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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发生的“三角情”

端木婉清 端木婉清 2018-08-21

端木婉清与你一起解密红尘情事


办公室里发生的“三角情”

文/端木婉清    图 来源网络


01



我和杨少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进了同一家公司同一个部门上班。


因着两人性情相投了很多年,顺里成章就成了比亲兄弟还亲的哥们。


一天中午,天高云白,我和他到公司楼下新开的一家牛排馆吃饭,等餐时,有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也进了店,坐在我们前排。


我和杨少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的背上,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腰间,随着身体摆动而轻舞飞扬。


“快看,她是不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女大学生?真漂亮啊!”我说这话时,又惊又喜就差没流口水了。


“哪里漂亮,这样的女孩大街上到处都是呀!”杨少摆弄手里的刀叉,不以为然,可尽管这样说,他的眼神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


牛排吃到一半时,她回眸看我们,露出了蒙娜丽莎的微笑。我和杨少嘴里的意面哗哗地掉了下来。那表情滑稽又逗比。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微微一美很倾城?”我问杨少。


 “滚!”他踢我一脚,可那女孩似乎听到了来大方介绍。


“我叫许晴,在公司见过两位前辈,我刚来,以后请多指教。”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清澈明亮。


我怦然心动,却不敢把心情太过表露,也不敢直视她那双眼,假装镇定地回:“你好,我叫徐明。”可杨少这小子倒好,一点不含蓄,直接把手伸过去,说:“握过手,才是朋友!”


许晴“噗嗤”笑了,把纤纤玉手交到扬少手上,轻轻一握,继而礼貌性的也同我握了握手。


我们三就算正式认识了。


02



次日经理把许晴带来我们部门,她被安排坐在我和杨少中间。经理交代:“你们要好好照顾新同事,尤其你杨少,你是主管,一定要多加精力带人。”


杨少点头,咬着笔。周围的男人女人窃窃私语。表情里有惊艳、不屑,冷漠也有道不明的热情。


热情的大都是男人,不屑的全是女人。或许同性相斥,何况是美女间的那种看不见的硝烟味。总之我预感到部门将热闹非凡。


可后来却没有往我预设的方向发展,许晴不爱跟我和杨少外的任何男性交谈,也不爱跟周边女孩拉帮结派,她更多的是混在我们中间,充当‘第三者’。


我们变成了三人行,一起吃饭,加班,谈论设计方案,一起在黄昏落日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就差好到没有一起约上厕所了。


友谊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又像夏日正午的太阳那般炽热。


杨少总不管不顾地爱开许晴玩笑,连她胸不够大的事情也拉出来说。而我则很是谨小慎微,捧着护着许晴,像个宝贝怕摔了,她要瞪我一眼,我会慌得没了全世界。


杨少总和许晴抬杠,两人常常为一张设计稿面红耳赤,每当这时,我莫名成了他们之间的裁判。


一次三人加班后去吃夜宵,杨少点了两瓶啤酒,许晴也想喝。被杨少一把夺掉了杯子里的酒,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嚷嚷,一个要,一个不许,言语中带着刺,却听来都是暧昧。


我轻轻拧开瓶盖喝着酒,他们在我面前闹得不胜欢喜。


杨少说:“我最烦女孩子家喝酒!”


“你哪来的直男癌优越感?”


“反正,不许喝!”


“反正要喝!”


俨然一对冤家。


一个晚上许晴都在埋怨杨少老古,杨少则一直数落许晴放肆。倒是我呆在一边,像一盏一千万瓦特的灯泡。


03



到了年中,企划部工作量猛增,许晴手里的单子叠成小山。杨少肩上的责任愈加沉重起来。


客户隔三差五来催,经理也旁敲侧击要作品。许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偏巧经理还特别喜欢催许晴的。


“许晴,你的方案呢?”


“许晴,你的设计稿呢?”


没完没了……


许晴一边拼命赶设计,一边向我们小声抱怨。


其实我和杨少那段时间也压得透不过气来。我们三人不能再随意约午饭,加班也变得不规律起来,杨少常常忙到深夜11点,而许晴过了9点就要回家,她说她怕黑夜。


我见着许晴变得沉默寡言,不忍心她焦虑憔悴,主动要分担任务。可就在这时,她和杨少正握着一沓资料争夺不下。


“要你管?”


