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玫瑰:滞留与回归

编者按：海边玫瑰之一漫步回国之后写下了这篇《滞留与回归》，图文并茂，娓娓道来，记录了飞往西雅图，西雅图游览，滞留家长聚会，回程、隔离等全过程，亲情友情温暖人心，会分4篇登录出来。感谢漫步的记录和分享。

滞留与回归(一）

作者：漫步

今年的西雅图之行，可用这句话概括：回家漫漫路，有艰辛也有快乐。在滞留西雅图差四天六个月之后，返家路程于当地时间7 月16 日开启，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于北京时间7 月18日早晨5 点 03 分落地上海浦东机场，经过了扫码申报，核酸检测、提取行李，等待大巴后，于8点左右启程前往隔离酒店，8 点40 分抵达隔离地和颐至格酒店，住进酒店后，因一些卫生等问题，各种交涉花费4 天，直到入住第五天（7 月22 日），才渐渐平复，静下心来，开始写这篇滞留西雅图的返家心路历程，但是隔离期间只完成了初稿，隔离结束回杭，因身体原因以及走亲访友等直到今天才完成，实时性已经没有了，就作为一种纪实留作美好的回忆吧。

一、起因与滞留：

飞往西雅图。这得从年初去西雅图说起， 因孩子们迁居新屋，且顺便把葱头母子送回西雅图与葱爸团圆，小葱头也能按照计划在西雅图完成托班生活，遂决定全家去西雅图过年，经比较达美航空票价最便宜，于是下单达美航空公司1 月21 日浦东飞西雅图的票，葱外婆念念不忘华盛顿大学的樱花，计划赏完樱花再返家，顺便也可以帮助葱妈照顾小葱头，于是只有葱外公是往返票。

一年的国内生活，小葱头在用的一些玩具和书籍和儿童安全门栏等生活用品是主要的行李，好在葱外公和葱妈都是收纳打包行李高手，把八个托运行李 塞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就是这样还舍弃了葱妈的一些衣物。在与家人们提前吃完团圆饭，1 月20 日一家四口浩浩荡荡从武林门乘坐大巴前往浦东机场（比较幸运，乘坐了豪华大巴），为了有个宽松的登机时间，我们提前一天入住浦东机场附近酒店，怕来回折腾行李麻烦，还把几大件直接寄存在浦东机场，事后感觉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酒店服务相当到位，都会帮忙拿取行李的。

此时国内疫情刚开始启动，电视里已经说到冠状病毒会人传染人，除了武汉，其他地方虽然还没有开始紧张起来，但是已经有动作了，比如1 月21 日我们出关的时候检验检疫局已经启动了红外线测温的措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疫情初现，还是未到出境高峰，机场并没有往日节假日繁忙的情景，达美经济舱是343 的位置排列，为了能得到一个空位让小葱头睡觉，我们故意选了第一排中间四个舒适位置中的三个，即两边过道的位置和一个中间位置，座无虚席

的舱位让我们的计划落空，于是把左边过道的位置调换给中间的乘客——一位去丹佛看望儿子的母亲，我们变成右手过道和中间两个相连的三个位置。这一路上小葱头基本是延续前几次乘飞机的规律，兴奋的不肯睡觉，不是跑来跑去、上蹿下跳，就是坐在地上地各种玩，只按照午睡时间小睡了两个多小时。旁边的那位家长奶奶一直间歇地咳嗽，真担心她是不是新冠，所以一直就是阻止小葱头到这位奶奶面前卖萌，下了飞机与葱妈一交流她也有这个担心，过了14 天后，大家都很正常，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临近过年，顾不得倒时差，打扫卫生，年关布置，贴上国内带去的窗花装扮

年味，让原先冷清的家里顿时热闹喜庆起来。

在北京时间的大年三十，一家人去餐馆吃生蚝以示庆贺，在美国西部时间的大年三十和北京时间的年初一，邀请了葱爸葱妈西北大学的两对同学夫妻来家过年，此时国内的疫情日趋严重，武汉也封城了，葱妈开始忙于杭外美国同学会组织的捐口罩和防疫物资行动，同时也在网上采购口罩、洗手液和酒精面片防疫物资驰援国内，但此时口罩洗手液都成为了紧俏商品，特别是口罩，亚马逊上已经断货并出现了缺货退款，我也在腾讯公益上通过浙江省妇女儿童基金会的《手牵手 湖北加油》项目捐了款。

