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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写本文献研究|张磊、周思宇:从国图敦煌本《维摩诘经》系列残卷的缀合还原李盛铎等人窃取写卷的真相

张磊 周思宇 写本文献学微刊 2021-10-07

内容摘要:通过对已公布的敦煌本《维摩诘所说经》写卷进行普查,比定写卷内容、书风、行款、裂痕,笔者在前贤的缀合成果之外,又将255号残卷新缀合为95组;在此基础上,本文以两组国图所藏《维摩诘经》系列残卷的复原为例,考察李盛铎等人盗窃、撕裂经卷的手段。

关键词:敦煌文献  维摩诘经  残卷  缀合  李盛铎


《维摩诘所说经》(以下简称《维摩诘经》)于公元100年前后开始流传于印度。现存三种汉译本,以鸠摩罗什所译最为通行。经文分为上中下三卷,主要叙述了毗耶离法会上维摩诘与诸菩萨之间充满智慧的问答。敦煌写卷中《维摩诘经》数量众多,据已公布的图版统计,其存量可达1477号以上。其中,基本完整的写卷仅74号,其他多为残卷或残片,给后续的研究工作带来诸多不便。

关于《维摩诘经》残卷的缀合,前贤已有一些成果。上世纪二十年代,陈垣先生为“劫余”写卷编目的同时,记录了残卷首尾可以接续的情况,发现可缀残卷共37组。1963年及1967年相继出版的孟列夫编《俄藏敦煌汉文写卷叙录》,提及可直接缀合的俄藏《维摩诘经》共11组,判定原属同卷但无法直接连缀的残卷6组。1989年,中田笃郎所编《北京图书馆藏敦煌遗书总目录》出版,书中《缀合文书一览》罗列了各部经卷可以缀合的卷号,并用虚线和文字表示残卷缀连处情况,指出国图所藏《维摩诘经》可缀残卷33组。1991年,江素云《维摩诘所说经敦煌写本综合目录》,对57组可缀合的《维摩诘经》残卷进行归并,列表以示。1992-2001年,《俄藏敦煌文献》出版,编者在参考孟列夫叙录的基础上,将可缀残片的图版予以拼合,并于下方标注卷号。2005-2013年,《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出版,各册所附条记目录,提及了残卷之间的缀合关系。此外,其他馆藏图版条记目录也附有少量残卷的缀合说明。张瑞兰《敦煌本〈维摩诘经〉异文研究》叙录部分亦提及少量缀合情况。

通过对已公布的敦煌本《维摩诘经》写卷的普查,比定写卷内容、书风、行款、裂痕,我们在前贤的缀合成果之外,又将255号残卷新缀合为95组(见末附录);在此基础上,本文对两组国图所藏《维摩诘经》系列残卷进行了复原,然而,复原结果令人颇感意外,涉及到李盛铎等人当年盗窃、撕裂经卷的诸多细节。


一、国图《维摩诘经》系列残卷的复原

前贤在调查国图所藏《维摩诘经》残卷时,曾发现有多组残卷可以互相缀合,如中田笃郎判定BD442、BD542、BD733、BD731四号残卷前后相连,可缀为一组。笔者试作缀合图如下图1.1-1.3所示:

图1.1 BD442号(局部)+BD542号(局部)缀合图
图1.2 BD542号(局部)+BD733号(局部)缀合图
图1.3 BD733号(局部)+BD731号(局部)缀合图
稍后,江素云进而判定上揭四号还可与BD470、BD627、BD552、BD625四号共八号残卷前后相承,缀合为一。此外,其又另辟一组,认为BD568、BD856二号可首尾相缀。笔者试作此两组缀合图如下图1.4-1.8所示:图1.4 BD731号(局部)+BD470号(局部)缀合图


