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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的思想资源和认知进化史

学总 2100视角 2023-12-08

债权经济学框架科普(扫盲)版》发出后,雪球有位读者评论,感谢我引荐他接触到了孙国峰、伍戈和李斌的信用货币视角,但又说感觉我“超越了他自己尊重的辉格老师”,被这句刺到了,想申辩一下,结果越写越长,变成了交代自己的思想来源和认知进化史。那就单立一篇吧。


  1.    1.    受益于辉格的部分   


这位读者有此谬赞,只是因为我做的框架和使用的语言,与他所在群体的认知需求,吻合度高一些而已。但我敢于去做适合他们的框架,离开辉格和他筛选介绍点评的顶级思想资源,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做的水准,离辉格水平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无数细微受益之处难以罗列,多数读者也不会感兴趣。从我使用的“群体生存方式、权力-制度结构、观念-文化体系,三者的交错演化”视角说起吧。这个视角基本就是从辉格那里学来的,还学的很潦草。不过还是希望读者朋友们也都了解一些,认知不再局限于一时一地和一理一说。

1.1 用通俗的话说,首先要看到的是,早期人类的大脑是怎么来的,在群体生活中怎么协作互助,又怎么坑人和防止被坑,怎么往上爬,怎么裁判输赢和生死。这会演化出来怎样的大脑硬件结构,和各个群体独有的软件语言和操作系统。在《绪论》那篇里,我使用了“竞争抑制器”和“质疑终止器”两个词,把“权力-制度结构”和“观念-文化体系”的核心功能抽离出来,不必因其无数枝节和千变万化的形态,而眼花缭乱、耗神费力。

1.2 到了马匹骑兵时代,一茬一茬的武装团伙,征服统治了很多部落村社,头领称君称王,下属封地封官。难题就变成了,怎么让被征服的小群体小头领们顺服,不能也不敢竞争,不会也不敢质疑。但这时大脑硬件已经没法改造了,就只能改造软件语言和操作系统。能有效协调人类行为的代码,不外乎武力、利益(金钱)和观念这三大类的组合

但那时自然的“钱”太少,也没谁会写代码创造(或造出五铢钱、交子什么的,也总是失败),于是各系统的代码就几乎全是基于武力的君权,和基于观念的神权只是各个地区有各个地区的写法,每个王朝有每个王朝的版本,君主、贵族、武将、文官和祭司们,各有各的擦写权限,各有各的受众群体,同样也各塞各的私货。

1.3 大航海、金本位、铁路和机枪的时代,全球开始互联互通和互动。各种区域性的君权神权代码,已经没法抑制竞争和质疑了,只能不断的改写(革命或变法)。总之必须能约束住当地的军队、官僚、新型政党组织、市镇乡村、工商企业和大众观念,不至于内争到散架,还能参与或阻挡外争,做不到的就瘫痪或解体消失。

这期间银行和债券股票市场发明的债权代码,受制于金本位只能创造极少的“钱”,人们仍过多的受制于武力代码或观念代码,直到一战、大萧条和二战。到冷战时分裂成了三个板块,美欧日等,苏联东欧等,和其余乱七八糟的(普遍共享代码是洋人坏“资本”坏,我们怎么折腾你们就忍忍吧,再说,会配合的还有口好饭吃呢)。

1.4 二战后的最大变化,出现在欧美日板块,挣脱金本位后的银行和债券股票市场,按照“借债要还钱,发股要分红”的债权规则,开始无限的为市镇的道路排水公园学校、基建制造商贸服务等企业、家庭住宅,还有进口石油矿产商品,创造所需的债券股票贷款存款等债权凭证(被公众当作“钱”),管够。无数土地、物产和体力,都能换成“钱”了;同样,“钱”也能买到无数的商品、服务、基建和市政便利了,也直接间接(借助银行)的持有那些负债借贷和发股的机构(包括跨国持有)。

由此他们迅速变得远比金本位时期更富裕(但债盲症们归功于生产率),内部也比金本位时期更和谐(债盲症们归功于民主),彼此之间也比金本位时期更接近命运共同体,不用担心争夺市场、殖民地而背叛盟约甚至开战(以上被债盲症们笼统归功于西方文明或人类进步,而自己则是代表)。