禁令。

因为一直有家人同游温哥华的计划，所以我们全家在年前都办好了加拿大签证，因此温哥华游终于如愿以偿在2 月初的周四成行。美加边境的海关也够简陋的，窗口和我们国内的高速收费站一样，过关时要把前后窗户都摇下来，让海关人员能看到车里的就好了，人不用下车。过关时每个人的护照都要交给海关人员扫描录入系统，我们这个通道的海关人员是个幽默风趣的小伙子，估计

跟每个过关的人都热情洋溢地聊天，所以特别慢一些，其他两个通道过三个车，我们这个通道才过一个车。这不，这小伙子一边查验护照并扫描，一边和我们聊天，当看见我们的中国护照时还问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告诉他是来自上海附近的杭州，不是来自武汉，大家都会心地笑了，他还说本来过两周要飞北京转到泰国参加单身派对的，估计这个计划要取消了，然后就放行了，后备箱也没检查。第二天即周五，被两则因疫情引发的突发事件而打扰，一是美国航空公司全线停飞到中国的航班，葱爸抽空赶紧给葱外公调整改买国内航班，二是美国发布了在东部时间2 月2 日下午5 时起，过去14 天内曾到访中国的外国人（美国公民和永久居民的直系亲属除外）将被暂时禁止入境的禁令，算算截止2 月2 日我们到美时间刚好不到14 天，为了以防万一，加之天气不好无法室外游玩，我们决定提前一天周六游玩后就返回西雅图。

周六的行程结束已是下午，我们急匆匆打道回府，根据地图选择了出关车辆比较少的闸口，排队几只有分钟，但因是我们人多护照多，所以海关审核在我们这里特别慢，大概有10 分钟左右，海关人员核对好护照后和我们说需要进一步核实，得！也有了生凭第一次关小黑屋的经历，接待我们的海关人员是个华裔，可能是为了打消我们紧张的心情，工作中时不时地用中文和我们唠嗑，估计是疫情追踪需要，登记了我们的电话号码，住所等信息后，很快就放行了，这期间进来的基本是华裔脸孔，估摸主要是对入境的来自中国的外国人进行登记吧，毕竟离禁令生效不到24 小时了。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个人理解所谓的关小黑屋其实就是一个台后 “check in”。

葱外公回国。 

随着国内疫情的加剧，回国难模式的开启。非常时期，继美国的航空公司停飞后中国一些航司也开始停飞了。葱外公的机票一波三折地改买了三次，更改了四家个航空公司，从开始的达美上海浦东西雅图直飞往返，到第一次改成海航的西雅图转机北京飞杭州，第二次改国泰的香港转机飞上海，到最后改国航的温哥华转机北京飞杭州，起飞时间也是由原计划2 月12日，改成2 月9 日和2 月11 日，再巧合到最后一张温哥华飞的时间又回到了原定的2 月12 日，也是蛮有意思。入境国内已经开始了填写健康码（表）管理，可微信扫码，提前网上申报生成二维码，截图保存，回个国也真心不容易。

此时正值国内抗疫紧张之时，口罩在西雅图乃至整个美国都已断档，原预定帮国内亲友带回的口罩已经无法完成，因此准备了两大行李箱的购买成功的少量口罩、酒精棉片、酒精洗手液和酒精带回国内分送给亲朋好友。有机票能飞回国了，但是因为一则国内的公共交通工具因疫情已运行异常，出租车已停止运营，二则因为对这个病毒的认识还不够，处在谈病毒色变的境地，如何从机场回家又成了问题，为了能顺利安全到家，国内外家人们在微信群里也是再三地讨论着接机方案并逐渐完善，先是计划乘机场大巴到武林门，再地铁回家，可是这么多行李从武林门下车处搬运到地铁站，再由地铁站搬运回家都是个大问题，明显不合适，这个方案只能是备选，最后敲定了最终零接触的最佳方案，即由葱姑婆和姑爹俩分别开葱外公和自己的两辆车到机场后，把钥匙留在葱外公车里，然后等与葱外公碰头办好车辆交接后再各自开回家，谁知这方案在最后一刻又因为葱姑婆所住小区的车辆进出方案改变而又一次作废，为了严防死守新冠疫情，该小区决定每晚10 点之后车辆停止进出，而飞机是晚上9 点多才能到杭州萧山机场，明显无法满足车子10 点以前回到小区的要求，只能再重新讨论接机方案，决定葱小外公开葱外公的车到机场，接上葱外公后，先送小外公回家后葱外公再自己驾车回家，为了基本保持零接触，葱外公坐后排，可怜疫情期间，兄弟俩都没能好好的见面聊天，这接机方式还真像极了地下党的接头工作。

