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高岩芳：西行朝圣六人组

Original 2016-11-18 高岩芳 山石榴

西行朝圣六人组

文/高岩芳

如果我们问自己，曾经流逝的岁月里，让你刻骨铭心的记忆有多少，让你想起来就会嘴角上扬的人和事有多少？我知道答案是这样的，经历的太多太多，记住的又太少太少。那些经过岁月的沉淀留下来的，便是我们应该珍惜的。公元2016年7月6日开始的半个多月的西藏西行之旅，我们六个人朝夕相处，融洽默契，让我在今后的人生中，每当想起我们走过的那段时间，那段路程，都会在心里升起无限的暖意。早想写一下我的旅伴，但是因为自己的懒，拖至今日，在寒意凛然的夜，正好静下心来，整理好思绪，重新回味那逝去却永恒的欢愉。

大掌柜，此次西行朝圣六人组的领队，聊城登山协会的副会长，奉献房车一辆，以供驱使。

风筝，资深老驴，户外登山爱好者，有丰富的户外经验，因为从事金融工作，所以当仁不让地承担了会计的工作。

星辰，80后，高大威猛，长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娃娃脸，让我误解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行者，热衷于登山徒步，曾和大掌柜一起登上四姑娘山的二峰，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猛一看以为是教学的先生呢。

雨中漫步，美女一枚，身材窈窕，气质端庄，相貌出众，是小组公认的女神。

春暖花开，就是我喽，想必大家比较熟悉了，戴个眼镜冒充文化人，不开口说话的时候依稀有几分文气，一张嘴就洋溢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简单介绍完毕，言归正传，我更想用多的笔墨去描述存在我记忆里的一个个美好的片段。

出行的第二天，我们就来到了海拔3600米的青海湖。青海湖墨兰的湖水映着远处天空层层的云，一匹褐色的马儿甩着尾巴在湖边吃草。散落的是的随处可见的玛尼堆。我和行者、雨中漫步姐姐在青海湖的石碑前拍照，然后再踩着小石块跑到水中的礁石上摆出各种姿态，湖岸的风吹动我们的裙裾和头发，微微泛起的波浪让这天地愈发显得安静。我们坐在湖边的鹅卵石丛里，身畔是瑟瑟的花朵，一片一片，泼辣辣地开着，有着内地罕见的蓝色和紫色。湖畔的高处，便是当晚我们入住的蒙古包，南望，是湛蓝的天空和刺目的阳光，蒙古包和经幡在高原上艳丽夺目。我们看见有人在那放风筝，一只雄鹰翱翔在天空，原来是风筝哥在大美的青海湖畔放风筝，这是多么奢侈的情趣啊。回到营地，风筝哥的功夫茶和大掌柜的凉菜都准备好了，围成一圈，用小小的杯子，微微地呡上一口，女士就差用衣袖遮住口鼻了，六位绅士淑女，安静地喝茶，在刚烈的大西北品味江南的龙井的润醇。营地的配菜加上自己带的菜肴，还有大掌柜熬制的紫菜蛋花汤，丰盛，热烈，完美。

纳木错，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她像一颗明珠闪耀在高原，牵动着人们的眼泪和爱情。景区门口到达湖区，还要经过长长的一段车程，路旁诸多观景台，旁边是兜售工艺品的蓄着发辫，脸膛黑红的藏民。其中一个藏民带着一堆的天珠蜜蜡菩提子，在后边狂追雨中漫步姐姐，很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美女姐姐边躲边说，不要不要，那位藏民才坏笑着作罢。纳木错的湖水真美，是流在念青唐古拉山心上的一滴蔚蓝的眼泪，是纯真的不含尘滓的爱情。美丽的女人们身着鲜艳的衣衫，在湖边留下倩影。偏偏大掌柜来捣乱，趴在雨中漫步姐姐对面，也做美人状，食指点着脸，一脸陶醉。这还不尽兴，又来捣乱我。那天我穿了条红色的尼泊尔大裆裤，他就在我身后拽着我肥大的裤子，行者说真像熊猫的腚啊，我能说我想打你们吗？湖畔不远处有个取景的好去处，碧水蓝天，高山流云。身背着三个相机的星辰兴奋得不行，他和行者忘记了高反带来的不适，卖力地在那又蹦又跳，在镜头里像两个幼稚的顽童。纳木错岸边，我们切开了千里迢迢带来的内地的西瓜，鲜红的瓤，充盈的汁水，让人馋涎欲滴。在午后蔚蓝的天空下，吹着淡淡的风，偶尔几只海鸥清叫着飞过。走过几个藏族的脏兮兮的小朋友，风筝哥拦住他们跟他们说话，他们大都是孤儿，在这纳木错流浪。好心送给他们蛋糕和饼干，他们揣在藏袍里跑开，给他们几块西瓜，吃着一块，其他的也揣在怀里跑开了。祈祷他们衣食无忧！

