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回首｜北欧这座城市都发生了哪些变化？（上）
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2009年8月20日，第一次坐飞机，便踏上了飞往瑞典的航班，这个在当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哪里的北欧国家，成为了我第一次的出国之旅。要去这个世界排名前100的大学，古老的乌普萨拉大学读书，有点小激动，也有点不知所措。
乌普萨拉位于斯德哥尔摩阿兰达国际机场以北30公里处，距离首都斯德哥尔摩70公里，是瑞典第四大城市，也是瑞典最大的大学城。城市不大，教学楼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没有一个统一的固定的校园，或者说，整个市区都是“校园”。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2019年，又到了开学季，在这座城市里看着一批又一批新生来又去，这些年，都发生了哪些变化呢？
中央火车站，几乎是欧洲每个城市的地标了，一般都在城市的中心区域，所以都叫central station。当年我们同一航班的二十多人一行，下了飞机到达乌普萨拉中央火车站已是半夜了。
左：新火车站楼；右：新建的自行车停放楼；下：老火车站大楼
旧火车站的候车厅很小，可能跟一间学生宿舍大小差不多，除了售票机和售票窗口外，就是简单的几张椅子。车站是开放式的，也没有安检，只有车上随机的查票员。现在，旧火车站大楼已改造成了一家大型咖啡馆，每到夏季，就会看到在外面坐满了享受阳光的人们。
火车站新楼是2011年9月10日启用的，整栋玻璃建筑最大限度地利用自然光来达到节能环保的效果。新楼里不再有国铁SJ的人工售票窗口，只有自动售票机。但是却有本地公共交通UL的窗口，可购买公交卡、充值、买票等。大楼里还有便利店、药店等商户，方便出行。
现在的Uppsala central station算是本地区大型的公共交通枢纽了，市内公交、区域公交、UL、SL通勤火车和国家铁路SJ汇集于此，可方便往来于乌普萨拉地区和斯德哥尔摩地区的人们交通出行，并且鼓励公共交通出行。车站两侧还修建了大面积的自行车停放区域，方便市民绿色出行。
另外，为大力支持自行车出行，市政府还在车站南边建起了大型的室内自行车停车场，即将投入使用。车房纯木质和玻璃建造，上下两层设计，可容纳上千辆自行车停放，也能有效避免雨雪侵扰。将来车站北边的场地也将建设更有效的自行车停车场所，以鼓励环保出行。
2009年8月底的深夜，我们同行的大部分同学都抵达了住处——Flogsta。Flogsta是乌普萨拉规模最大、也是最有名的学生住宿区了。不过当年的住宿也是非常紧张，非常难找的。所有的学生都要在收到录取通知书后自己上网找房源，那时候的网络信息还没有那么发达，除了通过已经在这里生活的国人和学联帮忙提供信息外，很少有渠道能在到达瑞典之前找到住房。
但幸运的，整个学校，只有生物学院（IBG）给本院录取的学生提供住房，只要在录取后向学院提出即可。所以，作为生物系的一员，没有对找房感到压力。只是感觉房子离市中心、IKEA等交通和购物场所有点远，还要翻过一座山。（可参考乌村生活指南）
可是，还有很多同学即使人都到了学校，也没有办法找到住宿。还有一些同学，会在我们这些生物系的同学获得了学校提供的房子后，相互联系，一起合租。这样一个帮一个的，也解决了不少人的住宿难题。要知道，生物学院可是乌普萨拉大学的大院，每年有很多学生被录取。当然，这样子的合租理论上也是“不允许”的，期间也有很多人被恶意举报而不得不搬家。庆幸的是，我和我的室友“平安”地度过了两年的“同居”生活，不仅节省了一半的住宿费，也省去了搬家的麻烦。
<< 自租一手房与学校二手房的对比 >>
09年，IBG只是预先帮我们把房子从房屋公司租下来，等我们到了后要自己领钥匙，交房租，学校不参与中间环节，也不加价。不过，瑞典租的一手房全是空房子，里面没有任何家具，除非上家搬走时有留下些“遗产”，幸运的是，我的房子里便有留下一张床，没有沦落到第一晚要睡地板的地步。
现在的19年，已经有很多大型的学生住宿区，有些原来的老区域也新建了楼房。如Rackarberg+Studentvägen区，Kantors+Djäkne+Väktar区。近年来，学校还成立了专门的住房办公室（housing office），将原来的uppsala hotel作为自己的房源供新生住宿，还从其它房屋公司租来房子，把房间内安置床、桌椅等基本家具，作为二房东出租给新来的同学，增加了房源供给。当然，作为二房东的住房办公室也是有赚差价，每月的房租要比自己去租一手房会贵上五六百克朗。
谈起房价，顺便也提下，乌普萨拉市的公寓房，09年前后的售价每平米大概在2万克朗上下，约1.95万元。到了19年，至少要4~5万克朗起步，约合人民币2.9~3.7万元。这还是在瑞典严禁炒房、严格限贷、只能贷一套房的前提下的变化。
09年的时候，学生住宿区有个传统习俗，就是大家在离开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家具、用品等放在楼下，免费留给后来的/新来的同学使用，通常是先到先得，以这种方式互助互惠，不仅让大家省去很多开支，也提高了旧物利用。所以，大家平时都会特别留意周围的楼道，哪天有闲置物品了，也会互相通知，各取所需。当然，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也会闲置物品放在楼下，甚至到Facebook上贴出告示，供他人取用。
