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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大概是“裁员”大年。教培、房企、互联网大厂等等都在大规模的向社会输送各类人才。本文无意输送焦虑,转载供参考……
祝福孩子们!原标题:2021年经历裁员的互联网大厂的青年才俊众生像:怀疑、反思、调整,期待下一站…… 这场对话来得比吴静想象得更快,谈话时间也比预料的更短。她从直系领导办公室出来,看了看手机,不过5分钟,她的四年爱奇艺工作就被划上句点,靴子终于落地。 回到工位上,公司裁员的消息已经登上了微博热搜。“20%-40%的比例”、“涉及所有的业务线”、“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裁员”,吴静看着这些字眼,不由地感到一丝唏嘘。她在公司最鼎盛时期加入,见证它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到陷入步履维艰、进退两难之境,而自己也迎来了曲终人散的结局。 这个年末,互联网人并不好过。除了登上热搜的爱奇艺大裁员,字节跳动、百度、快手、腾讯等大厂也传出人员精简、业务调整的消息。在一波又一波的大厂裁员潮中,已离职的在社交平台晒出最后一张工牌照说着告别,留下的在劫后余生的庆幸外,还掺杂着恐惧,下一个或许就轮到自己。 无需将时间拉到互联网发展最繁盛的15、16年,每年秋招,成为一名大厂员工都是应届生们心之所向,能够通过层层筛选拿到属于自己的工牌,都堪比是“鲤鱼跃龙门”。每天北京地铁13号线上,挤满了挂着各类工牌的大厂员工,运送着他们前往那块奶与蜜之地。 从中关村到西二旗,互联网的世界充满了掘金者的传奇,也动荡着毫不留情面的残酷。它拥有一张巨大的“滤网”,随时随刻地过筛着不符合标准的“螺丝钉”。 互联网公司的这波人员精简潮虽然不如传闻中那么广泛,但仍然让很多年轻人感受到了突然的冲击,他们在这个冬天站在了选择的十字路,下一站在哪里。 在裁员的动静传到网上之前,爱奇艺内部已经暗流涌动。 吴静习惯性打开脉脉刷同事圈,意外地发现其他部门有裁员的消息传出。她此时还以为是互联网公司常见的调整动作,并不伤筋动骨,直到同部门另一条业务线的同事告诉她,已经被通知上名单了,整条业务线将全部拿掉,她才后知后觉到,原来裁员离自己这么近。 李玉明要知道的更早一些。她在爱奇艺大楼下的健身房办了私教,她的健身教练告诉她,“你们公司要裁员,你知道吗?”李玉明有些惊讶,但一笑了之,她所在的工作室是内容制作核心部门,常年处于缺人状态,怎么裁也不会裁到自己组。 结果,她所在的五人团队在此次裁员风暴中,最后只剩下了两位,通知裁员名单的直属领导也随后离职,“整个团队等于完全不复存在,打散重组”。 据新浪科技报道,爱奇艺裁员比例达到20%-40%,中层级别被裁较多,涉及所有业务线。其中花钱最多的市场、投放、渠道合作裁员比例最高能到50%;内容部门裁减30%左右,游戏中心等边缘部门“几乎全员被裁”。 吴静深切地感受到此次自己部门裁员的力度有多大。“60%”——这是她给到界面职场的数据。在项目结束后的第25天,新项目开始的第6天,吴静在社交平台宣布,“我,被裁员了”。第二天,她将所有的职业软件状态调整为“找工作”。 身处在漩涡中心的大厂员工,对于危机有敏锐的嗅觉,但不一定能做出及时的反应。四年前,吴静加入时的爱奇艺正值最风光时期,《中国有嘻哈》和《偶像练习生》两档热门综艺打响了此后说唱和偶像选秀节目的第一枪。2018年3月,爱奇艺宣布在美股上市,每股定价的18美元。到今天,爱奇艺股价已经跌至5.35美元。 长期以来,吴静可以感受到公司增长的乏力,这直接反馈在没有后续接棒的热门自制内容和年年扩大的净亏损财报数据。“我知道团队已经到了一个舒适区,原本自己规划到明年跳槽,但裁员来得更快。” 林晓苒在换了三波同事、五波领导和搬了八次工位后,就对裁员这一天有了想象。今年8月,她所在的字节跳动大力教育部门就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裁员,儿童启蒙教学业务瓜瓜龙 8000人的辅导老师团队有一半被裁。彼时,她还是留下来的幸运儿。 在焦虑、混乱和不确定中,林晓苒熬到了11月23日。当天,她终于接到通知,整个部门都要被裁撤。字节跳动没有留给她内部转岗的时间,“从收到通知到最终离职截止时间,只有两天”。 “双减”政策出台后,国内的教育培训机构,面临的只有退出或转型两种选择。11月,字节跳动旗下瓜瓜龙、清北网校、学浪、硬件、校园合作等多个业务都开启了裁员模式,将近两千人被裁撤。在今年年初,字节教育大约有15000人,如今已不到10000人。 林晓苒的前同事跳槽到了腾讯开心鼠团队,比她跟早一步加入到裁员的大军中。根据社交平台流露出的消息,11月17日,深圳和北京两地约1200名开心鼠员工被约谈,协议离职,赔偿金N+2,并加两个月年终奖。 “前一阵刚聊完他们被裁员的事,安慰鼓励完一周,现在就换他们安慰我们。”