“不是年中考核,谁爱帮你做。”


“那别做啊,还抢着干嘛?”


杨少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可从来不爱跟女孩计较,那天偏就要抢了资料做。眼见着战火四起,我赶紧做了灭火器,把单子拿了过来。


“祖宗们,我来做。”这时二人对我露出鬼魅一笑。


我知道,我这是傻得可以的行为,但我对他们就是无法免疫。后来杨少嬉皮笑脸又从我地方要了许晴的单子去做。


04



有了我和杨少帮助,许晴工作就顺多了,脸上逐渐恢复往日的笑容,我看她时,她那眼里又有了那汪撩人心弦的清澈。


杨少手里的工作也陆续接近尾声,我们部门被评为年中优秀部门,公司奖励了一次境外游。


有5天时间,我和杨少和许晴能够同时都在外面。我们都有些兴奋不已,相互交流旅程的安排。


目的地最终定在泰国清迈,那是个还不算太过商业化的旅游景点,却有着小资而精致的风景。


在号称泰北玫瑰的北方山城,我跟在许晴后面又是替她拿包又是帮她拧瓶盖,享受着被女神可利用的欢喜。


随意走在路上,我们和百年寺庙不期而遇。


“杨少,进去拜一拜?”许晴转头看抽着烟的杨少。他向高远的天际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痞痞地说:“要去你去,顺便替爷求个美女。”


“你能不能不混着说话?”许晴抬杠,两人似乎又要争吵起来。还是我又来做这个和事佬,拉过许晴。


“走,我陪女神逛,咱们不理这混蛋。”


“说谁呢?说谁呢?”杨少把矿泉水轻洒在我的手臂上,我也毫不留情回泼在他身上,眼见一场自导自演的泼水节上演,许晴“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在这异国他乡,连空气都氤氲着暧昧气息的地方,微风躁动着男人女人的心,却各自披上了友情的外衣。打骂嬉笑,全然动情了这百年古刹的庄严肃穆,也不经意掀起了清迈固有的小清新。


从寺庙折回,许晴鞋带松了,我低头帮她系上,她柔柔一笑,夸我:“徐明,你太体贴了,以后哪一个女生嫁给你,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杨少在一旁嗤之以鼻道:“会系鞋带的难不成都变成最佳老公了?要我说,像我这样才是。”


他做着鬼脸,一蹦一跳,像一个少年。杨少还来脱许晴的鞋,许晴躲到我身后,两个人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把戏。


风把她的长发吹动,她再次回眸,似那时初初相见。


这儿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喧嚣,没有林立的商场大厦,没有办公室里压抑,一切都变得轻盈,仿若远离尘世。


05



在清迈的几天,我们住在名宿,院子里到处是花花草草,是许晴喜欢的,偶然还有小蜥蜴爬过小径,每次她都会夸张跳开。


杨少总对她一脸嫌弃,我自然是首当其冲护着女神的。可我怎么护,许晴嘴里念叨的人还是杨少,虽然她也找他的茬,但这找茬里,我不难读出的是一种在乎。


我们呆在一个屋里聊天,说着三人共懂的话题,嘻嘻哈哈,时光悠然。 友谊的小船,看起来四平八稳的开着。但内心却有股暗流总在蠢蠢欲动。


后来,我们去周边一个村庄采风,当地街上摆满水果,有妇人向我们推卖凤梨,我挑了一个最大的给许晴,许晴手里也挑了一个,她转身给了杨少,还把削下来的果皮调皮地挂到杨少的金丝眼框上。


“他们很相爱!”


