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道》模式”到“拼多多模式”
作者：迟宇宙
来源：商业人物（ID：biz-leaders）
壹
命运并不眷顾弱者，有时候反而给予他们更多摧折。
在云南省保山市潞江坝丛岗村，有一位叫言秀邓的年轻人。他10岁时与弟弟一起成为孤儿，跟着叔叔流落到了丛岗村，向当地人租地，想在田里种出希望来。
他们种植玉米和甘蔗。咖啡市场好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学种咖啡。十几年过去了，言秀邓28岁了，成了家，也解决了温饱，然而贫困依旧横亘在他眼前，让他看不到希望。
言秀邓种了二十来亩山地的咖啡，虽然能够收获品质最好的咖啡豆，但却敌不过全球咖啡市场价格下滑的影响，全年利润却不到3000块。贫困就如绳索，依旧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在保山，不只一个言秀邓。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小粒咖啡种植基地，保山生活着无数个言秀邓。他们努力种植希望，试图摆脱绕颈的贫困。希望却一次次被不可预测的外力摧毁，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在云南省文山州丘北县，人们还是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这里的人靠种植雪莲果为生。雪莲果在市场上销售火爆，但丘北农民手里拿到的钱，杯水车薪，依旧改变不了贫困的本质。
有时候一场大雨可以缓解命运的紧迫。今年春天，丘北连续几个月没有降水，田间作物濒临枯死。
“5月的最后一天，云南的多地下起了雨。家家户户闻雨而动，各式各样的接水工具把屋檐滴落的雨水全部引到了地窖里。人、畜以及农作物，都靠藏在房前屋后的地窖蓄水。”媒体报道说。
老天爷给了点儿“甜头”，但赵海东一家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冒雨耕种，他媳妇病倒了，而一个多月前种下的雪莲果，因为缺水，半数没有抽芽。
贫困还在那里，老天爷给的“甜头”，只是在吊着你的希望罢了。对于这些靠天吃饭的弱者来说，老天爷不是青天大老爷，更像是一位恶作剧的顽童。
▲ 农户冒雨修整田埂
特殊的地理环境与市场波动，给当地的脱贫工作造成了巨大障碍。
既然改变不了地理环境，那就只有改变市场。
云南一直在寻找一条政策与市场合起来的扶贫之路。
拼多多带来了“市场”。
如果不是云南省与上海市联手引入了上海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拼多多，言秀邓与赵海东还要继续忍受“顽童”的恶作剧，继续忍受市场波动带来的悲喜交集，并且在那种绕颈的紧迫下艰于喘息。贫困挥之不去，希望还会深埋在土中，任你怎么用力都挖不出来。
“拼多多”是一个云南扶贫的新来者，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言秀邓与赵海东们改变这一切。
▲ “拼多多”保山扶贫助农成员在丛岗咖啡地实地调研
2019年4月26日，上海云南扶贫协作第二十一次联席会议在云南昆明举行。会议的一个重要成果是拼多多与云南省政府正式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将大力推进云南特色农产品上行工作，构建种植、加工、营销一体化扶贫兴农产业链条。未来5年内，拼多多将推动100个“多多农园”项目落地云南，覆盖500个贫困村，培养5000名云南本土农村电商人才，孵化和打造100个云南特色农产品品牌。
报道说，拼多多创新设计了以档卡户为利益主体的“新农商”机制，建立农货上行和品牌培育新模式。该模式中，拼多多提供资金、技术和渠道支持，大规模培育本土青年成为“新农人”带头人，负责公司运营。拼多多将携手地方政府，以确保档卡户的核心利益。
保山是拼多多“新农商”试点“多多农园”的第一站。国际咖啡价格持续走低，对当地农户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几万农户要么砍掉了咖啡树，要么该种其他农作物。中国最好的咖啡地、世界上最大的小粒咖啡种植基地，竟然养不活这几万农人。