林晓苒强忍住伤感,即使知道这一天终会带来,但仍未做好心理准备,“上一刻大家都还在工位上埋头干活,忽然之间就要合影告别,真的都很舍不得。” “被通知裁员后,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我在想,为什么会是我?” 几乎每一位被裁的大厂员工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能够拿到互联网大厂的通行券,首先证明他们在学历上是211、985或海外知名高校毕业,在过去的读书生涯中,未曾遭遇过挫折。其次,和同龄人相比,那张大厂工牌带来的是高薪、机遇乃至在相亲局上隐藏的优势。 当取下工牌,把工位收拾干净,搬着东西离开时,这群天之骄子们有了一种“虎落平阳”之感,好像自己在职场竞争中,突然成为了落后的那一位。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在脑海中一遍遍反思、复盘,为什么自己会被不幸选中。 从被通知自己上了裁员名单的那一刻,吴静就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优化”。11月中旬,吴静刚结束上一个项目不久,她领导找她聊天,明年将会启动两个S+的项目,问她想要做哪个方面的内容。 今年吴静在项目中担任的是团队总统筹一职。她思索了片刻,表示自己想回到执行岗或者内容岗。领导点了点头,并说改天再聊,看明年的分工和人员怎么去平衡。 “明年”,这个词毫无疑问地给了吴静一颗定心丸。她向界面职场回忆,新项目启动后,她已经成为了核心筹备者,不曾想斗转星移之间,竟已是大起大落,让人恍如隔世。 吴静透露,最近和被离职的同事们吃饭,发现大家都复盘过今年的业务、绩效,总结了自己在公司的利与弊,并在心理上不断地宽慰自己,但还是会觉得不甘心。“即使讨厌这个词,却又在想我是不是看起来就是个失败者?” 陈怡同样对被裁一事感到出乎意料。当看到领导躲闪着她的眼睛,局促地表示,因为部门调整,她已经上了裁员名单之时,陈怡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被抛弃感觉之中。 她在这家头部宠物互联网公司担任销售运营经理已有一年。公司今年拿到了一笔5000万美元的D轮融资,从合租的办公室搬到了独立的办公大楼,拥有了整三层的办公空间。下半年刚开始,公司还请了人力资源公司做薪资计划,为明年的调薪做准备。没想到,一切对未来美好的期待戛然而止。 陈怡坦言,今年10月份,公司做全年复盘时,发现销售指标完成了,但品牌还是亏了500万,遭到了投资方的问责。领导暗示年底前要裁掉她的销售助理,陈怡还在想办法留住这个助理时,结果已是双双走向了裁员的结局,“没有想到,自己拿的是个‘小丑竟是我自己’的剧本。” 距离正式离职已过去将近10天,陈怡仍未敢透露给父母,朋友之间也避免谈到这件事情。哪怕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依旧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自我怀疑和被抛弃的情绪一直存在心里。被裁那天,我不停地问我老公,是不是我不够好,不够优秀,公司才会这样对我?” 10月底被百度裁掉的梁田是所有采访对象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位。她坦然地接受了离职,并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拥有毫不动摇的坚信。 从一开始,梁田对部门能否做出业务成绩就抱有怀疑。到公司入职短短一年,她已经换了好几任领导,从直属领导到分管领导,“每一任都是被下一任挤走,想着怎么往上爬,怎么把KPI或者OKR做得好看些,没有人真正思考去做好业务。” 据她透露,之前为了一个项目的上线,她曾连续两个月都没有休息,熬出湿疹了也没有时间去医院处理。但是,上头领导突然变动,她的项目也被移交给了别人。 反复几次类似的事情后,梁田一直以来紧绷的弦断了。她发现努力工作没有换来成就感,而是内在无用的自我消耗和留下一地鸡毛。山头林立的派系斗争中,一颗螺丝钉的存在并不重要。 新领导上台后,会议不再叫她参与,周报不需要按时提交,也没有了新工作任务,梁田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新老交替的“牺牲品”。 “对这份工作我已经做到位了,第二季度还拿了部门的个人优秀奖,第三季度就被裁,不是我个人能力的问题了。” 入冬以来,互联网行业接二连三地传出裁员的消息。爱奇艺大规模裁员之后,快手裁员的传闻也得到了证实。 据澎湃新闻报道,快手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四地的商业化团队将在年底前完成转型,其中部分业务条线将被取消。而剩余的业务条线,将在12月底前将办公地点调整到杭州,员工在搬家和离职之间做抉择。裁员幅度目前尚未有准确的消息,一名接近快手的人士向界面职场透露,快手此次属于企业正常收缩,没有网传的30%这么夸张。 