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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过去》:考古学理论和方法的经典入门书

歴史之島 2022-05-02

伊恩·霍德《现在的过去》:给考古学家的人类学指南




作者: 伊恩·霍德(Ian Hodder)  斯科特·赫特森(Scott Hutson)
出版社: 北京大学出版社
译者: 徐坚
ISBN:9787301310304
版次:1
包装:平装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20-07-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312
 
《阅读过去:考古学阐释的当代取向》是考古学理论和方法的经典入门书,旨在回应考古学中不断涌现的理论讨论。伊恩·霍德和斯科特·赫特森提出,考古学家必须重建过去的意义,而为了完成这一复杂而不确定的任务,必须接纳多种理论立场。虽然仍立足于诠释学、能动性和历史,作者们讨论了后结构主义、新进化理论,以及如现象学这样全新分支的前沿进展。书中还加入了女权主义考古学、历史学方法、话语和符号理论的新材料,使本书成为任何对过去感兴趣的学生或学者的优秀读物。
 
伊恩·霍德(Ian Hodder),美国斯坦福大学文化与社会人类学系敦勒维讲座教授,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代表作包括《阅读过去》(1986,1991,2003)、《考古学过程导论》(1999)和《纠葛:人—物关系考古学》(2012)等。近期主要研究方向为近东考古学和考古学理论。

斯科特·赫特森(Scott Hutson),美国肯塔基大学文理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的人类学与考古学研究,著有《古代玛雅城市》(2016)等。
 
目录
第三版序/ ⅰ
第二版序/ ⅲ
第一版序/ ⅶ
 
第一章 问题/ 1
文化意义和情境/ 2
个人与施动者/ 6
历史情境/ 11
结论/ 14
 
第二章 过程主义和系统方法/ 21
文化的唯物主义方法?/ 24
能动性/ 32
历史和时间/ 33
行为考古学/ 35
评估和预测思想:认知过程主义考古学/ 37
新进化主义考古学和思想/ 41
结论/ 43
 
第三章 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和符号考古学/ 47
形式分析和衍生语法/ 50
结构主义分析/ 54
评论/ 62
后结构主义/ 69
验证/ 72
结论:结构主义考古学的重要性/ 76
 
第四章 马克思主义和意识形态/ 79
马克思主义考古学/ 79
意识形态/ 84
意识形态和权力:结论/ 93
 
第五章 能动性和实践/ 95
实践和结构化/ 95
抵抗/ 101
能动性/ 105
 
第六章 具现考古学/ 112
物质性和可塑性/ 113
从身体考古学到具现/ 119
身体的界限/ 128
结论/ 130
 
第七章 考古学与历史学/ 133
长时段历史/ 139
历史学理论与方法:柯林伍德/ 154
若干范例/ 159
结论/ 161
 
第八章 情境考古学/ 165
意义和理解/ 166
考古学中的意义/ 171
阅读物质文化/ 176
情境/ 179
相似和差异/ 182
变化的相关维度/ 192
情境的定义/ 196
阐释和描述/ 200
批判性诠释学/ 203
结论/ 212
 
第九章 后过程主义考古学/ 215
多样性和物质性/ 216
过程和结构/ 223
历史意义内容:思想和物质/ 224
考古学和社会/ 226
结论/ 243
 
第十章 结论:作为考古学的考古学/ 246
检验阐释/ 249
考古学及其显著地位/ 252
参考文献/ 259


* * * * * * *


第三版序

本书再版时,我们就已决定做出大幅修改,删除和添加某些章节,彻底重写另外一些章节。读完1986年的初版和少量修改的1991年再版后,我们确信,本书已经不能充分地讨论考古学中的当代理论了。由于时代瞬息万变,我们感到,如果试图从特定视角评估考古学理论,本书非得做根本性修订不可。考古学领域中,对后结构主义、能动性理论和新进化主义理论,以及诸如现象学的全新理论分支的讨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因此,本书不仅有必要覆盖和评估这些论争领域,也需要回应女权主义考古学(女权主义第三次浪潮)、历史学方法(如文化史)和话语符号理论(符号语言学、对话模型)等方面的变化和发展。本书篇幅变得更长,覆盖范围变得更广。一般意义上,它仍可胜任考古学理论的入门书籍。基于对意义、 能动性和历史的认同,本书维持了鲜明立场,并以此为出发点,评述理论论争。

