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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来是带着使命的

Wuli AFan 高地江湖
2024-08-24

朋友们,这里是【高地人物】专栏,我是阿凡。

前两天我在相册里翻到了这张照片,突然有点触动,想和大家分享一点故事~




公益之路的起点


这是在广东河源龙川,一位麻风病康复者的老家,我叫他老刘。今年端午节,我们是和老刘一起过的。当时准备返程了,老刘明明眼睛看不见,却一直站在门口和我们挥手。

破破烂烂的山路,淋过雨之后更加不好走。我好不容易看好踩稳了这一脚,几次回头看,老刘都一直在和我们挥手,好像又听到他说,“走吧走吧,别回头了”。

老刘和我们心里都清楚:下次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回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心里五味杂陈。

老刘今年93岁,一个人住在这个平房里。2015年9月,我读大二,在网上查到了龙川也有麻风病康复村,主动联系了龙川JIA工作营的伙伴,约了中秋节访村。我就是这么认识老刘的。

那会儿村里还有6个老人家,骆伯、李伯、小刘伯,李姨……前几年因为病痛,他们陆续去世,现在只剩下袁伯和老刘。老刘又搬到自己的老家。这个麻风病康复村,终于也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的村庄。



在以前,很多人觉得麻风病患者是“被风吹来的魔鬼”,“去菜市场买菜,老板连钱都不敢接”、“走在路上是要被人扔石头的”。

因为这个病,生命不仅脆弱,而且没有尊严:我曾经和舍友在韶关一个婆婆家里,听她讲患病后想自杀的故事,听得泣不成声;我也在老人家身上,更多看到了生命的坚韧:很多老人家用残缺的手指自学画画/乐器,他们在难以言喻的苦难土壤上,坚韧乐观地生活。

大学我参加工作营,各种访村,把自己三分之一的生活费拿来当路费。我把老人家也当成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偶尔戏谑这是忘年交。



毕业后,我和几位关系好的老人家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有时候老刘打给我,嘟囔着怕打扰到我,又问我工作换没换,现在在哪里上班啊;有时候我打给他,听他叨叨念:“哎呀,阿凡呐,没有人可以讲话,好苦啊……”

工作后,我平均一年回一次龙川。庆幸老刘身体还算硬朗,每次回去都还能见到他。可是,做长者服务的人都知道,老人家都是见一次少一次,我一直有一个心理准备:把每次见面,当成最后一次见面来珍惜。



为什么我要全职做公益


去接触平均年龄77岁左右的麻风病康复者,去投入一段一开始就知道会结束的关系,最初这对我来讲特别煎熬,太难受了。有段时间,因为害怕关系的结束,我回避了关系的开始。

后麻风时代,老人家的精神康复是更重要的,什么叫“用生命影响生命”,是我在村子最深的感悟。而老人家带给我的不仅是生命&死亡教育,还有公益的初心。

为什么我要全职做公益,实际上和我理解【我是谁】有关。当我要做筹款动员时,我也在寻思自己走上这条路的原因。我发现问题很快会回到:

我是谁?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职业选择?

我的工作对我所在的社会的价值是什么?

我喜欢和人打交道,我很希望自己可以支持到别人,我很乐意贡献他人的幸福快乐;我很温柔,我可以像水一样,流动在我看重的人身边支持TA们;

我的禀赋是超强的共情能力,可以敏锐地体察他人的需要;我善于同理聆听,乐于赞赏他人。

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很有智慧的,我认同:“永远对人保持好奇,永远相信人的价值”。我想要成为一个美好创变者,为我所处的社群/社会,带来微小而良好的转变。

如果人生来是带着使命的,那,这就是我的使命。


听韶西的谢伯讲故事


2015年,康复村老人家带给我的思考是:如果这个事情(公益&志愿)没有观众,也没有同行者,那我还做不做?我不断地灵魂拷问自己:

外界的正向反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家人或朋友不认同我做公益时,我是否有勇气和能量继续前行?