这里诡异的是,债权规则却没能进入当地“权力-制度结构”和“观念-文化体系”的顶层,虽然约束着数千万负债个人和机构的行为,代码也广泛体现在数千万份贷款或发债合约中,招股说明书和季报年报中,商学院金融学院的教材论文中,和投资者和金融从业者的心智中(把债权规则“借债要还钱,发股要分红”当作天条,设想它不存在时会认知崩溃)。大多数“社会科学”的认知框架,则仍陷在两百年金本位时期,和大萧条一二战等非正常时期的经验事实和证据之中,对此视而不见,特别是经济学体系,而其他社会科学的经济相关认知,又直接被经济学的局限再次局限住了。

在我看来,债权规则和债权网络对人类社会的影响,不下于马匹骑兵、铁路机枪、报纸电视。我甚至给排到用火投掷、粮食定居同一级,从兽人到畜人到债权人的区分。可惜被集体无视了,还会被各种限制、贬低和扭曲,到需要被指责和为问题背锅时,就各种放大镜显微镜全都掏出来。吃这碗饭的、把“借债要还钱、发股要分红”的债权规则视为天条的投资者和金融从业者们,就只能集体吃瘪割肉被锤,有苦无处说。

至于其余板块的操作系统,因为没能把“钱”的代码摆正,惯性的靠武力代码和观念代码维持,就怎么都不行,群策群力不行,日夜操劳的分配安抚,盯着救火灭火,也不行,持续的贫穷或高压或动荡或改革乃至解体。这都是应该的,不这样才奇怪。

至于他们更新后的版本里能否引入债权代码、有多少生长空间,现在也只能靠运气。因为即使领先者的“权力-制度结构”和“观念-文化体系”里,也没多少债权规则的份额。因此即使有借鉴模仿和输入,也不会被优先考虑,就只能一代又一代精英们试错试出来,一代又一代大众继续当实验品和耗材。

1.5 我能慢慢看到这条脉络,敢于建议投资者和金融从业者们坚守债权规则的视角,莫被当下权力精英和观念精英们(包括众多经济学流派)的认知局限、竞争策略和竞争产物,迷惑了心智、磨损了精力、信任和金钱,这一部分源起于早期的命运安排:经济学文凭,到银行操作外汇和信贷业务,发放了人民币和外汇贷款,立刻意识到是贷款创造存款(这步和孙国峰很像)。由此见识了一个巨大的认知黑洞(其吸力大到令我恐惧,一直试图避开但又一直没能完全避开),就自学了商学院教材,也到经济类论坛上交流扯淡(偶尔也鼓吹贷款创造存款,但没谁理会)。

然后就在论坛上结识了辉格。他是清华理科出身又以编程为业,对债权网络没啥接触(斯密、马克思以及当代央行派以外的各种顶尖聪明的经济学家,不去亲身体会也都会相信主流说法,亲身体会的银行人也大多满足于主流学派的货币乘数等补丁的解释)。他同时探索和利用科学哲学、语言学、博弈论、进化论、生物学、意识和脑科学、人类学和历史,成为一个超级的知识的筛选比较处理器。

没几个社会科学体系经的起他的拆解和分析,对经济学的兴趣算是最长最多的,也挡不住几次拆解,几年后他就放弃不研究了。但有几篇我看的醍醐灌顶、汗毛直竖,因为自己看过几代经济学家争吵、也苦思了很多日夜的基础问题,竟然被轻松破了,那之后就开始跟。

时至今日,我仍然觉得中文世界里冒出一个辉格属于不可思议,也仍是我观察研究当下的债权网络(现在磨出来个初始版的债权经济学框架)和权力网络(目前还处于感悟心得状态,暂以组织行为学代替之,区别于个体行为学)之外的最重要的思想来源;我遇到的不读辉格就能反思自己所学所执的思想理论流派的局限、对其他学科学说有直觉洞察而不随大流的人,仍然相当之少;我仍然乐于推荐辉格的《群居的艺术》,《第三牧场》,和在headsalon.org里的上千篇博客,尽管很多人并无这个层面的需求也读不下去;读过辉格仍旧是加入我交流圈子的一个重要加分项,讨论时也经常会去其博客搜索、复制和粘贴作为参考(很快在其他中文群里热吵几十年的经典话题都迅速消失,大家都开始无聊了)。

