却几乎没有实践经验，这样的模式，是否需要进行改变？

我觉得这部影片，让我们看到了时代的影子。

如果理解了那个时代，也许就不会对这部电影加以全盘否定了。诚然我们不能让电影中的大学，来替代所有的大学，但影片所提出的一些问题，却依然值得深思。

据了解，曾经赫赫有名的江西共大，大概于80年代之后，便基本上销声匿迹了。有资料显示，1978年，江西共大还有被列为全国重点高等院校，但随着我国教育事业的迅猛发展，1980年11月，江西共大改名为江西农业大学，此外各个分校也根据不同情况相继改名，有的被合并到其他学校，有的则被取消了。

尽管共大已经改名了，但它当时的办学思想和办学理念，以及那种不畏艰险的探索精神，却从未消失。世界许多国家对那种半工半读的经验十分推崇，认为其有参考价值。

“共大好比一枝花，花开迎向工农家，工农子弟上大学，学好本领建国家”。熟悉的歌词，把我们的思绪拉得很远。电影《决裂》中那些久违的画面，再次一一浮现。各位想到了什么？忆起了什么？有怎样的感慨？欢迎大家通过留言区，与更多老友进行互动吧。

看完右下角点个在看，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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