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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台湾也“见鬼”了

歴史之島 2022-05-02

    台版好书  一网打尽  


当年我是冲着有鬼君明谦暗狂、口称自己是“民科”出身,特意捧着他的《鬼世界的九十五条论纲》,把一篇篇鬼故事检查下去,最后居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有鬼君没有食言,他的“有鬼”哲思,蒲松龄、纪晓岚们是不具备的。儒家有时很懦怯,孔子就教训门生:“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有鬼君偏偏要把生人死人、阳间冥界打通,相互比较,对照呼应,不仅生出许多意外精采,也再次证实:凡人类共同体(包括鬼)的关怀,都是一样的,都应该经得起比较。
——王家范
 
 
有鬼君谈鬼,妙在通人之情,得鬼之趣。九十余篇短文,把光怪陆离的幽冥鬼趣结构为生趣盎然的花花世界,幽明颠倒,古今变幻,真有“今夕何夕,鬼耶人耶”之叹。如果有人据此绘一幅《新鬼趣图》长卷,不唯远胜罗两峰,就是鸟山石燕的《百鬼夜行卷》也要相形失色。
——栾保群
 
 
中国古代志怪小说汗牛充栋,异想天开,陆离光怪。有鬼君沉潜其中多年,洞察鬼界隐秘,入而能出,巧思缤纷,妙笔解颐,迭宕古今,大接地气,馀韵悠永。呜呼!自今而后,吾知志怪小说有此新读法矣。说梦者痴人,说鬼者,其智者乎!
——程章灿


https://m.ylib.com/book/YLR266 


見鬼:拍案叫絕的中國志怪小說精彩故事


作者:有鬼君
出版日:2021/07/01
定價:350元
優惠價:79折277元

【精彩推薦】(按筆畫)
◆王家範╱中國歷史學大家、東華師範大學終身教授
◆何敬堯╱奇幻作家,《妖怪臺灣地圖》作者
◆馬西屏╱康寧大學副校長、暢銷作家
◆眭澔平╱知名作家、旅遊家
◆陳茻╱與點堂創辦人、體制外教師
程章燦╱南京大學教授
欒保群╱鬼學研究大神、《中國民間諸神》編著者。

作者
有鬼君
生於一九七〇年代,大學主修中文,獲有哲學碩士學位,偏好歷史。曾任職於中學、出版社,現為媒體人。閒暇研讀志怪作品,信筆成文,發佈於個人微信公號「有鬼」,現更名為「天下鬼」。


【推薦序】
 
我們與鬼的距離:一個生動繽紛的幽冥世界
厭世哲學家╱暢銷作家、《厭世講堂》作者
 
 
    人死之後是否化為虛無?會變成什麼?會往哪裡去?——這應該是每個人都曾想過的問題,也一度是哲學思考的核心問題,但由於無法進行理性論證,所以最後只能劃歸宗教領域,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總歸一句話:與「死」有關的問題,人類目前沒有共識。
 
    依據《論語》記載,孔子「不語怪力亂神」,也曾說過「敬鬼神而遠之」,似乎充滿了理性精神,不屑談論鬼神問題;然而,若我們對孔子有深入的認識,便會知道孔子其實是宗教大師,他對生死、鬼神都有精闢的見解,並以此聞名當世。無怪乎子路要向老師請教「死」及「事鬼神」的問題,而孔子回答他:「未知生,焉知死?」(還不了解生,如何了解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還不懂得與人交流,如何懂得與鬼交流?)
 
    孔子的回答,市面上常見的解釋是:孔子要人專注於生命意義的探索,對於渺茫的死後世界,孔子認為沒有探索的意義——這樣的解釋雖然在字面意義上可以說通,但沒有抓到精髓。細繹孔子之意,「生」與「死」的關係可能是非常密切的,若先理解了「生」,也就能在某種程度上理解「死」的意義。「生/死」看似截然對立,但其原理很可能是貫通的;正因如此,「人/鬼」之間的原理也是貫通的。
 
    我想,這一部《見鬼》,已經為我們勾勒了一幅清晰的「鬼界」圖像。我們會發現,「人」與「鬼」之間的距離真的不遠;有時候,人界的運作還比鬼界複雜得多。人若想了解「鬼」,或許並不困難。
 ★★★★
     由於鬼神一類的問題難以進入哲學討論的領域,但人類總是必須與鬼神共處,故終究要找到一種談論鬼神的方式;因此,「志怪小說」應運而生。
 