彼时葱外婆俺也想过是否和葱外公一起回国，但当时的研判疫情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到了夏天病毒就应该消失了，再者樱花的诱惑还是战胜了回家的诱惑，于是还是决定留下来。后来随着美国的疫情日益加重，回国的机票越来越贵，我们反而坦然面对，不再去想机票了。

疫情下的生日。

2 月份开始送小葱头去一个双语托班，他百般的不愿去，因为葱妈驾照过期，在葱妈拿到驾照前都是葱外公开车接送，好在葱外公回国前，葱妈一气呵成补考了出了驾照。到了三月初，国内的疫情慢慢好转，美国的疫情却在不断上升，真是应验那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此时葱爸开始居家办公，上

了近一个月托班的小葱头被迫停止托班生活，但因为是我们自行停课，已预交的三月份托班费也不给予退还，眼看着小葱头的生日就要到了，原定的托班生日patry 和预定的蛋糕通通取消，好在国内买了生日装饰，葱妈和葱外婆花费3 个小时布置完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生日当天还带他去了心心念念的动物园，顺便有机超市买了一个小蛋糕，再一碗葱爸烧的长寿面，让他在疫情下度过了一个简单还算热闹的生日。不幸的是，此刻全家四人全部出现了流

涕、咳嗽、咽喉疼痛的感冒症状，除貌似身体最不好的葱外婆没有发烧外，其余三人相继发烧，这可吓坏了全家，刚好华盛顿大学给教职工提供了免费进行核酸检测的福利，葱爸即刻急忙享受这一福利，去指定地点，不下车零接触的接受免费核酸检测，两天后检测结果出来了——阴性，这一结果说明全家都没有感染病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封城令与宵禁。 

3 月24 日，在去Fir island （菲尔岛）的返家路上，聊起不断增长的确诊人数，葱爸说，疫情再这样发展下去，搞不好华州也要步纽约之后尘被封城呢，果不其然，回到家不久，华州州长宣布了3 月24 日5 点半开始华州封城令。不过这封城令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严格，只不过就是关闭公共场合，减少不必要的出门，保持社交距离，个人出入自由，去超市和散步遛狗等等都还是可以的。5 月底，因明尼苏达州白人警察暴力执法致黑人乔治弗洛伊德死亡的事件，酿成了全美范围的抵抗暴力执法抗议活动，但是名为“黑命贵抗议”这一和平抗议最后变成了暴动，美国超30城爆发骚乱。

5 月30 日，西雅图的游行变成了打砸抢烧，阻碍交通，抗议者走上高速公路，导致美西南北大动脉5 号公路双向停车，他们还破坏公共设施，伤害无辜，已经变成了暴乱，为此下午五点西雅图市长犮出宵禁警告：从今晚5:00 到明天早上5:00 宵禁，凡在街上走动的都可能被捕。5 月31 日从下午5 点开始到次日凌晨5 点继续宵禁，6 月1 日从下午6 点开始到次日凌晨5 点继续宵禁，6 月2 日西雅图宵禁延长至周六上午，但是这个宵禁令在执行一天后于6 月3 日的晚上21:15分解除了。黑命贵抗议运动还造就了为期三周的“自治区”，6 月9日，抗议者们占领了警察局东城分局周边区域，并划出了周边几条街，用障碍物隔开，建立了独立区，短短的几天还种上了菜，满世界的涂鸦，但是短命的自治区于6 月30 日寿终正寝，7 月1日警察局清理了自治区。有住附近的家长在7 月初前去参观了自治区的原址并拍下了珍贵的涂鸦和菜园子的照片（左图和中间图）， 右上角是警察清理自治区的图片。

