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无趣的日子过得高级点?
今不打吗啡,也不熬鸡汤
就让我带你安静地装装逼
装逼前,先把大脑放空
下面音乐我选了5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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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逼文一般都长,请耐心读完)
如何在乱世中做一个高级的人
文:小日
(一)
写这篇文章,首先源于“舌头步痛仰后尘被阉”事件,其次,是和菜头那篇《新年试笔:从罗振宇说开去》,先说舌头表演视频被删,网上两个观点,一是舌头乐队唱歌难听;二是这是资本的游戏,被剪与歌词没关系,是现场太差。我的态度是:不要脸的老崔有炮打有钱收还霍霍兄弟!兄弟要你帮忙时玩消失,兄弟不需要他了,才爬出来装逼高举中国地下摇滚大旗。然后,假装委屈地看兄弟被大众唾弃连屁都不放。
关于舌头乐队,我认为大众是正常的。我认为:任何事一旦涉及到大众,就没高级的,没有沉重的爱,自然不懂欣赏,中国现代审美臭极了,所以我们才有义务必须要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必须不放过任何一个想操的姑娘,喂养她们,填写她们大脑,填饱她们大腿。
我本来还不那么亢奋,直到前天看了和菜头那篇《新年试笔:从罗振宇说开去》,里面有个观点让我拍掌叫绝:
对于大多数中国有点产阶级而言,考过那么多试,念过那么多书,打拼过那么多年,却依然没有解决一个基本问题:如何去生活。认为当代艺术家都是骗子,现代小说都是垃圾,小剧场毫无任何意义,一切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都是“装逼”,视模仿秀相声评书为真正的演艺,把闹剧当作是优秀喜剧,认为歌手飙高音拖长尾音最是高妙,这样的人先不忙谈升级,急迫的任务是先学习如何像个现代人那样生活。
基于此,有了今日文章,如何在乱世中做一个高级的人?
(二)
你高级么?
高级是什么?
高级是怎么构成的?
为什么你看不懂小剧场?
为什么你看不懂尤瑟纳尔?
为什么你无法理解现代艺术?
为什么你不喜欢听古典音乐?
为什么你的世界那么无趣?
为什么你有钱但姑娘还是被我泡?
为什么你看不懂冷抽象?
高级是一种审美,而审美来于自我角色认知。
在职场进化里,我说过,你的价值取决于你的不可替代性,所以,你在职场中,你必须弄清楚自己是“脑”还是“手”;同样的,在对抗这个闹轰轰的世界时,你要变得高级,那你也得先弄清楚,自己是“胃”还是“眼”。
“胃”很简单,在身体的上半部分,胃对食物的选择没有话语权,胃就是吸收、运作,胃的需求很简单,果腹感;而眼不同,眼是判别,眼又连通大脑的海马体,是感官的入口之一。
而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胃”,他们对世界的需求只停在初级的物质感受中,任何事物对他们而言,都只是为了满足需求而存在,他们只关心物质是否满足他们本能的索取。
他们对事物的定义也是极其狭隘,例如,饭就是吃的,他们从不关心种子从田园到餐桌的过程,他们不懂感恩;他们同样不懂的还有一句,“任何无价的东西都是没有使用价值的”,他们不曾试图了解任何事物超越本身物质属性之外的附加值,只要满足胃口,所以他们的眼,是瞎的。
他们接受事物的逻辑也很幼稚,就是,我为什么要关注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让我去看一个画展能让我多进账多少钱?音乐不就是好听的么?这些人,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谈弗吉尼亚·伍尔芙,会气死你。
(三)
区别于胃,眼睛是品味的第一入口。
虽然说非礼勿视是老祖宗说的礼仪,而遇到真正好的事,你不仅要看,而且要贴近去看,甚至爬上去看。这好比你去参观英国国家画廊的如饥似渴“只有把你的脸贴得完全粘到整个画面,你才能还原作者数百年前的技巧与情感,那些停顿片刻的游移,那些匆忙处理的隐忍,那么多的断舍离。”
而关于高级,看多了,自然就有了,经过锻炼,人会形成条件反射,形成对美好事物的判断。那如果你是新手怎么办?不要着急,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概念叫“在场性”。
而在我说“在场性”之前,你还必须记得一点,所谓高级,从来都不是为了占有或者拥有的,也不是为了操控和征服,任何高级的东西,都是一起参与才能感受并抵达的。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尊卑,因为高级的东西,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无法理解这一点,就无法理解“高级”的入门“在场性”。
(四)
