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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乱局,让“一国两制”面临什么样的考验?

补刀客 补壹刀 2019-10-07

执笔:刀贱笑


香港的乱局,让“一国两制”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1981年的今天,8月26日,邓小平在北京接见港台媒体人士傅朝枢时,首次公开提出“一国两制”构想。傅朝枢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先后掌管《台湾日报》和创办香港《中报》,闻名港台甚至世界华人圈。但在那个8月,真正的大人物塑造历史,他只是个见证者。


被邓小平接见的第二年,傅朝枢又赴美创办美版《中报》。因倡导台海两岸和平共处、支持中国收复香港,傅朝枢的几份报纸都影响力暴涨,但也因“染红”遭到港台和海外反对势力抵制,美版《中报》报社甚至受到炸弹威胁。在《台湾日报》被台湾当局强行收购、美港两地《中报》都被迫停刊后,他在1989年9月结束了磕磕绊绊的办报生涯。


见证“一国两制”首次公诸于世的傅朝枢,也切身经历了推进“一国两制”、实现国家统一的艰难。



虽然艰难,1981年至今38年间,“一国两制”还是一步步从构想变成实践。九七回归后,港岛上“马照跑、舞照跳”,但政治运动也从未停歇,直至发展到2014年的“占中”和当下持续的乱局。


“一国两制”在香港实践20多年后,有人寻思:要是当初就搞“一国一制”而非“两制”,是不是今日香港就不会出这样的乱子了呢?


1


我们采取“一个国家,两种制度”的办法解决香港问题,不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不是玩弄手法,完全是从实际出发的,是充分照顾到香港的历史和现实情况的。


             ——邓小平《一个国家,两种制度》


首提“一国两制”的1981年,是邓公首次接见傅朝枢,这样的会见之后几年又有两次。除傅朝枢,1980年代初,英媒等境外媒体还目睹了十多个由香港各界人士组成的团体,走马灯似地一路向北,它们大都受到邓小平或其他北京高层的接见。


当收复香港被提上必办大事日程,北京开始加紧摸底香港各方面情况。了解港人的态度至关重要,直接关系香港回归的顺利程度和“一国两制”实施前景。



实际情况不容乐观。1983年6月底,港澳事务委员会新上任的书记许家屯赴港工作,3个月后他返京复命,汇报当时港岛的整体气氛和经济状况,结论相当悲观。


许家屯说,港人对中共有着根深蒂固的不信任,不少人感觉前途暗淡,觉得香港的法治社会、自由港和国际金融中心等名声和地位都将不保。在港外商和投资人忧心忡忡,怀疑北京是否有能力为香港提供良好的领导。


“1997后是什么样”的忧虑在香港蔓延,尤其内地十年浩劫刚结束没几年,有港人说回归之日就是香港终结之时。


就在许家屯赴港工作前后,一个12人组成的香港“青年才俊团”应邀北上。“才俊团”明显考虑了代表性,其中包括港英政府立法局3名议员,建筑师学会和医学会的会长,还有记者和几名商界人士。最显眼的两人,是大律师李柱铭和李国能。


赴京前,“才俊团”花了数月时间草拟了一份意见书,主要内容,也是讲述香港各界的信心危机。


似有“要挟”之意,他们提出缓解建议,但竟是延长香港回归的过渡期,九七后继续由英国管治,直至“内地和香港的制度接近”,这样才能消除港人心头的“1997阴影”。


这与伦敦不谋而合。撒切尔夫人1982年携马岛战争胜利的余威来到北京,一开始就想延长对香港的统治。早在3年前,港督麦理浩首次赴京见邓小平,英国人“用主权换治权”的算盘就已表露无疑。他们在香港经营百年,有着巨大的利益存在,担心都打了水漂。



港人民心不安,英国百般阻挠,加上1980年代内地经济跟香港差距巨大,这些都让北京高层不安。短短十几年后就在收回香港时实施社会主义制度,内外部条件都不允许。


但这并没改变邓小平的计划。“才俊团”推迟香港回归的建议遭到严词拒绝。在那前后开始的中英贸易谈判异常艰难,但邓小平有言在先,任何事都阻挡不了中国1997年收回香港。


主权问题不容谈判,但以“两制”的具体政策安排消除各方忧虑,却是势在必行。一个明显迹象是,在随后的涉港讲话中,邓小平开始更多强调:


正是考虑到香港的历史和现实,正是为了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国家才决定成立特区,推行“一国两制”。


2


某种动乱的因素,捣乱的因素,不安定的因素,是会有的。老实说,这样的因素不会来自北京,却不能排除存在于香港内部,也不能排除来自某种国际力量。


         ——邓小平《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


1983年北上无功而返的香港“才俊团”12名成员,未来发展路向大不相同。


其中,李国能成为九七之后香港特区终审法院第一位首席大法官。同样备受瞩目的大律师李柱铭,后来创建香港最大反对党民主党并担任主席,逐渐从口口声声的爱港变成十足的祸港。


但刚返港时,李柱铭还没如此极端。随着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尘埃落定,北京开始着手组织制定《基本法》。来自内地的36人和香港本地23人组成起草委员会,李柱铭就是成员之一。