让大厂员工感到“唇亡齿寒”的是近期在社交平台广泛流传的一张互联网企业裁员名单。名单涵盖了19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包括百度、腾讯、字节跳动、滴滴、阿里、爱奇艺、快手、腾讯、携程、瓜子车、水滴筹等。 不过,界面职场了解到,目前除了字节跳动、百度、爱奇艺、腾讯、快手等部门有确切的裁员动静,大部分是过去的旧闻。 不少媒体认为互联网行业正在经历一场残酷的寒冬,而处在风暴中心的李玉明幸运地存活了下来。不过,她在侥幸之余也有了更多的担忧。 尚在试用期的李玉明是最有可能被裁员的那一个,但她的职级在爱奇艺内部反而提升了。同向对比,梁田的试用期同事们没有一个逃过了被优化的命运。 李玉明清醒地认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她就像一个还没有出新手村的游戏玩家,装备武器都没有锻造好就被推上前台,要学会单打独斗和BOSS作战。一个协同奋进的团队带来的工作安全感,在这次人员调整中她丧失了80%。 此次人事更替对李玉明的职业规划也产生了影响。过去她坚定在爱奇艺长久地干下去,现在会更考虑精进学历,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进入高校体制内。 互联网的尽头或许还是编制。王琼琼是从互联网转型上岸的典例,她从深圳头部互联网公司工作了两年,厌倦了在大厂的认清冷漠,消耗着关于自我价值实现的想象,她跳槽到朋友的创业公司,但公司没多久就倒闭了。彼时26岁的她,已婚未孕,却在职场上丧失了优势。 屡屡面试失败,让王琼琼心灰意冷,她最终选择进入体制内,成功考取事业编,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清闲生活。“在这里同事之间感情很深,领导也很人文关怀,工作与生活得到了平衡。” 陈怡被裁之后,只给了自己不到两天的时间调整。她修改简历,在猎聘、脉脉等网站开始海投,平均每天会投递20多份。互联网企业的残酷没有打磨掉她对这个行业的想象,简历集中发往了阿里、百度、腾讯等大厂。 “大厂还是能够给到更多的职位历练,学习到的知识是一般小厂比不上的,即使之后不幸再度被裁,出来也能找到更好的平台和机会。”这是陈怡最直观的理解。 梁田则给了自己一个漫长的假期,两个半月的时间,用来体验退休生活。她退掉了西二旗的房子,公司附近的健身卡,直接飞到了江西。一路上,她打卡了南昌、鹰潭、九江、婺源。其中,在婺源呆的时间最长,紫阳镇、篁岭、李坑这些景区都留下了她的足迹。现在她已经西双版纳呆了快20天。 她进行的这场实验,是想知道人生应该不只有工作和赚钱这两件事。至于以后?梁田说,到时候再想想看怎么自己能开心地活下去就行了。 吴静这段时间都忙着和同事道别,社交频率达到了最高峰。一直高速运行的生活被按下了暂停键,她在不适应之外是完完全全的放松。尽管偶尔焦虑,职业软件也切换到求职模式,但她没有急于投入盲目找工作的大潮中。暂停的时间里吴静在持续地反思过往工作经历,以及和朋友的交流中不断重建对自己的认知。 12月1日,上海爱奇艺创新大厦的楼下,一群人正拿着绿色的工牌在刻有“爱奇艺”三字的石碑前打卡拍照。往常这儿人来人往,没有人会为此停留,现在成了要离职的员工们最好的纪念去处。 (应受访者要求,吴静、李玉明、林晓苒、陈怡、梁田、王琼琼均为化名)
随着智能机和上网越来越便宜,以及短视频app的兴起,互联网开始越来越下沉。
2016-2020可以说是互联网下沉的高速发展期,互联网从20年前的大城市高学历人群逐渐向农村、老年人下沉。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最后一波韭菜被割掉了,也就是用户数量见顶。随着……反垄断开始实施,也对整个互联行业产生了影响。不少大厂都吃到了反垄断罚单,互联网资本野蛮生长的时代过去了。原本广告投放三大巨头:教育、地产、小额贷全都受到重创。……用户增量见顶+反垄断以及小额贷纳入监管+广告投放用户急剧下滑。以上三大原因使各大厂的日子都不好过,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要裁员了。
这一波维持20年的互联网红利基本见顶。
关于“20年的互联网红利基本见顶”,仅代表作者观点。
我们并不这样看。
大厂疯狂扩张,喧嚣过后,必然导致收缩,这是正常现象。
上述大厂,并不完全代表移动互联行业,只算是开拓者、先行者,注定只是“前浪”…
这些公司还处在靠注册用户的量取胜、靠996赚取利润的阶段,真正的质变还未开始~
上述行业,如网购、视频、社交等,或许短线见顶,但5G、人工智能、物联网、自动驾驶等,才刚刚长出萌芽…互联网+工业革命4.0仅仅露出端倪…
IT行业,目前仅是小困难,或是山脚的短暂休整,离高潮还早着呢~
移动互联,远未真正兴起!
人工智能,才刚刚起步…
同学莫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