    所謂「小說」,就是人類生活的反映,「志怪小說」的誕生,恰恰顯示鬼神怪異之事充斥在當時人類的生活處境中。若欲了解鬼界運作之原理,沒有比研究志怪小說更好的途徑了。
 
    有鬼君所寫的《見鬼》,這本書看起來像是「隨筆式」文章的集結,但可以看到,作者是有「完整勾勒古代幽冥世界」的意圖的,所以在此書開頭便提出了「鬼世界的九十五條論綱」,將幽冥世界的運作原理統整得極為清楚明瞭。雖然如此,《見鬼》並不是哲學書,書中沒有枯燥的理論推演,《見鬼》更像是一幅華美的畫卷,用一則一則的鬼故事展演出生動繽紛的幽冥世界,極富趣味性。
 
    更令我驚喜的是,《見鬼》某種程度上還可以視為民俗學或心理學研究的材料。舉個例子來說,為何古代特多女鬼(或女妖)誘惑人類男性的故事?為何善人與惡人死後會變成不同類型的鬼?為何鬼總是想要害人?又為什麼有些鬼根本不想害人?——與其說這些都是人類的無稽幻想,不如說這些故事背後都反映了當時人們的文化風俗或深層心理,值得挖掘。
 
    有句話說:「世間無鬼,心裡有鬼。」如果「鬼」是來自「人」的心理投射,那也就意味著對「鬼」的深入研究,有助於了解「人」。或許,我們可以把孔子的那句話改寫成:「未知鬼,焉知人?」這本《見鬼》,可能就是了解人類深層心理的一把好鑰匙。


【專文推薦】
◆厭世哲學家╱暢銷作家,《厭世講堂》作者
 
【精彩推薦】
◆馬西屏╱康寧大學副校長、暢銷作家
◆眭澔平╱知名作家、旅遊家
◆何敬堯╱奇幻作家,《妖怪臺灣地圖》作者
說鬼講怪,最怕空泛玄談,《見鬼》則引經據典,爬梳古老文獻中的鬼故事,輔以新時代的通俗觀點,讓鬼故事耳目一新,森羅鬼氣都幻化為趣味諧語。
◆陳茻╱與點堂創辦人、體制外教師
鬼故事本就是散落的,一如鬼散落於人間。篇篇散落的文字枝葉扶疏,各個面向緩緩拼湊,亦成就一個有情的鬼之天地。如君厭作人間語,也許秋墳鬼唱詩更愜意。
 ◆欒保群╱鬼學研究大神、《中國民間諸神》編著者。
本書妙在通人之情,得鬼之趣。就是《百鬼夜行卷》也要相形失色。
王家範╱中國歷史學大家、東華師範大學終身教授
作者打通了生人死人、陽間冥界,相互比較,對照呼應,生出許多意外精采。
◆  程章燦╱南京大學教授
說夢者癡人,說鬼者,其智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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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为简体版后记