在随后几年召开的10次全体会议中,委员会就重大问题一一进行讨论:特首的性质和向谁报告工作,立法会如何形成,香港是否拥有终审法院,法院与行政部门的关系等等。


起草委员会的成员们政见和立场高度多元,但维持香港的稳定和繁荣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事实上,在“一国”前提下,保留香港的政治、经济、法治和社会文化制度,也是北京的承诺,这成了委员会成员坐在一起的最大公约数。


1989年2月,被邓小平称为“创造性杰作”的基本法初稿公布。北京高层们认为,“一国两制”给予香港的自治权,远超任何西方国家中央给予地方政府的权力和自由。


但给的自由越大,出乱子的风险越大,这也是北京领导人们一直以来的清晰认知。


1984年6月,在《中英联合声明》还有半年才会敲定、过渡期还没开始时,邓小平就表现出“防风险意识”。


在接见港英政府立法局首席议员钟士元时,邓小平说自己“不怀疑13年内香港会有波动,问题只是波动的大小。”尤其考虑到一些港人还没摆脱殖民地心态的影响,他强调九七后“港人治港”的大原则,即特区政府和附属机构人员必须是爱国者。


这番话还没落地,李柱铭就开始从基本法起草的建言者,变成香港内部的“捣乱因素”。基本法最大程度保留香港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但仍被李柱铭说成是对香港民众的背叛。他要求立即在香港实施“全面民主”,但那些要求无异于让香港马上独立。



李柱铭等“死磕派”在港岛内部兴风作浪的同时,一如邓小平所料,英美等“国际力量”也在不停推波助澜。


末代港督彭定康1992年上任后推行政改,给回归后的香港埋下治理毒丸,已经众所周知。回归前,港英政府还开始向数以百万计的港人发放“英国国民海外护照”,持照香港永久居民不能去英国工作生活,但在“国家认同”上却一团混乱,这也是当前香港乱局的祸源之一。


至于美欧其他国家对香港的介入,只要看看李柱铭跟它们的密集勾连就能知道大概。


1990年6月,李柱铭提请美国参议员外交关系委员会“迅速就港人的政治意愿制定一套特定政策”;1993年11月访问美国,称赞美国会通过了一项“视香港为独立政治实体”的法案;1994年10月在纽约时报刊文,呼吁英美以香港为起点,“站出来抵抗北京的欺压和凌辱”;1996年再度访美时香港回归在即,李柱铭仍不死心地向美国争取把香港问题国际化。有李柱铭等人做“内应”,美国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对于内外这些风险,在1984年与钟士元那次会见中,邓小平也已未雨绸缪。他直截了当地画出底线:


1997年以后仍会允许港人骂共产党,但如果把言论变成行动,打着民主的旗号跟中央对抗,北京就不得不进行干预。不过,只有在发生严重骚乱时才会动用军队。


3


有人担心这个政策会不会变,我说不会变。核心的问题,决定的因素,是这个政策对不对。如果不对,就可能变。如果是对的,就变不了。


             ——邓小平《一个国家,两种制度》


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签订时,李小加刚从厦门大学外文学院毕业。短暂记者生涯后,他赴美攻读硕博学位,随后走入金融管理行业,1990年代开始频繁与内地和香港两地资本市场打交道。


2017年,已在港交所总裁任上8年的李小加,以独特视角描述香港回归20年来的变化:


1997年前香港是一个区域性市场,吸引不大的国际资金投资区域性资产;20年后,这里变成国际市场,吸引大量国际资金来这里投资内地资产。特别是过去10多年,香港发生更大变化,吸引了大量内地资金。


李小加总结说,“一国两制”是香港金融业过去和未来繁荣发展的基石。



基本法序言第二段中明确写明,国家决定在香港实施“一国两制”,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和领土完整,保持香港的繁荣和稳定,并考虑到香港的历史和现实情况。”


这三个半句,似乎也可以作为回顾“一国两制”20多年实践时的大概标准。


至少在香港,国家通过“一国两制”收回主权,毫无疑问促进了统一,第一个标准达到了。当初“两制”,就是充分考虑香港的历史和现实,第二个标准也达到了。至于第三个标准,如李小加这样的亲历者所言,过去20年香港的持续繁荣和总体稳定有赖于“一国两制”和内地发展。


以这样的标准衡量,“一国两制”是对的。“如果是对的,就变不了”,邓小平当年就斩钉截铁地说过。



2014年以来的“占中”“旺角暴乱”和当下的持续骚乱,让一些人设想:如果当初没那么费事搞“两制”,而是直接在香港实施社会主义,现在不就啥乱子都没了吗?


但如前所说,如果当初没费这事,现在可能就要费更大的事。1980年代初的现实,就是搞“两制”不一定能解决香港的问题,但不搞“两制”就一定解决不了。


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还是发展中的资本主义社会,钱还好赚,贫富差距还没如此严重,资源争夺也没现在这么激烈。但资本主义的香港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些根本矛盾正在逐渐显现和激化。


也就是说,现在香港的问题,很大程度上是香港社会内在发展阶段和外部因素叠加的后果,不能简单归咎于“一国两制”的制度设计。至于“一国两制”中香港那“一制”,以及“两制”之间的协调互动机制,是不是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对此,刀哥持开放性的态度。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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