至于我自己所写的东西,与辉格的书和长篇文章的严谨性相比,实在是没眼看,也经常不想看,因为一边看一边想骂自己。但又模仿不来,辉格的编程和算法底子,后来那么多年的专注和用功,我这种由着好奇心多年到处逛荡的水准,就想都别想了。这种感受非常强烈,因此那位读者说我超越了我所尊重的辉格时,有感觉被刺到,想要辩解。

接下来说说辉格以外的思想来源。


   2.  受益于其他学者的部分   

前面提到,由于我是接触实际业务后,撕开了一个认知黑洞,觉得我所学的经济学太假太虚,得学点别的真知识,将来好混饭。那时一直提醒自己,你不是学术料,处理不了那个黑洞,别被吸进去变成民科。但基本原理已经想明白了,就是信贷权利普及到每个企业家庭土地就会变富,技术进步和生产率则是后果和表现,那时还没有市政债概念。

2.1 这之后我逐渐补了一些商学院的教材,包括金融学,投资学,资本市场和金融机构,组织行为,价值评估、兼并收购等。英文和数学补的头疼,还看哈佛商业评论,70块一本也买的肉疼,但把与真实经济运行相关的认知部分大致补齐了,除了市政债部分依然空缺(技能就另说,肯定远不如科班MBA,也很难以此混饭)。这时再去看经济学家圈子的货币理论、价格理论、收入理论、增长理论和宏观框架等,自然就有了免疫力。

2.2 到了论坛时代,辉格以外的讨论者,大多是张五常、弗里德曼、哈耶克等的粉丝。除了哈耶克后期的自由银行和自由货币主张,其余关于货币的我一概不感冒。包括张五常的一篮子购买力说法,还有弗里德曼的货币史和费雪的利率史,看了目录就直接放弃。

金本位和以前的货币史,跟当下完全不是一回事,简直就是沙漠和大海的区别。这时我自我定义还是个尽量避免成为民科的业余爱好者,看看聊聊就行,研究就不值得了。好像后期发现了索托的《资本的秘密》,很对胃口,辉格也很推荐,认为当的起一个经济奖和两个和平奖。

2.3 论坛时代有影响力的国内市场派经济学者,货币功底大多也不行,主要就是看看批评管制和计划、国企改革、农地流通等热点,这里不一一致谢(怕写多了敏感)。其中发现陈志武要晚些,他的金融与社会的论述很棒(最近一本《金融与文明》应该不错),让我意识到不仅是财税影响历史走向和社会结构,金融社会史的就进入兴趣清单。这之前我一直宣扬“财政史是政治史,而政治史是谎言史”。

但年复一年的批评,权力-制度结构岿然不动(0308年后还急剧壮大了),就又开始看制度、官僚、政客和组织行为,除了诺斯、后来的阿西莫格鲁等的制度经济学,图洛克、奥尔森等公共选择学派,美日苏中等的官僚研究或者历史传记,也进入兴趣清单。其余差不多和辉格的重叠,只是会偏浅偏有趣,其中偏进化论视角的生物学、脑科学和社会演化史的居多,这个书单就太杂太长了。

2.4 这期间偶然看到了清泷信宏的那篇《罪恶是所有货币的根源》,马上意识到这是当时货币理论中最好的,且可以完美替换“一般等价物”说法。他认为货币主要是防赖,因为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非即时合作,而后者有反悔可能的话,先投入者就会倾向于索要信物担保,这就是货币起源。比如先求欢后养娃,先给米后出酒。

其实这已经约等于债务起源说了,即货币是免于形成债务或消除债务的工具,交易时使用货币就是避免赊销构成债。后来看到人类学家格雷伯的《债,第一个五千年》,大致也能对上,可惜他太左,后半截批判现代的基本没眼看。