我在很多文章提到“在场性”,例如回忆青春的过往,你在现场;又例如,回忆某个姑娘,你爱上她的那一刻,你在现场,所以当时周遭的空气、温度的变化,你如此清晰,甚至可以还原那时的你。在高级审美层面,在场性就是让你还原作者创作时的场景。
“在场性”作为是德语哲学一个重要的词,从黑科技(在场性直接定义了材料学的发展)、建筑史、刑法到艺术,它支撑起整个德国社会发展。而作为状态名词,在康德那里,“在场性”被理解为“物自体”;在黑格尔那里,指“绝对理念”;在尼采思想中,指“强力意志”;在海德格尔哲学中,指“在”、“存在”。到了法语世界,则被笛卡尔翻译为“对象的客观性”。
“在场”(Anwesen)即显现的存在,或存在意义的显现;或歌德所说的“原现象”。翻译过来,相当于我们汉语的“在/不在”的“在”和“有/无”的“有”。更具体地说,“在场”就是直接呈现在面前的事物,就是“面向事物本身”,就是经验的直接性、无遮蔽性和敞开性——而“澄明”是通往“在场性”的唯一可能之途——只有“澄明”才能使“在场性”本身的“在场”成为可能。而欲达致“无遮蔽状态”,只有通过“去蔽”、“揭示”和展现。
这段话对于没有哲学基础的朋友可能很难理解。
所以,下面我要介绍一个人。
(五)
正如上文所说,“在场性”从德国到了法国,被笛卡尔翻译为“对象的客观性”。笛卡尔的观点又影响了谁呢?那就是我最喜欢的诗人,法国诗人弗朗西斯·蓬热,他有本很小的书,叫《采取事物的立场》,意思很简单,所谓就是当你描写黑夜,不要特别LOW地说,黑夜是黑的,而是把自己当成黑夜,所以你会知道在黑夜路过窗户所看到那些温暖的灯光和窗帘背后情人交欢离别时的哀愁。他认为最好的描写就是直接进入叙述事物本身。
这个观点,很高级。
用他的一篇《蜗牛》举例:
“我如此紧紧地附着于地面、如此令人怜悯、如此缓慢、如此一往直前、如此有本事离开地面缩进我的家屋,我还有什么忧愁?任你把我踢到什么地方,我有把握在命运放逐我的土地上重新站立起来,重新附着于地面,而且在那儿找到我的饲料——泥土,这是普通的食粮。
蜗牛是孤独的,的确如此。它的友人寥寥无几。可是,为了生活得幸福,它并没有这种需要。它同大自然如此亲密地黏附在一起,它如此亲切地享受大自然的恩宠;它是它所拥抱的土地和菜叶的朋友;它是天空的朋友。它骄傲地抬起头颅和那双敏锐的眼珠:高贵、从容、睿智、自豪、自负、骄傲。”
恐怕只有完全的进入蜗牛的内心,才可以写出一如“它是天空的朋友”这么高级而又孤独的文字吧,蜗牛与天空做朋友的另一面是,它一无所有。正如一无所有的人,才会以地做床,以天为被。
所以说,无论是“采取事物的立场”,还是在场性,都有角色身份的自省,而所谓的高级,就是你完全和你所欣赏事物融合在一起,在阵营和面临的处境层面,你们是同步的。
(六)
以前有句老派文艺青年分子很喜欢引用的话:透过骨头抚摸你。表达的也是一种“在场性“,我们都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那么女人的肋骨又是什么呢,所以我们要进入的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而是在她骨头缝隙里寻找灵魂之重。
为方便大家理解,下面推荐一个画家,我们不妨,先做个初级的训练。
时间在人们身体上、思想上留下痕迹
当你望向长者的脸
你会看到更深邃的眼眸、更睿智的眼神
或是更柔和的表情
意大利艺术家Antonio Finelli 生于1985年2月23日。他目前生活和工作在意大利的罗马和坎波巴索之间。他的作品曾在多个画廊在意大利和国外:罗马,佛罗伦萨,诺瓦拉,热那亚,巴勒莫,伊斯坦布尔,安卡拉,纽约,他们可以在私人和公共收藏中找到。
Antonio Finelli 用细腻的笔画记录下这些时间赐予的珍贵财富,他说:“我的画多以‘自画像’为名字。原因有二:第一,即便‘自画像’代表的是画中人,但画把我与他们联系了起来。第二,画中人并未看到画,作品无关于这些长者的姓名、年龄、或家乡;与之相关的只是时间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而已。”
而当你欣赏Antonio Finelli的作品,你就必须掌握“在场性“,你会回到作者画下第一笔、第二笔时的力量与内心波动,你仿佛你就是作者,你就是Antonio Finelli本人,所以,你开始欣赏他的作品。
(七)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理解“在场性“,下面再来看三个艺术家的作品。
首先出场的是美国冷抽象艺术家布赖斯·马登(Brice Marden),他有一个典故,是艺术史上第一个用不确定性来对话绘画本身的,他曾经用树枝绘画。
当你站在他作品跟前时,如果你不了解“在场性“,你看到的就是一个面,因为你没有进入作品,你只感觉是一个装饰画,一群线条。而当你进入绘画本身时,你首先看到的是空间的变化,不同颜色的线的先后与陈列次序;接着,你可以看到力量的博弈,哪些线的膨胀再扩张,而哪些线又是卑微和隐忍;如果你用心点,还可以看到一些曾经画过,最后故意让它们消失的线。当然你看完布赖斯·马登,你也会理解张恩利的作品了。
张恩利作品,更大的在场证据
