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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国维思想学术的阐释,陈寅恪的这段话至今无人超越

陈寅恪 程门问学 2021-06-12

1927年6月2日上午9时许

王国维向别人借了5元钱

再雇车往颐和园

步行至排云殿西鱼藻轩前

临流独立

抽完一支纸烟

纵身投入昆明湖

终年五十岁

他的自沉

是学界极重大的损失

说不出代价的牺牲



对王国维的思想学术成就和方法,陈寅恪曾作过极为精到的论述:


自昔大师巨子,其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者,不仅在能承续先哲将坠之业,为其托命之人,而尤在能开拓学术之区宇,补前修之未逮。故其著作可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也。先生之学博矣,精矣,几若无涯岸之可望,辙迹之可寻,然详绎遗书,其学术内容及治学方法,殆可举三目以概括之者:一曰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凡属于考古学及上古史之作,如《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及《鬼方昆夷玁狁考》等是也。二曰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正。凡属于辽金元史事及边疆地理之作,如《萌古考》及《元朝秘史之主因亦儿坚考》等是也。三曰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凡属于文艺批评及小说戏曲之作,如《红楼梦评论》及《宋元戏曲考》《唐宋大曲考》等是也。此三类之著作,其学术性质固有异同,所用方法亦不尽符会,要皆足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王静安先生遗书序》,载《王国维遗书》卷首,又收入《金明馆丛稿二编》)


陈先生此序作于1934年,七十余年来,论王国维思想学术者,无能逾此语者,而陈先生对王国维学问“要皆足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的预言,也早已为中国现代学术发展的实际所证实。


>摘自巩本栋《中国现代学术演进》(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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