本书一直以各种各样的读者为念,我们设法重写,以便回应不同的利益群体。一方面,本书为考古学和人类学的本科学生而作,我们相信,它仍然提供了这个层面上相对短小精悍和易于理解的阐释。我们将继续为世界各地的学生提供大量范例。另一方面,本书试图通过特定视角对理论论争作出贡献,因此,它也与那些直接投身于理论研究的人们对话。

英文第三版封面图像新版封面图像仍然出自梅格·哈瑞丝(Mags Harries)之手。《对话的艺术》看起来充满了模棱两可——它需要仔细阅读,而且可以用多种方式解读。这究竟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还是与像巨石阵一样,将言辞藏在石头里的纪念碑的对话?过去——藏在石头里的言辞——可以被阅读吗?阅读如同对话一样吗?画面上人物虽很渺小,但他们站在那里,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而在本书中,我们也在试图解决如何释读从遥远的过去存留至今的纪念物和器物的问题。我们力争对这场对话有所贡献。

我们感谢剑桥大学出版社对本书始终不辍的信任。赫特森(Scott Hutson)希望感谢有助于形成本书部分观点的拜罗·哈曼(Byron Hamann)、亚瑟·乔依斯(Arthur Joyce)、萝丝玛丽·乔依斯(Rosemary Joyce)和丽莎·斯蒂文森(Lisa Stevenson)。
 
第二版序

本书第一版撰就之时,后过程主义方法尚未成气候,因此,它不过是动荡之世的个人孔见。它是我在黑暗之中的沉思。从那以后,很多著作(特别是Shanks and Tilley 1987a, 1987b;Leone and Potter 1988;Gero and Conkey 1990;Tilley 1990a, 1990b;Bapty and Yates 1990)以及涉及过程主义考古学的评论(如《挪威考古学评论》[Norwegian Archaeological Review, 1989]收入的讨论及 Watson 1986, Earle and Preucel 1987, Preucel 1990)陆续发表,因此,本书有待更新,我的观点也要与时俱进。

本书仍然未能展现岀统一的后过程主义立场,因为理论考古学中众说纷纭。起初,只是为了批判过程主义方法,后过程主义考古学才凝聚在一起。现在,这种批判已经大获全胜,后过程主义考古学家将更多地转向重建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差异日益明显,但是,不同视角也给学科带来无限生机。尽管数种实质性的关于过去的后过程主义阐释呼之欲出(Hodder 1990a; Tilley 1990b),但依然相对稀缺。随着更多工作的完成,差异和争论将成为焦点。

20世纪80年代,考古学中逐渐出现通过权力和控制、历史和性别等,阐释过去的文化意义的研究。考古学因而参与到人文和社会科学的更广泛的变革之中。正如崔格尔(Trigger 1989: 776)指出的,“80年代,人类学和其他社会科学中出现了对行为复杂性的认知的复兴,以及对个性、特例和偶然性的兴趣的增长”。考古学投身到新的情境主义中。90年代,这种趋势持续发酵(Watson 1986)。然而,我们并没有完全摆脱扎根于过程主义考古学写作的“庞大的、盘根错节的和多重系统的怪物” (Ingold 1986)的控制。隔靴搔痒、玩弄数据的方法的诱惑首先带来灾难,继之以混乱的理论。得到科学资助的考古学非但没有带来与科学的成果丰硕的结合(参见第九章),反而将考古学推入狭隘的科学主义。这种趋势日益遭到科学、人文主义和批判理论相结合,生机勃勃而多姿多彩的理论立场和社会参与的有力回击。