我当时很激动,还自己写了几篇扯淡文,当时用中文搜索清泷信宏,几乎只有我在讨论和推荐。还去把刊登这篇的《比较》前后买了几十辑,一篇篇看,差不多知道了关注现实的海内外经济学家们在聊啥,是啥心智模型,关于美国的日本的俄罗斯东欧的拉美的讨论,也都进入了视野。这之后就是年年盼着清泷信宏拿诺奖,这样就会有别人去改写货币理论,而我就可以蹭了,不用去当蚍蜉撼树的傻子。然而一直等,一直等不来。

2.5 到开了微博和雪球之后,才偶然得知孙国峰等央行派经济学家们。孙那篇《信用货币制度下的货币创造与银行运行》发表于2001年的《经济研究》,倘若不是他官至央行司长,且年复一年的发声和批评,包括比作地心说和日心说之战(可惜后来行为不检获刑入监,真是巨大巨大的损失),这种论文发了又如何,经济学界根本就当作鸡毛蒜皮。

事实上一直也不理睬(在上篇《科普版》里有推测过原因),这让我对学界这个庞然大物更加畏惧。倒是我在雪球和微博的推荐,很多投资者和银行人表示茅塞顿开。然后有同是央行派的伍戈和李斌的《信用创造、货币运行与经济结构》,可惜极其小心翼翼的按学界套路写,普通读者读起来累。

另一支重磅援军就是英格兰银行的经济学家们。先是雪球一位网友翻译了他们的工作论文,直斥主流经济学的货币学说根子错。我看到很是开心。现在他们出了一本科普小书《货币从哪里来》,梳理了货币机制、货币观念和货币理论的演变,并痛斥(也提到了很多优秀经济学家的痛斥)主流经济学和货币银行学教材不能及时修订,持续的误导学生,并扭曲公众的观念和公共政策的有效制订。

这本书的引进给我提供了极大便利,终于可以丢掉说服别人的那种执念,只需发现被(这本)说服了的读者即可。至于其他人,交给进化法则吧,我关注了二十年,讲了十几年,虽不才也力有不逮,期间煎熬也早都受够了(有时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好奇去多想,看到了不该我看到的东西)。后面只需关心我的读者们能不能比他们少一分困惑,由此多一分胜算,少一些损失就行了。

2.6 再就是投行经济学家们,国内有刘海影的《中国巨债》,但第二版一直没法出。达里奥和辜朝明的说法也深得投资圈的欢迎,但前者对货币信贷思考的浅,后者则问题导向讨论的窄,基础看不出啥来。

2.7 最后是学术界和体制内的官员学者们。实际上很多具备常识的学者能感知到现实中问题之所在,只是受制于学术圈和权力圈的规则,很多论述难起作用,也难以被外部人用于改善认知。

我印象较深的是复旦大学的韦森教授,模糊记得他说过,当一个经济学家开始思考货币问题时,整个经济学理论大厦都要摇摇欲坠了,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可惜他选择的方向是重读重写货币思想史。同样复旦的王永钦教授则关注抵押物扩容的论证。还有中央党校的周天勇教授,主张农地宅基流通,还试图测算由此带来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改善。类似还有很多,我关心范围有限,也不一一列举。

还有无法知名的在十八届三中报告中写入土地平权和市场决定性作用的体制内学者,撰写央地分权意见的体制内学者,等等。但那些管制型部委的数百名司局处级们,也会想办法包括找学者反对和拖延,如此年复一年。能够改变的可能不是学者意见和公众舆论,而是一次次省市长们要钱的压力下,他们话语权的后退,和央行财政的专业话语权的上升,才能松开一点点。


   三.  受益(受难)于命运的齿轮   

前面提到,当我进入银行从事外汇和信贷岗位,在发放人民币和外汇贷款时,发现了经济学体系与当下现实的脱节,也瞥见了那个认知黑洞。首先是自我怀疑,我是不是疯了。此后反复学习确认我没错,但又反复警告自己,这不是你该干的事,不要被吸进去。找点别的事儿做做。