2019年初，“拼多多”的帮扶团队开始入驻保山，两个月后拼多多的“扶贫兴农计划”开始在丛岗、赧亢两个深度贫困村实施。他们承诺帮扶3年，通过组织商家，为咖农解决加工渠道和销售渠道，并与科研院所合作，通过改良品种，增加咖啡附加值，以让当地咖农及贫困户摆脱“有好产品，却走不出，卖不出好价值“的困局。
3月下旬，平台上的大商家进驻村子开始了计划的第一步，收购今年刚成熟的咖啡豆。为了增加贫困户的积极性，商家以高出市场5毛/斤的价格开始收购。建档立卡户们奔走相告，笑逐颜开。
▲ 几位建档立卡户准备把咖啡豆送到收购点
拼多多的“多多农园”第二站选在了文山州的丘北县。
丘北县副县长黄海滨是上海援滇干部。他说：“拼多多在销售农产品方面做的很有成效，这次响应上海市委市政府的号召，走进云南，把丘北作为试点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行动。
丘北是雪莲果的主产地之一，2019年全县共种植雪莲果25000余亩，下午去参观试点的腻脚乡共有种植面积10000余亩，但由于各种原因，我们的资源优势没法转化成发展优势，市场价格不稳定，老百姓纯收益还不高，这次拼多多在丘北的雪莲果扶贫试点项目，就是以雪莲果产业为切入点，打造发展产业、稳固脱贫成果的新模式。
通过选好带头人，组织贫困户成立合作社，并提供资金、技术、资源等支持，帮助合作社在平台开店，减少中间环节，提高贫困户收益。这种模式不光是在雪莲果产业上，也将为丘北的其他农特产业探索一条通过‘新电商、新业态’脱贫的新路。”
“在这次的试点工作，从前期的新农人培训到后期的项目落地，我对他们团队务实高效的工作作风非常钦佩，他们的行动切入点很细很实，从一两个点做起，致力于通过改造种植、加工、销售环节，既带动农产品的销售，又从长远来带动农业产业的升级，确保这个行动是可落地见实效的。期望拼多多从丘北试点做起，把好的经验和模式推广到全国，助力脱贫攻坚。”
黄海滨所说的这条脱贫新路，就是“多多农园”正在进行的尝试——探索一条丘北雪莲果产地完整的产业升级体系，其中包括：云南农科院的农科专家，将从选择品种、改良土壤、改进种植方式、提升管护水平等每一个环节，对生产端进行全面升级，打造一整套标准化生产体系，确保“最好的雪莲果产自这里”；农业部农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和农产品质量安全风险评估实验室，对此地出产的雪莲果在产品质量和安全方面进行多次严格检测。
黄海滨希望丘北的“多多农园”能够成为一个产、销、研、加工一体化的现代化农业产业示范项目，为丘北农业破局。
丘北正在发生改变。“多多农园”文山项目以雪莲果产业为切入点，首批已经精准覆盖文山州丘北县雪莲果主产区腻脚乡四个贫困村141人，全部为建档立卡贫困户。拼多多方面预计，随着项目的推进，该项目将覆盖腻脚乡550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共计2523人。
通过“多多农园”，拼多多将实现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直连，探索农业产业新模式，通过“新农商机制”让农户成为全产业链的利益主体。
叁
十几年前，王志文与左小青主演了一部电视剧，《天道》。左小青饰演的芮小丹目睹了王庙村的贫困状况后，想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她央求王志文饰演的商业奇才丁元英在王庙村写一个脱贫致富的神话，作为给她的爱情礼物。
丁元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份礼物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然而他却没有拒绝。他设计出了一套使古城的几个发烧友和王庙村的农户相互依存又在法律上各自独立的一套方案，规避了法律风险，也实现了对民族品牌乐圣的“杀富济贫”——他之所以选择乐圣，是因为乐圣是这个行当中最肥的一个。
“《天道》模式”，是一个“杀富济贫”的扶贫模式，帮扶一个，杀掉一片，有善心、有善行，却最终造成了更大的恶果。丁元英用这个恶果，向这个商业世界发出了警告——不可持续的扶贫、杀富济贫式的扶贫、掠夺式的扶贫，最终不会带来一个美丽新世界，而只会造成更多的贫困与罪恶。
贫困是人类社会最大的难题，是所有难题胶结于一处的结果。中国有很多大公司都投入到了扶贫事业当中，很多知名公司都采用了送钱、送粮、盖房子、建小镇的模式，试图毕其功于一役，让贫困户一步到位过上好日子。等他们走了，那些贫困户因为缺乏生存资源与技能，又很容易导致返贫。
