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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阳的历来注重文化工程,特别是乡村的文明建设,珍视潮阳传统文化在经济建没中的重大作用。这次,近日摘取了千年古县的品名,为潮阳是为文明之都正名定位,是可礼赞。
一年多的创文活动,使潮阳成为一座礼貌之城,一座有尊严的文明之城。使千年古县这个命名,有了更为贴切和文明的表达。这块千年古县的金字招牌,对于潮阳来说,是名符其实的,它是潮阳文明史上的里程碑,是一种新时代新文明的起点。也是一种文明的鞭策。
▲著名作家郭小东
千年古县, 对于潮阳人来说,它既是潮阳人的骄傲,更唤起潮阳人的文化自信。同时,再次确立了潮阳在大潮汕的历史文化地位,以及它在海内外的文化影响力,在潮汕文化史上的价值。自然,它也在族群情态上,充分肯定了潮阳人的文化属性:那种大眼光,大视野,大智慧,大勇气和敢为天下先的胆略与风格。
古话说:潮之阳,大海在其南。说的是,潮阳在总体上的地理方位。阳,从风水上说,属上上位,从方向上说,是从北到南;从种性上说,是阳刚勇敢;从品格上说,因潮阳人呼吸吐纳的是,凛洌的北风和温暖的海风,故而进退通达有致,绝处逢生有功。生存于这样明朗而又膏腴之地,自然滋生了坚韧而又灵活的潮阳人,养成了潮阳人"浪险”的性格,敢于闯荡又擅机锋的品格,成为一种性格文明的色块。潮阳人无愧于千年古邑的文明表达。这种文化自信,来自千年之功,累积千年之城。
千年古邑,指的是时间之长,累积之厚,文明之古老,文化之灿烂。而一切都有赖于创新创造。古往今来,潮阳人不管身处何境,总是从无到有,独占鳌头。
所以,文化和对文化的创造。从来都是潮阳的主题。政府善用了这个主题,开启创文活动,自然会有好的成果。有些地方,有的人生,是"不问苍生问鬼神”,而潮阳人,是既问苍生,也问鬼神,也就是务实务虚皆有,且用心求道,身体力行。这种文化性格,驾驭经商之道,才能累积财富,才有经济文明的鼎盛。深厚的文化自觉,使潮阳人成为潮汕人中最具魅力的一群。自然,也使潮阳成为全球人口密度最大的城区。这是爱情的发酵,是一块最骤人气的地方。在世界版图上,只要潮阳人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之理。潮阳人理应做出世界一流的事情。
早在一百年前,东山中学校长萧凤翥在学校对联上写道:"愿作世界第一流”。他敢为天下先,喊出潮阳人的心声,真正是潮阳人的文化性格。可以列出一大批有世界性影响力的潮阳人的名字。仅说现代就数不胜数。郑正秋蔡楚生范家驹郭经郭子彬郭任远许德立蔡东士郭荣昌马化腾黄光裕姚振华许钟民。海外的陈弼臣陈有庆陈汉士陈世贤姚宗侠李光隆马灿雄李桂雄……还有遍布本土的商界豪杰,恕我慎言。总之千人不多,八百太少。商界奇才,文坛巨子,英才輩出。他们构成了潮阳文化史的中流砥柱。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潮阳的好话,但在座的一定和我一样,感到有另外一种文化现实,很沉重,有点迷茫。潮阳得天独厚,但未来的潮阳呢?固有的文化传统正在消失,新的文化和纽带正在形成。与本土人口等量的华侨,己到了第四代第五代,他们对潮阴有没有归属感?对潮汕文化有沒有认同感。海外华侨和本土族群,应该有一种新的合力,形成新的文化纽带,没有属于潮阳人自己的文化纽带,就没有潮阳的未来,千年古邑的光华,就会消退在我们手里。我们必须给海外宗亲们一座文化的桥梁。
我想到了教育兴学,是桥梁,是最有希望的文化方式。潮阳人最多的泰国,有多所华侨大学是潮阳人创建的。1990年,我与当时的宣传部长郑希荣先生,珠影导演洪风,张前,受潮阳县委县政府委托,前往泰国拍摄专题片《潮之阳》。釆访了陈有庆陈汉士陈世贤李光隆姚宗侠等三十多位侨领。也探讨过在潮阳办一所华侨大学的问题。那时政策尚不明朗,现在正当其时。
萧凤翥在1916年写道:"垂老精神无别注,希望桃李满门墙”。教育先驱者的百年宿愿。今日应可实现。当年的侨领,实业家们,现在也老了,到了无别注的时候。希望所在,就在于桃李满门墙。以文化教育事业传子传孙。
这三年,有感于潮阳和潮阳文化,我深入潮阳乡村,写了五部关于潮阳人的长篇小说,蔡东士先生乐于为五部书题签,也出于这个愿望。兵同为潮阳文化张目。但是,彻底的文化张目,该做那件事呢?
呼吁中外潮阳人合力,请中国传媒大学支持,办一所"中国华侨传媒大学”。把世界文化请进潮阳,打通潮阳走向世界之路。给世界送出一个新潮阳。
有人会问,办大学的钱在哪里?这正是潮阳人最喜欢的话题!没有具体答案,但是,钱就在问题中。潮阳人和犹太人,都会给出同一个结果:有文化在,钱就不是问题。
至清朝末年,潮阳已有书院十三所,民国元年之后改为中小学堂。书院藏书丰富,每所都有十万册之多,合起来,相当于现在一所大学的規模。还有郭辅庭的刻印社(出版社),出品被收藏于故宫。潮阳早在民国初年,己经有国内一流水准的教育。20年代,铜盂是小上海,有电话和自来水。当时的铜盂公学,设备堪与英国伊顿公学。刘海栗的上海画专,全由郭子彬郭信臣郑XX捐资,培养潮汕画家近百名之多,形成了后来的岭东画派!可以说,没有早年潮阳人的慷慨解曩,就不会有今日的粤东画派。
没有这些书院的民间教化,明清民国,潮阳那些状元进士探花贡生,历史上的各界奇才,那些与曾国藩谈烟土专卖,与盛宣怀平起平坐,和李鸿章做洋务运动的枭雄翘楚,从哪里来?没有这些文化基因,今日何来遍'布世界的潮阳籍大佬,包括外界传说中的金融大鳄?百年之前的曼谷地图,是用潮阳话标音的。不知诸位想过这种因缘没有?
百年来的国中大事,潮汕文事,都与潮阳有关。南方的普通大学不少,独缺传媒专业。潮阳最有办华侨大学的条件。万人的大学,起码要有十万人的流量,来从事教育文化和产业服务,这种文化沉淀,和人口红利,正是潮阳的优势。潮阳有一些民间办学,做出了不俗的成绩,也有先生承传古训,做了书院,这些善举,利国利民。表明潮阳人质素中,从来不缺前驱者的潜力与贡献,但营构一个更大的格局,尚待目标明晰的努力!
(作者:著名作家郭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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