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台记忆】从观音堂走出的东台景范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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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观音堂走出的景范小学
张西林
每当从市中医院门前路过,我常常会驻足,注视那块当街而立的校牌——东台市实验小学启平校区。鲜艳的国旗,五彩的操场,宽敞的教室,琅琅的书声,这些都让我想起,这里是东台镇景范小学的原址,引发我对母校景范小学的回忆与思念。
东台镇景范小学溯其历史,从清末的景范书院开始延续,几经迁移,于解放前后,栖身于观音堂中,随着时代的发展,终于走出了观音堂。一九五六年的九月初,我的父亲领着我到景范小学报名入学。学校的大门朝南,对着金家墩,它的右侧有一口水井,人们称之为大洋井。这里是观音堂,乃是一座寺庙,但很破败。
民国后东台县景范学校教员吉荣泰(东岩)著作《东岩丛录》手抄本
进入大门,是一块不大的空地,而首先看到的是一座有着菩萨像的亭台和一座两层的木结构楼。穿过楼下窄窄的走道,后面还有一排平房教室。校园内,这座亭台是一座独立的建筑,类似于一座大殿,四面有回廊,四角有立柱,飞檐翘角大屋顶,回廊地面比下面平地高出约40——50厘米。亭台的门朝向北面,有台阶四五级可进殿内。殿内就是老师们的办公室,里面放着几张办公桌,老师们就在这里备课和批改作业。大殿南面的正中间有一玻璃橱窗,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的塑像。观音塑像前有一张木供桌,上面有着一个电饭煲大小的青花瓷的香炉,可惜,香炉中的香灰少到几乎没有。
冬天,我们常聚到供桌前,或挤在供桌底下,或爬到供桌上晒太阳取暖。大殿南面的空地是操场,早晨,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此做早操,中午放学时,我们还要在此排好路队,由老师护送回家。我们的教室就在大殿北对面的两层楼里面。下课了,这座大殿及其四周的狭小空地,就成了我们课间活动的天堂了。整个楼有三四个教室,楼后面,还有三间教室。教室的旁边住着一位僧人,他的住家平时大门紧闭,几乎看不到有人出入,院墙内长着一棵满身尖刺的香橼树,秋末冬初,能看到挂在枝条上的金黄色的果实。偶尔见到僧人出来,总是僧帽僧衣整齐。据说,那时他已经是观音堂剩下的唯一的僧人了,他的俗家大概姓花。对他的情况,我们所知有限。
二年级结束,我们即将升入三年级。学期结束前,老师通知我们,下学期将去学校的北校区报名上课。我们听后,面面相觑,学校还有北校区?景范小学确有北校区,而且比南校区面积要大好多。它的东面面临北关路,西到北关桥巷止,南面是万缘庵巷,北面直到河边,与食品公司的养猪场和篮球场隔河相望。这块学校用地,也与寺庙有关。南面的一部分是原关帝庙(西),这座西关帝庙因已破落,就拆了建学校,而东半部即是万缘庵的原址。北校区的东北角有一座房子,是万缘庵残存的部分,这里的僧人深居简出,平常紧闭大门。套着门缝,我曾看到屋内有装着金身的佛像,并听到礼佛的诵经声。北校区内,西侧新建了三幢教室,后面也有一幢旧式平房教室,校区东半部就是学校的操场了,是我们做早操和上体育课的场所。那时,学校并没有围墙,只是在四周界址上种了一些开着紫花的灌木做为围墙。北校区新建的教室之间,间距比较开阔,中间的一排是老师们的办公室和六年级的教室。这排教室的前面有一个由一人多高的冬青树围成的小花圃。由于我们的踩踏,花圃中渐渐出现了多个小通道,极像了小说《三国演义》中描写的诸葛亮的“八卦阵”。我们在这里嬉闹、追逐、跳绳、踢毽子,这个小花圃,给我们的课间十分钟带来了许多乐趣。
当时的景范小学有一支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队伍。我的很多老师如储涵、徐仁恭、金伯清、杨静、陈颂万等都是很优秀的老师,在当时的东台镇教育界都有一定的名气,虽然他们大多作古,但他们认真、敬业的精神和对学生的仁爱,让我铭记于心,他们的音容笑貌,长留在我的记忆中。
一九六二年暑假,我毕业了,离开学习了六年的景范小学。此后的数十年,我一直关注和关心着我的母校。“文革”中,它曾一度改名为曙光小学,也曾给它戴过“帽子”,加设初中班。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随着旧城改造,学校的面貌有了新的变化。新世纪初,随着教育改革,在景范小学的原址上,挂上了东台镇启平小学的牌子,景范小学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教育资源整合后,这里成为市实验小学的启平分校。尽管名称变化,但景范小学已经定格在东台教育史中,并占有了应有的一席之地。我从这里路过时,总会泛起对母校的回忆。(本文发表于《东台日报》2018年11月9日 网络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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