那位妇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向我说着笑着。可我笑不出来,茫然地看着许晴和杨少,左手是兄弟,右手是喜欢的女孩。那种滋味很难清。


夜里聚在一起吃海鲜时,杨少给许晴夹了个大龙虾,许晴喂杨少生蚝,回来路上不知何时他牵上了她的手,那样自然,对我却是那样猝不及防。


突然的在一起,像一股龙卷风刮过我的心脏,满心是伤。


第一次我在许晴面前的身份变得和杨少不一样。


后来的旅途,我们依然说笑,一起看风景,我还帮许晴撑伞,还点头哈腰跑去给她买饮料。她使唤我也毫不客气。


杨少总说我贱,好贱,骚浪贱,我就骂他是突击手,骂他是恶狼。他笑得像个旗开得胜的英雄。我知道我比不过一个一个许晴的喜欢。



06



旅行回来,他俩就公开了恋爱关系。我和杨少租的房子,也陆续迎来女神的光顾。


许晴会做菜,每次来,都会露一手,做我喜欢吃的红烧肉,更做杨少喜欢吃的唐鱼豆腐,青椒炒鸡蛋和娃娃菜汤。


我多次都对自己说:“徐明,你该退出了。”可眼睛不知何为还落在她的身上挪不开。那时许晴坐在我和杨少中间,灯光暖暖打在她的脸上,温柔妩媚,流光四溢的氛围里,我的心根本无法真正死去。


我看到许晴的头发长了,能闻到她的洗发水换了品牌,能一眼知道她穿的是新衣服,也能琢磨到她的欢喜和忧郁。


房里的几盆多肉是许晴带来的,不久她拉着行李箱也住进来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有了女主人而蓬荜生辉,可我像个瘪三窝在角落抽着闷烟,还得夹道欢迎。


杨少的房内从此多了一个可以彻夜长谈的情人。而我依然孤独寂寞,是他们彼此的“兄弟”。


日子一天天过,我这盏灯泡做出了世纪水平。怕打扰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我多次提出要搬离出去,但每次他们都发疯般骂我“矫情”,不许我离开。


慢慢地,我开始淡漠对许晴的关注,把她视作一个好友。我明白杨少牵着许晴手的那刻起,我和她再也不能相爱。我选择放下,在许多单相思的夜里,学会了释怀。


直到那个周末,听到他们的争吵,很大声,不像过去的打闹,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不可以,你不能走!”许晴尖锐地喊。她很少这样。


“你别烦我好不好?”杨少也大声嚷嚷。


“你混蛋!”许晴骂。


“你滚!”杨少气她。


正当我不知如何时,许晴拿上包,夺门而出。


“许晴”,我和杨少同时喊了她的名字,可她没有回头,冲下楼去。


“快去追啊?你傻呀!”我冲杨少发火。


“有什么好追的!”他坐到房内。我见他无动于衷,冲出门去追上许晴。


她没有走远,坐在绿化带上的一把木椅子上,披散头发,哭得稀里哗啦,好看的妆容花了。鼻子抽泣着,胸脯起起伏伏。


我蹲在地上看着许晴问:“是不是杨少欺负你?到底怎么了?我去帮你揍他。”


许晴什么也没说,一头扑倒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这是第一次我那么近的拥有许晴,触碰到她身体的柔软。仿若触电。


她瘦了,身上都是骨头,不知何时变得那样的单薄,我去看她的眼睛,浑浊而迷茫。似铺上了厚厚的雾霭,将内心的伤,幽怨地流在瞳仁里。


爱情把许晴伤得弱不禁风。而我却只能这样拥抱着她安慰,不敢紧紧,生涩而渴望。


07



杨少向我告别,他要去深圳办事处工作。我把他拦在茶水间问:“为什么要去深圳?许晴怎么办?”


“这是公司决定,我得服从安排。再说我也需要锻炼自己,在企划部一直是个主管,我去深圳两年,说不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你不能改变下心意?”


 “不能!”


我了解杨少,知道无法劝下他,当我再次问许晴怎么办时,他咬着嘴唇说:“分手了!”


杨少还是走了,我去机场送机,他向我挥动手臂告别,说:“兄弟,你在公司好好干,好好照顾许晴!”


等我明白过来他话里的用意后,他已过了安检通道,远处他的影子若隐若现,向我挥手,我忍泪说再见。


公司提升了我的主管职务,我对许晴原本放下的爱也死灰复燃,我知道那样很卑鄙,对不起兄弟,但我无法掩饰内心的旨意。我爱许晴。但我又不敢正大光明的表白。


一度烦恼,索性躲避许晴,在她身边有意无意疏远,即便是关照,也以杨少兄弟的身份,以许晴朋友的名义。


关于许晴的事,我都定期发给杨少,他每次都跳着脚叫我不要多此一举,他说他早就忘记了,他根本没有爱过她。


那刻我似乎放下了包袱。


有天下班,许晴走在我前面,我跟在她后面。她转身说:“徐明,你能不能不做跟屁虫,不要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我一时无言以对,但还是跟着,贱兮兮笑着,直到她拦下的士,钻进车里,消失在城市朦胧的夜色里。我傻傻地站在风里不知所以。