英文第二版封面人们常常询问我封面和扉页上图片的意义。也许,最好是按照第八章描述的方法,将图像留给多元阅读。我的个人意见只是为了开启意义,而不是终结它们。我对梅格·哈瑞丝作品的兴趣,部分原因已在第九章结尾部分提及,部分原因则非常肤浅,就像嵌入人行道的报纸一样——“阅读过去”的双关语。器物历久不变地散布在人行道上,看起来正是被带入现在,复活起来的考古学的贴切比喻。但是,真正令人思绪万千的是移动的双脚,就像哈瑞丝的作品中,栅栏招贴画下的脚一样,踩在石头和泥土中,流露出不确定和转型。考古学家的靴子、泥土之脚,常常陷于过去的现实之中。那双脚将不留任何痕迹,还是靴子里会充满考古学家的个人气息和过去的意义呢?我希望,90年代的考古学家能够更全面和更有批判性地把握阐释问题,而本书就是我个人所尽的绵薄之力。
 

第一版序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样一本讨论形形色色关于过去的理论方法的书能最终写成,我自己都惊讶不已。在一篇重要的论文中,戴维·克拉克(Clarke 1973)提出,20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拥有公认的程式、模型及理论的严谨科学方法的融入,考古学丧失了纯真。浅薄的玄想时代结束了。

考古学家常常自诩从事严谨的科学研究。事实上, 我 (Hodder 1981)已经提出,如果拒绝与关于过去的众多方法展开辩论和试验,考古学将永远无法企及成熟。如果死守实证主义、功能主义和系统理论,排斥非主流视角,与其他学科相比,考古学将走不出狭隘与过时。

近年来,非主流考古学集中出现于欧洲(Renfrew 1982),现在,我们既可讨论马克思主义和结构主义考古学,亦可讨论过程性实证方法。当然,这些非主流方法早就存在于学科边缘,只是未能成为参与者众多的显学。旧有的规范性和文化—历史学派至今余炽不减。尽管诸多进展以及陈旧的“新考古学”论争的松动都远未尽如人意,但考古学最终开始丧失纯真,通过更全面地参与更广泛的当代论争,走向成熟。本书目的就是把握论争的新精神,从独特视角作出贡献。

与此同时,在我看来,通过参与更广泛的论争,考古学非但不会与其他学科消融成一体,反而能更有效地自我界定为特色鲜明、成果丰硕的学科。论争将分辨出考古学与其他学科的异同。考古学既非“历史学”,也非“人类学”。甚至,它既不是科学,也不是艺术。随着不断成熟,考古学才能宣称自己是独具贡献的学科。

考古学不再是 “新” 的,也不再是单一向度、步调统一的。它已经成熟到能够容忍多样性、争议性和不确定性。从大灾难理论到社会生态学,都可以用来研究考古学的过去。正是在这种冲击下,更持之有据的类型应运而生,它吐故纳新,创造出独特的考古学探索。

对于任何人而言,掌握这门学科中业已出现的各种方法都非易事,本书也以此作为自身不足的借口。特别是,这种困难导致本书对生态学和古经济学方法讨论不足。第二章讨论了与系统理论相关的生态学方法,如需了解更广泛的讨论,建议读者参考贝利(Bailey 1983)和巴泽尔(Butzer 1982)的精彩阐述。我必须采纳观察考古学的独特视角。这已在第一章中勾勒出来,就是关注文化意义的本质,关注物质文化是充满意义地建构的。尽管生态学模式有助于相关论争,但是,这个领域的主要工作并不在本书范畴之内。

本书的撰就受益于众多研究者的阐释之功,我已试图在书中把握和总结其中一部分。对于他们的启发,我深表感激,同时,也为理解有限而提前致歉。我相信,我对他们的著述的批评也会得到充分回应。

书中若干观点曾经在整整一代剑桥大学本科学生中传播,而书稿最初成于1984年春季纽约州立大学宾汉顿校区的研究生讨论课上。参加讨论课的师生们积极、充满批判精神而又乐于贡献。本书因此受益良多。书稿最先向他们展示,由于他们的热情而成形。谢谢他们, 特别是给予我机会和鼓励的梅格 (Meg)。

1985年,我在巴黎第一大学担任访问教授期间完成本书定稿。师友间的意气相投和真知灼见对定稿的形成具有不可估量的贡献。我要特别感谢赛伽·克罗苏(Serge Cleuziou)、安尼克·科黛(Anick Coudart)、 让-保罗·德莫尔 (JeanPaul Demoule)、 麦克·依雷(Mike Illet)、皮埃尔·勒莫涅(Pierre Lemonnier)和阿兰·施奈普(Alain Schn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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