购物与口罩。

3 月初，美国疫情起来了，此时美国人民也开始了备战备荒，各种物资囤起来，Costco 超市人满为患，继口罩脱销后酒精、洗手液也脱销了，还有诸如厕纸、厨房纸等也被抢购至脱销，到了3 月底Costco 已经限流了，人们需要排队进入，购物车用酒精喷雾进行消毒才给使用，因限流超市内购物者稀稀朗朗的少了很多，货架上物品丰富，种类齐全，像厕纸、牛奶、鸡蛋、水等紧俏物品都进行了限购，因为疫情，商场内取消了试吃。人们依旧那么悠闲自在地推车购物，但是基本没人戴口罩，可以看到有个别人戴手套购物的， Costco 的店员们会戴着手套反复擦拭各个橱柜柜台、门和把手，不停地用酒精喷雾对货架柜台消毒，有的店是每个收银台上立起大块的有机玻璃，使收银员与顾客隔离，有的店是收银台间隔使用，收银员戴手套工作。在加油站，每两个加油桩都配备一个员工擦拭顾客拿过的加油枪；药店里顾客排队付款处的地上已贴上了6 英尺安全距离的醒目标示，从4 月3 日开始CDC 和川普宣布建议大家公共场所戴口罩，当然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把N95 和医用口罩留给医护人员，建议大家戴面部遮盖物或者用围巾盖上脸部，以阻止公共场所飞沫传染，此时除了华人通过各种渠道手里有一些口罩之外，很多老美真是买不到口罩，因此大多人佩戴的是自制口罩和遮面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美国人戴正规口罩的多了起来，超市基本都有了明确的限流和佩戴口罩的要求，我们基本每周都会全家出动戴着口罩和手套去家周边的超市买菜购物。

起初，我们也是网上买菜，但一是因为当初网购人多无法及时送货，二是品种不多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三是菜品质量不好，所以在网上采购了两次之后，还是决定去超市直接采购。我们一般去的就是Costco、大华、百佳这俩中国超市、还有韩国超市，后来又发现百佳边上开了一个类似Whole Foods 的有机超市 sprouts，品质不错，于是 又多了一家购物选择。待到6 月份，西雅图的很多商店都开门营业了，防疫要求是佩戴口罩和限制人流进入，因此，我和葱妈有时会去附近的商店逛逛，买点衣服和日用品等，疫情期间，商场的试衣间都关闭了，所以需要回家试穿，尺码不合适的还需要调换，为了预防病毒，买回家的衣物需要放置个三两天才敢试穿，所以原本简单的购物变成了来回折腾好几次才能完成。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疫情的发展，美国的疫情防护措施越来越严格了，西雅图所在的华盛顿州于6 月底发布州令，从6 月26 日起要求华盛顿州的人们在无法保持社会距离的情况下，在公共室内和室外公共场所都戴上口罩或面罩，不戴口罩违反州令是犯罪（misdemeanor 轻罪）。

正如西城物语在六月份的西城日记里所说 ：从一月就开始有新冠病毒，3 月中发布居家令，6 月底了才强制戴口罩，在居家令100 多天之后发的这个规定，真的看起来很好笑。晚了总比没有好，希望这个规定能够给华盛顿州的新冠病毒传染速度降下来。

做美食。

起初天冷，窝在家中的日子多，受朋友圈里亲朋好友们自制美食图片的蛊惑，以及吃货朋友们的热情鼓动，为了打发日子， 我也跃跃欲试地开启了宅家照本宣科的小学生级别学做美食之路，跟着油管、下厨房和今日头条的视频和教程，从包水饺和馄饨开始，一发而不可收，几个月下来，也是收获满满，硕果累累：掌握了厨师机、烤箱和空气炸锅的使用方法，学会了用酵母发面做面包、花卷、包子，调馅料包水饺、馄饨，用空气炸锅烤花生米、核桃和碧根果，用黄油和奶油做面包、吐司、司康、饼干和蛋糕，有成功有失败，忙的不亦乐乎，家人们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游玩。

在西雅图，认识了许多滞留家长们，大家组群报团取暖，起先是和家周边的家长们约会聊天，临回国的两周，葱妈开车带我去参加了几次稍远一些的家长聚会，所以这次的西雅图之行是美国之行中最不寂寞，出游的最多的一次，因为所住社区治安很好，所以每天可以外出，在家周边散步和会友，甚至去附近朋

友家喝茶聊天，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都是自带茶杯的，一般也是坐在院子里 。

葱外公逗留西雅图期间，我们全家去游玩了几个地方：一是温哥华游。原定的四日游因疫情原因改成了三日游，这次温哥华之行，因为天气和时局的变化，只能算是走马观花到此一游，我们吃了当地的评分很高的西式早茶和中式早茶，游玩了水族馆、煤气小镇（Gastown）——一个石板铺路，兼具欧洲风情的小镇，这里矗立着一个比较有特色的蒸汽钟；还游玩了卡普兰奴吊桥公园（Capilano Suspension ），吊桥下面湍急的水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七棵大树间的树顶探险，以及半圆形的悬崖漫步都是那么的惊险刺激，这些项目都由宁静又神秘的穿行栈道而相连，别具魅力，让人流连忘返。在这里不仅邂逅了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小葱头还像模像样地做起了服务生，给我们点餐倒茶；二是参观了网红打卡地——星巴克体验店；三是去葱爸的工作地华盛顿大学参观游玩。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华大的樱花盛开了，这华盛顿大学的樱花是西雅图的热门打卡景点，每年樱花盛开季节，赏花之人摩肩接踵，今年因为疫情，学校停课了，往日一位难求的停车场也变得空空荡荡，学校在樱花观赏区域设置了不要聚集的提醒牌，但也阻挡不了人们观花之热情，由于今年一则是疫情，二则盛花期提前了半个月，所以与往年相比，人还是少了许多。虽然镜头下很多人或悠闲自在席地而坐，或三三俩俩打球运动，但基本还是能做到保持安全社交距离的，戴口罩的人大多是华人，因疫情的蔓延冲击，戴口罩的人并没有受到歧视。