图1.5 BD470号(局部)+BD627号(局部)缀合图

图1.6 BD627号(局部)+BD552号(局部)缀合图
图1.7 BD552号(局部)+BD625号(局部)缀合图
图1.8 BD568号(局部)+BD856号(局部)缀合图
在上揭十号两组残卷缀合的基础上,最近笔者又发现此十号残卷中BD625、BD568两号也可继续缀合。此二号基本情况如下:(1)BD625(北1197,日25),见《国图》9/106A-107A。卷轴装,3纸。首尾均残,存56行(首纸11行,首行仅存下部11字的左侧残形,次纸28行,末纸17行,末行仅存中、下部13字右侧残形),行约17字。楷书。有朱笔校加字。有乌丝栏。原卷无题,《国图》拟题“维摩诘所说经卷中”。所存内容起“五盖为种,六入为种,七识处为种”句前十一字左侧残形,至“诸有地狱处,辄往到于彼,免济其苦恼”句后十三字右侧残形,相应文字见T14/549B1-550A28。《国图》条记目录称原卷纸高26厘米,为8-9世纪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并云“与BD627号纸张、字体、风格均相同,原为同卷。但中间尚有残缺,不能直接缀接”。(2)BD568(北1191,荒68),见《国图》8/250B-251B。卷轴装,3纸。首尾均残,存68行(首纸12行,首行中、下部13字右侧残泐,次纸28行,末纸21行,末行下部8字仅存右侧残形),行约17字。楷书。有乌丝栏。中题“入不二法门品第九”,《国图》拟题“维摩诘所说经卷中”。所存内容起“一切国土中”句,至“色空为二。色即是空,非色灭色”句中“为二色即是空非色”此8字右侧残形止,相应文字见T14/550A27-551A19。《国图》条记目录称原卷纸高26厘米,为8-9世纪吐蕃统治时期写本。按:据残存文字推断,上揭二号皆为《维摩诘经》残卷,且内容前后相承,可以缀合。缀合后如图1.9所示,二号接缝处边缘吻合,原分属二号之残字“地狱处辄往到于彼免济其苦恼”可复合为一,横纵乌丝栏亦可对接。BD625末纸17行,与BD568首纸12行缀合后,除去重合的1行,缀合后该纸28行,与完整各纸28行的规格相符。又此二号纸高皆26厘米,行款格式相同(天头地脚等高,皆有乌丝栏,行约17字,行距、字距、字体大小相近),字迹书风相似(比较二号共有的“道”“以”“众”“或”等字),可资参证。二号缀合后,所存内容参见《大正藏》T14/549B1-551A19。
图1.9 BD625号(局部)+BD568号(局部)
此二号缀合后,则形成了BD442、BD542、BD733、BD731、BD470、BD627、BD552、BD625、BD568、BD856共十号均可首尾依次相连的系列长卷,可缀合为内容完整的《维摩诘经》卷中(仅首题“维摩诘所说经”末字的右下角略有残泐)。该组残卷首尾缀合处情况,见图1.1-1.9。所存文字内容参见《大正藏》T14/544A22-551C27。除这十号可缀合为完整一卷以外,另有情况相似的一组《维摩诘经》,共三号,分别为BD7909、BD1951、BD2043。此三号缀连后,可拼合为内容完整的《维摩诘经》卷下(仅首题“维摩诘经香积品第十”前两字缺损,余均完整)。缀合后,该组所存内容参见《大正藏》T14/552A3-557B26。
二、残卷复原后的形态与盗窃事件的关联 
