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倚窗独思
友家归来,天突变,迅雷不及掩耳,急风呼啸而至。由闷热及清爽,顿时风凉许多。至家,女欲看动画,吾躺沙发,但久未寐,随起身临窗而立,雨淅沥而下。
望树静而不动,受雨垂青,待命一般。叶经洗礼,油亮油亮,如盛春绽放,生机勃发。草皆葳蕤,一派繁荣景象。虽至秋,却无偃旗息鼓之势,如大观园鼎盛之时。随想:这草木还能逍遥多久,俨然是秋后蚂蚱矣。
在这样的秋,禁不住又读红楼。因涉黛玉内处,心似结一般,终日恍惚,面不带笑,闷闷不乐,无人也无法可解。不然晓旭饰黛玉后,削发为尼,遁入空门,抑郁而终。芹溪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留千古佳书,至其后人欲罢不能,每欲读,每遇泪,每于千千结於心中。
正思,望俩小童撑伞出,径直向店去。良久,俩童一手撑伞,一手提零食出,嘴不停的蠕动,似牛反刍。姐弟俩对话着并行回家中。正感受这年少无忧快乐之时,忽一雷惊醒白日做梦之态!
欲关窗离去,一母一童又露出视线,童边跑边喊,母应声。近滑梯,童顺势而下,母叮咛着,童愈玩愈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亦乐乎。母紧随其后,唯恐闪失,这是为母之心态,亦是为母之责任。母亲,一个女人终究拥有之呼,此呼对吾而谈,些许沉重,自认不称职之母。若无母之子,更是可悲至极矣。黛玉因母仙逝而寄居于外祖母家,虽事事谨慎,处处小心,但也终于此命。
吾于何人?究不能解。非称职之母,亦非称职之女。哀乎哉!吾已处纠结之态,在内不喜同职业者,因一起逃不开职业话题,令人沉闷。在外不喜官宦者,摆架势,拿腔调,令人作呕。更不喜经商者,张口闭口皆钱物,铜臭味俱浓,令人厌烦。小者不懂八零一代的成熟,不近;大者不解初登三十的激情,亦不近。
小不成,大不成,同业者不成,不同业者更不成,与何人成?是自命清高?似黛玉“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是孤芳自赏?似妙玉“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罢了,罢了,是敝帚自珍吧!
雷声渐远,风声渐小,雨声渐息。
朱紅菊,就职于龙泉小学,普通老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