看完了樱花，有几天连续的晴好天气，说好的降雨也一直没有来临，3 月24 日，葱爸开完早会提议出游，我们来了场说走就走的踏青远足，去了离家约一个小时的车程的Fir island （菲尔岛）看加拿大鹅南飞。这是一个类似湿地的地方，春寒料峭时节，站在高处嗖嗖冷风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寒颤连连，一片沧桑感，荒凉的水面上只听见野鸭的叫声，仔细地瞧，才能看见它们那些浮在浑浊水面上的头来，可能时间不对吧，根本就看不到成群结队的加拿大鹅，真是乘兴而来至，败兴而归，返程途中突然发现远处山峦间飞行着一大排南归的加拿大鹅，甚是壮观的，虽然相距甚远，但能幸运地看到这一景观，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今年西雅图的天气偏冷，夏天一直迟迟未到，中途只有掰着手指头可数的晴热天气，后来听葱妈说，自我7 月16 日离开后，西雅图开启了夏天模式，一整天的大太阳使白天热浪滚滚。

西雅图树多、湖多、坡地多，植被覆盖率很高，入春之后，各式花草花开花落飞满天、你方唱罢我我登场地恣意绽放着，樱花和玉兰花最先绽放，当樱花即将谢幕时郁金香盛开了，樱花谢了，杜鹃又盛开了，穿插着鸢尾花、风信子、四照花火炬花等盛开，杜鹃谢了，绣球花、紫藤、月季以及玫瑰盛开并进入了盛花期，还有好些家花野花齐亮相，都是一样的美丽，家家户户都有鲜花点缀，马路上公园里也开满了各色鲜花，满眼都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我们所在的小区基本是低密度的独立屋，所以，那些被高大树木掩映下的小屋被房前屋后的鲜花围绕簇拥着，有种恍若隔世穿越到童话世界的感觉。

天气稍微暖和一些了，西雅图开启了昼长夜短模式，利用白天空余时段、周末或者傍晚，葱爸葱妈带着我们一老一小去周边公园游玩，还有就是一批因新冠病毒全球爆发而滞留在西雅图的家长们，建群报团取暖、交流各种信息，大西雅图地广人稀，大家分散居住在方圆几十里，想要见面也是不容易，于是滞留群里一批居住较近的家长们自发组织了每周游，这样使我有机会游玩了大大小小十七八个公园之多。

小葱头很喜欢野餐 ，于是我们还会带他去专门野餐的公园游玩，西雅图的公园依山傍水，每个公园各有特色，千姿百态。有国家级的，州立的，市级的，值得一提的是游玩西雅图三大国家公园之一的北瀑布国家公园又译北喀斯喀特国家公园（North Cascades National Park），山峦起伏，山顶白雪皑皑山涧湖水碧绿，景色优美，美不胜收。

西雅图大大小小的公园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已经游玩过的公园也能算是冰山一角，大多都是到此一游，疫情初期，很多公园关闭了，但是仍然阻挡不了人们去公园锻炼和游玩的兴致，停车场关闭，车子就有序停在路边，公园大多有温馨提示，让人们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五六月份之后很多公园虽然开放了，都人性化地免收门票，让利于民。半年来，因疫情和时间关系还有许多的公园没能游玩，特别遗憾的是没能观赏到另外两大国家公园（雷尼尔山国家公园，奥林匹克国家公园）的迤逦雄伟风光，还有很多人文景观没有时间前去欣赏，比如疫情期间的涂鸦墙以及自治区原址也很遗憾没有能够前往参观。

在西雅图逗留的半年里，遇到了两次冰雹，一天之内遇见两次日晕，一次月晕、见证了西雅图春天至夏天那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花开花落，最最值得一提的是还见证了一场疫情下的简洁而又隆重、温馨而又浪漫的绣球婚礼，有幸做了证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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