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传说三国大将葬在新丰 再访3000多年姚家村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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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工作人员在一个村民家里租了房子,准备在这里长期安营扎寨。因为“姚家村遗址”是嘉兴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嘉兴市博物馆对这次挖掘工作也非常重视,除了请来省文物考古所两位专家,还特地从陕西省请了两位高级技工参与挖掘。
姚家村遗址面积大概有12000平方米,相当于一个半足球场大小,从先前出土的文物来看,有石器、陶器。上层有战国时期的土墩墓,还发现了原始瓷和印纹陶器,遗址属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延续到春秋战国。
嘉兴博物馆工作人员 陈宽:初步断定在良渚跟崧泽文化之间,具体的考证要等到我们挖的时候,到底文化层有多深,还要进一步断定。
工作人员介绍,当地居民有一个传说,这个传说跟三国时期吴国的将军鲁肃有关。
嘉兴博物馆工作人员 陈宽:传说就有一个“鲁肃坟”,它在整个遗址的北面,就是有块高地,你们看,有块高地的地方。
当地居民:我们也只知道他叫鲁肃,到底哪个“鲁肃”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以为这是个地名。
当地居民:他们说七十二个“鲁肃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72岁的当地居民姚金和说,这里以前确实有个大坟,他小时候读书经常路过,上代传下来,说这个坟墓里埋的是鲁肃。
当地居民 姚金和(72岁):这里有一条陵,这个房子的东面有一条陵,弯的,很高很高的,下面么很低的。最高的地方很高很高的。(这个坟很大的?)坟么这块地都是的。
鲁肃是三国时期吴国的大官,周瑜被诸葛亮气死以后,鲁肃接周瑜的班,做吴国的三军大都督,相当于现在一个国家的海陆空三军总司令。嘉兴当时属于吴国的地盘,所以鲁肃的墓埋在嘉兴也讲得通。不过当地村民说,鲁肃墓一共有72个,只有一个是真的,为的就是迷惑盗墓贼,所以这里的“鲁肃墓”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当地居民:这个坟都是别的地方的人过来做的,不是这里的人做的,不是此地的人做的,墓主人是以前的好人家。
由于整个遗址面积大,范围广,考古人员将在这里工作两个月。这个遗址曾经出土过几件国家级的文物,这次抢救性挖掘会不会发现新的宝贝?我们将继续关注。
挖掘现场,几十名工人在六位专家的指导下清理泥土。一共有八个土坑,考古专家介绍,这叫“探方”,是考古发掘比较常用的一种方法,主要是恢复古遗址在发掘前的原状,在挖掘过程当中,工人要特别当心。
工人:就这样一层一层垦下去,那边挖下一层。
专家解释,文化层是指古代人类活动而留下来的痕迹、遗物的泥土堆积层,每一层代表一定的时期。
几个土坑深的已经将近一米,用专家的话来说,正越来越接近“史前文化”。挖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挖出什么宝贝?
工人:昨天垦出一只喇叭罐一样的东西,其他也没什么,就一些碎瓷片。
工人:还挖出了一个罐子的口子。
工人已经连续挖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见金银财宝。
工人:弄不清楚,翻下去见了么才能知道。
工人:挑过去看喽。
记者在土坑边上找到了一些破碎的陶瓷片,有些碎片颜色鲜艳,上面甚至有漂亮的花纹。下面到底还有什么宝贝,工人信心不足,不过附近的居民倒是充满期盼。
陈阿姨今年46岁,新丰本地人,十年前考古队进驻到村子里,要对遗址进行发掘,整个村都沸腾了。
村民 陈阿姨:都是乡下农民帮忙挑泥挑上来的,有考古的人来的 就这附近村民帮忙挖的。
陈阿姨说,考古队在村里住了两个月,但是好像没发现什么宝贝,考古队离开后,遗址挖掘的部分就被推平了,现在都已经埋在了公路底下。
村民 陈阿姨:就那条马路过去,有点带弯的,那个线不是带点弧度的 那个角上,就这个角上(后来这边挖完了以后就推平了是吗)对,挖完了,考古人员来了,看完之后,没有值钱的,然后就推平了,做了这条马路。
在公路附近,记者找到了“姚家村遗址”的石碑,姚家村遗址在20世纪80年代被发现,1992年被列入嘉兴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十年前,考古队抢救性挖掘的只是遗址的一部分,总共600平方米,遗址大部分地方依然保持着原样。
村民 陈阿姨:究竟里面有没有东西,我这里住了20来年,倒还没有看见过有人挖过。
那么十年前那次考古到底有什么发现呢?记者来到嘉兴市博物馆,陈宽是陈列开放部的主任,十年前,他和另外一位同事参加了省考古所组织的姚家村遗址抢救性挖掘。
陈宽:一直在博物馆工作,当时也五六年了,一直没出去过,还要住在野外,心情好奇也有带点新鲜感。
十一月初,天气转冷,陈宽他们一行六人就租住在农民家,条件简陋。开工以后,考古队雇来几十个工人清理表层的泥土,又挖出了许多个探方,也就是土坑,就这这些坑里,考古队慢慢有了发现。
陈宽:第一件我记得,刚好是我那个探方,先出现一件陶瓿,大概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个陶瓿,我也蛮惊喜的,很高心,第一次挖到宝贝一样。
有了发现,陈宽很兴奋,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陶瓿就放在床边上,随着挖掘的深入,越来越多的文物出现了。
陈宽:后来慢慢挖下去,马桥文化的东西开始出现了,马桥文化就是很多陶片,印纹陶片很多,我记得在一个井里面,发现了一个陶罐是带有绳子的,绳子的有机物质还在,这个我觉得也蛮有趣的,还有在我这个探方里还发掘了一个青铜镞,这个是马桥文化地层里出土。
马桥文化距今3000多年,出土的文物陶器很多,青铜器十分少见。
陈宽:刚开始时候绿绿的,我也不知道以为塑料的,因为他们专家老师说,这个东西可能是青铜器,因为铜锈已经很绿了,他说这个,蛮好的,他们也是第一次在马桥文化层发现青铜器。
之后又有了很多新发现,工作十分紧张,在姚家村的两个多月时间,陈宽只回过一次家,发掘结束后,考古队把找到的文物及碎片带回嘉兴博物馆进行修复。
陈宽: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根据陶片,它有底足、口沿都在的话,我们就完全可以修复它,还原它,很完整的就没有了,要么缺个腿啊 要么缺个口沿之类的,我们用石膏把它完全修复起来。
经过清点,这次考古总共发现文物几百件,可以说是比较丰富的,不过,这些文物和当地百姓所说的三国鲁肃墓,没有什么关联。
陈宽:实际的话也没发掘到鲁肃墓的痕迹,基本上是马桥文化的东西,还有良渚文化的。
十年过去了,陈宽后来又参加了马家浜遗址的发掘,这两次大型考古活动对他的职业生涯来说,都是十分宝贵的经历。
陈宽:一下子充实了很多,因为本身不去野外考古 根本感觉就是一个门外汉,在博物馆工作,就是一些理论工作,或者一些基础性的展示,活动,考古要去野外的,你不去接触的话,真的很难学习到。
现在,陈宽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博物馆的活动和展览,对来参观的海内外游客进行讲解,把我们嘉兴的历史文化,广为传播。
陈宽:现在是没有涉及到考古业务,但是过了十年以后,隐隐约约总归还会记得吗,也有涉及到历史考古类的展览,这样我策划展览的时候,更加比较深入比较了解,考古类知识我怎么去策划,对我展览业务上也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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