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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旅行、无畏的外来者……Barbara Chase-Riboud分享如何成为一名艺术家

巴塞尔艺术展 巴塞尔艺术展 ArtBasel 2023-10-15
  

© Barbara Chase-Riboud 2022,照片:© Jo Underhill,图片由蛇形画廊提供

(本文由艺术家Barbara Chase-Riboud以第一人称自述)

就像我从欧洲写给费城母亲的信中所描述的那样,我认为横跨大西洋的两个艺术展览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我作为艺术家的生活。我母亲保存了我从1957年到1991年写的大约600封信。这些都是她去世后我才发现的。尽管我在差不多15年后才发表了这些信件,但我仍然觉得它们好像是我前一天写的。这些信件确实是一种新的写作体裁——既不是回忆录、日记、游记,也不是忏悔。它们是当时那个时刻的鲜活注释。它们可能是艺术家的笔记:或者是写作的草稿,或者是带有各种无意识和颠覆意义的自然流露。然而,我并不是在颠覆;我当时仅仅只是在给我妈妈写信,但我可以通过这些信件来确定我所创作的雕塑和诗歌的日期。

1973年,Barbara Chase-Riboud在巴黎杜托街(Rue Dutot)的工作室里,照片由Marc Riboud拍摄,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多年来,我一直把写作和雕塑作品独立开来。我喜欢说:“我写的是我不能雕塑出来的东西,而我雕塑的是不能写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如此。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会在被子里拿着手电筒,什么都看。我喜欢俄国作家的长篇历史英语小说。现在我不需要手电筒了,我的床边有理查德·鲍威尔(Richard Powell)、安娜·阿赫玛托娃(Anna Akhmatova)和亚历山大·普希金(Alexander Pushkin)的作品,但我不在床上看书。我可以躺在床上看图册目录,但我更喜欢坐在书桌前阅读文学作品。

2022年,Barbara Chase-Riboud在伦敦蛇形北画廊(Serpentine North)“Infinite Folds”展览展出的作品现场图,照片由Jo Underhill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蛇形画廊提供

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接触艺术是在费城里顿豪斯广场(Rittenhouse Square)的青铜山羊雕塑。这个广场离我们家不远。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那里和其他孩子一起玩。那件雕塑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青铜器。我记得那件雕塑很大,但事实上它很小,只有一个孩子大小的一只小山羊。虽然我在费城的泰勒艺术与建筑学院(Tyler School of Art and Architecture)学习艺术,但我第一次真正的艺术体验是在罗马美国学院(American Academy)的时候:广场、斗兽场、梵蒂冈——然后是一次即兴的埃及之旅,后来变成了为期一个月的尼罗河探险,去了卢克索、卡纳克和喀土穆。最后,当我嫁给摄影师马克·里布(Marc Riboud)时,我们在卢瓦尔河谷——法国城堡区,靠近布卢瓦、安布瓦、舍农索的地方,找到了一间乡间住宅,它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博物馆。我相信旅行是为了去做任何有创意的事情,不仅是为了增长见识,也是为了灵魂……还有陪伴。

2022年,Barbara Chase-Riboud在伦敦蛇形北画廊“Infinite Folds”展览展出的作品现场图,照片由Jo Underhill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蛇形画廊提供

艺术家们都是外来者,不是吗?作为外来人的身份意味着你的眼睛、耳朵和手更能适应细微差别和创造——这意味着你更有冒险精神,更独立,也许更勇敢,或者我应该说,勇往直前?我想这就是曼·雷(Man Ray)说“j’aime êtreétranger”时的意思——这是一个作为外来者的观察,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众人之一。

© Barbara Chase-Riboud 2022,照片:© Jo Underhill,图片由蛇形画廊提供

是谁说过“一个伟大的女性艺术家是一个卵巢不再运作的人”?如果不是露易丝·内弗森(Louise Nevelson),那就是我!有关卵巢问题、把创作看得比母性还要重要的罪恶感……把对于工作的热爱与对孕育生命的爱是同等的。要成为母亲的心理负担应该融入进一位艺术家的精神景观去,只是成为母亲本身需要无私奉献。这恰好是艺术这种个人行为的对立面。我只能说与其共存。世界上所有的说辞都无法解决成为艺术家和母亲的挑战。我当然也无法提供解决之道。

2022年,Barbara Chase-Riboud在伦敦蛇形北画廊“Infinite Folds”展览展出的作品现场图,照片由Jo Underhill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蛇形画廊提供

生活是最好的艺术。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Claude Lévi-Strauss)说过:“艺术是过去发生过任何事情的唯一证明。”这是我读过或听过的关于艺术作用的最具挑衅意味、但也最真实的评论之一。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

2022年,Barbara Chase-Riboud在伦敦蛇形北画廊“Infinite Folds”展览展出的作品现场图,照片由Jo Underhill拍摄,图片由艺术家和蛇形画廊提供

Barbara Chase-Riboud的新书《I Always Knew: A Memoir》于2022年10月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出版。

艺术家的展览“Barbara Chase-Riboud: Infinite Folds” 正于伦敦的蛇形画廊(Serpentine)展出至2023年1月29日;另外一个在圣路易斯普利策艺术基金会(Pulitzer Art Foundation)举办的展览“Barbara Chase-Riboud: Monumentale – The Bronzes”将展出至2023年2月5日。

本文作者Lillian Davies是驻巴黎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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