后  记

这本小册子是我阅读志怪笔记的一些零星随感,五六年间陆续在自己做的微信公号“有鬼”(现更名为“天下无鬼”)发布,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出版,幸何如之。
十多年前,我断断续续读了一些中国古代志怪小说,惊叹于古人对谈神论鬼无穷无尽的热情。那些作者显然相信幽冥世界的存在,甚至可以说,他们认为人类每天都生活在人鬼杂处的世界里(当然也包括神、仙、精怪)。可是,他们中很少有人会向我们描述那个世界的整体情况,或者介绍那个世界运转的基本规则。除了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偶尔会有一些思考,其余的人似乎很有默契地遵守关于那个世界的一些传统(家法),却很少向读者说明。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些“ 一般知识”无须深究。在佛教或道教经典中,有大量关于幽冥世界的描述,但总感觉过于精致了。就像《周礼》,虽然展示了一幅完善的国家典章制度画面,但我们却不能简单地认为那就是周代制度的实际情况。有时我翻阅《云笈七签》和《法苑珠林》,其中对冥界的描述,繁复得有些叠床架屋,很难想象这对一两千年前的普通民众了解幽冥世界能有多大帮助。
学者面对的幽冥世界,大概也是如此。无论在历史还是文学的研究中,幽冥世界一般是作为研究对象的背景出现的。学者的研究往往是通过某些特定信仰的兴起、发展、流传乃至规训,来说明阳间社会的状况。可是我们对这一背景本身的认识,却有点模糊或零碎。比如,我们知道有阎罗王、判官、牛头马面这些冥官和阴差,也能从文献中梳理其源流。可是若我们想描述作为整体的幽冥世界,比如那里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日常生活、衣食住行,就会有点困难。我想做的,就是将志怪小说中关于幽冥世界的不同元素分门别类地找出来,像做拼图游戏一样,尽力拼出一幅那个世界的整体图景。换句话说,我是把志怪小说看作民族志的材料,将那个原本在人们想象中的幽冥世界描绘出来。进一步说,本书不只是描述一种整体图景,还试图了解这一图景是怎么一步步层累而变得完整的,这个过程所表达的就是叙事元素背后的更广阔的人文与历史。这第一份草图,就是《关于鬼世界的九十五条论纲》。
相对于佛教、道教文献中对幽冥世界的构想,志怪小说以讲故事的形式展现出的幽冥世界的样子,也许更接近葛兆光先生所说的“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的世界”。他在《中国思想史》导论里说:
假如一百年以后,有一个历史学家来描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思想史,而他依据的仅仅是当今领导人在公众场合的讲话、经典作家的著作、官方报纸的社论、经过认可的档案资料、新闻发言人事先准备的讲稿,那么,他笔下出现的将是一个与我们熟悉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思想世界,可能他笔下的人都是思想正统、行为严肃、讲起话来如同作报告的领导或思想深刻、精神恍惚、说起话来如同外星人似的文人,而读者感觉到的今天的思想世界的面貌不是一篇社论就是一篇散文,似乎每一个人都在中南海、人民大会堂里穿梭或在书斋、讲堂里沉思。可是,如果他依据的资料中还包括了现今报摊上流行的通俗读物、歌厅中流行的通俗歌曲、胡同里的三老四少聊天时的公众话题、日常生活中人们的关心焦点,那么,也许他笔下的思想与今天的生活会更接近。
在阅读中的另一个困惑是,几千年来深深影响人们的幽冥世界,是否和阳间世界遥相呼应、与时俱进?或者说,那个世界的画面究竟是静止的还是不断变动的?以最捉摸不透的鬼的形质为例:
颜之推的《还冤记》记载:
晋夏侯玄,字太初,亦当时才望,为司马景王所忌,面杀之。玄宗族为之设祭,见玄来灵座,脱头置其旁,悉取果食酒肉以内颈中。既毕,还自安,言曰:“吾得诉于上帝矣!”
显然,时人认为鬼是有形有质的,而且吃相比较难看。可是在《新辑搜神后记》卷九的记载中,人们对于这一点又不怎么有把握了:
乐安刘他苟,家在夏口。忽有一鬼,来住刘家。……有人语刘:“此鬼偷食,乃食尽,必有形之物,可以毒药中之。”刘即于他家煮冶葛,取二升汁,密赍还家。向夜,令举家作糜。食余一瓯,因泻冶葛汁着内,着于几上,以盆覆之。至人定后,更闻鬼从外来,发盆取糜。既吃,掷破瓯出去。须臾,闻在屋头吐,嗔怒非常,便棒打窗户。刘先以防备,与斗,亦不敢入户。至四更中寂然,然后遂绝。
正因为有毒的粥对恶鬼有效,人们才能确认鬼是有形之物。而在清代《子不语》卷四的记载中,陈鹏年年轻时遇缢鬼:
妇不答,但耸立张口吹陈,冷风一阵如冰,毛发噤齘,灯荧荧青色将灭。陈私念:鬼尚有气,我独无气乎?乃亦鼓气吹妇。妇当公吹处,成一空洞,始而腹穿,继而胸穿,终乃头灭。顷刻,如轻烟散尽,不复见矣。
这里描述的鬼,则完全是气聚而成了。这三篇的作者颜之推、陶潜(伪托)、袁枚,都属于各自时代文化程度最高的那群人,又各自遵循着描述那个世界的“家法”,可是对鬼之形质的看法却有如此大的差异。
在我看来,幽冥世界是累层构建的产物,越来越丰富精细,并非静止不动。不同时代对于那个世界的想象,既有一些共通的基本规则,也受到彼时社会思潮(阳间主流文化) 的影响。而且这个图景的描绘,并非简单地以阳间社会镜像的形式呈现,而是有自己的逻辑和规则。就像好的小说家在创作了一个人物形象,为其安排了基本人设之后,人物在小说中就具备了自由意志,并不完全受小说家本人意愿的支配。换句话说,这个志怪小说创作的接龙拼图游戏,在相信鬼世界的人们那里,是不会停止的。
作为一个业余码字工,我无力对这些现象给出理论上的解释。对我来说,面对形色各异的图版碎片,能像孩子一样努力寻找关联加以拼接,就有无限的快乐了。最该感谢的是我的妻子杨帆,对我多年来不求上进、耗费心力做这些无用的游戏,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甚至纵容。在拼图过程中,前辈学者栾保群先生的《扪虱谈鬼录》三册陆续出版,让我在暗夜中的摸索,有了更清晰的方向。此外,这些年得到很多师友热情的鼓励和支持,在此就不一一致谢了。
特别感谢东方出版社的陈卓先生,在如此环境下,还能惠允出版这样一部无甚可观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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