到达拉萨的当夜，我们入住了提前预定的拉萨21号客栈，这客栈有浓浓的文艺范，我很喜欢，想必我的美女帅哥旅伴也喜欢。记得行者在当天的说说里写到，不想走了，就留在这个安静雅致的地方。是啊，在大厅的一侧，是可以唱歌聊天喝茶喝酒的地方，古朴的椅子、长凳，萌萌的小饰品。竟然让我太惊讶了，还有一整面墙的书籍。我们在客厅里喝着青稞酒，吃着炖牛肉，不知不觉有种晕眩的感觉，好像我们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居住多年，生性腼腆的行者跑到一边和着音乐吼了一首歌，我们都大声叫好，然后和客栈的老板楚楚姑娘继续聊天直到困意袭来。干净的房间，是我喜欢的，深沉的夜，也是我喜欢的。布达拉宫的门前，很多小卓玛拿着零钱在找游客换钱，以便游客布施。一位俊俏的小卓玛看好了行者，一直撵着不放，我们都笑行者，看上你了吧，留下做她的扎西吧！藏民居的银器店里，风筝哥和雨中漫步姐姐都买了小礼物，风筝哥买的是一只银酒杯，这下不得了，好酒之徒如大掌柜，就一直缠着要用那酒杯喝酒，还好还好，在当晚的聚餐中，好心的风筝哥满足了大掌柜的要求。

在羊卓雍错，大掌柜故伎重演，和在青海湖的油菜花田里一样，又拿出了招牌动作，臀部后翘，扶着羊卓雍错的湖石，目光做凄迷状，很有种诱惑人的野心。引得我们忍俊不禁，羊卓雍错如诗如画，如一条玉带蜿蜒在山间，如一位妙龄少女手托香腮，静静的卧着想心事。从羊卓雍错回拉萨的路上，路况突然变得很坏，我看见很多车辆都搁浅在那里，动弹不得。我和雨中漫步姐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啊，都是在家养尊处优的主儿，四位先生，真得很绅士，有条不紊地从后备箱拿出铁锨，进行排险，然后再用力将车推出泥沼，让人感动的是，还嘱咐我和雨中漫步姐姐，离得远一点，注意安全。工布江达，一路颠簸得厉害，我想，要是娇气的小公主肯定会大哭不止，当我们听着涛涛的江水在餐厅外流过，我们饿得饥不择食的时候，已经是当夜的11点多，菜很香，量很少，钱很多。行者跟那贴着面膜的四川女老板建议的时候，土豆那么便宜，你可以菜再贵两块钱，量多一些。这小个子的女老板一根筋地说，不行，我赔钱。好吧好吧，没文化太可怕。我和雨中漫步姐姐打开电褥子，坠入了沉沉的梦乡，坠入沉沉梦乡的，还有陪伴很久的一串石榴石的手串，留在了工布江达的小旅店里。希望得到它的人，爱惜它，让它干干净净，让它光彩照人。

