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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乘起风,有时你沉没

Wuli AFan 高地江湖
2024-08-24

身处高地 | 如同孤岛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孤岛间,海水相通纳百川。



喵吖~高地上周去了趟高要白诸麻风病康复村,前情回顾如下:


高地+麻风病康复村 | 我想接住你的目光

那山 那水 那月光

别走,我想要表达的其实还黏在我的脑里



大科


“他们感激我们从不穿工作服或戴手套,和他们握手时就像是和其他人握手一样,感激我们和他们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天,感激我们和他们一起踢球。”


——《摩托日记》切·格瓦拉

 

15岁左右,因为切·格瓦拉,我开始知道麻风病。他年轻的时候骑着一辆Norton摩托车环南美洲,途经秘鲁,他留在一个麻风村作了几个月的义工。


我依稀记得切的这次旅行被拍在电影《摩托日记》里。来到白诸之前,我买了梁其姿教授的《麻风:一种疾病的医疗社会史》。

 


过去和现在总是发生着无数的连接,有痛苦的也有奇妙的。当然我写下这段最开始的缘由,也只是我来到白诸的其中一个原因。


我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我总是会关注那些历史遗留问题,那些人们被我称为即将消失的历史痕迹。

 

我无意去改变他们什么,因为深知自己无法改变,我也知道我的走入甚至都会是一种打扰。


我顾虑着一切,但是我仍旧会“厚着脸皮”去想要问那个群体的过往。

 


我渴望思考我所看见的一切,而这些看见的多半又都和那些最真实的情感有关。出于尊重,我不该问,过往那么艰难;出于思考的执念,我又必须问,总有人需要去更加深入地思考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原因。

 

我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因为太多东西我自己没有答案,可以说是如履薄冰,脚底冰凉。

 

我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像小兰、思思那样一直以来往返奔波于各个村子,去全身心理解和陪伴康复者们,麻风病康复村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不会讲粤语,访村这两天依赖阿婷和思思帮我翻译和提问,我只能通过眼睛不断地去判断老人家所传达的情感,判断老人家的顾虑和大致的答案真实程度。

 

我们访谈的老人间,康复者的精神状态和他们个人患病的早晚有较明显的联系。在白诸,对患病能坦然接受的,不介意提起过往的康复者,有以前某村的村长,有生产大队的队长。患病前,他们都是当地的能人。

 


本以为作为能人,面临自己因为麻风病而被社会所误解和抛弃,他们会更容易呈现一种巨大的身份失落感,但事实上两位老人都已经释怀了。


而另一位伯伯,他13岁时就来到了白诸,聊天时不愿意说很多敏感和细节的问题。

 

白诸对死亡的处理是隐秘不宣的:村长联系殡仪馆进行火化,有人认领则送回家乡,无人认领则由殡仪馆处理。康复者们和死者生前关系较好的人,则会烧几天纸钱。



那些无人认领的骨灰,去向如何不得而知。



阿凡

🔻


很久以前,工作营留言本上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是否全心全意投入就意味着热爱?那时候我的回复是:


是因为热爱才全心全意投入的啊。

 

2015年刚参加工作营的时候,我的热情让我自己都有点害怕,仿佛一个高温的炼丹炉,把我吸进去,快将我消融。而其他的朋友就会有担忧:热情消耗完了,这件事情是不是不可延续了?


后面访村成了生活里的调和剂。因为内心存在与他者/世界产生深度链接的需求,又和大科一起创立了高地青年。这次白诸访村,是我在做的两个事情的糅合。

 


火柴盒大小的迷你电动车,芳姨载着我们深夜进村。


白诸很美,往来时路望去,两排白杨树仗列后退,而明月却从两排树的中间升起。抬头,星星在眨眼。

 

很喜欢《浪花一朵朵》的营舞,我总在动作里放飞自我,动作不熟也张扬着幅度。明明白白,要把自己的张力传送出去才痛快。


爬废弃的水塔,生锈的钢筋给手掌沾色。你抬头的时刻,眼里有光。少年不顾万难往高处探险,美景和光正是给养。

 


爱不是我们不懂得而去学习和追求的东西,也不是需要他人给与的东西。它是我们内心中涌现出的满足自我与满足他人的力量。


这次白诸行,嘿嘿,很安心地自在。


不是自己主场时,就弹跳耍疯,尽情享受;是自己主场的时候,想着有重要的人也因为自己的妥帖而进入充电时间,也是很暖。非主场满足自我,主场满足他人。真好。

怎样难得的闲情,我们在如此美好的夜晚里闲谈。大家会记住那晚的月亮吗?


我会。


阿城

🔻


上回参加高地生活实验室是在1月份的时候了。时过境迁,这次的人已换了个样,但好在欢乐犹在,这也是高地活动的特点吧。


每次都会相遇不同的人,听不同的故事,享受不一样的快乐。

 


周五晚,和阿凡、智妍三人坐在芳姨的小型三轮电动车上,略挤。

还好进村的路没有大的颠簸或者斜坡,我们顺利到达村子。



大部队到达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开启破冰之旅。生命盾牌,让众多不会画画的人画一张人生四个阶段的缩图,简直要难上天了。


不过还挺不错,各自讲述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画。

 


白诸村子挺大的,但是遗憾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老人们,希望有机会再次拜访村子。



司令

🔻


杨梅坑之行收获了很喜欢的一句话——“不期望,不批判,不下定义”。但还是预先给这次白诸之行下了定义,谁说高地就不能有工作营的样子?



在白诸,工作营的样子太过于熟悉,也一度地抗拒,包括抗拒工作营下的某些人和自己。体会过其他村子访村的美好和高地的自由实在后,想要发掘白诸不一样的可能性。


更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还是忍不住操心,忍不住尽我所能地把事情做好,潜意识里,回归了最初的状态,心里不由得感慨:“陈司令啊,不变就不变,没什么不好的。”


曾经,认真的司令在闪闪发光,现在,不由自主认真的司令依旧在闪闪发光,为何要抗拒大家都喜爱的自己呢?

 

更何况,真实的笑容和内心踊跃的快乐,终究藏不住,也骗不了自己。谢谢大家,司令好像找回了自己。



周五晚,大巴前往白诸,车窗外格外的明亮,开心地要飞起来,久违地。

周六晚,明月爬上树梢头,观音竹音乐会,歌如其人。月空下,大家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把酒高歌。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孤岛间,海水相通纳百川。

 


决定了,追求内心的平静和自由,依旧选择与人的信任和真诚。谢谢大家的到来,谢谢。

 

白诸,谢谢高地。


—  END —


图文 / 高地人类

编辑 /  A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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