1910年,敦煌经卷从甘肃运抵北京后,李盛铎、何震彝、刘廷琛、方尔谦等人,用了三天时间,将所有经卷写本翻检一遍,择其精好,窃为己有。为掩人耳目,他们将挑剩下的长卷撕成数段,以充其数。在这起盗窃事件中,李盛铎等人撕裂的经卷有哪些?他们是以何种方式进行操作的?其内幕情况人们却不得而知。通过对上述两组《维摩诘经》系列残卷缀合情况的分析,我们似乎可以发现若干蛛丝马迹。对已公布的全部敦煌本《维摩诘经》进行系统整理后,笔者发现仅有上述两组残卷能够缀合为完整的一卷,且这两组共13号残卷均为国图所藏。仔细观察两组写卷的裂痕(图1.1-1.9),有个特征值得关注:第一组10号残卷,所有裂痕呈竖直向下之势,且起始位置均位于两行文字正中间。裂痕造成经卷分离,但部分裂痕却并未伤及文字,如图1.6;也有部分裂痕将同一行文字一分为二,造成文字残损,如图1.9等。第二组3号残卷的裂痕情况与第一组类似,此处不赘。在已知可缀合的卷轴装敦煌残卷中,裂痕形态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裂痕位于原纸张粘合处,残卷每纸行数符合该卷纸张规制,形状齐整,笔直向下,基本不伤及文字。这类情况多为经卷年代久远,纸张之间的粘合处脱落所致。第二类,残卷边缘呈锯齿状,裂痕走向无规律性,以残片居多。这类大多属于经卷在使用过程中的自然变化,及藏经洞开启后人为翻动搬运造成的残损。第三类,裂痕形态有迹可循,走向多竖直,规律性较强,相对于第一类情况而言,二者有明显区别:此类裂痕存在一定的横向跨度,但跨度较小,一般仅在一行文字以内,最多不超过三行,有的可从IDP彩图中看到纸张撕裂时边缘分层的毛边,应属于人为撕裂的痕迹。而上述两组的裂痕,显然属于第三种类型。再看第一组10号残卷所存纸张数量及行数:
除BD442以外,其余卷号基本都存3纸,所存行数也呈现出均衡之态,即一卷完整的《维摩诘经》卷中,被相对平均地分成了现在所看到的10号残卷。第二组3号残卷(BD7909、BD1951、BD2043)所存行数与第一组有所不同,呈现出两头少中间多的形态,但此三号存留的篇幅同样不小(BD7909号3纸,存87行;BD1951号9纸,存230行;BD2043号6纸,存141行)。综合这两组残卷的裂痕状态和篇幅大小,可以初步判断两组残卷均是人为撕裂,从而呈现出上述面貌。江素云也提到:“可缀合情形以北平所藏卷子最多,大概是敦煌写本在清末从甘肃运往北京途中被窃。当时官中报有卷数,而无行款、字数,因此,一卷方便分成多卷,以符合清册之卷数。”这13号残卷极有可能就是盗窃过程中凑数的产物,撕裂后的经卷看上去更像“残卷”,而非残片。方广锠先生曾考证,当年从甘肃押运到北京的敦煌经卷,“不是乱七八糟地分装18个箱子,应该是先装在某种东西(麻袋?布袋?包袱皮?)中,大的卷子100卷为一袋(或一包),残片分装,然后再装在箱子中。”可见,撕裂为残卷显然比撕成残片更容易蒙混过关,也只有这样做,才有可能恢复到看上去似乎是最初抵京时的状态。然而,李盛铎等人为何要选择两卷内容完整的《维摩诘经》来撕裂凑数?就目前所知各大馆藏情况来看,应与该经所存完卷数量较多(共存74号)有关。其中,国图藏单卷内容完整的《维摩诘经》数量最多,达39号,卷上4号,卷中17号,卷下19号;英、法、俄及国内其他馆藏亦存有数量不等的完帙。有意思的是,现已完全公布的杏雨书屋藏敦煌文献中,完整的《维摩诘经》共存2号,分别为羽172R、羽173,均为李盛铎旧藏。这2号经卷,囊括了《维摩诘经》上中下三卷的所有内容。除此之外,另有羽268卷上、羽269卷下两号,除首纸数行略有残损,剩余部分也基本完整。如此可推断,李盛铎在当时挑选了至少一部完整的《维摩诘经》写卷留给自己,再从准备上交学部的经卷中,挑选出存量较大、品相稍弱的《维摩诘经》来撕裂凑数。这样不仅能控制撕裂尺寸的大小,卷数差额也能迅速填补而不易被发现,虽然撕裂了完帙,但尚有多件内容相同的“复本”存世。同样的情况在其他存量较大的经卷中也较为常见。如罗慕君曾发现6号残卷可缀合为完整的《金刚经》,卷号依次为BD1631、BD1783、BD1704、BD1694、BD1496、BD1530,同样全部藏于国图。相邻两号首尾裂痕皆竖直向下,裂痕造成的文字残损宽度均未超过两行,各号存纸3-5张,篇幅最小的BD1631号也存39行。