08



杨少走了几个月了,我和许晴的关系不明不暗。


她早已搬出杨少的房间,和一个大她十岁的阿姐同住。


有次阿姐在午休时跟我说起许晴半夜总被噩梦惊醒,劝我带她去看看医生。我没等阿姐说完,微信了许晴出来。


在公司楼下,在大街上,在穿梭不停的人海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表白:“ 许晴,我喜欢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是。”


她的眼里是惊愕,蝴蝶般扑闪着的睫毛张张合合,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从忧伤转到晴朗。什么也没表态,起身回走。


那个下午,我坐立不安,偷偷私信她又说了很多憋在心里的话,从前许晴选择杨少,我祝福,现在他们分手,我不能再错过。


许晴一直没回,倒是在下班时,跑到我跟前说:“一起去吃火锅吧。”我雀跃点头,像一个乖乖听话的学生。


火锅底料在汤水里翻腾,许晴爱吃的土豆片和茼蒿下锅,她用勺子搅动锅里的菜,我把丸子轻轻放入,我替她倒的是啤酒。


她笑笑要了饮料。


许晴往我碗里夹了土豆,低着头说:“快吃啊。”我受宠若惊大口咀嚼。


那顿火锅里,我和许晴内心的那道坎随着翻腾的热油慢慢地化解了,我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和那抹眼底的清澈。


“做我女朋友好吗?”


“嗯,好啊!”她云淡风轻地答应。


我成了许晴的男友,未曾向遥远的他汇报。但杨少后来还是知情了,没有任何责怪,而是给我发来许多祝福,他说:“兄弟,要好好对许晴,你跟她太合适了。”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和她早就分手,你是我兄弟,你爱她更靠谱。”


“那你也爱许晴的。”


“爱有什么用?我能给她什么呢?和我在一起许晴是没有幸福的,而徐明你可以,你什么都好。何况我现在根本也不爱许晴了。”


09



许晴和我在一起后,又一次拖着行李箱搬到了我们三人同住过的房子,她住在杨少那间,我住在自己那间,我们是情侣,但还没有想着一起睡到同一张床上。


许晴变得和从前不一样,她经常笑,但那笑容不再动容。她对我很好,每天的晚餐都是她亲手做的,每次都会烧我喜欢吃的,她开始尝试喝啤酒,喝一罐就醉那种,但她乐意陪着我。


 “许晴,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幸福。”她笑着点点头。


许晴生日那天,我用存款给她买了个卡地亚手镯。问她最想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她说:“清迈。”


我买了两张飞机票,她按照之前的足迹,一一到过。


在民宿入住晚上,漫天的星光闪烁,许晴靠着我的肩膀说:“如果当初,我们谁也没有先牵谁的手那该多好?”


“你想他了?”


“没有!我只是怀念曾经,可曾经不会再回来,而我也学会了向前走。”


“许晴,我会努力让你快乐。”


路过凤梨摊前,她要了大大两个,一个给我,一个去皮后,请吃了老板娘。而我知道许晴是以这种方式怀念着杨少。


许晴和我一起后,从没哭过,她给我买许多的衬衫和T恤,她陪着我一起做设计,屋子里的灯光开到最明,她搅拌鲜榨的果汁,依偎在我身边。


我和她谈未来,谈房子,谈我们的家。


就在我和许晴渐入佳境的时候,杨少回来了。他买了最早的班机回上海。一下飞机就打我电话。


“兄弟,你给我接风怎样?”


“你怎么回来了?我们吃日料怎样?”


“什么都可以,只要别饿着我就好。”杨少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随意。


这次来他先是回了公司,然后跑出去偷偷订了酒店,中午我们在外滩附近吃日料,晚上约在酒吧喝酒,喝完酒,又跑到夜宵摊上吃烧烤。


“老板,来瓶白的!”


我拦住他要啤酒。


“什么时候,兄弟一起不能喝白的?”