19年，这里已经是一个市场经济的社会。网络平台非常发达，信息传播效率很高，大家基本上都会在各社交媒体发布二手信息，低价转让自己的闲置物品。各种Facebook小组，微信群应运而生，甚至还有一些二手交易APP。
谈到互助，早在09年乌普萨拉学联已经有了义务的新生接机服务。学联的同学会早早在网上发出接机报名表，需要接机的同学可以网上登记信息，而志愿帮助新生的同学也可以报名参与。这样，学联就安排对应的同学在乌普萨拉中央火车站801大巴的站台等待新生的到来，并帮他们提前领出房门钥匙，然后直接送到住处。这在当时，或许是瑞典唯一一个提供义务接机的组织吧。自己也曾多次参与接新生服务，让新来的、对这里毫无概念的同学们能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暖。
近年来，包括乌普萨拉大学在内的许多瑞典大学都在8月的固定入学日期，直接在机场设立了新生接机处，租用大巴车将所有抵达的国际学生从机场接到学校报到处，直接完成报到、学生账户注册等服务。甚至，还会有接驳车把完成报到手续的学生送往住宿区。
所有人，不管是学生、移民还是打工者，到了瑞典，大致安顿好后，就要去开个本地的银行账户，办张银行卡，才方便日常生活。在瑞典并不是随便就能开立银行账户的，你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比如，工资收入、税收、接收奖学金、贷款、或学习资金。没有合理的理由及相关证明，银行是拒绝开立账户的，尽管这是一项收费服务。
09年，只要带上护照、录取信或其它收入证明等基本材料，就可以到银行立刻开立账户，申请银行卡。那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使用Nordea，这家最大的银行。有没有瑞典人口号、有没有ID卡并不会成为开户的一大障碍，而且ID卡也不是开户必需的证件，所以多数人拿到人口号后也都不会去办那张ID卡，不仅省去400kr费用，平时也很少能用的到。当时，很快就能开立好账户，一周就会收到银行卡和密码纸，以及一个算号器（Token）。
然而，现在的开户要求就严格很多。由于前些年瑞典法律的更改，基本上所有银行都要求，必须有ID卡才能开户，申请银行卡和网银。并且，现在随时随地都可能要出示ID卡，比如去取包裹。这不仅意味着400kr的ID卡费不可避免，并且从申请人口号开始，到拿到银行卡，可能需要1~2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不过，SEB对居住不满一年，无法申请到人口号和ID的学生给予特殊办理，开立权限较低的账户和网银，核发Maestro卡（低权限版的Master卡）。Swedbank在某些情况下，也会为类似情况的学生开立账户。
现在因为人口数骤增，申请开户的等待时间也较长，旺季甚至要等几个星期到一个月时间才能预约到递交申请的时间。不过有一个进步是，现在全瑞典都使用了mobile Bank ID，这个电子版身份证。只要登陆手机上的mobile Bank ID，就可以验证进入网银、税务局、移民局等个人账户，不需要绑定手机号码，等待接收验证码，这对于有出国需求的人讲，就非常方便了，再也不用依赖手机短信，或者担心换号带来的麻烦，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就可以在线验证“你是你”。
2009年，智能手机刚开始兴起，但大部分人使用的可能还是普通的彩屏手机，直板的、翻盖的、滑盖的，诺基亚、黑莓、HTC都是流行的品牌，当然可能少数工作的人也开始用上了iPhone 3G智能手机。
没有微信、没有微博、没有Instagram，没有4G网络，没有直播软件，没有外卖平台，那个时候的社交工具主要靠QQ和Facebook，并且主要依赖PC端，手机还停留在Java或塞班为主的系统，像现在的老年机一样，主要用于电话、短信和简单的网页浏览，一个月的上网流量可能只有几十MB，上百MB的都可以算用的多了。
那些年人们用过的手机
2019年，现在的手机套餐都是以4G流量为主的套餐，最便宜的学生套餐100kr（约合74元）即可买到全欧盟通用的6GB的4G网络流量和不限量的通话分钟数与短信，并且当月使用不完的流量不会作废，自动结转至12个月有效。另外还可以携号转网，不用换号，随时转入。不是学生？岁以18下或55岁以上也同样享受折扣价套餐，即使最普通的成人套餐，由于流量不作废及免费无限通话的原因，也非常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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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主要以Comviq为主的套餐，3G/E流量是以MB为单位，通话以0.69kr/0.99kr每分钟计费，且每通电话另加收价格类似的“开通费”。当然，有些价位高一点的套餐也会免费通话费，只收取开通费，或者包少量的通话分钟数。如果要去其它申根国家或者欧洲国家旅行，要么忍住不上网，到有wifi的地方再联网；要么购买当地电话卡上网；要么只能使用高价的漫游费。（直到2011年初，瑞典的4G网络开始正式进入商用）
上篇先分析到这里，你对瑞典这些年的变化有何感想？你生活过的城市，这10年来又有哪些变化。欢迎在下面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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