后来有个机会离开银行创业,向往着成为一个企业家。到08危机冲击后摊子黄了,企业家梦断。后来去投资机构打工,再后来又再次创业,仍然不算顺当。这时我已经意识到那个黑洞的存在,是比我个性、社交、经历和商业能力更为严重的短板,它实际上导致我成为一个魂不守舍的人。在家人、股东、同事、下属眼中看起来似乎正常,但又哪儿有些不对。拖到2019年左右,逐渐感到自己逃无可逃,不把这个黑洞解决,啥也别想干了。

在此之前我都是游离调侃的态度,《刷机学2019》的写法和心态可见一斑。这之后先是粗粗的遍读近代史,从英格兰银行开始,英美法德俄苏日中,主要是看看自己观念中有没有什么大的缺漏。我相信“群体生活方式,与权力-制度结构,与观念-文化体系,三者交错演化“,要去揣摩重大决策者或理论发明者所处的真实世界、可能的认知局限、可选策略和非预期后果,单看债盲症历史学家和经济史学家或经济思想史学者们的论述,可能会缺漏很多。这就是《金融资本视角下的现代世界简史》系列。讲故事还是好写的,当然写完又极度不满意,不想再看。

2020年,感觉自己没那么心虚了,开始试图挑战黑洞。但其实内心还是怕的要命,先是想借着《刷机学2020》的体例发出来。但需要拆解的问题,和二十年来的各种心得思考,马上就在脑中爆炸了,反复动笔开始,把旧版的推下去,堆了十几万字,仍整不出个头绪来。一年多期间浑浑噩噩,如同废人。

2021年间,微博也炸号了(可惜排第1000名关注我的都有约10万粉)。这时想到一个办法,跟未来的经济学家对话的体例也许不错?我不和当代人掐了,未来人的眼里这些流派都只是他们的经济思想史而已,借他们口来评价,我就可以逃离了。这倒是确实能写出来了,费时几个月,凑合写了一版,后来又厌恶到删,改写成《刷机学2100》,厚着脸皮又发,但问题是没啥人看的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想的这么多),而想用的人也无处下手。

2023年《货币从哪里来》这本书中文版进来,后来翻了一下,总算如释重负。我直接开个能用的框架吧,别的不玩了。但第一版绪论,还是从人类大脑和文明起源开始,不到3万字。后来被批评,于是又压缩成投资和研究团队版,只对着目标客户讲,但又大量提到经济学可能的污染。后来又被批评,于是就有了这个科普版。

以后我就轻松了。我只关心能从这个框架中获益的人,而认同这个框架被会同行鄙视排斥的学者们,就不去骚扰人家了(当然内心还是无比期待有人敢跳出来,更希望有富豪能赞助他们学会、期刊和讲席,不要别人冒险和做出牺牲,而是看到前程,这才是加速解决方案)。

我这些金融社会史的底子,社会变迁,与权力-制度结构,与观念-文化体系,三者的交错演化(看史看多了可能与当下脱节,那就向圈子里判断力更好的朋友学习),以及对各种研究范式或理论主张这么多年的把玩,应该能让这个框架守住一个最小用户群体吧,至于扩散,那就交给时间了。

挣脱那个黑洞之后,有种我好像回过神来了的感觉。感谢这么多年来容忍和支持我的家人和朋友们,歉疚无以言表。


最后是推荐阅读:

1) 刷机学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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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债权经济学框架科普(扫盲)版

目前比较简洁的应用版,前面多了些区分债权型心智,与大众、企业家和经济学心智的差异,

3) 投资和研究团队,如何快速熟悉债权经济学框架

这篇2万字,多了经济学和国家理论的“古今之辩”,提了斯密-马克思-凯恩斯体系,还有N多个诺奖得主开创的流派。如果你读经济学、政治学和历史读到茫然和烦躁,建议看看,也许很多就不想读了呢。

4) 债权经济学01:绪论

这篇接近3万字,已经不适合做绪论了,交代的更多些,但也更乱些,离易用也更远些。适合好奇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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