“一会,许晴也来。”


“谁让你把她喊来的,男人喝酒,关女人什么事情?我不想见她。”


“可她已经来了啊。”我指指许晴,杨少的脸上陡然变暗。她坐到桌上,一脸惊慌。


她想杨少,又不得不顾及我的面子,只是乖巧地坐在一边,看我们你来我往喝酒。


“老板,给我也来瓶白的。”


“女孩子,不许喝白的。”我和杨少异口同声。杨少感觉尴尬,摆摆手说:“我醉了,你们随意!”


我见着许晴把杨少爱吃的菜都悄悄挪到了他的面前,她仰头喝了一杯白酒下肚,脸上顿时火烧云般的红。


10



“这夜宵摊无趣,我们换个位置喝,就我和你。”杨少有些醉,他晃了晃身子要走。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我们还是朋友吧?”许晴拉住他问。


“我不和女孩子做朋友。”杨少转身,顾自走开。


我僵在原地,不敢说不敢动,我和他是兄弟,他和她谈过恋爱,为了照顾兄弟我,他去了深圳,现在她是我的女友,但我却无法阻挡她对他的怀念,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在我们三人间,谁也不想伤着谁的和气。可我分明见到了许晴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那刻,我终于明白,她的心里,依然爱的人是杨少。


她没有为我掉过一滴眼泪 ,却会为杨少的一句话而哭。杨少不想见到许晴,可偏偏又把自己灌醉!而我既不敢追兄弟,也不敢在兄弟面前安慰许晴,将她搂在怀里。


最后我还是追上杨少,把他拉了回来。许晴说:“那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聚会。”我送她离开,抱歉着说:“今晚我陪陪杨少,你回去当心点。”她对我笑,她对我永远都是那个表情。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和杨少都喝醉了,半夜坐在黄浦江边,看着彻夜通明的夜上海,哭了。


尤其是杨少,他蹲在地上,吐着哭着。我听到了那句:“许晴,我想你!”


过了三天,杨少要回深圳,我和许晴过来送行,她在便利袋里放了新鲜的西红柿,和一只大凤梨,还给他带来了亲手做的便当。


杨少去厕所,我终于鼓起勇气对许晴说:“爱他就和他一起去深圳,别在犹豫了。”


第一次她用不同寻常的眼光看我,握着筷子的手抖得像秋天梧桐树上摇摇欲坠的落叶。她的眼里起雾了,她的睫毛被晶莹泪珠打湿,她久久看我,从不敢不确定到眼里放出光来,她的泪落到桌上,那是许晴第一次为我留的泪。


“去吧,我知道我兄弟,他爱你,他只是怕你跟着他受苦,我也知道你爱他,不曾忘记,爱情是两厢情悦才美,我一个人的的热爱开不出两个人的繁华,我希望我最爱的人都幸福。”


在卫生间里,杨少趴在洗水池里一遍遍清洗脸庞。


我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


杨少在上海留了几天,许晴和经理提出调动,经理爽快答应,他们一道买了去深圳的飞机票。


飞机是夜里的,我在虹桥机场送行,深深地拥抱了许晴。她摩挲着要把卡地亚手镯还给我,被我轻轻地按住。


“许晴,跟爱走吧,这份礼物算作我的祝福。”她哽咽着说:“谢谢你,徐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杨少也过来跟我拥抱,我们拍着手掌告别。过安检的人流越来越多,我挥舞手臂很用力,仿若要挥尽我们之间的所有深情。


想起那天的牛排馆,想起许晴的长发和那微微一笑的倾城,想起杨少和我的多年兄弟情深。


那天杨少说许晴这样的女孩大街上都是,但在我心里从来都只是今生唯一。


夜很深了,记忆像砂砾一般浮动,被风扬起,又落下,藏到地球的深处去。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难以忘记的人,或许有一种爱,叫做成全,我跑过车水马龙的街头,挤上最晚的那趟地铁,门关上的那刻,心门也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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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婉清,专栏作者,自由撰稿人,已出版新书《懂,是尘世最美的情话》。

一个热爱生活且率真的女子,信奉说真诚的话,做善良的事,愿用一支笔写尽生活百态,一颗心倾尽所有,去生活。个人微信公号:端木婉清 ID:ziqingting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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