林芝，美得让人不思归乡。巴松措、卡丁沟和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会记住我们的身影吗？巴松措，星辰给我们拍了一张很美的照片，我们五个人，托着下巴，斜倚在矮矮的石墙上，尤其值得称道的是风筝哥，那个神态最可爱，真是萌得不可一世啊。也是在巴松措，我和行者出了个大糗，在措综工巴寺，因为大掌柜的一个笑话，我们大笑起来，高声喧哗在佛门圣地，看着旁边的信众们的眼神，我立刻捂住了嘴，再笑被人胖揍一顿也未可知，真是大不敬啊。雅鲁藏布江入口处的广场上，奔跑着一只可爱的藏香猪，等得无聊的大掌柜，拿着本杂志跑到那小猪的旁边，打开书本做教它念书的样子，那小猪竟然非常配合，郑重其事地看那书本的画面，笑喷了，经典的画面啊，星辰戏称大掌柜在给藏香猪传授古兰经。八一镇上，居住着雨中漫步姐姐的小学闺蜜，华姐。她热情相邀，盛情款待。在她的超市门前，我们接受了包含着真切祝福的洁白的哈达，听到了高原异地里的乡音。热气腾腾的石锅鸡和新鲜珍奇的松茸，还有浓郁的美酒，伴着华姐的笑脸，让我永生难忘。在鲁朗我们又吃到了美味的石锅鸡。门口站着一位兜售纪念品的藏族老妈妈，长得很有特点，行者买了一个小手链，要求和她合影，她同意了，合影完毕，非得又让他再买一个，唉，谁让你长得慈眉善目呢，买吧。看看吧，脖子里挂好几串塑料的星月菩提，手里还捏着一把手串。星辰笑话说，等到了成都，你就站在饭店门口，遇见吃饭的食客，你就兜售你买的这些玩意儿，笑翻了。

我们遭遇到最贵的房间是，昌都的八宿，两张床就算标准间，什么也没有，一个房间200，爱住不住，牛得很。清晨离开八宿，经邦达到巴塘，沿着318川藏线一路向东，甚是凶险。时有落石，又急弯甚多，我坐在车上只觉冷汗直冒，唯口念六字真言，求得庇佑。风筝哥坐在后面座位上，行者一如既往地四仰八叉在房车的床上，睡得呼呼的，那叫一个香。这期间，是大掌柜和星辰在开车。不得不佩服大掌柜和星辰的车技，大掌柜平时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星辰年龄小，但是思虑周全，一个平日里喝着可乐吃着奥利奥的大男孩把车开得是四平八稳。318，我们遭遇了第一次短暂的堵车，下午5点多，前面后面排起了车辆的长龙。我和雨中漫步姐姐沿着路旁的河岸散步，采了一大捧野花，回到车上时，行者在帮我们做饭。他带着户外的炉灶很小，一次只能煮一个人的量，倒水，煮面，盛面，不声不响，不紧不慢，一副温馨的场面，把野花插在车内的小瓶里，吃着喷香的热气腾腾的方便面，胜过天下所有的美味佳肴。

大渡河畔，我们完成了质的飞跃。我们翻越了海拔4718米的卡子拉山，下行到4298米的折多山口，一路下撤到1500米的泸定县。黄昏时分，我们在大渡河畔就餐，窗外就是大渡河狂怒的涛声。举起酒杯，我们追思那些逝去的英雄，大渡河天险，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譬如石达开，譬如红军长征，俱往矣。泸定的豆花儿，样貌普通，却美味，好消化，不比我们这里的豆花，吃上一次一天都胃里不舒服。黑的夜，泸定桥上一点灯光也没有，颤巍巍的木板排在铁链上，雨中漫步姐姐很勇敢，径直走向对岸，我就很丢脸，踏在木板上只觉得头晕目眩，马上就要掉进江里去。我就死死掐住行者的胳膊，让他死拉硬拽把我弄到了对岸。从对岸回来，突然发现风筝哥把自己倒挂在景区门内拽着桥上铁索的铁链上，哥，你想弄哪样？他招呼我们给他拍照，哦哦，原来是飞夺泸定桥的剧集啊！

西行朝圣六人组，还有太多太多的记忆，还有太多太多的感慨…… 豪爽粗线条的大掌柜，沉稳持重的风筝哥，年少志高的星辰，成熟内敛的行者，温婉坚强的雨中漫步，还有与心同行的春暖花开。祝福每一个追寻远方的灵魂，都拥有诗一般的人生。

高岩芳，女，1975年1月出生，中共党员，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外国哲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学历，聊城市作协会员，现就职于东阿县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

近期作品

山石榴微信公众平台：ssl201601（长按下面二维码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