很多人谈到扶贫，习惯于谈扶贫先扶志，这固然是不错的，但对很多贫困地区的贫困户来说，他们并不缺乏摆脱贫困的希望、勇气与动力；他们也不缺乏扶贫的政策。他们缺乏的是摆脱贫困的资源，可持续资源——真正的市场。有了真正的市场，他们就可以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下种植出希望。
中国的互联网公司的扶贫理念要远超传统行业。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一直有一个观点，公益与慈善不同，慈善以给钱为主，公益需要钱，但是光有钱远远不够。慈善在于给予，而公益在于参与，用心和时间付出点点滴滴的行动。花钱是简单的，但是作出行动不容易。
马云说，企业不能一边生产对社会有污染、有毒的产品，一边到年底捐点钱做慈善。企业应该用“公益的心态、商业的手法”做公益，但今天我们往往看到了很多人采用了“公益的手法、商业的心态”。
阿里巴巴进行扶贫，除了其理念外，还因它的资源禀赋。它拥有电商、金融科技与智慧物流的多重资源，能够形成一个生态链，贫困农户及其农产品，只要被纳入到这个生态链当中，便可进行无缝衔接，成为生态链的一个小环，共享生态链带来的价值。
拼多多在云南的“多多农园”，本质上也是一种生态链模式。与阿里巴巴的扶贫模式不同的是，“拼多多”更多地是衔接。与其说拼多多在扮演平台的角色，倒不如说拼多多是一个连接器，将各方资源连接到了一起，在需求与供给之间建立了高速通道，农户的归农户，市场的归市场。
拼多多副总裁井然说， “多多农园”是拼多多打造的一个载体，有三层意义。“第一它是我们开展扶贫兴农工作主要的抓手，第二它也是拼多多扶贫兴农的核心品牌，第三我们希望‘多多农园’成为创新型电商扶贫的模式。”
井然说，实施“多多农园”的计划，有三个出发点：一是聚焦中国深度贫困地区的农业现代化发展；二是要探索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的衔接机制；三是企业的自我定位。
具体到“多多农园”这个项目上，井然说，“多多农园”第一站落户在云南保山，第二站在云南文山，5年内要在云南省落地100个“多多农园”，主要涉及云南的茶叶、核桃、雪莲果、花椒、菌类等特色产业。“下一步，5年内在贵州、甘肃、西藏、青海、新疆、海南、宁夏8个省及自治区落地1000个‘多多农园’的项目。”
拼多多创始人黄峥反复在公司内部强调，拼多多只有创造非常大的社会价值，才会考虑商业价值。没有社会价值，企业是没有办法实现可持续发展的。
拼多多模式的特色就是“拼”，就是将一个个“夕”拼成一个个“多”。当拼多多成为“拼多多”的时候，它是一家优秀的商业公司，能够得到资本市场的认可；当拼多多变成“拼夕夕”的时候，它就成为了一家负责任的社会企业，除了能够创造商业价值之外，还能够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这些社会价值最终反哺了拼多多，使其商业价值得到更多的认可。
拼多多稍早前发布的2019年第二季度财报显示，拼多多二季度实现营收72.90亿元，较去年同期的27.09亿元同比增长169%，较今年一季度的45.452亿元环比增长60%。
财报公布之后，拼多多股价大幅上涨，创出了上市以来的新高。拼多多的市值也成功地超过了百度，进入到中国互联网公司的领先者之列。
▲ 拼多多2019年Q2财报
肆
商业本质上就是利用信息不对称来盈利，商人、企业将信息对称了起来，并获取了价值，生产者与消费者各取所需，实现了价值的多赢。
商业有一个神秘的特点，就是奖赏那些发现价值和创造价值的人。熊彼特在1942年的时候写道：“企业的作用在于利用发明，或者更为普遍的是利用未曾试用过的的技术潜力来生产新产品或以新的方式生产旧产品；其次是打开供应原料的新来源或是开辟产品的新市场；第三，是重新组织行业，等等。他们就是通过这些手段来改革或根本改造生产方式。”
“新”，就是发现和创造。当拼多多将一个个“夕”字拼成“多”之后，新产品、新方式、新行业就诞生了。它在云南，以及将在中国其他地方进行的“多多农园”成为一种有别于“《天道》模式”的新扶贫模式。它发现和创造了价值，也赢得了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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