又如,徐浩发现BD4416《大般若经》与中田笃郎已可缀的16号残卷(BD4438、BD4410、BD4408、BD4474、BD4503、BD4514、BD4328、BD4349、BD4521、BD4340、BD4347、BD4455、BD4513、BD4754、BD4760、BD4436),可连缀在一起,至此,除BD4416首纸前11行下端略有残损外,《大般若经》卷五十二基本能够恢复完整原貌。该组相邻两号首尾裂痕皆竖直向下,且裂痕位置全为原二纸拼接处。其中BD4438与BD4410,BD4408与BD4474,BD4455与BD4513,BD4754与BD4760,BD4760与BD4436相接处,都因裂痕造成了单行之内的文字分离。再看该组每号残卷的所存纸、行数,除首尾两号存完整2纸外,中部的其它15号残卷皆存1纸,每纸存17行,可知该卷被人为从原纸粘连处平均地分成了17份。再如,一组6号国图所藏《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残卷(BD5250、BD5572、BD5288、BD5556、BD5324、BD5591、BD5342),先后经过中田笃郎、《国图》条记目录、朱若溪缀合成完整一卷,仅卷首前三行下端略有残损,裂痕走向竖直,除卷尾BD5342存8纸外,其余各号存纸1-3张。而原为李盛铎旧藏的羽04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虽然卷首缺了二十多行,但卷尾不仅附有随函音义,还有一段唐光化三年(900)李明振妻张氏的尾题,从中可以看出李盛铎对同经同帙的取舍态度。上述三组国图所藏可缀成完帙的《金刚经》、《大般若经》和《金光明经》,与本文所举两组《维摩诘经》残卷的裂痕及所存篇幅情况非常相似,可知这类情况不在少数。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不止少量卷帙完整的写卷遭到了破坏,李盛铎等人更热衷于选择量大重复,本身篇幅较长且已有残损的经卷来做手脚。在可缀合的《维摩诘经》或其他佛经残卷中,这类例子不胜枚举。例如BD538、BD536、BD652、BD604、BD513、BD515、BD585、BD510、BD556,共9号残卷可前后缀合,其中BD538首纸有相当大面积的残损,缺失部分无法找到,很可能在放入藏经洞时就已经残损。而其他几号首尾相缀处裂痕走向竖直,可判定为上述第三类裂痕情况,与BD538首纸的裂痕区别明显。这组残卷最初的状态可能只是起始位置有残,后又被挑选出来撕为九段。撕毁这类卷子,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迅速弥补差额,便于控制残卷尺寸),似乎还可以让自身的良心免遭谴责,在当时的处境之下确是一个“两全”的选择。再看盗窃事件当事人之一刘廷琛的藏卷。刘氏旧藏在125号以上,其中80号现藏国图。其中《维摩诘经》存4号(BD14463卷上、BD14473卷中、BD14423和BD14458卷下),它们大多不能与其他残卷相缀。然而刘氏有的旧藏则能和国图藏卷相缀,如刘氏旧藏BD14494《妙法莲华经》卷二,后部正好与BD6109相缀(图2),中间裂痕形态正属于上述第三种类型。图2 BD14494号(局部)+BD6109号(局部)缀合图
此外,盗窃事件案发后,作为押运负责人的何彦升等人退还了部分赃物,包括22号写经和两本装订成册的残片。这22号写经中,“《妙法莲华经》12卷、《金刚经》2卷、《金光明最胜王经》3卷、《维摩诘所说经》3卷、《四分律比丘戒本》1卷、《大方等如来藏经》1卷。其中除了《大方等如来藏经》之外,均属敦煌遗书中最为常见的经典。这些人偷走大批精品,为了抵挡追查,便用这些一般的经典来充数。”其中,原为赃物的BD6842《妙法莲华经》前部可与BD3788相缀,后部可以和BD3857相缀(图3.1-3.2)。两道裂痕形态有迹可循,人为撕裂的可能性极大。
