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0月19日,鲁迅先生逝世。鲁迅先生不仅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也是一名翻译家。他为了介绍“铁的人物和血的战斗,以鼓励中国人民的斗争”而从事翻译。他的译作凝重洗练、言之凿凿。今天为大家简单梳理一下鲁迅先生的翻译实践,并摘录几则他的译论。
鲁迅的翻译活动贯穿他战斗的一生。自1903年22岁的他翻译凡尔纳的《月界旅行》开始,到1936年逝世前翻译果戈理的《死魂灵》为止,在长达30多年的岁月中,鲁迅共翻译了14个国家100多位作家的200多部(篇)作品,共计300余万字,大致跟他一生的创作量相当。鲁迅的译品除了外国文学外,还包括外国的自然科学和哲学方面的论著。鲁迅翻译作品的范围之广、体裁之多、数量之巨,在我国翻译史上是罕见的。鲁迅还是一位翻译工作的组织者,在艰难的条件下,他组织了“未名社”“朝花社”,创办了《莽原》《奔流》《萌芽》《译文》等刊物。这些社团和刊物在培育文学新人,团结国内广大进步翻译工作者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鲁迅在翻译理论上主张译文要尽量忠于原文;以信为主,以顺为辅。在翻译时,“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法”,“其中一部分,将从‘不顺’而成为‘顺’,有一部分,则因为到底‘不顺’而被淘汰,被踢开”;鲁迅还主张重译。- 《摩罗诗力说》(载《河南》月刊2、3号,1908年12月)
-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载《萌芽》月刊1卷3期,1930年)
- 《关于翻译的通信》(载《文学月报》创刊号,1932年)
- 《为翻译辩护》(载《申报·自由谈》,1933年8月20日)
- 《关于翻译》(载《现代》月刊3卷5期,1933年)
- 《关于翻译》(上)(《准风月谈》光中出版社,1934年)
- 《关于翻译》(下)(载《申报·自由谈》,1933年9月14日)
- 《论重译》(载《申报·自由谈》,1934年6月27日)
- 《再论重译》(载《申报·自由谈》,1934年7月7日)
- 《非有复译不可》(载《文学月刊》4卷4号,1935年4月1日)
鲁迅在《非有复译不可》中说:“复译也还是必要的。曾有文言译本的,现在当改译白话,不必说了。即使先出的白话译本已很可观,但倘使后来的译者自己觉得可以译得更好,就不妨再来译一遍;……但因言语跟着时代的变化,将来还可以有新的复译本的。”鲁迅认为复译要“取旧译的长处,再加上自己的新心得,这才会成功一种近于完全的译本。”
鲁迅先生译书就常常加注,也常常为了一个注文费许多时间去查书。当然,注释必须正确,否则宁可阙疑。语出鲁迅1931年12月28日给瞿秋白的信。鲁迅说:无论什么,我是至今主张“宁信而不顺”的。自然这所谓“不顺”,决不是说“跪下”要译作“跪在膝之上”,“天河”要译作“牛奶路”的意思,乃是说,不妨不像吃茶淘饭一样几口可以咽完,却必须费牙来嚼一嚼。他在《几条“顺”的翻译》一文中说:“‘译得信而不顺’的至多不过看不懂,想一想也许能懂,译得‘顺而不信’的却令人迷误,怎样想也不懂,如果好像已经懂得了,那么你正是入了迷途了。”
鲁迅认为:“偶尔遇见,而想一想,或问一问就能懂得为度。”语出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针对日文译者上田进君竭力使外国文学作品归化的主张,鲁迅在文章中说:“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当尽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着原作的丰姿……”。译文既要力求通顺,使读者易懂,又要忠实于原文,也就是说归化和异化须适度。
商务印书馆英语编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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