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巴菲特股东大会的台前幕后

这是我的第203篇原创文章

对于上市公司而言，召开每年一度的股东大会，直面媒体和投资者，可谓在公众场合的一次“大考”。也正因为如此，大多数公司在这一时刻都显得谨慎有余而生气不足，更像是小心翼翼的“例行公事”。然而，伯克希尔是个例外。对此，巴菲特做出了这样的“自我评价”：

相比于千篇一律的股东年会，伯克希尔的股东年会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参与年会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而且我们从未遇见过愚蠢的问题或自说自话的评论。相反，我们遇见过各种各样有关商业的深思熟虑的真知灼见。股东年会给了大家一个讨论问题的时间和场合，芒格和我非常乐于回答这样的问题，无论它们有多长。

诚如巴菲特所言，在一众千篇一律、了无生趣的企业年会当中，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俨然是一股“清流”。这本别开生面的小书，正是从40位参会股东的视野出发，对巴菲特股东大会的台前幕后进行了360°的全景式描述。不同于市面上大多数关于巴菲特的书籍，这本书没有介绍巴菲特的人生经历或者投资案例，而是从企业文化的角度入手，对巴菲特股东大会的细节娓娓道来。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一千个伯克希尔股东眼里，就有一千个股东大会。参与本书创作的40位股东，来自各行各业，既有在金融市场上叱咤风云的投资大咖，也有在美国顶级大学从事金融教学的资深教授。既有伯克希尔的外部合作伙伴，也有伯克希尔旗下企业的高管团队。在40位参会股东的笔下，对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描写不但丝毫没有重复和累赘之意，反而平添了许多色彩斑斓、层次错落之感，让读者恍若身临其境。

值得一提的是，本书的创作者们，大多是投资界蜚声遐迩的知名人士，包括但不限于：“指数基金之父”、美国先锋集团创始人、《共同基金常识》作者约翰·博格；哥谭资本创始人、《股市稳赚》作者乔尔·格林布拉特；《巴菲特之道》作者罗伯特·哈格斯特朗；《亲历巴菲特股东大会》作者杰夫·马修斯；以及《巴菲特致股东的信》编者（同时也是本书的编者）劳伦斯·坎宁安，等等。

《论语》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实际上，以德行来经营企业，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在人类数百年的投资长河里，产生了无数光彩夺目的名字：库洛姆·戴维斯、约翰·邓普顿、彼得·林奇、约翰·聂夫、乔治·索罗斯……而其中最璀璨耀眼的一颗“明星”，非巴菲特莫属。巴菲特就如同北极星，前来“朝圣”的股东们就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围绕在他的周围。

2019年5月初，我飞赴美国奥马哈参加了当年的巴菲特股东大会。为了能占到内场比较靠近舞台的位置，我和朋友顶着凛冽的寒风，深夜两点就起床排队。到了凌晨四五点，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前来的人群络绎不绝。到年会正式开幕时，偌大的一个体育馆，全场座无虚席。据统计，来自全球各地的“朝圣者”已经超过4万人。为什么巴菲特和他的股东大会，会产生如此强大的向心力？我认为核心原因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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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推心置腹的坦诚。这种对投资者掏心掏肺的坦诚，集中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将投资心法倾囊相授。无论是在股东大会上回答投资者的提问，还是每年撰写致股东的信，巴菲特从不吝于传授自己的投资秘诀，毫无保留、和盘托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是对投资失误毫不掩饰。尽管被外界奉为“股神”，巴菲特却从不讳言自己在投资上所犯过的错误：德克斯特鞋业、美国航空、康菲石油、爱尔兰银行、特易购……巴菲特并不是从不犯错，而是直面、总结、反思所犯的错误，确保“不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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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无与伦比的专注。巴菲特曾引用菲利普·费雪的观点，来描述公司和股东之间的关系：“一家公司吸引股东的方式，就如同餐厅招揽潜在的顾客。一家具有特色口味的餐厅，可以轻易吸引到相应的顾客。但如果餐厅时常变换其固有的特色，必将导致顾客不停地变化并最终都将带着困惑与不满离去。”巴菲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公司，想要什么样的股东，所以他几十年如一日，专注于注重企业长期经营成果的价值投资，从不因外界评价或市场波动而改弦更张，保持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思想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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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一视同仁的平等。在这本书里，有一个细节让人动容：在有一年的股东大会上，一位女士站起来怯生生地问巴菲特，我只持有伯克希尔的B股，请问我可以提问吗？巴菲特报以一笑，欣然应允。事实上，无论A股还是B股投资者，无论是持有1股还是1000股，在巴菲特眼里，都是伯克希尔的股东，都应当被平等对待。股东利益至上，这也是巴菲特一贯奉行的价值观。巴菲特通常会换位思考，设想自己处在股东的位置，希望得到什么样的信息。这种“将心比心、推己及人”的同理心，同样难能可贵。

坦诚对话、专注做事、平等待人，让巴菲特和他的伯克希尔获得了股东们的长期信赖和支持。股东们也用实际行动给予了巴菲特充分的回应：很多股东将自己的大部分身家，都放在了伯克希尔的股票上；在美国市场的大型上市公司中，伯克希尔的长期股东所占比例名列第一。伯克希尔吸引了越来越多三观一致的长期股东，而长期股东又反过来影响着伯克希尔的企业文化，两者相得益彰，形成了共荣共生的良性循环。

1965～2020年，伯克希尔的每股市值以20%的年化复合回报率高速增长着，累计回报率高达2.81万倍。而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参会人数，从20世纪70年代的6名股东，到1989年首次超过1 000人，再到2001年首次突破10 000人，直至2013年达到破纪录的45 000人，迄今为止一直维持在超过40 000人的巅峰。伯克希尔的市值与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参会人数，几乎保持着同步的增长轨迹。这似乎表明，伯克希尔的巨幅成长，不惟是财富意义上的，更是惊人的声望和影响力。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奇迹和神话般伯克希尔的背后，是巴菲特和芒格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心血倾注。相信读到本书的你，也会从中领会到聪明投资和智慧人生的真谛。

冠亚说

这是我为《巴菲特的嘉年华：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故事》所写的译者序。这本书是我的第一本译作，对我而言具有从0到1的特殊意义。

非常感谢天南老师为这本书所写的推荐序《初见巴芒二十周年记》。早在2001年，天南老师就飞赴奥马哈亲见巴菲特。天南老师文笔优美，他的倾情作序为本书增加了厚重的分量。

今年的巴菲特股东大会，定于美东时间5月1日在洛杉矶展开，由于疫情的原因，我们很遗憾不能亲去朝圣。唯有重温当年写下的《2019年巴菲特股东大会见闻录》，聊以寄托向往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