图3.1 BD3788号(局部)+BD6842号(局部)缀合图
图3.2 BD6842号(局部)+BD3857号(局部)缀合图
郑振铎先生在五十年代曾撰文称:“(李盛铎)又细心拣选了若干遍,把略有意义的、有比较新鲜资料的古写本,全部攘为己有,而将当时认为不大有价值的佛经写本,留给当时的学部。把比较长的卷子,撕裂为二、为三,以凑足原来八千六百多卷之数。现在《敦煌劫余录》(陈垣编)里所著录的,凡可把数卷的残帙接连成为一卷的,都是那时候窃取撕裂的赃证。”这一观点虽然说得有些绝对,但由此也可以推断,国图藏品中,有一定篇幅、裂痕走向竖直并且可以缀合的残卷,大部分是人为撕裂所致。当然,从撕裂痕迹对文字造成的残损情况来看,经手这些写卷并撕裂的人,或许始终在“尽量不破坏文字”与“营造自然痕迹不被发现”的心理权衡中完成了盗窃行径。
三、结语 
敦煌残卷的缀合,不仅能恢复文献之原貌,明晰写本之性质,或许还能从中考察亲历者的心理动机及行为轨迹。首先,李盛铎等人在预留了部分有价值的写卷之后,并非随意撕裂剩余写卷来充数。相反,他们按照文书内容,对存量较大的写卷进行了分类,并粗略统计了不同内容的写卷数量,然后从中挑选出量大重复、篇幅较长,且品相较弱的卷子作为撕裂对象。其次,在撕卷过程中,李盛铎等人也非随意而为。可缀残卷都保留了一定长度的篇幅,缀合处裂痕几乎竖直均证明了这一点。大量裂缝的起始位置皆处在两行字的正中间,虽有许多撕裂处仍造成了文字割离,但当事人也许并不想因此造成文字残损,然而操作中的失误使得结果并未如其所愿。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从挑选对象到最终撕裂,这一过程他们是非常谨慎的。以《维摩诘经》的缀合情况来看,今后的研究需加强国图藏品内部及国图与杏雨书屋的残卷缀合工作,并着重关注《妙法莲华经》《金光明最胜王经》等存量与篇幅均较大的“大经”的缀合,理应从中发现更多能说明问题的证据,并还原跟盗窃事件有关的更多细节。另外,考察前贤已有的《维摩诘经》缀合成果,可见一些因忽略了已有成果而造成重复劳动的现象。如上文提及的研究成果中,江素云应该没有看到中田笃郎的缀合成果,导致互有重叠,本可缀为一整组的数号残卷,被分别缀成不同的卷组,未能全部连缀。而《国图》条记目录同样也遗漏了中田与江素云已缀的数组。当然,前贤在条件与资料受限的情况下,对《维摩诘经》缀合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的历史功绩应予充分肯定。不过这也告诉我们,在缀合工作中,对已有成果进行系统而严谨的整理是至关重要的。最后,本文将新发现的可缀合《维摩诘经》残卷以附录列出,其中部分卷号前贤已有提及的以不同记号标识如下:“......”表示出自陈垣《敦煌劫余录》;“﹏﹏”表示出自孟列夫《俄藏敦煌汉文写卷叙录》;“____”表示出自中田笃郎《北京图书馆藏敦煌遗书总目录》;“()”表示出自江素云《维摩诘所说经敦煌写本综合目录》;“_ _ _”表示出自《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表示出自《甘肃藏敦煌文献》。附录  新发现的可缀敦煌本《维摩诘经》残卷目录 
文章来源:《文献》2019年第6期作者:张磊,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周思宇,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生。编排:严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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