第二个出场的是,美国第二代抽象表现画家,琼安·米契儿(JoanMitchell,1926-1992),米契儿喜爱梵谷、塞尚与康丁斯基等人的作品,跟德库宁与克莱因(FranzKline)学过画,后来去了法国巴黎,认识黎奥佩罗(Jean-Paul Riopelle),两人自此共同生活创作数十年(晚年离婚)。琼安·米契儿的作品尺寸都很大,几乎是用全身力量去绘画。
如果你把自己当“胃“,这些画对你而言既不会让你吃饱也不会让你变得富有。但她们和一个个女人一样,完整地表达了一个女人生命中的形态,它是狂热的,也是安静的。当你用“现场性”去解读作品时,你会看到草原、海、山川、依次开放的花,甚至你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甚至你会看到一片叶子与另一片叶子的共振,那样的美,饱满而富有力量。更让人落泪的是,那些画面所带来的节奏感,还有你站在画跟前时的那种作品与自我的关系/身份对视。
说到身份对视,我要说的第三个艺术家就是海因茨·马克(Heinz Mack),德国最著名的艺术团体“零族”是由他和奥托·皮纳于1958年创立的,被视为德国艺术家们对卢西奥·冯塔那(Lucio Fontana)、伊夫·克莱因(Yves Klein)和皮耶罗·曼佐尼(Piero Manzoni)等人的艺术的回应。
“零族”宣言中提出“零是沉默,亦是开始”,这一“零点时刻”标志着二战恐怖之后一个全新的开始,它是抽象、是光亮,是能量。
而你站在海因茨·马克的作品前,你会对整个自我存在进行反思,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对身边的空气、声音、光波都变得柔软起来,你和你的灵魂一样敏感,与宇宙一样呼吸。同样的,海因茨·马克在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的作品:九根定海神针,更是如此,你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在海里,在宇宙中心,在人类的仪式里。
当然,说到“在场性”,不能不说的还有我的最爱,基弗。
基弗曾有“成长于第三帝国废墟之中的画界诗人”之称,其画无论创作手法还是呈现面貌均极为现代,但往往主题晦涩而富含诗意,隐含一种饱含痛苦与追索意味的历史感。八十年代之后,物料的使用和复杂的视觉效果成为基弗的画面中心,基弗应用拼贴与集积的创作技法来组织他的基层画面,几乎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他运用在画面上,如油彩、照片、木刻画、沙、金属、稻草、柏油等,画面的巨大和复杂的肌理使作品呈现无比的震撼力量。他将历史与战后的情感还原到作品本身,作品又把你带回那个时间切片。
(八)
综上所述,要真正进入一个作品的本身,熟练掌握“在场性”才能触摸到高级。
从艺术到音乐,如果你进入音乐的本身,也会听到一些音乐里有离调,而另一些音乐鼓点里藏匿的GHOST音。当然从高级的艺术鉴赏回到事物的态度,“在场性”还有衍生出一个很重要的心理学理论。那就是“同理心”。
同理心(Empathy),又叫做换位思考、神入、共情,指站在对方立场设身处地思考的一种方式,即于人际交往过程中,能够体会他人的情绪和想法、理解他人的立场和感受,并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和处理问题。主要体现在情绪自控、换位思考、倾听能力以及表达尊重等与情商相关的方面。
所以,现在,不妨回到文章开头,找回被舌头乐队的完整视频重新看看,我当时看到那个视频,我根本不关心他们真正唱得有多好,我更关心的是,他们在什么状况下写出的那些好得让人窒息的歌词?他们当时遇到怎样的困境?什么支撑他们继续做音乐的?
我说真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同理心,就真的可以能看到事物背后的缘由,你也一定会关注到事物表象之外的东西。所以,我说,真正的高级,就是看到事物背后的那些被绝大多数人无视的东西。用足够的热忱与足够的耐心,做一件你身边绝大多数人都不懂的事,安静的对望,回到艺术诞生的那一刻,与创作者合谋的现场。
下面用“同理心”看看我的摄影作品
没什么比我静静地看着你
你静静地看着我更好的了
Feet In The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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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音乐来自芬兰乐队小清新:Eva&Manu
因为他们太装逼,所以介绍资料很少,大家上网查吧。总之下面的音乐好听到哭就对了。
Cinnamon He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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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许你在午夜梦及所爱,天亮之前有所待