我沉寂下来,停下奔走在各个康复村的脚步,去叩问自己这些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问题。思考的过程当中,伴随着对自己的质疑和评判,怀疑自己会不会只是为了沽名钓誉。

后面慢慢地感受到自己内在的力量:做!没人跟我一起去村子我就自己去。

高中以来,我对自己就有这样的认知:我很清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会为之付出行动和努力。


带蛋糕回村子和老人家一起过生日


对于想成为【美好创变者】的我来说,在我眼里,我服务的对象是平等且多元的,主要看当下的我有什么能量/资源,我可以做多少事情。

陪伴麻风病康复者,给城市流动儿童做夏令营,为农村女孩带来性教育和成人礼,培训陪伴乡村儿童的一线志愿者……在行动中,把项目里的每一个真实的“人”和我自己连接起来,陪伴就是最长情的告白。

2015年参加JIA工作营的经历,基本上改变了我整个大学轨迹,也为我2018年全职做公益埋下了种子。公益不是喊口号,而是我认同什么,我实际的选择与行动。

有时候我也会听到朋友说,“哇,好佩服你,坚持了这么久”。我理解,对于我们内心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没有【坚持】一说的。因为: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知道,收获更多的是我们自己。



用协作支持志愿者陪伴乡村儿童



去年年底,我来到了麦田计划。印象比较深的是今年7月给柳州麦田团队做的梳理会。

前期做培训需求调研时,我们发现这个团队在麦田里有点边缘化,组织架构有待完善,部分志愿者之间的关系有些疏离。

搭建决策小组的环节,召集人这一职位空缺,我们逐一邀请呼声较高的麦友表达意愿。因为大家都太在乎柳麦,期待值不免较高,很多麦友担忧责任过大,都犹豫了。

是的,我们卡住了。



后面,一位麦友再次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说了这些年在柳麦的心路历程,所有人都听到了四个字:“挺身而出”;有另外一位麦友说,“我可以把【麦友之家】重新做起来”;另一位麦友说,“我看到莎莎回归柳麦时,我就知道,柳麦有希望了……”

回顾十年历程,梳理团队现状,当一些以前没机会表达的心声被所有人听到,当一些暗面下的真实问题被协作者抛到明面上,邀请所有人参与共创时,变化发生了:

人与人之间的连接进一步增强;志愿者的意愿和资源被激发,她们一个个都站了出来,主动承担更多团队责任;团队发展的未来行动也一步步确定下来。

在听志愿者的肺腑之言时,我有好几次泪目,全身起鸡皮疙瘩。我看到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团队涌现的智慧和力量。

这个场域的能量是强大的,疗愈了很多志愿者在公益路上的疲累和不被理解,也坚定了她们想要贡献更多,服务更多孩子的心。


培训结束,我发了这条朋友圈


在麦田,志愿者就是将项目带给乡村儿童的关键人,从柳麦梳理会上,我感受很深的是:志愿者的能量状态和专业程度,直接影响孩子能否获得高质量教育项目和良好的朋辈共学体验。

我相信,人很可贵。无论要做什么事,人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要支持更多志愿者的内在成长和自我实现,让大家以更专业的状态去到我们想陪伴的乡村儿童身边。

我现在所在的麦田童伴计划,即【乡村儿童陪伴者成长计划】,正是通过协作等参与式培训,提高志愿者的项目能力,加深志愿者对教育的理解,从而提高对孩子们的服务质量。



麦田秘书长种子和我讲过,“麦田支持一个人的成长,更看重的是这位伙伴对于整个社会的价值,不强求对方一定要在我这家机构服务。当我们培育了这样一个人,那不管这个伙伴最终去到哪里,TA都可以为这个社会带来一些良好的转变。”

当时这句话很打动我,也让我想起了自己上一家工作的机构【青草公益】的机构愿景:每一个青年都能创造对自己有意义,对他人有贡献的生活。


在青草给志愿者/实习生做培训


正如,我之所以会成长为现在的我,离不开青草对我的支持和培育,时至今日,我和青草创始人向芯/向子的对话还时不时会在头脑里浮现。

我在公益这条路上,有受到过很多前辈的启蒙,有感受到很多伙伴的支持。我特别感激,也很想把这份美好不断地传递出去。

今年99,我要为支持志愿者成长的【童伴计划】筹款。所以,你的支持对我很重要!



如果你愿意支持我,你可以:

1. 识别二维码为志愿者捐赠培训课

2. 转发这篇文字,让更多人看到

 

PS:关于机构&童伴计划

麦田计划创立于2005年,2010年9月在省民政厅注册成立【广东省麦田教育基金会】。

麦田通过培育专业志愿者团队和教育公益项目,促进乡村儿童教育环境的改善。目前已在全国成立87个志愿者团队,建立了58个资助点,服务学校超1000多所。

想知道更多关于【童伴计划】的朋友,可以扫码点击【查看详情】了解。



最后,送一大片西北之旅的草原给大家~

祝愿我的朋友们都可以拥有丰盈内在与广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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